沈白懂了,就是他比较垃圾。 他狠狠瞪他一眼,张浩默默缩了缩脖子。 . 又开始拍了。 熟能生巧这是真的。 只见沙发上的两人,一人在上位,一人在下位,银发少年一只手按住男人的肩膀,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颌,从手上微微凸起的青筋来看,手劲不小,他捏着男人的下颌让他无处可躲。 而穿着西装的男人被压制着,眼神带着一股被侵/犯惊慌和脆弱,下颌几乎被捏红了,腰被少年的腿卡在沙发里,他几乎骑在他身上,嚣张跋扈,撒野肆意。 [亲爱的审核,只是接吻!] 贺川柏知道这次沈白的状态确实不错,便依着剧本挣扎起来,发出一声轻喘的闷哼声,似乎被银发少年欺负狠了难以抑制发出的声音。 他眼底神色极其复杂,身体的紧绷诉说着抵触,精神却在被少年的热情燃烧着,皮肉筋骨都在沦陷。 剧本中,严格来说,丁文石是攻,王绪这个老男人是受。 “嗯......”贺川柏发出一声轻喘,从鼻尖溢出来的,他明显感觉到原本规矩接吻的沈白,身体缓缓一顿,旋即抬起那双逐渐发沉的眸子。 贺川柏嘴巴被越发大力地捏开,唇角带着被吮红的艳色,只见他眼眸泛起一层朦胧水光似的,发出声音明明不娇也不媚,却像是一把火直接将沈白点燃了。 沈白的舌头再无顾忌地冲撞了进去,试图去勾贺川柏的软舌...... 他勾到了......同时秦来喊了卡。 贺川柏捏着沈白的后领,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人直接拉开了。 沈白听见了卡,却没有第一时间停下来,看着冷静的人失控,那种埋藏在人类骨子里的征服欲完全被激发了出来。 他喘着气,唇瓣红红的,他看向贺川柏的眼眸,里面根本没有丝毫动情的水汽,更没有他刚刚看见的潋滟红潮。 贺川柏一派平静,连那故意的呻/吟都完全消失了,面色沉稳疏离,眼神中克制隐忍之色已然烟消云散。 反倒是沈白,气息不稳,整个人脖子都红了。 沈白见他这般,稍稍冷静下来,不服输地克制自己的呼吸,听见秦来说着:“好,过了,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 见状,摄影师走了,场务工作人员开始收东西。 沈白从贺川柏腿上下去,见男人没事人般,面色平静淡定,分开之后将他当成陌生人的姿态,贺川柏刚刚提着他的领子,将他喉咙都勒痛了! 然后李云就看见那个笑容恶劣又乖顺的银发少年,弯腰故意凑到贺川柏的面前。 贺川柏刚刚打开保温杯想要喝口水,看见黑影,轻轻抬眸,静静注视着他,出声道:“沈老师?” “贺老师,觉得我刚刚吻得怎么样?” 小屁孩的炫耀和找茬。 贺川柏想到刚刚陌生力度的吻,可有可无地笑了一瞬:“如果……沈老师能在拍吻戏前不吃大蒜,应该会更好。” 沈白差点炸毛,瞬间尴尬起来,他和贺川柏接吻时,只觉得一股清香的薄荷味…… 想到他早上确实吃了大蒜,他整个人顿时裂开了。 转身直接走了。 贺川柏喝了一口茶,轻轻叹了一声,带小朋友入戏真的不容易啊。 “等会去药店买一点治口腔溃疡的药。” 李云有些疑惑:“啊?怎么了?” “嘴磕破皮了。”贺川柏顶了顶下唇那道有些刺痛的口子,有些含糊地咬字。 李云惊了一瞬,想说什么来着,见秦导演来了,便将话都咽进肚子里。 秦来给贺川柏递了一根烟,随即自己也点了一根坐在他旁边,凌厉的眉眼微微一挑,调侃地低声道:“你是没瞧见......刚刚那小子像是要把你吃了,我都瞧见血丝儿,你没事吧?” 这话像是好友之间的打趣。 贺川柏咬着烟,白烟缓缓氤氲着温润的眉眼,眉眼间没有多少攻击性,琥珀色的眸子湛湛亮亮,动作有些漫不经心,吞云吐雾间,声音沙哑磁性:“年纪太小,压不住心中的燥......劲儿还挺大的。” “还挺凶的。”
第94章 演员5 “哼, 就没有什么小激动?”秦来自己是个同性恋,眼神颇为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吐着白烟。 贺川柏扯起唇角微微一笑,目光淡淡:“秦导, 瑶瑶是我女朋友, 你又不是不知道, 开什么玩笑呢?” 他对于同性恋这个群体了解不多,保持的态度一向是了解、尊重、不参合。 秦来望着他的表情, 露出一点失望的神色:“啧啧, 感情真好啊。” 他说完之后,便忍不住嗤笑出声来,眼底染上了一丝嘲弄,看向贺川柏的目光也越发意味深长了,他拍了拍贺川柏的肩膀:“柏啊,你不懂,男人其实有时候也挺好的。” “坏也坏得明明白白,渣得清清楚楚。” 贺川柏撩起眼皮看着他,唇角始终噙着一丝浅浅的笑,他将烟碾灭,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膝盖,道:“秦导, 不用过分关心我的私生活,我很爱我的女朋友。” 他知道秦来有些恶趣味, 甚至从前两人拍戏的时候, 还故意勾搭过他, 只是看他不上道,便也放弃了。 现在因为他接了这部剧, 以为他松动了界限,又在故伎重施罢了。 秦来被他这般直白地戳穿目的,也不恼,吊儿郎当笑了一瞬:“好,祝你幸福。” 