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王武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手劲大, 攥住他不让走,他语气有些沉:“你......别闹了好不好?” 柳玉竹眼眶发红, 心中一阵阵委屈和酸意, 仿佛有什么东西撕扯着他的理智和情感, 他直勾勾瞪着他:“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是吗?” 王武见状头皮发麻,不由解释道:“我没有.......” “你就是!你还说喜欢我......却舍弃不了别人, 我......这个孩子我不要了。”柳玉竹语调微扬,语序微乱,随后便要推开王武,一副要和他断绝关系的架势。 王武哪里肯松手,被他弄得有些烦躁,便脸色微沉地看着他,黑眸强势:“你觉得你能走得掉?” “爷实话和你说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想放你走,什么两年之约,都是假的。想让我娘放你走,别异想天开了,只要我不同意,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孩子你不想要也得要......” 王武话音还未落,便被柳玉竹扇了一巴掌,柳玉竹震惊,心中觉得荒唐,那巴掌扇得瓷实,声儿也大。 晓春和初夏纷纷一愣,瞬间警惕起来,现在柳玉竹可还怀着王家的子嗣,若是王武恼羞成怒动手了,柳玉竹这小身板可扛不住啊。 两人慌忙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初夏:怎么办?动手了!要不要去请夫人来。 晓春:你去请夫人,我来拦着。 但是初夏刚想走,便响起阴鸷愤怒的声音:“谁敢去我娘耳边嚼舌根,老子就弄死他。” 初夏那往后退的脚步顿住,麻溜跪了下去,求饶道:“主子开恩,柳公子还怀有身孕......” 王武脸色阴郁,黑眸死死地盯着柳玉竹,浓黑的眸子仿佛骤然聚集的黑云,他攥着柳玉竹的手腕发紧。 “滚出去。”王武盯着柳玉竹,连一个眼尾都没给她们。 柳玉竹半点不怕王武,清凌凌的眸子瞪着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怎么王武,你也要弄死我和我肚子里的野种。” 这话一出,晓春和初夏离开的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王武胸膛起伏不定,胸腔卷着紧涩的情绪,他被人扇脸还真他妈是第一次,脸颊有些疼,更因为柳玉竹的话显得有些发热,他嗤笑一声:“什么叫野种?你他娘的也是够狠,自己的孩子也能叫野种?” 柳玉竹忍着揪心的疼,不挣扎了,也知道挣扎不掉,他故意要刺他:“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他就是野种。” 王武见他眉眼间的倔强,脸颊却有些瘦削苍白,将心中翻涌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克制地说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计较......” “我今天心情很好,很清醒,我也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有尊重过我,也从未想过我的死活,你想的都是你的快活。”柳玉竹那不争气的眼泪从眼眶流淌下来,他伸手狠狠擦了一下,脸都擦红了。 枉他还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他,以为他真心想要这段感情有了完美的结局。结果其实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他喜欢的从来不是他柳玉竹这个人,就只是惦记他的身子而已。 也是了,当初不就是惦记他这一身皮肉两人才勾搭成奸的吗? 现在求什么真心,都是他的妄想而已。 王武见状,脾气也上头了,抬手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将人往床榻上抱去。 “你干什么?!王武!不可以......”柳玉竹以为王武要犯浑,害怕地捶打着他的胳膊。 王武额间青筋微凸,轻轻将他扔在榻上,随后便去脱他的衣服,嘴里说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干你最喜欢的事啊,你不是说不想要这个野种吗?那你怕什么?那就别要了,都他娘给爷死。” 柳玉竹眼瞳微缩,不敢相信王武这人能这么混蛋,虎毒还不食子啊,他努力抓着自己的衣服,却根本不是王武的对手。 “别,别这样.......王武!”柳玉竹见他表情喜怒难辨,瞧着他拽自己衣服的手,他声音都害怕得发抖,他抱着王武的手臂,软了些声儿:“不要,郎中说不行的,现在不可以......” 王武抿着唇,话也不说,目光森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按住柳玉竹乱踢的膝盖,抓着他的裤脚往下褪。 柳玉竹大惊失色,脖子上都红透了,用力地攥着自己最后的衣物,脸颊都被逼得通红:“你混蛋,你还是不是人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他将野种换了个词语,不想再刺激他了。 “我他娘不是在你眼里就是个畜生吗?那我做些不是人的事又怎么了?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就成全你。”王武面露凶色,不顾他的反抗直接将他的以后的遮羞布给撕碎了。 柳玉竹慌得往里面躲,脸色苍白又绝望,脸颊上全是眼泪,抓着被褥遮住自己未着一丝的身子,王武不给他这个机会,拖着他的脚踝,将人拽了出来。 “你!王武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柳玉竹声音有些哽咽,屈腿就要踹他,王武便用力按住他的腿,随后抓着他的脚踝分开。 “来!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报应。”王武蛮横地说道。 柳玉竹怔怔看着那凶相毕露的男人,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解开自己的外袍,眼底似乎是一片愤然。 王武盯着他时,仿佛一头凶兽似的,将他按在爪下,想要开膛破肚,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王武俯身下来,柳玉竹有些难过又麻木地闭上眼睛。 但是想象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被卷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以抱孩子的姿势抱进怀里,轻轻托着他的背,又用被褥给他裹起来。 王武眼底的凶戾褪去,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两人拥抱着肌肤贴合肌肤,感受着最真实的体温,下半身还穿着裤子。 王武见他泪眼婆娑,眼尾也因为流泪泛着红,神情似乎还在惶恐、惊惧。 他吻了吻他的眼尾,轻轻抱着柳玉竹的背,安抚地拍了拍。 “心肝儿......”王武声音有些哑,柳玉竹垂直的睫毛颤动一瞬,他却没有抬眼。 “我怎么舍得真的强迫你。”王武用被他打了巴掌的半张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柳玉竹唇微微抿了抿,眼尾似控制不住般,滑过一滴眼泪,表情有些冷淡。 王武贴着他的耳垂亲了亲,一点点安抚道:“不跟别人好了,就要你,好不好?” 柳玉竹依旧不动,也不说话,刚刚的惊怒都化作了一个个委屈的水泡,遇到空气便一个个炸开。 “不找相好了,只守着你,我才舍不得心肝儿再当寡夫。”王武瞧了一眼脸颊带泪的柳玉竹,吻掉他的眼泪,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他软话说完,又开始说混话了:“你若再说要走,我便再将你扒掉,让你只能这般在床上待着。” 柳玉竹手指微微攥紧,睁开眸子静静看着他,眼眶红得不行,还挂着眼泪,他声音有些颤抖:“王武,你混蛋。” 见他这般委屈,王武便心软了,低声哄道:“是是是,我是混蛋,别委屈了。都怪我,别哭了心肝儿。” 柳玉竹又举起那没什么力道的拳头捶王武的肩膀,他继续道:“我要我,便不能要别人了,否则我就弄死这个野种。” 王武便忍不住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鬓角的湿发,在刚刚挣扎间,他头发都散了下来,贴着他的唇角亲着:“好,不要别人。” 王武想着回到霄州之后,他似乎也没有之前那种想要泡在烟花柳巷的冲动,倒是时刻想着怎么让柳玉竹怀孕,或许可以依着柳玉竹的话试试。 毕竟他可是受了这么大的罪才将柳玉竹带回家得到爹娘的认可。 柳玉竹还有些不爽,抿着唇不给他亲嘴,王武便在他唇缝周围用力啄了一下。 “你......唔。”柳玉竹想说话,王武便压了上去,待到亲够了,才松开他,抱着喘气的柳玉竹,低声问道:“想说什么心肝儿。” 柳玉竹舌头有些发麻,脑袋空白一瞬,便抬手掐着王武的脖子,有些冷地看着他,狐狸眼眯起,想要做出威慑冷淡的样子,却因为此刻活色生香的模样,打了折扣。 那被吮肿了唇微微嘟着,手掐着王武的脖子的力道也不够,王武并未察觉到什么威胁。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就是想骗我回来给你生孩子是不是?”柳玉竹拇指按住他粗大的喉结,感受喉结在他手心滚动一瞬,露出冷肃的审问之意。 王武嘴角微微扬起,根本不在意柳玉竹这样威胁姿势,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两人挨得更紧些。 柳玉竹脸色有些不自然,轻轻喘了一声,两人便只隔着一块薄薄的布料。 “喘什么?”王武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拢着他有些轻微颤抖的腰,眼神散漫又肆意:“审问便要有审问人的样子,这般娇喘吁吁……到底是在质问爷,还在向着夫君求爱呢?” 柳玉竹有些难堪地蹙眉,按住他喉结的大拇指微微用力,见王武扬眉,脖子处都红了才微微松手,冷声道:“你说话啊。” “是啊,都是在哄骗你。”王武也不装了,柳玉竹在上面掐住他的脖子,他便在下面作乱。 柳玉竹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失望,似乎震惊,还有忧色,他抿唇骂他:“你是骗子,我要走,离开霄州。” 王武冷笑一声:“走个屁,离开回安溪村?带着爷的孩子继续给前夫守寡?不怕他掀开棺材板来掐死你?” 柳玉竹瞪他,狐狸眼带着控诉和不满,伸手想要打他,最后手落在他肩膀上时,一软,扑进他怀里,轻嘤一声。 王武双手落在他背后,将他紧紧拢入怀中,舔着他的耳垂,颇为无赖地说道:“心肝儿,我只是想留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你便这么不喜欢我吗?” “你知道我这人不讲道理,做事蛮横无理,却也从不对你动粗,我王家也有权有钱,之后保证你衣食无忧,你到底在抵抗什么?”王武的话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柳玉竹想,是啊,他在闹什么,在王家多好,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原本是他最好的选择才是,可心里就是不对劲啊。 他沉默地咬唇,忍受着王武的乱来,眼前晃动起了丝丝泪光。 “我知道心肝儿爱我,想要独占我。”王武说这话的时候,心中莫名激动了几分,后腰都紧绷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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