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哥哥和无邪没有默契才写成这样,我们再多练练就好了。”池无邪佯装疑惑道,又把怀里挣脱的人抱得更紧了,耳边的血红色耳坠抵在身前人白嫩的脸颊上,戳出一个很小的窝。 谢知意深吸一口气,别开脸,警告道:“池无邪,你给我好好写。” 他知道,现在挣脱的再多,在这厚颜无耻的人禁锢下都是徒劳,倒不如早写完早解放。 池无邪眉眼弯了弯,一副诡计得逞的狡黠模样,“好,都听哥哥的。” 然后,操控术法在桌上换了一张新的宣纸。 可刚写两个字,池无邪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谢知意往左,他就故意往右。 谢知意气得咬牙,暗中使力将笔掰回来,却突然感觉脖子上有热气拂过,放在他腰上的手突然移开,脖颈上有一只温热的手贴了上来。 猝不及防间,他肩头的衣服被人扒开,一大片肩头暴露在空气中,上面俨然有一朵血红色的莲花,花瓣大而饱满,爬向精致的锁骨,爬向如瓷玉般的后背,盛开的极致艳丽。 一阵清风从窗口飘进来,吹散了肩头主人的墨发,正巧有一缕墨发落在那莲花上,身后的人呼吸一滞。 “池无邪!你又在干什么?!” 谢知意如受惊的小鸟般,抬手要将衣服拢上来,却被人制止。 肩头突然暴露在清晨的冷空气,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身体下意识一抖,手下的笔就不受控制地画了一条长长的线,一封信就又这么被毁了。 他又烦又怒。 身后人却久久没有回答,他的耳边反而响起一阵又一阵粗重的喘息声,热气全部打在他脖颈处,后背上压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只滚烫的大掌贴了上来,颤抖地握着他裸露的圆润肩头,很快上面就多了一道五指印痕迹,接着那手松开,抓起了落在锁骨处那缕秀发。 “池无邪?!” 谢知意怒道,他回眸一看,只见池无邪正抓着他的那缕墨发放在鼻间嗅着,眼底翻滚着不正常的火光。 谢知意愣怔住,心口像有个毛毛虫在里面爬,又麻又怪异。 他挣脱道:“池无邪!放开!” 池无邪抬起眸来,看了他一眼后,整个人就像痴了似的,将头整个埋进了他的头发里,用力嗅着。 “哥哥。”他喟叹一声,像吸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你平时都是用什么洗的澡啊,好香啊。” 谢知意被他这一扑,小腹也朝桌子挤去,桌脚在地上摩擦的“咯吱”声,再次响彻在宽阔的寝殿里。 “普通清水!”谢知意面红耳赤,回眸瞪道,“池无邪你还写不写字了?不写你就松开我!” “哥哥用清水洗澡也这么香吗?无邪不信。” “你爱信不信!” “那哥哥下次洗澡叫上无邪一起洗,无邪就信了。” 谢知意忍无可忍,就不该对这个混蛋心软! 写屁的字,池无邪这纯粹耍他玩呢! 他把紫毫毛笔丢在桌上,赌气道:“不写了!” 手却又被握住,池无邪终于从他头发里抬起头来,轻声哄道:“哥哥,你别生气,无邪这就教你写字。” “谁像你这么写字?把我的衣服恢复成原样。”谢知意自己试图了好几次,把胳膊上的下滑衣物提起来,却都被池无邪那个坏小子打断了。 “哥哥,这是你答应过我的,你可不能耍赖。”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把衣服脱...成这样跟你一起写字?” “哥哥明明说陪我一起赏花,无邪这不是就在赏花吗?”说着,他的手指又不老实爬上谢知意的肩头,薄茧一点点摩挲着那莲花花瓣,那些没印上花印的白净肌肤,顿时被他揉的绯红一片,竟比那莲花还要艳丽。 他喉结重重的滚动,嗓音沙哑道:“世间再没有别的花,比哥哥肩头的这朵更美了。” 谢知意心头发麻,气得浑身颤抖,眼尾绯红。 自从身上被打上这种印后,他都竭力让自己忘记,可没想到池无邪一次又一次提起,现在还明晃晃的赏起来! 就是为了折辱他对吧!这臭小子是怎么一肚子这么多坏水的! “哎呀,就一会没教哥哥写字,瞧哥哥写的乱七八糟的,好好的宣纸又被哥哥毁了,看来哥哥没无邪真的不行呢。”池无邪怪声怪气道。 檀木桌上,原本白净的宣纸上,满是混乱的墨汁,还有一笔划了很长的线条,就是这线条也是颤抖的,足以看出写下这一笔的人,手是有多不稳。 “我为什么写成这样,你心里没点数吗!?” “哥哥别生气,圣教宣纸很多的,我们再换一张就行。”池无邪又用术法在桌上铺了一张宣纸,但仍然没把谢知意肩头的衣服穿上,还贴着人耳边道:“哥哥赶紧写呀,无邪现在心情还不错呢,但哥哥要是继续磨蹭下去,也不知道无邪的心情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呢?” “池!无!邪!”谢知意咬牙切齿道,心里痛骂,这人太坏了!真的太坏了!又在心里把池无邪翻来覆去痛殴了无数顿。 但想到灵霄派。 他深吸一口气,先忍着,等灵霄派的事结束后,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池无邪一顿,反正他要死遁了,也不用怕。 两人又开始写,这次池无邪倒没闻他头发,又或是脱他衣服。 倒是时不时揉着他的手指,又或者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佯装十指相扣的假象,又或者轻轻抚摸他的手背,又或者把指尖钻进他的手心挠痒。 谢知意再次深吸一口气,我忍,我使劲忍。 可每次信写到一半,池无邪就会佯装手不稳,带着他的手在纸上用力一划,然后一封信就又作废了。 末了还要说一句,“哎呀,哥哥,对不起,无邪又分心了,一定是灵霄派的事让无邪太紧张了。” 