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主你等着!等教主提刀杀过来!我就把你和这小白脸做的事,原封原样的汇报给教主!你看他怎么狠狠惩罚你!” 谢知意权当没听见,先不说池无邪能不能出那屋子,施河外杀人于无形的雪,池无邪就进不来。 宁羡安一直看着这一幕,因为包扎而需要放松的手,突然用力合拢,紧握成拳。 他望着谢知意的眼睛,道:“谢师伯,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池无邪的。” 谢知意看着他手臂上重新涌出的鲜血,赶忙拿白绫给他重新包扎,下意识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可等意识到这问题是什么时,他的心底却咯噔一声。 宁羡安有什么好羡慕池无邪的呢? 池无邪被他拯救,最后却又被他抛弃。 仔细想想也挺可怜的。 要知道在现代社会里,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假如不曾拥有过,或许就不会那么伤心。 宁羡安垂眸望着他,泛白的唇紧抿着,另一边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他眼眸一闭,似乎下定决心,但语气却依然平静道,“我听人说,谢师伯当初在琼玉楼,其实要救的人,是我。” 谢知意指尖一颤。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耳边只能听到风声,他佯装冷静道:“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宁羡安却避而不答,攥紧了手指道:“谢师伯,羡安一直想问,你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我?” 谢知意垂下眼,是他错了,是他救错了人。 可这个问题无论问多少次,他都还是一个回答。 因为他觉得……池无邪更需要拯救,因为池无邪在琼玉楼,却像身处人间地狱。 而宁羡安至少还有外婆啊。 “罢了。”宁羡安闭上眼睛,“是什么答案根本不重要。只是,谢师伯,你跟池无邪相处的那几年,原本该是属于我的对吗?” 说完,他睁开眸子,原本温顺的眸子里,竟然燃起了不甘和妒意。 谢知意震惊地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宁羡安,十分陌生。 在他印象里,宁羡安一直十分温和有礼,对他也非常尊重,就是要报恩这方面有点极端。 但却从未出现过这种,似乎想要独占他的情绪。 而且宁羡安不是穿书者,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去琼玉楼是救人,而且最后还救错了人呢? 这事只有主神,还有系统007知道。 突然,施河一直落得雪凝固在空中,世界仿佛静止。 他慌张抬眸,只听“砰”地一声,施河外的雪被一股游蛇般的红气炸碎,远远看来,就好像放了一场绚烂的烟花。 转瞬即逝。 一股恐惧直达谢知意心底,这红气只有池无邪能操控。 可怎么可能?施河的雪那么猛烈,池无邪怎么可能进得来。 而在他身侧被捆绑的两个圣教弟子正激动地蠕动着,仿佛在兴奋的说—— “教主,您终于来了!” 谢知意抓起宁羡安就逃,可宁羡安却不那么配合了,他似乎非常想要一个答案。 可谢知意没有答案给他,直接唤来仙鹤,将宁羡安捆绑着丢了上去。 他挥了挥手,仙鹤伸展着被烧秃的翅膀,摇摇晃晃地飞向了远处。 谢知意本也可以坐上仙鹤一起逃跑。 可突然,他有点害怕面对那样陌生的宁羡安了,而且他可以引开池无邪,避免池无邪去屠杀宁羡安。 趁着池无邪没进施河,他猛地往河对面逃去。 可因为太慌张,在上岸时脚步不稳,一下子又摔进了水里,刺骨冰冷的河水浸入他的骨子里。 他浑身哆嗦,裹紧身上的鹅毛大氅,艰难的往岸上爬。 可鹅毛大氅吸水,这样披在他身上,就跟披了千斤重的石子似的。 可大氅有根细细的绳子系着,他根本腾不开手解开,而且当下最要紧的事是爬上去,不然身上的热气会马上流逝而光。 他用力抓着岸上的泥土往上爬,指尖已经冻得青紫,泛白的骨节更加凸出。 可寒冷几乎侵袭了他的大脑,好像他无论再怎么用力,都爬不到岸上去了。 他嘴唇打颤,本来殷红的唇早就毫无血色,他用力爬着,意识却逐渐离他远去,手指再也使不上力。 大氅拖着他,就要往那冰凉刺骨的河水坠去。 就在他指尖即将松开之际,一双熟悉的黑靴出现在他面前,与之而来的,还有摇晃的红色衣摆。 他抬起眸,墨发混乱得黏在脸上,白皙的脸被冻得一片通红,寒冷让他的反应都慢了半拍,湿漉漉的眼眸一直望着,那个居高临下睨着他的人。 这人一如既往的俊美,锋利流畅的下颌线,冷漠而又深邃的眼眸,笔挺的鼻梁,淡漠无色的薄唇。 明明就是一副冷漠的长相。 可他身着的似血红衣,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却是一抹热烈的存在,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谢知意也几乎忘记移开眼。 “啧。”一声轻嗤从那人薄唇里发出,那人撩开红衣,两条大长腿蹲了下来,黑靴折出好看的弧度,滚烫的大手钳住他的下颌。 