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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手中的篮子掂吧掂吧，沥干水分。 吩咐他们拿上几个干净的袋子装上。 四个人提着满满当当的一大袋沙虫，朝着晚市的方向走去。 菜市场是在靠近后山的一条小道上。 原本这里是之前是一座废弃的居民楼。 后来收入政府市区工程之中，改成了菜市场。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菜市场开始有人摆摊了。 海女老大找了个摊位。 随后在熟人猪肉荣摊位下找出自己寄存在那里的塑料盆跟小板凳。 丢给他们几张板凳，以及塑料盆之后，海女老大在自己旁边的位置，给他们找了个摊位。 而寄居蟹此时也已跳到了一个玩具碗里面泡着澡。 海女老大一边收拾着，一边指旁边的摊位说道。 “你看到了吗？旁边那个摊位啊，那个女人每天都是最早摆摊的，化妆化成跟血盆大口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红灯区里面卖的呢。” “不过这个基本没有可能，你看她胖成那样，谁会花钱在她身上？那不是赔本买卖吗？” “从别人手里收来的死鱼死虾，卖得便宜点，这种生意也就她良心过得去，还抢走我们的客人。” 海女老大对海鲜摊老板娘的指指点点传到了正在收拾了女人耳朵里面。 女人正放好了铁盆，就听到这一幕，抽了抽耳朵。 站起来，眼光毒辣地朝着鲸小小的方向看去。 海女老大自知自己是说人家坏话，直觉地看向旁边。 而鲸小小犹如是明白事理的人一样，还不忘朝着人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海鲜老板犹如千金棒槌的大屁股往那边一坐，对着鲸小小扯了扯嘴。 一脸凶相下面是化成浓艳的口红，描着吊眉的柳叶眉，肥胖的大肉饼脸上堆着紧凑的五官。 见状，鲸小小拍了拍旁人的身子：“海女婆婆，她那个胖女人为何对我这么凶呢？” “是不是你说人家坏话被听到了？” 鲸小小乖巧清纯地说着这些大白话。 而秦昊天跟斯凯见到这一幕。 秦昊天：…… 斯凯直接将她的头按了过去。 鲸小小嘟嘴生气：“斯凯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斯凯抬起手挡住嘴说道：“你这个笨脑袋，不知道是婆婆说了，那个摊位的老板娘坏话吗？所以他才这个样子的！” 脸上写满了不明所以， 鲸小小咬了咬手指，忽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鲸小小被及时喝止了。 海女老大也让他们赶紧干活。 不用管摊位老板娘的话。 摊位摆好。 鲸小小拿着一个大喇叭宣传。 里面是斯凯提前就录制好的广告语。 只见小喇叭上面是这般宣传的： “干净肥美的沙虫，刚刚捕捞上来的干净肥美的沙虫，赶紧来买哦！”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菜市场里面异常突出。 有几个跟着妈妈赶集市的小女孩闻声赶来。 她们早就在直播上看到了斯凯他们是在菜市场卖的。 直接追了过来，没想到还能碰上。 走到摊位边上，鲸小小看到来客人了，站起来招呼道：”请问需要点什么？沙虫？” 身穿粉色运动衣服的妇女蹲了下去，玉手插在沙虫盆里面，挑挑拣拣 铁盆里面翻身的沙虫唉声叹气的：“大姐你买就买能不能别翻我啊，晕的我都快吐了。” 他们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最烦在海鲜市场被这样折腾，还不如利落点死。 闻言，鲸小小脸上讪笑：“阿姨，你别挑挑拣拣的，其实这样沙虫会很晕的！” 闻言，女人投以鄙夷的眼神，纳闷地看着她：“晕？” “不挑挑拣拣哪里能行？” 而斯凯此时正在被一群小学生包围着。 她们拿着自己的日记本要斯凯给她们签名。 斯凯正被围的水泻不通，可是却将妇女跟鲸小小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秦昊天冷眸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转身走向鲸小小。 海女老大见到鲸小小一个人招架不住，凑过来说道：“这沙虫都是刚抓的，翻什么翻？要是不买的话就走人！” “难道翻几下还不行吗？”女人扯了扯嘴角，站起来扫了扫身子，一脸神气地回道：“不过是一个卖臭海鲜的，神气什么？” 闻言，斯凯正要打算签名的手停了下来，冷眼看着女人说道：“我们是卖海鲜的，你是卖海鲜的，大家不都是打工仔吗？” 手中的笔记本跟墨水笔也跟着还了回去。 小姑娘气得跺脚，抱着日记本哀怨道：“斯凯，求你给我签个名吧，是我妈妈错了。” 女人闻言，抱着手生气道：“我错在哪里了？不过是个明星，用的着你这么捧人家吗？”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都养不亲，结果追星倒是一个劲的贴上去。 女人心中怒火丛生，看向斯凯的时候也是满腔怒火。 小女孩咬了咬唇，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仇视着女人。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不是在录节目吗？要是待会你丢脸了之后，我不会认你做妈妈的。” 