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她在榕树下度过雪夜。 后来,她找回了娘亲和兄长。 但是彼时的娘亲,因为爹爹的变化,痛苦不堪。 于是娘亲开始把她当个药罐子,给她灌各种药。 她的根骨坏了。 然后,娘亲和爹爹死了之后,哥哥带着她好不容易回去了天庭。 可是天庭不收留他们。 把他们送去了修仙界,然后她的根骨慢慢养好了。 哥哥被他的师父利用了。 哥哥过的很压抑。 她看似春光明媚,但总是闷闷不乐。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就是师兄。 她还有师父的陪伴。 但天道从不顺她的意。 哥哥上了战场,死了。 师兄死了。 师父也是。 后来,她死之后,通过冥界系统召回现世投胎后的灵魂。 她在冥界系统呆着,渐渐魔怔了。 最后原主的灵魂抬抬手指,燃起的火焰蔓延了屋子,又瞬间破碎熄灭。 李慕倾听完心说好家伙,病娇属性。 怎么还带烧房子的。 门口有人抱着剑,倚着门。 李慕倾突然就认出来他了。 顾惜。 所以,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原主这样呢。 原主见到顾惜的灵魂体,又对着他道“你以后离江清月远一点。” 李慕倾“?” 这关师姐什么事,还有这是上一世的顾惜吗…… 李慕倾刚想问,眼前的一切突然恢复到了她来之前,她还在门派里。 系统“宿主,你不知道吗?” 李慕倾“知道什么?” 于是系统带她梳理了一遍人物关系和一些事件。 简单来说就是上一世的李慕倾喜欢顾惜,顾惜喜欢江清月,江清月谁也不爱,然后故安二人是双向奔赴那一趴,但是BE了。 然后这一世的顾惜还是照旧,但是因为李慕倾并不喜欢他,而且经常去找漂亮师姐玩,对机械系统的OOC警告视若无睹。 所以,她和我顾惜就莫名其妙成情敌了。 李慕倾“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系统“应该没。” 门被敲响了,迎面走来一位少女,扎着高马尾,一头黑发倾泻而下,手里一样抱着剑,肤色暖白,轻佻飘逸,比李慕倾高上一个头。 “来啦!”李慕倾冲过去。 系统“……” 我看这事不用旋了,原地放下得了。 —————— 上好的红木做的屋子,里头散发出一股檀香的味道。 谢峦端坐在椅子上,对面前的李长安和谢故道“都落座吧。” 谢故坐下后,看着对面的季姨娘和谢程,面色凝重。 他是一向不喜欢他这个姨娘的。 小三上位,我呸! 他娘病重到死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爹一面。 谢峦见状,道“这次叫你们来,是因为这次武陵山,你们救了那些门派的弟子,他们很是感激,送的东西已经放到你们的竹舍了,”他停了停,又道“长安也不小了哈,也该到了继承他师父的……” 谢故打断了他,道“那凭什么让他去死。” 魔族侵犯边界,怕是难逃一战,况且这么些年下来,魔族养精蓄锐,早就按耐不住了,修仙界这时反而有些孱弱了。 这个时候换位,灵山道人是怕死了。 他不愿献祭死,就让徒弟死。 季姨娘出来圆场“哎呦你看你,想太多了,你爹他只是……” 季姨娘突然磕巴了。 谢故对季姨娘道“只是什么?我爹这些年欠下的风流债,八辈子都还不清,连顾惜都是他的骨血,现在还想帮他的挚友逃难,牺牲长安。” 谢故说出一个谢峦这辈子都不想承认的真相,谢峦当即暴怒“够了!” 李长安此时终于发声了“说出事实而已。” “孽种!”谢峦咬牙切齿道。 “我看谢门主也不必动怒,伤身。”迎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见到人的那一刻,谢峦手心直冒冷汗。 修仙界的两大祖宗,花枝和何意。 现在这里就站着一个花枝。 虽然活了几千年,花枝还是一副少女模样。 谢峦不敢吱声,花枝毫不客气地坐下,道“长安的娘亲,我是识得的。” 谢峦有些慌了,要是真把李长安推去继承他师父的位置,他可能会被揍死…… 但是谢峦又想,花枝入了仙道,是管不得这些事情的,不然就是犯忌。 花枝笑着说“我有个徒弟叫叶竹闻。” 月白风清叶竹闻。 说的就是花枝这位徒弟。 ----
第9章 议 == 见他们不语,花枝便又道“他此次来这里,是为大战开始前的计策。” 花枝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我虽然与何意帮不了忙,但我徒弟来了,所以你们也别想那么快嚷李长安继任审判者,把烂摊子甩给他。 花枝刚要再出声,手上的天音纹浮现出金光。 那是天界对她这个下界仙人的警告。 花枝无奈地叹了叹气,随清风云雾拂袖而去了。 此时所有人从地上醒过来,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 所有人都在这时想到一个词。 托梦。 是的,花枝并没有来,只不过是托梦一场。 但谢峦等人急忙起身,继续讨论刚才的幻梦,正酣谈甚烈,就见一个身着青衣,似意气风发少年模样的人出来插嘴道“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此人身着轻便的青衣,头发被冠起,腰间戴了一块羊脂白玉和令牌,右侧是配件和他的一些零碎东西,那双水蓝色如琉璃般的眼睛灵气十足,睫毛略微有些长,鼻梁并不高挺,皮肤在日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白皙,到了暖光下,却又变作暖黄了。 