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三兄弟如果敢往郝家村跑,那就是自寻死路,郝老大跟郝三兄弟有仇,见到这俩玩意肯定不能绕过他们。 不离夫妇现在的势力,今时不同往日了。 大裕现在有了男丁,且个顶个都是身强体健能打仗的,在魏家军锻炼的那段日子,让他们拥有了比寻常农夫强健的体魄,能更打了。 边上的李家村,已经被打成弟弟了。 附近最大的郝家村,也成了附属村,初步的势力形成,接下来发展的速度会进入加速期。 刚穿越来,一穷二白,没人没钱,郝家哥俩都不能拿不离夫妇怎样。 现在已经形成了规模,村子初具雏形,就更不会被俩丧家之犬拿捏,区区郝三,根本形不成威胁。 不离让胡老西把东西归置一下,又在村里给蒋老三找了个临时住所。 不离马上就要统计黄册了,过几日就能给这些人重造身份,到时就能安排胡老西和蒋老三去泉州开疆辟土。 而在没有去泉州前,刚好让这哥俩给不离当贴身保镖,随着不离挨个村子走动。 虽然以前是做土匪的,却也不怕被人认出来,换身衣服,刮刮胡子,再从赵四那搞两件办差小吏的衣服给他们穿上,没有人会把这俩人跟昔日的土匪头子联系到一起。 胡老西领着蒋老三收拾住所,这暂且不提。 屋里只剩不离和卿卿,卿卿就跟不离打听起了村里祠堂开会的事儿。 “你没去是正确的,毫无意义,一群人乱糟糟的,吵得我脑瓜仁疼。”不离说。 “是举手商议于驴子进不进祖坟的事儿吗?”卿卿问。 不离摇头。 “于驴子还有一口气呢,村里人是闹腾着,要把他扔炭窑里烧死,还是沉塘淹死。” “呃?!”卿卿惊,这于驴子是拥有怎样顽强的生命力啊。 都被打成那个鸟样了,还能留口气,这生命力顽强的堪比蟑螂了吧? “为了这事儿.....吵了一上午?” 不离揉揉太阳穴,可不是么,一群吃饱了撑的。 “要求沉塘的那几个,都是受害者的家属,他们的家人如果没有自行了断,被发现了,也是要按着族规沉塘的。” 卿卿听不离说这个,点头,嗯,受害者家属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希望坏人得到一样的惩罚,是一种非常合理的要求。 “那要求扔炭窑的,又是啥情况啊?”卿卿问。 “哦,那是以大武为首的几个人,在外面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奇谈,觉得拿个活人祭窑能让村子的窑更有灵气,容易烧出极品炭来,说白了,想废物利用。” 卿卿嘴角抽抽。 “让他们少看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不迷信么。” “我瞅着大武他们几个倒不是真信那坏老头子能祭窑,大概就是舍不得村里的那个水潭吧,我瞅着摇摇和她娘是坚决支持火烧,极力反对沉塘的。” 不离慢吞吞地说出他揣测的真相。 卿卿一琢磨,也是。 村里就那么一个小河套,还是摇摇爹用命换的。 人家摇摇娘俩没事还要去河边睹物思人呢。 真要是淹死个那么坏的老头,感觉河水都变脏了。 “这可咋办,这老头现在还真成臭肉了,怎么处理都嫌碍事——那你们最后怎么处理的?” 不离摊手。 “大家还没吵完,老头咽气了。” 昨晚被群殴受了重伤,就剩一口气,听到大家积极讨论怎么处置他,吓的最后一口气也没了。 “活该,这种害死多人的玩意,吓死也是他活该,我看也别糟蹋咱们村的窑和河套了,炭窑和河套被这种渣滓碰过都脏了,他不配。下午让人把老头找个远点的地方,天葬了吧。” 也算是告慰那几个被他害死的无辜女人。 不离点头,他已经让人这么做了。 于驴子漫长的一生,无数的罪孽,就这么落上了休止符了。 “对了,四狗爹醒了没,他是同伙吗,于三驴醒来后,没说他当年的同伙吗?”卿卿问。 昨晚村民群情激奋揍于三驴时,她和不离倒是想审四狗爹来着。 可那家伙吓破胆了,捆在屋里没一会就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嘴里还直说胡话。 卿卿看他这德行也问不出什么,就让人看着他,顺便还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给四狗爹送了退烧的柴胡汤过去。 如果不是负责看门的大发爹和二毛爹给力,激动的村民早就破门而入,把四狗爹这个疑似同党的一起打死了。 于三驴昨天被卿卿吓了以后,只招供了他自己的那部分罪行,没有提同伙的事儿。 “我趁着于三驴还有口气的时候问过他,可他好像疯了,听不懂人话了。” 不离对查同伙的事儿还有点遗憾,他上午去看了四狗爹,还烧着呢,他媳妇和娃跪在边上嗷嗷哭,也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挺过来。 只能等人退烧了继续审。 一天不查出同伙,这个陈年大案就不能算完。 吃了晌午饭,卿卿拉上窗帘,贼兮兮地跟不离对视一眼,掏出她沉甸甸的钱袋子,正待进行她期待已久的数钱环节,外面突然一阵躁动。
