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姜颂凑过去亲杨絮一口。 杨絮嫌弃,“我比你大,你大爷的……恶心吧啦的。” 姜颂咧嘴笑,丝毫不知脸红,“你哪比我大?让我看看。” 杨絮,“……” 姜颂又凑到杨絮耳边说了句什么,把杨絮臊了个大红脸,作势要咬他,却给姜颂一把摁在怀里亲起来。 第三天,沈从临依旧是带着杨絮和姜颂在林子里熟悉路,依然重复着昨天的话,如此反复,一周后,他牵了匹马给杨絮他们,声音不咸不淡地交代道:“别欺负老子的马,能走路尽量走路,别骑它。” 杨絮皱眉,“沈大哥,今天你不跟我们一块出去巡山了?” 沈从临卷着烟丝,口气依旧不冷不热,“今天你俩去,我带你们走了七天了,看看你们能记住吗。”顿了下,眯眼看向杨絮,“放心,老子的马认得路,狗也认得,你们俩要真是摸不清,它们会带你们回来。” 想想也是,连着七天,是该让他们俩出去试试了,于是杨絮点下头,说:“谢谢沈大哥。” 姜颂背上□□,问,“你那把木仓能借给我们吗?” 沈从临视线看向他,口气冷淡,“你要这么多木仓没用,再说了,你们俩到底会不会用那玩意?” 杨絮陷入了沉默,因为他确实不会用。 姜颂因为父亲是军官,对木仓对使用他知道,这种老旧□□,他一看就会。 “当然会用,你不要小瞧我们俩。”他说。 沈从临点燃烟卷,轻轻哼一声,语气透着怀疑,摆摆手,“一把就够了,赶紧去吧,尽早不尽晚,林区最忌讳太阳下山了。” 路上,杨絮忍不住问姜颂他到底是真的会打□□还是假的。 姜颂在前头带路,语气透着让他放心的安全感,“你放心,这种事我哪能说假话。”他放慢了脚步跟杨絮并排走,“你还放心,所有的路段我全部记得清清楚楚,连什么地方长什么样的野草开什么样的野花我都记住了。” 杨絮牵着马嘴角一弯,“信你。”他偏头看向旁边跟着他们慢悠悠走着的黑马,忍不住上手抚摸它,并柔声道:“今天辛苦你了黑风。” 姜颂也偏头看看黑风,然后继续看向杨絮,问,“你想骑马吗?” 杨絮摇头,“回来累了再说,现在不骑,而且沈大哥有说过不许我们骑马。” 姜颂轻哼,“他说能尽量走路就走路,又没说不让骑,你干嘛这么较真。” 杨絮忍不住笑,好奇地说:“你干嘛对沈大哥这么有意见?” 姜颂伸手拦住杨絮的肩膀,“我对他可没意见,就像你说的,在这个大林子里,他是专家,我们用得着他的地方太多了,不能树敌,得搞好关系。” “那你对人家横眉竖眼的,说话也没好气。” “他比我还过分,”姜颂捏下杨絮的耳朵,“我没找他干架已经是和颜悦色了。” 杨絮眼尾一瞥,挪揄地说:“我都不认得和颜悦色了。” 姜颂又捏下他耳朵,“亲爱的,他沈从临脾气比我还差,你怎么竟捡着我看了。” 杨絮回想了下,确实,这个沈从临脾气又差又怪,说话恨不得噎死人,但也不可否认,是个嘴硬心软的热心肠。 越走林子越深,在一处停下,杨絮擦擦汗,姜颂拧开军用水壶递过去,“喝口水歇歇再走。” 杨絮喝口水,把水壶递给姜颂,林子里他们俩说话的声音,再者就是不知名的鸟叫声,除了这些再无其他声响。 跟着的四只大狼狗训练有素,乖巧的很,蹲坐在地上竖着耳朵洞悉周遭一切。 看看它们,杨絮心安不少,又看看姜颂在自己身边更觉心安,想到姜颂也穿越过来,嘴角就浮现出一丝笑。 姜颂不明所以,“笑什么?” 杨絮难得肉麻一回,“我在想如果你没穿越过来,我自己在这个世界该如何度过,真的很感激你也在。” 姜颂声音里不由带了笑意,眼里带着温柔,“谁说不是呢,我更感激你也在,我也无法想象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你,得多难熬。” 杨絮“嗯”了声,“认证。” 姜颂哭笑不得。 两人也就坐了一小会就起身继续巡山,沈从临计算过时间,巡山这几段路,绕一圈再回来正好是三个小时,精准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临来前,他说了,希望杨絮他们俩第一次不要超过四个小时。 不过,再过了三个半小时后,沈从临抽着烟卷琢磨着,这两个熊货该不会迷路了吧。 再又等了十多分钟,抽了几个烟卷后,沈从临骂骂咧咧站起身,背上□□准备出门,恰巧院门“吱嘎”开了,映入视线的是他的四只爱犬,接着是姜颂和杨絮。 姜颂背着杨絮,着急得喊,“借你马下山行不行?” 沈从临迎了上去,“咋了?” “脚崴了,疼的连地都不能沾,我得带他去看医生。”姜颂一脸着急,跟骂人似的瞪着沈从临,“给不给借?” 杨絮拍他肩膀一下,“你吼什么?我没事。” “脚断了才有事是不是?”姜颂又气又心疼,杨絮崴脚完全是一个没注意的情况,后背受的伤没好,脚又受罪,他能不着急。 沈从临眉头轻皱,“你先把他背到屋里,我瞧瞧。” 姜颂皱着眉,怀疑看着他。 “看什么?”沈从临开始嚷嚷了,“他脚肿成这样,你不先做个处理,下了山得废。” 杨絮想起来了,小说原剧情沈从临是学医的,他赶忙说:“姜颂,听沈大哥的,背我进屋。” 姜颂把杨絮背回了屋,沈从临不慌不忙地处理,然后让杨絮躺床上把脚抬高,叮嘱了些,然后说:“放心,没伤到骨头,不用打石膏。” 