闻言，秦昊天及时关掉了镜头。 直播间的观众正看着戏呢，想看到哪里的时候，就没了镜头了。 真是扫兴。 而鲸小小的镜头却一直在开着： 小女孩看向他们，哀求道：“麻烦你们待会播出去的时候帮我的镜头打下马赛克，可以吗？” 秦昊天点了点头，笑道：“可以，放心好了，我们现在已经关了。” 直播间的观众： “他们都关了的话，那我们现在看的是谁的镜头？” “是不是鲸小小？估计她是不会关了的！” 此时，鲸小小正坐在海女老大的旁边的板凳上，跟着她一起卖货。 旁边实在太吵了。 小学生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最终小女孩泪奔而去。 妇女见状，也追了过去，心疼地喊着：“孩子，是妈妈错了，妈妈跟你道歉。” 寄居蟹将他们的话都尽收耳里，讥笑道：“二公主，你看这种父母就是没有教养的，小心不要跟这种人勾搭上。” 鲸小小：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这么容易跟人类打交道。
第三十八章 老婆婆买沙虫 赶走一个甩脾气的买家。 斯凯直接躲在后面了。 不想出来为这次出摊增加负担。 秦昊天则是大方的站在鲸小小的身旁，高大帅气的身影引来无数女人的目光。 可是还是没有吸引多少客人。 斯凯纳闷地戳了戳秦昊天：“昊天，你不怕粉丝找上来吗？坏了我们的生意。” 秦昊天勾唇一笑：“不怕，我粉丝没那么多。” 斯凯：…… 随后便自觉地退到后面。 第二个来光顾的客人是一个看上去有八十多岁的老婆婆。 只见老婆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蹲下。 看着塑料盆里面的沙虫成色不错，她咧嘴一笑，道：“沙虫怎么卖啊？” 鲸小小盈盈一笑：“老婆婆，我们这个沙虫是两百块一斤。” “两百？”老婆婆的眼神紧了紧，随后在塑料盆里面挑挑拣拣。 秦昊天好心地递上一张小板凳给她。 老婆婆坐下后，咧嘴一笑。 满嘴的牙齿都已经掉光了，露出光秃秃的牙口，感谢道：“真是个好孩子。” 闻言，秦昊天礼貌一笑：“客气了，老婆婆你慢慢挑。” 老婆婆挑得很干脆，只是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点。 可是她专门挑的都是死的。 鲸小小还纳闷。 哪有人这样挑的？ 正当她纳闷之时，海女老大拉着鲸小小，凑过去说道：“这位老人家专门挑得都是死，你待会给她多挑几条活的，给她算便宜点。” 这是老人家常用的套路，为的就是在菜市场上挑到新鲜便宜的海鲜。 早年她也是在海上作业的海女。 怎么会不清楚上的海鲜是刚捕捞上来的还是已经死了好几天的呢？ 但自己每次来还是会精心挑好那些一切。 老婆婆将那条死去的沙虫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在这一摊位看到的沙虫鲜少有死的。 捏着那条死的沙虫，脸上愁云密布。 而鲸小小瞧出她脸上的端倪，安慰道：“老婆婆，我们这些沙虫都是刚抓上来的。” “你要的话可以算便宜点给你。” 老婆婆一脸嫌弃的样子，做做样子，将沙虫扔回塑料盆。 “这条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都臭成这个样子了.” “这条刚死没多久的呢，老婆婆。” 鲸小小认真的回道。 老人家蹙眉，投去狐疑的眼神，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条沙虫是刚死的？” 鲸小小乖巧认真地回道：“真的啊，老婆婆，这条沙虫是被我吓死的。” 此时寄居蟹鄙夷地说道：“不用跟她说了，人类的智商就那么低下。” 而直播间的观众们听到鲸小小的话，咂舌发言： “怎么可能是她吓死的呢？鲸小小是在胡说什么呢？” “她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一般情况下，赶海抓到死的沙虫，都是被踩死的比较多。” “我看楼上这个说法最为准确。” …… 老婆婆却不能理解鲸小小的想法，投去了此生质疑的目光。 自己活了八十五年了。 三岁就跟着阿妈出海了，长到七岁就能帮着家里人抓沙虫。 头一次听到沙虫会被吓死？ 看着她乖巧可爱的小肉脸，老婆婆蹙眉，惋惜道：“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脑子不太好。” 后边三个人闻言，纷纷表示认同。 看到鲸小小搞不定人家，海女老大凑过来，蹲下身子说道：“老人家，你是不是想买沙虫，这些都是我们赶海后立刻就拿来卖的，不用担心是不新鲜的。” “我们这个可以给你打个对折，你看这样行吗？” 老婆婆摸了摸下巴，回道：“还有那几条死的也要送给我。” 秦昊天凑过来说道：“行，都送给你，老婆婆。” 老婆婆这才作罢，挑了整整一袋子，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走远。 只见她走远之后，身子慢慢直了起来。 丝毫没有刚才弯腰驼背的模样。 手上的拐杖，直接拿在手里当棍棒。 鲸小小彻底看呆了，怔怔望着老婆婆走远的方向，吐槽说道：“这个老婆婆怎么像是诈骗的一样。” 秦昊天摸了摸下巴，猜测道：“海女婆婆卖给她就一定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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