第250章 众望所归 院外一阵嘈杂,打断了卿卿数银子。 卿卿往外看了眼,看到来的都是本村的村民,为首的,正是满山的儿子于光。 从这个呜呜泱泱的人群来看,村里能来的都来了,就连那几个昨日没见到卿卿夫妇的外村押运者也过来了。 “来的可真是时候......”卿卿无奈地把银袋子收到柜子里,还不忘对着银袋子飞吻一个。 小钱钱啊,只能等着没人的时候再来数了。 村民们这次来,就是要请不离再次出任族长,于光更是代替他那“因病不能来”的父亲满山当中表达了歉意。 至于满山是因病不来,还是被他儿子囚禁在家,那就无人知晓了。 “我爹他年纪大了,有些糊涂,腿脚也不利索,请族爷爷另择村长。”于光说道。 不离已经表态,他不会当村子的村长,不仅不当村长,也婉拒了赵四提出让他当里正的要求。 这种跟官府挂钩的职位,他是半点都不愿意沾,也没必要沾。 族长的身份,远比其他的要大,村长的任免,也都是要通过不离,他想让谁做谁就做。 族长的位置不离都不想要,但眼下已经是推脱不掉了,只能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于光代表其他人要求在祠堂办一个正式的族长上任仪式。 之前村里没有男丁又实在穷,这个仪式就省掉了。 现在不离顺应民心,这个仪式也算是应运而生,不能省。 于光说完后,所有人都跪下来,请求不离一定要主持仪式,心愿十分强烈。 众人甭管是一开始就站队支持不离的,还是当了两日墙头草误入歧途跟于驴子的,他们悟出了一个真谛,只有能力超群的族长,才能壮大村子,这个人选,自然是不离。 不离看这些人跪着,眉头还拧着,正想继续推,他边上的卿卿却是拽了他一下,不离猜她有话要说,就把耳朵凑她嘴边。 “办吧,趁机把于牛子的牌位和他家人的,供到祠堂里。” 俩人来时,借了于牛子的身份,并把他葬在了山里,现在一切都进入正轨,也没道理让他一家人孤零零地葬在荒郊野外。 这个仪式是省不得的,不仅省不得,还要广而告之,邀请周围的村子派代表过来见证,只有这样,村子以后才能拧成一股绳,壮大发展。 至于祠堂里突然多了牌位的事儿,只让不离说是替远在京城的亲人立的,村里人不会阻止。 至于上面写了什么,村里人根本不会有机会看到。 牌位是按着辈分设立的,这牌子摆在高处,寻常人根本不会有机会靠近,就算是靠近了也没几个识字的,就算是识字也没有用。 卿卿不会在牌位上刻于牛子这三字,她要不离刻上于牛子的字,人家是有正经小字的。 这就算是兑现了对于牛子的承诺,让他魂归故里,也算是了却这段因果机缘。 既然是卿卿算好的,不离也就同意下来,村人听到他愿意继续担任族长,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接下来就是处理下任村长人选的事儿。 不离没有指派谁,只是让村民们举手表态,这里面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在同辈人里,于光无论是年纪,还是品德,都该是下任村长的不二人选。 之前在外面时,也是于光的威望最大。 但是因为有了满山那个拖后腿的爹,以大武为首的几个不离的拥护者,对于光有了意见,觉得满山是个迂腐的人,万一以后影响到于光,那岂不是还要再搞一出类似于驴子这样的闹剧? 大武等人,强烈拥护不离夫妇,他们不仅拥护的是不离,还有村子实际决策者卿卿,算是最早投奔不离表明心迹的。 这些人想选大发爹,两帮人纷纷说出自己的心意,最后一投票,竟然票数差不多。 不离看向卿卿,这件事最后还是要她来定夺。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造成村民之间的矛盾,短时间内看不出,长久了肯定是祸端。 如果卿卿支持于光,那就会寒了大武等人的心,这几个人与其说是反对于光,倒不如说是他们在表达了支持卿卿夫妇的态度,只有他们看出,不离和卿卿谁是真正的决策者。 但如果卿卿选择了大发爹,那支持于光的那些人,即便不会明着表达不满,但是心里肯定会对大武等人有意见,本来没有矛盾的村子,就会埋下祸患的小苗。 “这俩人选都是非常好的,各有各的长处,要我选也很难分出高下,不如这样,我们用实际行动来分个高下。”卿卿开口。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她,不太明白,这个实际行动是什么。 “这两位候选人,一人当值7日,这7日里,村里大小事务都由他们来分配管理,包括地里的维护,村子改造,还有咱们村的赚钱营生,都由他们来调动,我和族长不给予任何意见,全由他们做主。” 卿卿解释。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卿卿用的,其实是招聘里常见的试用期,但这种后世司空见惯的考核,在这个时代却是很新鲜的概念,大家都不太明白,于是卿卿让不离做了更详细的讲解,毕竟不离也是管理公司的,考核什么的,肯定比她这国企的更详细。 “一人当值7日,在7日里,全村老少全都要放下偏见与成见,服从他们的调度,在此期间,他们就是‘见习村长’,见到他们就如同见到我和我娘子,不听命令者,按着族规处置,也不需要问我。” “那拿啥评判高下啊?”大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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