姜颂一脸不信,“你怎么知道没伤到骨头?他疼的那么厉害。” 沈从临淡定地看向他,“你要是不信,现在背着他下山找医生,我绝不拦着。” 姜颂脸色不大好看,他真有这个打算,可杨絮怎么都不愿意下山折腾。 姜颂急了,“你的脚要是真伤到骨头怎么办?”他气的不轻,“你怎么这么相信他?” “因为沈大哥是学医的。”杨絮脱口而出。 一旁的沈从临一愣,猛地看向他,被杨絮这句话猛然挑破某根神经似的,突然眼神一冷,口气也泛着冷,带着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因冒犯大佬,名字改成沈从临了,在这向沈从文大佬道个歉
第40章 沈从临冷着脸盯住杨絮,从牙缝里冷飕飕问出这句话的。 学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可却被无情剥夺了,这成了他最大的遗憾和痛处。 在这个小山村里,他度过了十几年的岁月年华,他这个人早就被人淡忘,随之他学医的事也被人遗忘。 他真的宁愿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学过医,也不愿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杨絮没料到沈从临会生气,连忙道歉,但他总不能说实话,只好说:“那天村长送我们上山,他交代事的时候,顺嘴带了这么一句,我听耳朵里了。”他表情真切,语带诚恳,“对不起沈从临同志,我以为学医是件很厉害的事,没想到让你生气了。” 沈从临冷冽的眼神收了收,但语气还是冷淡,“别人的事,你不必这么挂心。” 姜颂露出不悦之色,“沈从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屋里吃些木仓药再出来,怎么一开口就带着火气。” 沈从临瞥他一眼,“我吃没吃木仓药那是我的事,你跟你对象要真闲着没事,去院里清理狗//屎去。”他说完轻哼一声转身出了屋。 姜颂忍不住爆粗口,杨絮笑,伸手捏住他的嘴,然后笑的更开,说:“来这都十来天了,还没摸清他的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要不然有气生了。” 姜颂握住杨絮捏他嘴的那只手,蹙眉,“脚不疼了?嗯?” “疼。” “疼还笑的这么开心?”姜颂臭着一张脸,“我看你是不疼了。” “哪能啊,可疼了。”杨絮指了指那只受伤的脚,“姜颂,快看,肿啦。” 姜颂气结,“杨絮,肿了就这么兴奋?你是不是缺心眼?” 杨絮冲他眯眼一笑,下一刻呲牙咧嘴,“真疼。” 姜颂拧眉叹了口气,“我真是拿你……” 杨絮安慰,“没事,崴个脚又不是丢性命。” 姜颂刚有些舒展开的眉毛登时又皱了起来,怎么听杨絮这话说得都让他不满意。 “你以后说话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他伸手捏住杨絮的嘴。 杨絮,“……” 沈从临拿着一个小瓶药走了进来,表情看神经病似的看看他们俩,面无表情地开口,“红花油,一天外涂三到四次。” 姜颂没跟他客气,伸手拿过来,“谢了。” 沈从临又递上一个水袋,“打的井水,冷敷。” 杨絮礼貌微笑,“沈大哥谢谢你。” 沈从临淡淡看他一眼,“你能办什么事?走个路都能崴脚,干脆你别出这个门得了。” “你怎么说话呢?”姜颂把凉水袋放在杨絮脚踝处,露出对这话不乐意听的表情,“你别仗着你年纪大就说话没分寸行不行?” 沈从临翻了翻眼皮,“我说话就这样,年纪大了改不了了,你小辈要是听不惯就不听。” 姜颂,“……” 杨絮觉得这话听得不怎么顺耳,抬眼看看沈从临,沉默几秒,开了口,“亲爱的,沈大哥都到了改不了的年纪了,多可怜啊,咱们年轻就让着他吧。” 沈从临,“……”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杨絮的脚一崴伤,院子里不能少人照顾他,所以每天巡山的事就是姜颂和沈从临一人一天。 杨絮总担心姜颂一个人巡山危险,等姜颂人一走,他整颗心都跟着走了,巡山的这三个多小时里倍感煎熬。 沈从临抽着烟卷眼神那叫一个嫌弃,不忘数落起来,“有能耐你跟着去啊。” 杨絮微微一笑,“沈大哥,我这儿不需要你照顾,你要是闲的慌,去院里清理狗//屎。” 沈从临直接让烟卷给呛着了,咳嗽了好一会,拧眉看向杨絮,然后笑了,“他奶奶的,今儿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记仇。” 杨絮大方承认,“你老怼我家那位,我心疼啊,这是人之常情,这叫爱情,沈大哥你应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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