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有点闷。”宁叙说的倒也是实话,“吹了会风,舒服多了。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江景听这才同意:“好。” 然后宁叙就被江景听带到了一家酒吧。而且进去以后光线比较昏暗,紫色的灯光时不时闪现,不过不刺眼。看起来很像个……非正规场所,但其实并不吵闹,反而有种低调的奢华与和谐,还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感,气氛很好,跟“月色”这个名字很搭,确实很有明冉这个老板的风格。 “这里一看就是明冉开的。” “怎么说?” “感觉。” 江景听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因为是来给明冉捧场的,这次他们没去包厢,而是就在正厅的卡座里。宁叙到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来晚啦~” 顾彦真马上道:“没有没有,刚刚好。” 秦升也笑道:“是的,我们白天一直在这,倒是辛苦你们大晚上赶过来。” “客气客气。”宁叙在这种场合也越来越会说话,而且江景听的朋友都还挺好处的,也随和,跟其他豪门局大不相同。他也更加轻松。 “明冉呢?”江景听问。 “他去招呼客人了,马上过来。” 话音刚落,明冉就举着杯红酒过来了:“哟!想我了?”然后一把揽住江景听的肩:“挺给面子啊,大晚上赶着就过来了。”又冲宁叙抛了个媚眼:“谢谢小嫂子~” 宁叙还在疑惑为什么要谢他,就见江景听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赶下去:“注意影响。” “就是,要不是宁哥愿意来,江哥肯定不愿意大晚上赶来。”顾彦真附和。 吵吵闹闹了一会,又上了许多酒,明冉吆喝:“不醉不归啊,都给我不醉不归!”然后挨个给他们满上。 “那不得再来点游戏?”顾彦真应和。 “那就摇骰子,真心话大冒险吧。”秦升道。 宁叙:……你们有钱人怎么都这么喜欢这个游戏? 不过事实证明这个游戏真的好用,要么是团建用来活跃气氛的,要么就是关系好的用来互整。 比如说现在。 秦升输了第一把。 顾彦真从旁边的大冒险纸箱子抽出一张,大声念道: “去隔壁桌送饮料。” 这还算是正常的。 顾彦真输了第二把。 秦升也抽出一张,憋着笑念出来: “去隔壁桌查健康码。” 第三把又是顾彦真输。 这回是明冉抽,他一打开纸条就“哈哈”一笑,一把把纸条拍到桌上。 “去隔壁桌站军姿!!快去!!” 顾彦真: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隔壁:……烦死了!!! “这箱子里面的任务难道都是去骚扰隔壁么?”宁叙凑近江景听,好奇问。 其他人正在催顾彦真喝酒,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江景听长臂一伸,直接捞过那个箱子,示意宁叙抽一张试试。 宁叙抽出一张,上面写着: 【去厕所门口迎宾。】 ……宁叙默默把它塞了回去。 好狠。 于是宁叙和江景听接下来都默契地只选真心话,避免祸端。 第四把,宁叙输了。 他有点紧张地看了明冉从另一个箱子里抽出一张纸条。 明冉瞅了几眼手上的纸条,然后笑嘻嘻地塞给江景听,“这个得你问~”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江景听缓缓读出上面的问题: “喜欢你的人多么?” 宁叙:“……” 怎么又是这个鬼问题?! 过不去了是吧?! 周围人都开始起哄:“呜喔~~~” 宁叙刚酝酿着怎么给个满分答案,就见江景听的视线牢牢锁在他身上,似笑非笑地说: “肯定很多吧。” 宁叙咽了口唾沫,“包括你么?” 江景听挑眉。 “明知故问?” 宁叙:!!! 周围的人被塞了一嘴的狗粮,都开始:“哇哦~~~”“啧啧啧”起来。 宁叙老脸一红,自觉被调戏了,悄悄伸手想捏一下江景听的大腿。 谁知还没碰到就被对方的大手半路截胡,又是一个十指紧扣。 单身狗顾彦真再次受到成吨暴击:“你们简直太伤我心了!!!” 今晚江景听的运气好的出奇,几乎没输,也就怎么被灌酒。宁叙倒是输了好几回,本来江景听想替他喝,但宁叙输得起,坚持自己喝。江景听检查了一下,明冉点的酒没有烈的,又看宁叙兴致这么高,就由他去了。 到最后宁叙和顾彦真直接哥俩好地对喝。 “宁、宁哥,你一定要教会我怎么处对象,介绍也行,我的终身幸福就靠你了!” “放心……包、包在我身上!来,干杯!” “来!!” 一杯下肚,眼看着两人就要兄弟情深、来个拥抱……江景听面无表情地一把薅住顾彦真的衣服后领,把他们分开。 秦升和明冉靠在一起,见状“哈哈”大笑。 结束以后,宁叙被江景听牵着去了客栈。 虽然宁叙眼神清明,看起来没醉,但脚步虚浮,而且步伐有点乱。 “请问是江先生和宁先生么?” “是。” “明总为您二位预定了房间,您二位的行李也被送上去了。在5501,这是房卡。” “一、一间?”宁叙此刻还是比较清醒的:“怎么会是一间呢?” “你不愿意?”江景听垂了下眸,似乎有些失望,宁叙本想解释一下是自己不太习惯,但江景听已经回过头,问前台:“请问可以再开一间么?” 谁知前台说:“抱歉呢,我们客栈最近生意比较火爆,这个都是提前一周预定的好的,没有多余的房间。” 