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衣躺在一起,谢知意想到自己的淫.魔形象,本想在软塌上凑合一晚,可池无邪说怕,非要跟他一起睡。 谢知意挺开心的,这就说明主角受已经完全信任他了。 就在他闭眼时,突然听到池无邪呼吸变得粗重。 他扭脸看过去,发现池无邪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抱着被子对着墙,脊背不停地抖动,呼吸越来越重,好像立马就要窒息而死。 谢知意连忙坐起来,明明先前池无邪都是侧对着他躺,说是晚上会做噩梦,要看着他睡才行,身体也是紧紧贴着他,胳膊搭在他腰上。 谢知意倒也没想太多,想着都是男性,贴一下也没什么。 可现在池无邪却离他远远的,两人之间的距离足以再睡下一个人。 池无邪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看向耳坠,并没有什么异动。 他拍上池无邪的肩,将他扳过来,却看见池无邪脸上沁着热汗,脸颊红的像在蒸笼里蒸过,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嗓子里发出难耐的呻.吟,眼睛更是红地滴血。 谢知意被吓了一跳,第一感觉是池无邪的心魔作祟,可池无邪又没伤害他,再细细一看,很像发烧的症状。 他将手贴向池无邪额头,烫地吓人。 “无邪,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我去给你找些丹药来。” 说着,他就要下床。 胳膊却突然被一只又烫又湿的大掌钳住,天旋地转间,他被摔到床上,池无邪不知何时,趴在他身上,胳膊撑在他脸颊两侧,笔挺的鼻尖滴下热汗,落在他唇边,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咸味。 “别...走..”池无邪猩红的眼瞪着他,嗓子却干涩的像是几百年没开口说过话。
第27章 吃醋 谢知意被他这眼神看得莫名发憷,“我没有要走,我是要去给你拿药。” 池无邪咬紧唇,眼睛盯着他嘴唇,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哥哥,抱抱我好吗?” 谢知意被他问懵了,可看到池无邪这么难受,心想或许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吧。 他点了点头,池无邪立马俯身下来,少年蓬勃炙热的气息包裹住他,他感觉到池无邪的脊背抖得更剧烈了,颤抖的呼吸打在他耳根。 这个拥抱很轻很轻,池无邪撑着身体,没有贴上他的胸膛,很短暂的时间后,逃似的离开了他,又背着他对墙躺着了。 谢知意心想,池无邪病的不轻,连忙找了些退热的丹药,喂他吃下。 池无邪吃下后,似乎好了些,但就是不肯再面对他睡了。 但听到谢知意喂他吃的是于斯伯研制的丹药,沉默了会,向谢知意在千莲峰讨了块荒地,不甘心地说要种出比于斯伯更好的草药来,而且吃到嘴里还是甜的。 谢知意只当他是小孩的异想天开,草药怎么可能是甜的呢? 翌日,谢知意醒来时,身侧早已空了。 他下床出了院门,找到一个小厮问池无邪去哪了,小厮说池无邪一大早就去了浆洗房,好像是洗衣服去了。 谢知意心里纳闷,池无邪洗衣服干什么? 而这时,池无邪刚好从院门口走进来,看到他时,脸颊通红地垂下头,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谢知意想,池无邪的病是不是还没好? 他走过去,正要问,林玉宇突然又找了过来,说是宁老爷和候正卿有请,温泉作恶之人有线索了。 谢知意随林玉宇去了前厅。 宁老爷坐在主位,他痛失爱子,神情憔悴,虽说穿着打扮贵气逼人,但身上却一股花甲老人之气,脸上皱纹层层叠叠,浑浊的双眼里满是哀伤。 候正卿在他身旁落座,细心照料着他,俨然超过了主人与门客的关系。 谢知意踏进门槛,作揖道:“侯公子为人友善,做事更是妥帖细心,宁老人收得个好门客啊。” 他说的不是恭维话,而是来的路上,听小厮们说,宁老爷与候正卿相识数十载,候正卿还差点成为宁老爷的女婿,可惜宁家大女儿三年前遇害,这桩亲事才没成。 宁老爷实在虚弱,站起来迎接他,说了些客套话后,身子骨就承受不住,又被候正卿搀扶回原位。 谢知意入座后。 候正卿面对他道:“谢峰主,侯某近日费心追查,终于找到了线索。” “什么线索?” 候正卿看了眼宁老爷,宁老爷皱着眉头,神色看着比上一秒还要苍老,点了点头,似乎让他说。 “说来不知是巧还是...”他摇了摇头,面上露出难色,纠葛几番后道:“先前候某说过,凤九的琴声由安转危,是受到了阵法的影响,但谁知...这阵法竟然就在宁府,可惜候某实力不济,硬是找了好几月,才...” 他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惊得正厅站着得小厮们都低下头,生怕怀疑到自己。 谢知意也吃了一惊,“在宁府?” 要知道,宁老爷的大儿子就死在温泉处,难不成是宁府有人与他结仇?才设下此阵? 候正卿叹了口气,道:“是,真是家门不幸啊。” “谢峰主,还请您一定要找到阵法破阵,还长乐城死去的百姓,以及...大少爷一个交代啊。” 谢知意点头答应,连忙吩咐弟子们在宁府寻找起来。 他也拿了找阵的托盘,带着池无邪去了后院寻找。 候正卿跟在两人身后,问道:“谢峰主,你弟弟今日好些了吗?” 谢知意本想说好些了,但想到池无邪昨晚和今早的反常,又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候正卿又笑道:“谢峰主对弟弟真好,昨晚我们从南山回来,你都一直抱着,丝毫没有假手他人。” 