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予我色彩

时间:2023-08-22 00:00:12  状态:完结  作者:沙雕味冰糖葫芦

  江惟当年虽不至于犯浑成校园恶霸的地步,却也抽烟、熬夜打游戏、翘过几次课,后来因为喜欢上摇滚,更是学着乐团歌手去打了一堆耳洞,觉得自己吊炸天,那时的他绝对想不到上了高二的自己,忽然某一天会像被当头一棒,整个人一夕之间成长成安分沉着的模样,然后对那时的所作所为悔恨不已。

  真他妈的活受罪。

  他当年不是酷,纯纯是抖M。

  奈何耳洞这玩意儿悔青肠子也没用,除却有些人的体质不同,普通人就算长期不戴耳饰,那些耳洞仍会留在原地,他从良之后,不违反校规了,也就不敢戴耳棒什么的,每次照镜子,都感觉自己耳朵跟溃烂了似地,难看死了。

  所以一上大学,再也没有人会限制学生的穿衣打扮,他便赶紧买几个不惹眼的耳钉戴上,麻烦,但耳钉总比空荡的耳洞来得好看。

  说到中二期干的好事,顾雾空嚼着鸡软骨,嘎嘣脆,他忽而有感而发,“说起来,我以前也犯二过。”

  “……”其他人也啃着东西,不语,心道这不是早就知晓的事儿了么,人家江惟已经跨出去了很多年,可顾雾空这二愣子大三了还是二。

  老实孩子谢云却马上被带走了注意力,配合地问道:“小顾,什么呀?”

  顾雾空听不到其他人的腹诽,以为他们也在给个个儿捧场,他放下串儿,妆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我初中有个暑假染过发,虽然开学就被抓着去染回来了,但你们猜猜我染的啥色?”

  出门前几分钟还在饱受袜子臭味摧残的宋司年果断冷笑道:“绿色,适合你。”

  闻言,顾雾空猛地扭头瞪他,啐一句:“你才绿,我瞅老宋你才像被绿。”

  宋司年摊手,一脸无耻怼回去,“我没对象。”

  谢云老乖宝宝了,顺着顾雾空的意,道:“那是什么颜色啊?”

  顾雾空终于得到叫他满意至极的反应,“超级大度”地收回恶狠狠的视线,眯起眼眸,故意卖关子好几秒,才挑起一抹得意的笑,“我染了彩色!我叫Tony给我分七个区块,每个区块各染一种颜色。”

  对染发没多少概念的谢云惊叹地“哇”一声。

  江惟嘴角直抽,吐槽了句:“牛啊,巴啦啦小魔仙都没你七彩。”

  张雁也附和道:“彩虹小马也得自愧不如。”

  “……”向来不毒舌也不看动画的祁隼登时说不出话来,只好喝口可乐缓解一下不合群。

  话题意外被带起来了,宋司年也不禁跟着回想,“我好像没有中二过。”

  顾雾空记仇,“不信。”

  懒得理他,宋司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淡声道:“我以前光顾着考赢我哥他们,没心情去做别的事情。”

  张雁想了想,也说道:“太出格的我也没有干过,真要说的话,大概是我高中为了跟我前任表达我俩要一生一世,两人晚自习翘课跑去刺了彼此的名字拼音缩写在身上。”

  “我刺在大腿内侧,他说那样能让他更兴/奋,就像宣誓所有权一样;他则刺在心脏,说是把我永远摆在心里……”

  ……如今一说,他顿然觉得高中的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他妈的,连刺青刺哪儿都是先考虑那个渣滓。

  “那现在呢?”顾雾空这壶不提提那壶。

  许是刚好提及往事,张雁的脑子一瞬间闪过不少和前任的种种画面,有最初只敢玩暧/昧的青涩美好,然后高中毕业后热恋期的激/情,最后的最后,定格在对方跪在他面前说自己只把那个人当普通朋友。他恶从胸中涌,忽地一脸凶神恶煞,咬牙切齿道:“当然洗、掉、了!”傻逼才留着。

  那还是爱的印记吗?

  那是耻辱!

  “我我我……”谢云想跟进话题,也努力地思考了下,随后懵了,“我有吗?”

  “……”张雁哭笑不得,“……这你问我们?”

  顾雾空摸摸下巴,“我猜你应该没有,你看起来就是听爸爸话的好孩子。”

  这话谢云喜欢听,他点点头,“还有妈妈。”

  “嘿。”顾雾空弯眸,嘴角倏地噙起坏笑,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这么乖啊……”

  不给他说完,祁隼抢先道:“你别欺负谢云。”

  “……”人家谢云的“在校监护人”都发话了,顾雾空只能悻悻地“啧”一声,偃旗息鼓。

  “那你呢?”张雁问道,“祁隼。”

  祁隼一时之间没Get到他的意思,偏了偏头,“嗯?”

  张雁又轻声道:“你有过中二期吗?”

  祁隼沉吟。

  良久,才低声道:“我做过最叛逆的一件事情,就是来M大。”不知为什么,他的语气刹那间如大提琴的音色,悠远厚实,仿佛承载许多不为人知的记忆。

  “然后呢?”

  “我很庆幸我叛逆过。”

  他尚且不知晓这辈子能不能跟上辈子一样有所成就,得到令人羡慕又钦佩的殊荣,但他心里明白,这辈子因为来了M大,他活了。

  他天天吸得到氧气,他的血液仍是温热,在体内规律循环,他的心脏也在持续跳动。

  他活得像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中二期干过最尬的事……好吧,可能也不是最尬的,搞不好只是其一,反正我初中有一次体育课,跟同学打3V3,打到一半下雨了,我还跟同学说没事,雨中打球多有偶像剧的浪漫,这就是青春啊!