谢知意捏紧拳头。 窗外清晨的日光已经升起,变成了晌午。 两人脚边作废的宣纸堆了一地,谢知意写得浑身是汗,裸露在外的肩头早就无知无觉,腰肢酸软无力,腿脚直打颤,若不是身后有个人虚扶着他,他早就撑不住跌坐在地。 太阳逐渐落山,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窗内,两个俊美无双的男人拥在一起,高个男子微微垂下头,深情注视着怀里比他稍矮一些的男子,两人的手紧密交叠在一起,握着同一枝紫毫毛笔。 若忽略那个被拥着的男子——裸露肩头上的道道红痕,紧蹙的细眉,白皙额间泛着薄薄的热汗,握笔的手打颤通红。 这实在是一幕美如画的风景。 直到又一张宣纸作废,被池无邪扔在地上。 谢知意压抑了一天的耐心消失殆尽,池无邪完全没想过要写好这封信,纯粹就是耍他玩! “池无邪!你若是不想帮助灵霄派,就别拿这封信唬我!”他气得眼睛通红,胸膛止不住的剧烈上下起伏,手上用力到恨不得把紫毫毛笔折断。 “哥哥,无邪怎么会不帮你呢?”滚烫的指尖再次贴过来,轻柔地将他手指从笔杆上拨开,凑在他耳边道:“写字而已,哥哥用不着这么大的力气,要是把你的手伤到就不好了。” 话是这样说,可那滚烫的大掌,就像贪心的野兽般,把本就被通红的指尖,又放在手里玩弄,意犹未尽地揉捏,薄茧把人指尖都揉红了也不罢休,直把人洁白的手指上揉得浸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谢知意气得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的手自从与池无邪重逢后,就被搓得掉了一层又一层皮,现在指尖碰到任何一点粗糙的异物,都会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内心痛骂,池无邪绝对是有什么大病,变态恋手癖! 心绪本就不稳,却又突然感觉到后腰有处...抵着他,其实这感觉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了,但他没当回事,只当是池无邪腰间的铃铛罢了。 可异物现在竟然有了变化,似乎...了他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不可能吧,若是一直保持这个状态,谁能坚持一整天? 正常人这样,早就萎了吧... 看着檀木桌子严丝合缝地抵在墙上,他脸颊跟火烧似的通红,想起池无邪用力抱他的那几下,...似乎也抵着他... 但眼见为实,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说不定是他误会了。 可他也不敢去确认,要是弄错了倒还好,要是真是他想的那样,该怎么办? 池无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对他这样了。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池无邪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谢知意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挣开池无邪环住他的胳膊,“我不写了,你自己...写吧。” 他本来还生气的,可一想到有那种可能,心情就变得复杂,羞愧竟然比怒火还要多。 “哥哥怎么突然不写了?”池无邪轻松就禁锢住了怀里的人,垂下眼眸遮住眼底戏谑的光,“是无邪错了,无邪再也不乱动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再写最后一次,这次一定能写好的。”@无限好文, 谢知意一动不动,怪异的感觉爬满全身。 “哥哥,无邪保证是最后一次,我们都写了一天,你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吧。”池无邪继续哄道:“哥哥你想想,要是灵霄派的事传出去,这可怎么办呀?而哥哥又是唯一可以挽救的人,哥哥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一听到池无邪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语,谢知意心里的怒火就又腾腾升起,羞愧的怪异感立马散去。 可他竟也不争气的被池无邪带跑偏了,他在这耗了一天,不就是为了灵霄派的事吗?要是现在放弃不写了,自然是不甘心的。 他咬牙道,“最后一次,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嗯。”池无邪点点头,脸颊往人头发上蹭,趁着身前人看不到他的表情,面上满是小心思得逞的狡黠微笑。 这次谢知意倒是写的很顺,只是内容有点... 他回眸瞪了眼池无邪,好好的一封离别信,在池无邪颠三倒四的更改下,硬生生有点像失足少女跟渣男远走高飞,请求家里长辈同意的信。 信写好后,谢知意装进了信封,可池无邪还是没从他身上起开。 他不耐烦道:“你还在我后面干什么?信已经写完了,没你什么事了,赶紧走吧。” “哼,哥哥真狠心,把无邪用完就丢。” 谢知意瞪了他一眼,要是有选择,他绝对不会用池无□□他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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