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宁叙进去,站在办公桌前等江景听分配工作,江景听却起身,让他坐下。 宁叙:? 江景听解释:“你的伤,给我看看。” 宁叙干笑:“啊……这就不用了吧。” 江景听站在另一侧,眸色淡淡,盯着他:“你今天上药了?” 宁叙:“算是……上了吧。” 只是随便喷了点药,没有按江景听那个流程弄而已。 江景听抬了抬下颌,示意他坐。宁叙和他对峙了三秒……乖乖坐下了。 江景听走到他身旁,蹲下,掀开他的裤脚。看见膝盖上丝毫没有好转迹象的淤痕,昨天还是紫红色居多,今天基本青绿了。 江景听抿了下唇。 他就猜到宁叙没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 从旁边抽屉里抽出一大袋东西,放到桌上,江景听单手翻出冰袋,再次蹲下,给他细细冰敷。 宁叙又“嘶”了一声,不过这次没抽开腿。 他挺心虚的,但是江景听好像没有要追究他的意思。就在这时候,突然有敲门声。 宁叙顿时一抖,正准备抽回腿,谁知江景听牢牢攥着他的小腿,不让他动。 给了宁叙一个安抚的眼神,江景听道:“进。” 于是刘助理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漂亮的小青年呆呆地看着他,而高大斯文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给小青年,专注地给他敷伤。 刘助理先是一顿,随即释然,很是淡定地上前,开始汇报今日形成和一些事情。 宁叙有点焦灼,但江景听没有起身的意思,他也只能先不动。幸好这次没敷多久。江景听敷完后,又喷了药,还细心地把宁叙的裤腿放下来,整理好才起身。他去洗手,刘助理也暂停汇报。 宁叙不好意思地冲刘助理笑笑,撑着桌沿赶紧站起来。刘助理回以一笑,关心道:“宁秘书是受伤了么?” “嗯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原来如此,好好休养。” 没说几句话,江景听出来了。看见宁叙站在那,微微蹙眉:“坐下。” 宁叙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又在江景听如有实质的目光里默默坐下。 江景听先是检查了一下宁叙的手,确定他换过创可贴,才转过身整理袋子里的药,一边道:“午休的时候再过来,我给你热敷。” 宁叙连忙道:“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江景听回头:“可是你不乖。” 宁叙又默默缩回去。 他当然知道江景听在说什么,他确实没好好上药。可是当着刘助理的面说他不乖……宁叙感觉耳朵又开始热起来了。 “好嘛。” “嗯。” “……那我走了?” 在宁叙期盼的注视下,江景听总算点了点他那高贵的头。宁叙如蒙大赦,赶紧跑了。 看着门关上,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办公室里,江景听才收回视线。 “继续说。” 刘助理一直低着头,这才恭敬地抬头:“好的。”
第79章 宁叙工作了一上午, 中午江景听有饭局,于是宁叙约了朱龚和白主管。等他再上顶楼的时候,路秘书告诉他江景听已经回来了。 本来在楼下聊天有点忘记时间了,等宁叙回来的时候, 已经到了午休时间。他出电梯的时候悄咪咪张望了一会, 发现没人, 立刻溜进秘书办公室,准备去工位上装睡。开玩笑,江景听刚忙完回了, 他怎么好意思找人家伺候他擦药。而且在公司, 江景听好歹是他上司……反正怪别扭的。但他又不敢直接给江景听发消息说我不去了,所以装睡是最好的选择。 咸鱼法则——逃避确实不好, 但有效。 他进办公室的时候没见路秘书, 也不用和谁打招呼,就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位置了。宁叙找出毯子盖上,美美睡觉。就算等会江景听过来,看见他再睡觉,肯定也不会叫醒他。顺便打开空调,嗯, 安全感十足。 宁叙就这样在温暖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的,从毛毯的缝隙里, 宁叙似乎看到有人在靠近自己。可惜太过温暖舒适的环境麻痹了大脑,他一时间没做出什么反应, 依然不太清醒。 所以江景听顺利地走到了宁叙的身边, 低头看见他迷蒙安睡的侧颜。 眸光微动。 果然很不乖。 不过江景听也明白, 对待有点聪明地小兔子, 总是要自己动手,才能叼回窝里。光靠骗是不行的。 半醒不醒的宁叙感觉到毯子在自己身上紧了紧,然后他好像被人从桌子上拉了起来。 紧接着,宁叙感到自己连同毛毯一起被人抱起。 宁叙:??!! 这下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宁叙猛地瞪大眼睛,一抬头,就看见熟悉的、流畅锋利的下颌,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江景听打包了。江景听把他掂了掂,抱得更牢靠,然后长腿一迈,就走了。 理智还没完全恢复的宁叙喃喃:“……你要把我打包卖掉吗?” 江景听轻嗤一声:“我不做赔本生意。” 宁叙就这样被抱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你不是说不会吵我睡觉么?” “嗯,午休超过一个小时不好。” 宁叙顿了一下,都已经一个小时了么?那午休时间应该结束了呀,路秘书却没叫他。 