  嗯,这就是感冒频繁的原因。

  (……)

  -

  贝斯那句引用算是普遍说法,没有明确出处。

  -

第29章 Birthday

  几个逐渐步入青年阶段的大男孩们食量分外大,他们几乎把整本菜单给点了个遍,氛围热络得正好,话题又接连不断,其他人一串接着一串入口,顾雾空甚至表演了饕餮吃肉,一口一串,谢云下意识看着莫名有食欲,于是也跟着动作,谁知一不注意,他吃撑了。

  结果就是回到寝室后,他难受地一边捧着沉重的肚子,一边找益生菌。

  然而抽屉翻了老半天,都快把每个药盒掏出来端详一遍,他愣是连道影子都没瞧见。

  “……?”他呆了片刻,才转头委屈巴巴地求助,“祁隼,我找不到我的、益生菌了,它……就那个盒子是不是长腿了,偷偷跑了啊。”

  祁隼:“……?”

  思维被谢云有些幼稚的说法带跑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立马拉开自己的右边抽屉,掏出一个黄色小条包装,递过去,“昨天拿回来时,不是说你那里没地方放,先放我这里?你忘了?”

  谢云头顶上仿佛有颗灯泡陡然“叮咚——”亮了起来,他想起来了,“哦哦哦!对!”

  随后接了过来,把粉倒进嘴里。

  陌生人只要花几天就有可能成为所谓的泛泛之交,更别说朝夕相处了两年多。

  这两年里,312的两位室友相处方式乍看没有任何改变,祁隼一如当年刚入学时承诺谢妈妈的那样帮忙照看谢云,谢云也一如那个时候听祁隼的话,然而从312个人物品摆放位置的细节却是能清晰看出不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中间那条无形的分界线逐渐模糊。

  起初,谢云会惶惶恐恐地不敢越界,超过一点距离就赶忙道歉、抽拉回来,爸爸说过,侵占他人地盘是非常自私又蛮横无理的行为。

  在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有位他叫不出称呼的远房亲戚过来拜访爸爸妈妈,本来爸爸妈妈是好意,才让那家的小孩上来一起玩耍,没想到那个小孩居然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看,不问过他这个主人的意见便直接霸占他的游戏间,还非要抢走他的积木。

  他当时还不太会管理自己的情绪,气坏了,“哇”一声就哭了,哭得特别大声、特别惨,还因不乐意而跟对方打了一架,双方都挂了彩,后来爸爸得知,秉持良好的教养,才克制着没当场发作,但他也没客气地予以赔礼,反而马上送客,把对方列入拒绝往来的名单上。

  谢云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小孩。

  也不希望祁隼讨厌他像他讨厌那个坏小孩一样。

  他的东西第一次横跨分界线是在大二上学期,那时谢瑾言和严珠丽已然得知M大食堂的菜色根本不怎么好,是自家儿子不大挑食,才得以咽得下去,夫妻俩忧心两个懂事的孩子吃不好又不说,于是寄了一大堆食物过来。

  祁隼看谢云那儿开学时就堆了好几箱必需品,再堆上去……实在强人所难,也有一定的危险,所以干脆把爱心包裹搬到自己这边来借放。

  从那以后,谢云慢慢地习惯了这个模式。

  但凡他有东西塞不下了,或是怕自个儿总会忘东忘西,不记得第二天要带些什么,他便会将东西暂放到祁隼的位置上,拜托祁隼提醒自己。

  久而久之,祁隼这头不再黑灰白一片,倒是增添了不少谢云那儿的色彩。

  东一块,西一块,犹如一本原先仅有黑色线条的着色本被谢云一笔一笔地上色,逐渐有了生命力。

  休息好半晌,谢云总算没方才那样撑得慌,他这时才有心思说起别的事儿,慢腾腾道:“祁隼,妈妈让我们下礼拜六、回家一趟哦。”

  闻言,祁隼不带迟疑地应声。

  他清楚原因——

  谢云生日快到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谢云庆祝生日。

  打从大一住在谢家一个寒假后,他和谢家三口的关系是愈来愈亲近,谢家爸妈时不时都会在手机上关心他几句,许是怕他有心理压力,他们一般不会直白地以他的名义寄送东西过来,而是选择借疼宠谢云顺带的理由间接达成关怀的目的。大一四月那时,他们来接谢云之际,也带上他一道回去给谢云庆祝生日,有一就会有二,而后就连谢家爸妈生日当天,谢云也会下意识拉着他一块儿回谢家吃大餐。

  之后日子久了,感情深了,某一天,谢云忽而又叫他一起回去,先前都没通知,他不明所以,以为又是哪个人生日或是有特殊纪念日,没成想才刚踏进谢家屋子里,拉炮喷出的彩带和一句句“生日快乐”直直朝着他迎面砸过来,砸得他都懵逼了。

  他那天并不晓得谢家爸妈是如何得知他的生日。

  事后才听谢云自己诚实坦白,是他偶然间瞧见祁隼忘在桌上的学籍资料,其他隐私他没乱看,他只基于好奇以及想给祁隼送生日礼物的念头,悄/咪/咪地看了对方的生日日期,然后留了个心眼。

  那是祁隼有记忆以来,过得最有意义的一次生日。

  或许该说,那是他第一次过生日。

  与和谐欢乐的谢家截然不同,祁家的亲情本质淡漠得近乎没有,他无法形容自己是怎么瞧出来的,他总觉得他母亲对他父亲的感情无法称作亲情,他母亲依然是爱情,面对他父亲时,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格外顺从又害怕被对方发觉自个儿的丑态,而他父亲……就他观察多年,他母亲的存在不过是那人不好舍弃的责任罢了,那人从未对妻子露出一星半点的柔情。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