门口还站着一个人,一头乌发同样被冠起,额头两边还有几抹乌黑的头发,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相貌却并不出众。 看到两人的谢峦“!” 其他长老“!” 季姨娘看到他们这副模样,蛮横娇纵地说“你们干什么?不就进来两个人吗,门口的护卫怎么弄的,什么人都敢放。” 谢峦等了一下季姨娘,李长安、谢故等人也相继行礼,大家同道“叶宗师,”又转头看向余宿“余宗师。” 哎呀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感觉的,有正事还要讲呢!”叶竹闻急不可耐。 即使是当上了宗师,急性子这点还是一点没变,余宿想。 叶竹闻“老余你快点!看我干嘛?坐啊!” 余宿坐了下来。 谢峦开始套近乎“啊哈哈,叶宗师和余宗师听闻是从小便认识,一块儿长大的,熟的很!” 叶竹闻“……” 能不能编点别的,说这个多扎心呐。 毕竟他和余宿并不是发小,甚至余宿比他大七岁。 起初他以为余宿大他五岁,而后发现并非如此。 余宿咳嗽了一声,道“我与竹……”叶竹闻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意会“我与叶宗师并非重新相识,我比他……年长几岁。” 叶竹闻喝余宿对视,眼神仿佛在说:活了几百年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提年龄的事情,好尴尬。 然后就是这样真的显得余宿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多少真的带点冤枉啊!shen叶竹闻拍拍李长安的肩膀“你放心,审判者的职位你暂时做不了。” 这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李长安睁开眼睛,浑身的倦意不散。 李长安苦笑了一下。 哪儿有什么大宗师啊。 他们还在衡山呢。 怎么可能来这里。 就算花枝和他娘亲认识又如何? 这些大宗师,隐居了。 一切的美好,不过他大梦一场。 他是真的希望小叔叔来的。 他上一次见叶竹闻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了。 娘亲和他说,这是花枝与何意的徒弟,是在山林竹叶里寻着的,因此姓叶,名竹闻。 在后面的记忆,早已模糊了。 窗外的风和煦,连同光明一同散落在木制的桌上,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砚台下面压着一封用宣纸写的信件。 李长安早早被唤到灵山道人的屋内。 屋内有屏风摆着,红木的小圆桌上摆着茶具,茶杯里盛着普洱茶,一个看起来是中年的人坐在红木椅子上,端着茶杯。 灵山道人“徒儿啊,今年也十七有余了,师父已是对自己的职位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你也该为师父分忧了。” 阳光照在李长安脸上,李长安没有太大的表情,冷冰冰的。 李长安“是。” 李长安从屋子里走出来,门外的树木被风吹着,散了落叶。 那日灵树在微薄的缕缕光下横生枝节。 横生那本不予它的枝节。 李长安被灵山道人带到议事厅。 灵山道人十分直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露出了这张看似慈善的脸下,锋利而阴险的爪牙。 南枫不难听出,他是在逃避责任。 这样,他自然不会死了。 就算要死,李长安顶上。 于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南枫拍桌而起“我不同意,长安今年才十七有余,且不说未入金丹期,就说现在举行册封大典,他尚未能服众。” 大家明里暗里都听出来南枫这话的意思。 你个做师父的,遇到事把徒弟推到枪口,你好意思吗。 灵山道人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说“长安现如今已是筑基巅峰期,再者,他是我的徒弟,大战一旦来临,他在前阵冲锋陷阵,若是立了功,也算是为门派争光。” 其他长老听着都窒息了。 你去了都不一定赢,把你徒弟推上去就能赢啊?! 灵山道人不语,从衣角处抽出几张符纸,喝道“开!” 地面的图案瞬间斗转星移,汇成一个圆盘的阵来。 “昆仑阵!” 一位长老惊呼着,晕了过去。 刹那间,七窍流血而亡。 所有人都谨慎地盯着脚下这个叫做“昆仑”的法阵。 昆仑阵散发着光芒,那光芒连着李长安一块儿飘起,割破了他的手腕。 谢故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眼看就要奔向昆仑阵,被谢峦拉住了。 谢峦迅速的施法,点住他的穴。 “父亲!” 谢峦“你这是做什么?” 谢故呆呆地望着远处不收敛的法阵光芒,空虚地说“我能干什么?” 谢峦“你顾不得他!” 谢故被谢峦的法术圈在原地,不得动弹。 另一边,李长安腕心的血流出,收入昆仑阵,随着光芒闪烁,两滴色泽不同的血浮现在长老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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