池无邪拉着谢知意衣袖的手一顿,微微抬头,看着哥哥俊美清秀的脸,那双眸子如秋水般恬静,心脏就砰砰直跳,甜味快满溢出来。 原来昨天自己是哥哥抱回来的,而且还抱了一路... 谢知意揉了揉池无邪的头,“别人抱,我不放心。” 他垂眸去看池无邪,却发现池无邪的脸又红了,还害羞地垂下眼,嘴角却微微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他心想,池无邪的病是不是还没好?正要抬手去摸他额头。 只听候正卿又道:“这让候某想到了宁家姐弟,阿青生病时,婉怡都是整夜守在床边,亲手照顾,不愿假手他人,让她去休息,回答的话跟谢峰主一样。”他笑了笑,“也是别人照顾,她不放心。” 谢知意的手停住。 他知道阿青是宁家那个痴傻的小儿子,而婉怡则是宁老爷三年前逝世的大女儿,也是候正卿的未婚妻。 “大小姐肯定是很爱他的弟弟。”谢知意不太会安慰人,要摸池无邪额头的手,慌乱地转摸到头发上。 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池无邪脸上红晕阵阵,总觉得这是哥哥在借别人事件,隐喻地再向他表白。 候正卿是个心思通透的主,一眼就看出了谢知意的无措,笑道,“谢峰主,候某知道你在想什么,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死去的人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 他又释然一笑,“候某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替婉怡照顾好她的家人们,但候某无能,竟让大少爷遇险...” 说到这,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暗淡下去,里面装满了愧疚与忧伤。 谢知意于心不忍,“候公子,您放心,谢某今日必定找出作恶之人,给死去的大少爷一个交道。” 见候正卿还是愧疚。 又安慰道:“候公子,大少爷遇险乃是意外,谢某在宁府呆了一晚,听到的可都是夸奖你的话,说你把这宁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侍奉宁老爷更是比对待自己的亲人还上心,这世间还有几人能为了自己逝去的所爱之人,做到这样?” 候正卿摆手道:“候某哪有谢峰主口中说的那么好,都是他们谬赞罢了。” 两人又交谈几句,谢知意发现手腕上的衣袖突然很紧地箍着他,他垂眼一看,发现池无邪紧紧拉着他的衣袖,咬着唇,很认真的在思考什么问题。 他正要问,突然从不远处的假山后,噗嗤噗嗤跑过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他生得乖巧可爱,穿着一身可爱青衫,漆黑的眼睛又圆又大,看起来很是机灵。 “阿青,慢点跑。”候正卿温和道。 阿青听到后,真缓下了脚步,一缕阳光撒在汗涔涔的婴儿肥脸上,他几步一个蹒跚,跑到了候正卿身前,候正卿弯腰,很熟络地把他抱了起来,阿青也很主动地抱着他的胳膊,软软地唤了一声,“哥哥。” 谢知意看得心都快融化了,真是好可爱的一个小孩。 “谢峰主,这就是阿青了。”候正卿抱着阿青,姿势动作看起来都是经常抱的样子。 按理说阿青十岁了,能自己走路才是,可想到他情况特殊,谢知意又生出一股惋惜之情来。 阿青抬起眼眸,小心地打量谢知意,一开始还很害怕的往候正卿怀里躲,可又忍不住扭头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谢知意莞尔一笑,“阿青,要不要我抱抱你?” 阿青听到他说话,害羞的脸颊通红,又扑腾一下躲到了候正卿怀里。 候正卿笑道:“阿青平日很少与人接触,难免认生,不过我了解阿青,他这样子应该是很喜欢谢峰主。” 谢知意笑了笑,突觉袖子被人扯了扯,他垂下眼,池无邪皱巴着一张脸,对他摇了摇头。 谢知意正要问他摇头干什么? “漂亮...哥哥。”阿青突然开口说话,通红的脸颊看着谢知意,向他伸了伸小手。 候正卿笑着将阿青递给他,谢知意接过,将阿青抱在怀里,刚逗哄了两句。 池无邪拉他衣袖的手突然松开,白净的脸涨得通红,抬头望他,眼眶红通通的,一副受了莫大委屈模样。 “无邪,你怎么了?”谢知意开口询问。 只见池无邪咬着唇,瞪着他怀里的阿青,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然后眼眶更红了,生气地跑走了。
第28章 破阵 “......” 谢知意一头雾水,与候正卿面面相觑。 候正卿掩袖笑了笑,“谢峰主,你这弟弟是吃醋了,快去哄哄他吧。” 谢知意更迷糊了。 吃醋?吃什么醋? 但想到宁府现在还有作恶的阵法,上上下下都不太安全,要是没他在身边,池无邪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他连忙把阿青还给了候正卿,给他道歉失陪了,又讨要了一根冰糖葫芦,赶忙去找池无邪。 他平日里与池无邪呆得久,用气息追踪很快就找到了他。 池无邪蹲在东厢房院子的假山洞里,藏得十分隐蔽。 谢知意过去时,池无邪还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无邪,你别生气,是哥哥不好,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小玩意?”谢知意也蹲了过去,把糖葫芦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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