薄唇轻启道:“谢知意,怎么就一会不见,你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谢知意猛地回过神来,钳住他下颌的人,是池无邪,又好像完全不是。 似乎少了点什么。 少了些什么呢?他想。 却怎么也想不出,直到那人滚烫的唇贴了下来,不容抗拒地,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第69章 又亲 谢知意大脑发空, 瞳孔猛地睁大,他早就冷得浑身都没了知觉,可嘴唇上突然贴上来那两瓣软软的肉, 却带着灼人热度,炙热磅礴的气息强势着包裹住他。 他下意识想要躲开, 可一只大掌却突然伸到他脑后,修长五.指深陷进他的墨发里,用力往上一提。他的唇和那淡漠无色的唇紧紧贴在了一起。 他震惊地无法思考,这……这……现在……是什么……情况?!! 可等不及他细想,一个软乎乎湿漉漉的东西就用力撬开他的牙关,强势而又粗.暴的闯了进来, 在他口腔里放肆横扫,几乎没有放过一个角落。 “嗯……” 谢知意喘不过气,舌尖又被人缠住, 被迫共舞, 最后又被含住粗.暴吮吸着。 他的舌尖很快就发了麻, 嘴巴也因太久没合上,酸软不止,透明晶莹的唾液含不住地流了下来,浸湿了对面之人的红衣。 他身上每一处都是寒冷,可唯有唇齿交融的位置是炙热的,炙热的几乎要燃烧起来, 要把他烧化在这满天大雪里。 木冽冷香层层环绕着他, 这冷香他十分熟悉,可现在他口腔里也全是这种气息。 他抬手抓住唯一能依靠的红衣, 脖颈因为仰了太久而发麻,但冻僵的大脑, 却逐渐回过神来。 视线里,一双猩红色的眸子死死盯住他,他浑身发颤,有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 而他的唇现在就成了野兽的食物,正被毫不留情啃食着。 他指尖一颤,这是池无邪,是池无邪,池无邪在吻他?? 可这算得上是一个吻吗?!这不算吧?他没见过这样亲人的,像是要把他往死里亲。 突然,脑海里久远的记忆朝他袭来,他不是没见过。 在六年前,开兰城的温泉里,池无邪也这样吻过他。 但那是他在给池无邪渡气。 直到他的唇被重重一咬,思绪又被勾了回来,面前人正不满地瞪着他,然后又一轮粗暴的亲吻向他袭来。 “嗯……放……” 但他的话语全部被堵回了嗓子里,长久的亲吻早就让他喘不过气,胸腔里的氧气所剩无久,他用力锤着面前人的胸膛,希望终止这个吻。 可面前人浑然不觉。 突然,腰上被一只大掌钳住,他下意识垂眸,才发现自己现在还吊在施河岸边,半个身子都是腾空的。 他明明冷得打颤,心里却无端生起一股怒火来。 哪有这样亲人的?!! 就算是要报复性的亲他,也至少让他是坐着,或者……躺着吧…… 然而,还没等他在心里吐槽完,腰被用力一捞,他的身体被提了起来,唇也短暂的和池无邪的唇分开。 “啵”的一声,一滴晶莹的唾液自两人唇上分开,在空中拉成一条长线,艳丽而又粘稠。 他红着脸根本不敢看,只顾大口喘着粗气,呼吸着河岸边冷冽的寒气,而身体也终于落地到了岸边…… 就是坐的地方,有点软绵绵的,他垂眸一看,他竟然坐在了池无邪的大腿上。 确实是如他想象中坐着了,但绝不是这样的坐! 他惊慌地就要逃,可腰却被牢牢禁锢住。 抬眸,池无邪那双沾染了水渍的薄唇又贴了上来,滚烫的气息全部打在他被冻得通红的脸颊上。 他猛地别开脸,怎么又要亲?刚刚亲了那么久,还不够吗? 可下颌被一只滚烫的大掌钳住,他的脸被迫面对着池无邪,那炙热的唇又贴了上来,一如既往的横刀直入,蛮不讲理,掠夺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处氧气。 “嗯……不……行…” 他用力拍打池无邪的胸膛,下颌酸痛不已,先前就被捏了很久,现在又被捏住,估计早就青紫了。 池无邪垂眸,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慢慢松开了手,转到了他的领口上,单手解开了他肩上鹅毛大氅。 “砰”的一声,吸足了河水的鹅毛大氅落在洁白的雪地上,一股冷空气肆无忌惮的往他脖颈处钻去。 他觉得好冷,可又觉得好热,和池无邪贴在一起的每一块皮肉都热得像是要着了火,耳边尽是口水交融的吮.吸声。 他面红耳赤,被迫接受这一次又一次的深吻。 突然,耳朵里传来河对岸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他艰难地分散余光望过去,只见先前被他绑住的两个圣教弟子,不知何时松了绑,正躲在一处青石后面偷偷看着他。 那小弟子眼中满是大仇得报的喜悦,圆圆的瞳孔里闪着得意的光。 而那大弟子更是过分,竟然挥舞着拳头,好像在给他们教主加油打气。 谢知意本就胸闷气短,这场景直接让他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窒息到羞愤欲绝而死! 池无邪不要命地亲他就算了,怎么还带旁观加油的! 而眼前的人却浑然不觉,猩红的眸子早就着了魔,不顾他剧烈喘息的胸膛,更不顾他逐渐无力滑落的指尖,也不顾他早就通红的眼眶,仍然大口大口吮.吸着他早就红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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