宁叙心头一颤。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不安,江景听低头,宽慰他:“别怕,我可以睡地上。你要是实在不习惯,我去车上睡也行。” 宁叙立刻摇头:“那怎么行。”然后主动接过房卡,对前台小姐姐笑笑:“谢谢。”然后拉着江景听一起走了。 他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咳……没事的! 不就是一起睡一觉嘛!眼睛一闭就天亮了! 前台小姐姐被宁叙那抹笑电了一下,等回过神,二人已经准备走了。所以她最后只看到了前面那个小帅哥脸红彤彤的,而后面那个被他拉着的大帅哥,则是弯起一抹得逞的笑。 稍纵即逝。 江景听就这样由着宁叙拉到了房间。 本来没多长的距离,宁叙的酒劲渐渐有点上来了,越走越迷糊,等拽着江景听进了门,都已经忘记不好意思了。手一松,哥俩好地拍了拍江景听的肩: “我……我想洗澡。” 江景听点头,发现了一点宁叙的不对劲,虽然知道很可能被拒绝,但还是问了句:“你……自己可以么?要我帮忙么?” 宁叙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这有啥,我没醉好吧。放心~” 说完就踉跄了一下,被江景听及时扶住。 江景听抿了下唇,叮嘱他:“那你进去,感觉不舒服立刻喊我。我就在外面。” “OKOK……”宁叙嘴上应了,但显然完全没听进去,浮着步子走过客厅,进了房间。江景听看着他的背影,跟进去。宁叙去开行李拿衣服,江景听走进卫生间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然后走到最里面,拿下花洒放水,放到很热才关上,又把花洒放在下面一个很容易拿到的位置。 出来的时候,宁叙正好抱着衣服过来,目光还是清明的,就是动作有点迟钝。 江景听看着他走进浴室,门被关上。 不多时,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本来宁叙觉得,自己还是挺清醒的。 但不知为何,洗澡的时候被那热腾腾的水汽一蒸,脑子越发昏沉,晕晕乎乎的。 酒劲后知后觉地上来了。 不过本人还是不觉得自己醉了。 宁叙就这样慢慢悠悠地洗完了,然后裹着浴巾,随意地擦了擦身子,拎起他刚刚拿进来的衣服。 咦? 他好像拿错了。 这件貌似不是他的衣服。 怎么这么大? 但宁叙慢慢朝周围扫视一圈,好像没看见别的干净的衣服,于是视线重新放回那件衣服上。 旁边柜子里被忽略的睡袍:…… 嘤嘤嘤。 - 外面,江景听已经等很久了。 似乎没听见里面传来什么不正常的动静,稍稍放下心。 “咔哒”一声。 门开了。 暖融融的雾气似乎早已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从浴室里弥漫出来。 江景听坐在门口,所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白皙的脚。 肤肉雪白,脚踝纤细匀称,踝骨精致秀巧,脚趾圆润,透着点点粉。没擦干,所以还沾着点点水珠。 喉结一滚。 眸色骤变。 江景听目光一寸一寸往上,莹白色的细腿,修长又洁白,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里。 像一截藕,蔓延进宽大的白色衬衫。 衣服很大,空荡荡的,堪堪遮住大腿根。 江景听这才意识到宁叙错拿了他的衣服。 他缓缓起身。 宁叙感觉光线被挡住,有点茫然地抬头。 江景听低下头,与他对视。 发未全干,更显黝黑浓密,眉与瞳仁也是墨一样的漆黑灵澈,和青年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长睫被微微洇湿,挂着点点细细的水珠,眼角是红的,鼻尖也是粉的。 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空灵的,茫然的,湿润润的,又干净,又勾人……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诱人,像一只误闯野兽巢穴的小兔子,懵懵的,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没有丝毫预感。 领口太大,露出脖子上未消的吻痕,还有精致的锁骨,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象,再往下,衬衣里面,是怎样美丽惑人的风光。 眼神越来越暗。 “怎么不穿鞋?” 江景听哑声问。 宁叙似乎反应了好一会,才听懂江景听在说什么。 然后水润殷红的唇轻启: “就不穿。” 还是只叛逆的兔子。 “醉了?” 江景听又问。 “才没有。” 宁叙慢吞吞回答:“就是……微醺而已。” “哦。” 声音低沉,像大提琴一样悦耳,但还是哑的。 侵略性的目光细细扫过宁叙暴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 宁叙头皮突然有点发麻, “我困了……我、我先走了。” 刚一转身。 一直修长有力的大手穿过他的腋下,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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