贺川柏琥珀色的眸子澄澈温和。 . “嘶,这东西好凉。”沈白正在吃着薄荷糖,微微一吸气便感觉自己肺部装了一个冰箱,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冷的。 他含着薄荷糖,表情有些臭,坐在躺椅上,看着对面两个人抽烟的男人,神情像是要杀人。 助理张浩手上抱着小风扇,坐在沈白旁边伺候他,见他眼神不善地看着贺川柏,不由出声道:“小白哥,你这是怎么了?” 沈白默默磨牙,他是觉得自己表现太差劲了,还觉得有些尴尬,听见那男人哼一声便受不了了,想要将老男人唇给咬坏,最后又被拎着领子丢开,很丢人。 他自然不会将这些告诉张浩,他面无表情时显得锐利漂亮的眉眼越发阴沉:“贺川柏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还是这么岌岌无名,有什么好拽的?” 张浩视线落在那笑的颇为温和的贺川柏。 虽然但是贺川柏确实糊,却不拽吧? 张浩挂着狗腿的标志性灿烂微笑:“嘿,他当然不如您这么年轻漂亮啦,出道十年仍是素人哈哈哈。” 沈白的表情却没有缓和,他瞧不上贺川柏那副对着所有人都礼让三分的圆滑和温和,尽管贺川柏做得十分自然,不会让人尴尬。 他还是瞧不上。 沈白出生就是众星捧月的公子哥,周围都是环绕着讨好他的人,大多都是奔着他沈家身份来的。 而那些粉丝的喜欢是不掺杂任何目的,最为纯粹的,沈白喜欢这样的喜欢,所以选择站在聚光灯下。 张浩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沈白微微蹙眉,望向他,“有这么差劲吗?那和他演双男主的我是不是也差劲?” 张浩冷汗都冒出来了,只觉得这祖宗不好伺候哦,阴晴不定的。 “哼。”见他脸色都白了,沈白才收回目光,抱着手臂,又吃了一颗薄荷糖,舌尖抵着硬质糖,轻轻吸吮着,舌尖传来些许辛辣的感觉。 . 薄荷糖清凉的感觉逐渐被热气覆盖,两人原本在客厅,此刻却是在别墅的房间内,主卧的房间宽敞,星空顶、露天阳台、旋转的衣柜...... 沈白穿着浴袍,同时贺川柏也换上了黑色的浴袍,里面都只穿着内裤,银发少年将人压在床上,贺川柏胸口衣裳大开,少年一截葱白的手指陷进他胸膛,微微曲着...... “丁文石!”贺川柏怔然看着沈白,脸颊涨红无比,耳根都泛起了红色,房间内窗帘密不透风地拉着,而灯大剌剌地开着,摄像机也都杵在床边。 沈白手心冒出了细细的汗,额心也浮上一层薄汗,他有些着急,这场戏已经卡了三次了,他莫名有些紧张。 贺川柏此刻一手按在他肩膀上,用力想要推开他,沈白却一动不动,心乱如麻地说着台词:“王绪,你装什么呢,你不是一直想要当我哥哥吗?还说出当我是亲弟弟这种恶心话,你姓王,我姓丁,你也配?” 贺川柏盯着额间青筋都微微凸起的沈白,他面目有些狰狞之色,狠狠按住他的胸膛,扯着他的浴袍,两人攥着一截黑色浴袍谁也不松手,逐渐变形的浴袍,终于不堪重负地被撕成了两段。 沈白颇为粗鲁地压在贺川柏身上,手指卡在他喉口,并未太用力,却见贺川柏颈侧青筋凸起,脸颊仿佛窒息般涨红。 他愣了一下,想要松手,旋即被贺川柏抓住,他明明做出的是挣扎之色,实则死死按住他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不让他动弹,接着走戏。 “你......你不能这么做。”贺川柏语序断断续续地。 似竭力求生的旅人。 沈白稳了稳心神,有些粗暴地捏住他的下颌,将软塌塌的男人按在床上,缓缓咬住他的唇瓣,对着他的眸子:“我没什么不能的,既然你这么想当我的哥哥,就好好张开\腿吧。” 贺川柏瞳孔微缩,眼底泛起一丝红潮,却气息有些不稳,嘴巴被捏开,嘴角淌出一丝水渍,迷乱又诱人,沈白视线落在他身上,身心仿佛受到了冲击。 整个人都仿佛被击碎了,贺川柏毋庸置疑是一个成熟男性,而他却在此刻表现出的媚态是隐晦的,又是深深吸引人的。 好像原本坚实如冰块的外壳被人层层拨开,露出里面柔软的内里。 沈白头皮发麻地吻住贺川柏的耳垂,按照剧本里面的牙齿狠狠咬了一下,语气低低:“操,骚货啊。” 贺川柏微微眯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自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着这种话骂他,唇角不可抑制地抽动一瞬。 沈白的手落在他喉结、锁骨、胸膛、和腰上...... 给沈白那双修长的手特写。 两人没有再亲了,只是沈白的手还在贺川柏身上无声流转。 贺川柏脸上没什么表情,肩膀被沈白揽着,虽然不躲,却眼神淡淡疏离。 沈白骂完那句话之后,见贺川柏没什么反应,自己的耳朵倒是红了一片。 “卡,行了,准备吃晚饭吧,晚上还有一场。”秦来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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