那就只能是因为…… 宁叙看向牢牢抱着自己的男人。连自己睡了多久都知道,肯定他偷偷摸摸进办公室的时候,江景听就发现了,只是没拆穿他而已。 好叭,失策了。 进到董事长办公室,宁叙再度被放在那张高贵的老板椅上。不自然地扭了一下。他每次坐这里,都有一种坐上龙椅的不安感。 但江景听看起来毫不在意,轻车熟路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热水袋。这次宁叙有经验了,抢在他前面率先卷起裤腿,然后伸手就要抢江景听手里的热水袋。江景听反应也很快,四两拨千斤地用左手拂开了宁叙的爪子,然后蹲身。 宁叙……宁叙弃疗了。 “为什么现在要热敷呀。” “因为过了二十四小时,就要热敷。”江景听一手抓着宁叙的小腿,一手敷。 “哦……” 不过宁叙很快就不能没话找话了,因为他发现热敷的感觉和冷敷不太一样。就……没有那么刺痛了,反而很痒。不知道是不是恢复的很好的原因。 宁叙怕痒,皱着眉,忍不住抖。江景听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舒服?” “痒……” 一出口宁叙就后悔了。 他怎么感觉和江景听在一起,自己越来越娇了……听着好做作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宁叙痛定思痛,决定闭嘴。可是等过了一会,江景听手上的力度稍稍加重了一点,宁叙就忍不住又是一抖。再重一点,宁叙一个抽气,立刻想要把腿抽回来。 江景听手里一空,微微抿唇。 抬头,四目相对。 宁叙稍微有点尴尬:“…额,要不我还是自己……” 江景听突然起身。 高大的身量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把宁叙完全包裹住。宁叙立刻闭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江景听直接把热水袋放到旁边桌上,然后弯腰,两下把宁叙的鞋脱了。 宁叙:??!! “你——” 话还没说出口,宁叙就又被抱起来了,这一次他直接被举起来——然后江景听腿一勾,把椅子拖过来,直接坐下。宁叙刚刚惊呼出声,就被迫坐到了江景听腿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当然,宁叙本来也阻止不了。 即使隔着不薄的布料,宁叙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背靠在硬邦邦的胸肌上,宁叙默了两秒,打算继续摆烂。随便他吧,应该也不会在办公室里干什么,顶多是姿势有点那什么而已…… 然后宁叙就眼睁睁看着江景听一脸正气地,把自己两腿的裤子都高高卷起,把他卡在一个无法动弹、极其被动的地方,然后捏住他的脚。 宁叙:“你……不行!” 江景听置若罔闻,把宁叙进一步往自己怀里一按,另一只手顺手捞过旁边桌上的热水袋。 “你这是……职场性骚扰!!”宁叙被他强大的侵略感和脚上重重的力道,口不择言道。 “放我、放我下来!” 江景听见他挣扎,只能先放下热水袋,然后一只手就镇压了宁叙的起义:“再说话,把你裤子脱了。” 宁叙:“…………?!” 不要脸!老流氓!! 宁叙想骂他,但很快就又说不出话了,因为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攥住他敏感的脚,另一只手再次拿起热水袋给他热敷……宁叙又抖了一下。这个姿势下,他整个人都被江景听圈在怀里,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而且还格外……痒。 江景听神色不变,继续手上的动作。好在他也只是把宁叙锢着,也没别的动作,宁叙只能暂时忍下,咬牙受了。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新时代三好青年我不和老流氓计较他只是给我敷伤没有背的意思…… 好不容易靠洗脑挨过了这次磨人的热敷,江景听稍稍退开了。虽然攥着他脚的手还没有松开,但好歹是松了口气。他当时上楼不愿意来找江景听的行为果然是非常明智的!虽然最终也没能逃过吧,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 江景听把用过的热水袋丢回去,抓着宁叙脚的手一转。 宁叙就这样突然被迫转身,和江景听对视。 很显然,他又失策了。 在宁叙看清楚江景听眼底不加掩饰的欲念的时候,他刚刚给自己洗脑的对方只是想单纯疗伤的假设顿时被推翻。 另一只手握住腰,江景听低头。 江董认为,如果这种情况能忍住不亲……是不可能的。 宁叙下意识想逃,下一秒,江景听在腰上的手移到了他的脖颈,直接把他按向自己。 唇瓣触碰,呼吸可闻。 宁叙……宁叙咬牙,紧紧闭着唇不张口。我看你拿我怎么办! 江景听也不是吃素的,先是捏着宁叙脚用力一揉,宁叙整个人一抖。然后那只手又窜到了宁叙的后腰下方……宁叙瞳孔地震,这个王八蛋!! 注意力被迫分走,本就微小的抵抗力更加不足。双唇猛地被分开,火热的舌闯入作乱……宁叙毫无办法,只能仰着头承受这一切,纤细的脖与下颌连成一条优美又脆弱的弧度。 喉结不停滚动。 分开的时候,牵出一根银丝。 就像此时的气氛一样,暧昧缱绻、纠缠不休。 水声又持续了很久。 …… 等一切结束,江景听帮宁叙穿鞋,宁叙顶着又红又肿的唇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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