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的呻吟猛地拔高,脖颈仰成一段脆弱的弧度,挺动的腰肢像一把盈满的弓,被李识微牢牢握住。 李识微没有停,反而动得愈发激烈,每一下都碾过最敏感的地方又顶到最深处,好像这样才是彻底的占有。 耸动的腰胯往臀肉上拍出白浪,这声响混杂着咕啾水声,兼有错乱的喘息与吟叫,将本就混乱的脑海搅得更乱,一面羞耻,一面兴奋。 快感重重堆叠,将云落送至汹涌情潮的顶点,穴肉痉挛着绞紧,李识微被咬得闷哼一声,继续深深插入,又伸手握住前面的一根,抚弄铃口上下套弄。 云落就这样哭叫着,夹着他的腰射在了他的掌心。 高潮的余韵激得人浑身战栗,李识微不得不停下来忍耐穴内的紧致。云落像被抛到空荡荡的高空,下意识地呼救:“师尊,师尊……抱……” 于是李识微俯下身去,赤裸的、潮热的身躯亲密无间地相贴,他叹息着舔咬胸乳、肩颈、耳垂,随即唇挨着唇,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云落抱紧了对方宽实的臂膀,湿润的睫羽下,双眼雾蒙蒙的,两颊潮湿而酡红,黏着几缕发丝,像是大醉一场。 李识微回抱住他,脸颊挨近,耳鬓厮磨,望进这烟雨朦胧的眼底,低声问:“师尊是谁?” “……李识微。”云落的意识仍有些涣散,可依旧对视得专注,眼中漾起一抹痴恋的笑,抬手抚上眼前的面庞,“识微……” 音调如游丝软系,萦绕脑海,说不出的柔媚勾人,比任何春药都要管用。 李识微顿觉又硬了几分,再度由轻到重地动了起来。 尝过欢愉滋味的穴肉似乎更加敏感、更加驯服,柔情似水,热情似火,每一次深入都细致紧密地迎合,稍有回撤便恋恋不舍地挽留。 掌下的腰身颤抖拧动,被他顶撞得往前,又被他带回身下。 原本平整的床铺乱如浪潮,云落置身其中,白皙的肌肤已然汗湿,越发莹润,浓郁的情欲将其蒸出浅淡的红,乌发披散其上,如同秾丽的泼墨山水,而李识微是迷途的游人。 他迷恋地撩开发丝抚上点点吻痕:“真好看……” “唔……”云落似乎受不住此时的夸奖,别开脸去,脱口而出的呻吟被撞得破碎,又被李识微轻笑着吻去。 快感铺天盖地,一浪高过一浪,恍惚间三魂七魄都要化入情潮欲海,千头万绪都被涤荡一空,只顾纵情享乐。 终于,云落的身子再次绷紧战栗,迫近顶点的感受来临,李识微低喘着要从拥挤之中抽出,而一双早已瘫软敞开的腿忽地将他夹住。 一片茫然中,云落循着本能叫得急切:“别走……” 李识微耳中嗡地一声,抱紧了怀里人,抵进最深处,精关松懈射了出来。 紧缩的穴肉包裹着射精的一阵阵勃动,温热的液体冲刷其上,似要将深处灌满。难以启齿的满足感漫上心头,云落呜咽着,抓紧了对方。 相贴的心跳渐渐平复,床帐内恢复平静,下身拔出的声响显得清晰,堵在深处相互混杂的淫液精水也随之淌下。 云落从情热中醒过神来,后知后觉地赧然,努力并拢酸麻的双腿,视线飘忽。 李识微调整躺姿,依旧将人搂进怀里,见他这样,低声笑了:“这会儿害羞——” 余下的话语被云落的亲吻封住。 此时早已入夜,床帐内外一片昏暗,唯有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眸明亮,波光盈盈,含嗔带痴。 李识微扬着唇角,不调侃他了,手掌从他的后脑抚下,绕着发丝玩了玩,又往他的腰际按揉,力道恰到好处。 “嗯……”云落被按得舒坦,困倦感随之而来,眼帘低垂。他今日经历太多,大落大起大悲大喜,有些支撑不住了。 “累了就睡吧,交给我来打理。” 令人安心的话语落在耳畔,云落枕在李识微的肩上,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晨光熹微。 李识微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径直走到桌案前,拾起几页文书。迅速浏览一遍,他面无波澜地召出符咒,几道传讯符掠过半开的窗扇,飞往远处。 床帐内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他的神色顿时有了温度,转身走近。 本想问“怎么醒得这么早”,撩开床帐时,李识微笑出了声:“我人就在这里,你抱着衣服做什么?” 云落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意识尚未清醒便起身披衣。身上的触感不太对劲,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满眼是深沉的玄色,这才发觉自己拿错了。 所见之处整洁如新,而手边留有余温的床被,错穿到身上的衣服,无一不在提醒自己昨夜发生的一切。 两颊漫上热意,云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这件早已眼熟的外袍,较于自己的身量,它实在有些宽大,多出来的衣袖可以被捧进怀里,低头嗅嗅,师尊的气息和自己的混在了一起,难怪方才会扯错。 他正红着脸埋头,面前的床帐被撩开,光线忽然明亮,惊得他连忙抬眼。 笑语如春风拂面,李识微站在床前,长发未束,随着俯身的动作散乱而下,身上只着一件单衣,从敞开的领口可以望见胸膛上零星的红痕。 云落脸上的温度又要窜高,努力将视线从那些痕迹上撕开。长晴峰上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见师尊这般坦诚模样。 ……罢了,什么都做过了,的确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般想着,云落破罐子破摔地裹紧了这件外袍,冲李识微弯了弯眼睛:“师尊起得好早。” 这般景致看在眼里,李识微不由得动作一顿。笑靥如花晃人眼,深色的衣袍层叠拥簇,衬得其中的云落肤白胜雪,唇含丹朱,像极了传说中勾人魂魄的妖精。 不对,不是像,他原本就是……脑海中忽地出现这个念头,随即被不动声色地挥散。眼下何必去想那些。 李识微坐到床边,云落蹭过来,他便将人揽进臂弯。 云落依靠了一会儿,沉默无言中,他望见了那边的案牍,想起一桩正事。 “我在外游历时,听说前任掌门忽然卸任,出门云游去了。” “并非如此,对不对?”他仰头看向李识微。 “对。”李识微点了一下头,随即三言两语讲明实情。 云落默然片刻,叹息道:“难怪五长老、七长老他们对某些过往避而不谈……” 李识微伸手,轻轻揉了揉云落蹙起的眉心:“这一世,魔尊与师兄有了约定,也保住了师兄的一缕残魂,不会再发疯屠杀,正魔之间也就不会再有战乱了。” 云落点了点头,没有作声,低垂的眼睫遮去一抹忧郁的神色,再抬眼时一切如常。 他另起话题:“师尊如今很忙吗?” “如今已经不忙了,各项事务让长老们轮流主理,我可懒得大包大揽。”李识微向他微笑。 “不过,刚接任时确实有些麻烦。那时候,日日听你传讯,聊作慰籍。” 云落心头一颤,出口的话音有些无奈与酸涩:“当初为何要送我走呢?” “……因为我是你的师尊。” 李识微注视着他,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我年长你许多,无论怎样都压你一头。我让你同我在一起,你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你分得清么?” 更何况,当初以为,只要将云落送离身边,离他远去,就能免去那个结局,不料为时已晚,阴差阳错…… 而今云落好好地依偎在他怀里,衣衫下红痕未褪,再衷心的话语都显得有些虚伪,站不住脚。 云落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牵住了他的手,偏头轻笑:“师尊这样说,就不怕我反悔,不怕我再抽身离开吗?” “怕。”李识微回以微笑,毫不犹豫。 云落一愣,他没预料这样直截了当的回答。一个字简洁,轻飘飘的,又沉重地击中心底,激起无尽涟漪。 与师尊朝夕相处已久,从未听过他说,他会害怕什么。 “我……”心中又是一阵酸涩,云落的目光真诚,“我分得清的。” “当年深夜林中,火光尽处的第一眼,我就对你……动心了。”虽然有些羞赧,云落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咬字清晰。 这回轮到李识微愣住了:“那么早?” 原来小云对他不是日久生情,而是一见倾心? 好不容易诉诸于口的衷情被这般反应,云落抿了抿唇,语调转为平淡:“那时弟子在师尊眼里不过无知幼童,师尊看不出来也是应该的。” 李识微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将人抱住亲了两口,语气真挚:“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云落默默移开视线。 李识微并不气馁:“容我补偿一二,可好?” 紧接着,云落感到衣摆被撩起,温热的手掌就这么贴在了自己的腰后,激得他往前一躲,惊愕地看向对方。 不是在正经聊天吗?这青天白日的,突然往下摸是几个意思? 涨红的耳垂凑到了唇边,李识微忍住了没有一口咬住,只抵着问道:“小云不想要么?” ……也不是不想。他放弃了抵抗,目光闪烁,小声嘀咕:“我从前以为……师尊是清心寡欲之人。” “巧了,我从前也这么以为。”李识微不禁轻笑,解开了面前自己的外袍,风光一览无余。 他埋首其中,往下摸索,就听见云落呻吟出声,瑟缩着抱紧了他,似乎比昨夜更为热切。 掌中扶着一寸窄而薄的腰,自下而上地肏进去,食髓知味的穴肉似乎也更加柔顺、更会迎合。 这便是温柔乡、英雄冢,从前走马红尘无从知晓,而今一朝沉迷永世沦陷,蚀骨销魂,难过情关。 云落得偿所愿地被牢牢抱在怀里,可这样坐着的姿势进得格外深、格外重,快感汹涌而来,叫人神魂颠倒,李识微是始作俑者,也是他唯一的支点。 天光愈发明朗,薄薄一层床帐难以挡去,每一抹潮红、每一次颤动都看得分外清楚。 原本恢复浅粉的一双乳尖再度红润地翘起,随着颠簸轻轻晃动,昨夜的咬痕未消,又添上新的,粗糙的指腹略微抚过,便会激起剧烈的颤抖与呻吟。 李识微抬手拭去云落眼角的泪花,任他喘叫着抓住自己的肩背,身下的动作却始终毫不收敛,纵情驰骋。 云落脱力地伏在李识微的肩上,只觉得紧窄的穴道被顶出了形状,五脏六腑都要随之移位。 这般混乱地想着,云落的手从汗湿的肩头滑下,李识微趁机将其捉住,心有灵犀地牵着他抚上自己的小腹。 指尖缓缓上移,居然真的摸到了随着顶弄凸起的浅弧,云落浑身一抖,而李识微偏要再添一把火,在耳边低语:“到这儿了,是不是?” 窜高的快感像炸开的烟花,云落被送上了迷乱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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