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爱或恨,只有那个人能承受宴谪最极端的两种情绪。 他们生生世世羁绊,早已经分不开了。 “……110,最后一个世界,我只想好好过,我累了,不想做任务了。” 宴谪的眼底逐渐迷离,到最后,他的想法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不过他并不后悔,他敢恨亦敢爱,爱上了就爱了,心底早已经没了芥蒂,无论结果如何他自己都认了。 即将进入世界,宴谪忽然想起来,喊道。 “对了,他出现的时候不要再提示危险人物了,你只需要指引我找到他……” 忽然就很想快点找到他。 话说,天地分为仙人妖三界,妖界掌管世间妖魔鬼怪,人有三六九等之分,灵根上品者可步修炼路,登峰造极之人,历雷劫,飞升入仙界。 人界居于榜首的修炼名门——凌云门,受万宗朝拜,世人敬仰。 “……咳咳咳,咳咳!”苍翠的林间升起黑烟,看上去格外的诡异,几个弟子连忙往山上赶,气喘吁吁,推开竹屋的木门。 背对着众人而立的人,身形颀长,白袍飘逸清雅,满头的乌丝用跟白玉簪简单的束起来,气质超脱,绝非凡人能有的。 虽然隔几日就能见,但来的几个人还是被惊艳了瞬间,也仅仅只是瞬间。 下一秒,他们就看着黑糊糊的,被火燎过的半边厨房,唉声道:“师尊,您烧的又是这半边厨房……” 你说烧就烧吧,每次还都只烧这么一边,好歹雨露均沾是不是? 宴谪不占理,他转过身来,白袍上蹭了点儿灰,清秀的眉间也沾上道黑色的痕迹,略显狼狈。 他抬手拂了拂衣袍,肌肤冷白,有些无奈的勾唇笑道:“其实,这次我马上就煮熟了……” 众人伸着脖子去看,锅里是粘不拉几的一团不明物体。 无奈归无奈,好歹是自家的师尊,这烂摊子还是得收拾,几个人已经熟门熟路了。 收拾了厨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重新起火,没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就端了上来。 清亮的汤底,柔软的面丝中卧着颗漂亮的荷包蛋,再用脆嫩的青菜点缀。 没错,就是这个模样。 和宴谪想做的一模一样。 较 淌 症 哩 他怎么做出来就烂糊成一团了呢? 轻蹙的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咳咳,又麻烦你们了。”脸颊微红,到底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师尊这是什么话,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作为凌云门最年轻的长老,宴谪的日子可谓是清闲又逍遥,收的徒弟一个比一个省心,他性子淡薄,可修炼之路却毫无瓶颈,眼看用不了多少年就能历劫飞升了。 不过宴谪可没有这个觉悟,他低头吹了吹面汤,拿瓷勺舀起来,待温度合适了送入口中。 虽说到了他这个境界早已辟谷,但宴谪觉得日子无趣,总是免不了自己动手“操作”一番,次次都是灾难现场,于是几个徒弟都练就了好手艺,就等着他慢慢品尝呢。 宴谪吃着,慢条斯理,几个徒弟也退了下去。 凌云门地处灵气氤氲之地,宴谪碗里的小青菜是后山种的,荷包蛋是散养的鸡刚下的,吸满了灵气,味道也比普通的甜美几分。 等一碗汤面吃完,宴谪觉得腹中满足,捏了个诀清理干净碗筷,他决定出去走走,权当消食。 后山清幽僻静,灵泉流淌过处,都是幽兰喜爱生长的地方。 铃铛似的花型,幽然的泛着烟似的荧光,放眼望去都是,空气里的香气幽冷又清冽。 宴谪常喜欢待在这里,所以身上沾染的也是这个味道。 [宿主宿主,往前走,有意外收获。] 宴谪微愣,自从到这个世界110就很少出来提示了,他不做任务,把女主安心的养在座下,灵宝法器倾囊相授,却只图个清闲自在。 [宿主,往前走啊!]110干着急,前面就是你要见的人了,还愣着干什么,真是急死统了! 宴谪顺着110的话,慢慢往前走,越往前雾气越浓厚,眼前像是蒙着白纱。 宴谪挥手,林间顿时清亮了起来,他开口:“这里有什么东西吗?我好像……” 他刚想说没有看见,眼眸里就映入黑乎乎的一个毛团,似乎是……狗? 这是意外收获吗? 宴谪往前走,蹲下用手托起黑成一团的小奶狗来,戳戳它湿润的鼻尖,眼眸清澈:“是狗吧?怎么跑这里来了,长得烟熏火燎的……” 手里胖乎乎的团子,黑豆似的水汪汪的眼睛,听了宴谪的话似乎有些生气,嗷呜嗷呜的叫,以为自己凶巴巴的:“……嗷呜!” 它长得才不火烧火燎!它也不是狗! 既然系统提示了,宴谪想那就留下来吧,他已经探过了,没有妖气,正好这小东西留下来陪他解闷。 把黑团子放怀里抱回去,竹屋里的小榻柔软,刚好把它放在上面。 胖乎乎的一团,放下了也不乱动,宴谪转身找什么,没多久就回来了。 “……抹了药就好了,你有名字吗?”他早就发现了这小家伙不走是因为脚受伤了,给它上点药,宴谪自顾自的说着话。 “没名字的话,我给你取一个……就叫小黑吧。” 态度极其的敷衍和草率,引得小黑“嗷呜嗷呜”的反抗,还企图呲牙表达自己的凶狠。 不过宴谪我行我素,给它包扎好了,就敲定了小黑这个爱称,完全不顾当事狗义正言辞的反抗。 小黑脾气还挺大的,不满意这个名字,一下午都拿屁股对着宴谪,每当宴谪靠近的时候它就呲牙的低呜,跟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似的。 宴谪晾了它好久,然后端着煮好的鸡肉,这些可都是后山散养的鸡,普通狗多吃几只说不定灵智都开了。 “还生气呢?那不叫你小黑了,换个名字怎么样……”榻上的黑团子听到这话才有了动静,纡尊降贵的抬了下头。 宴谪冥思苦想,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开口道:“那就叫煤球吧,这个比小黑好。” “嗷呜嗷呜!”滚! 气得黑团子张嘴就给宴谪来了一口,不够这小奶狗虽然脾气爆,但牙都没长齐,除了留下圈口水,什么都做不到。 宴谪抱着它揉了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衣料下柔软的身躯带着冷香,他眼角溢出泪水:“你自己吃吧,我累了,歇息去了。” 榻上的小奶狗伤了腿,呲着牙低呜了很久,也不吃肉,就安安静静趴着,像是睡着了似的。 等屋里彻底安静下来,榻上忽然闪过暗光,刚刚还那么小点儿的小奶狗瞬间化成个男人,眉目间带着邪肆的野性,胸膛上肌肉结实。 涅殉低头看了看脚上包裹的纱布,再响起宴谪给他取的那些名字,有些牙痒痒。 他才不是什么狗,如果不是伤得太重必须伪装,他怎么可能变成那奶乎乎的傻狗模样。 他可是妖尊! 涅殉又想到什么,眸光晦涩,敛去自己的气息,下榻往房内去。 借着朦胧的月色,他看清了床上平躺的人,只穿着薄薄的亵衣,腰肢纤细又柔韧,仿佛一个手掌就能紧紧掌控住。 “……凌云门的小长老?”涅殉的指腹不受控制的从宴谪鼻尖滑至那柔嫩的唇瓣。 唇缝呼出湿热的气流,烫得涅殉浑身狠颤,然后黝黑的瞳眸乍现出凶狠的光芒。 “好香……” “取这样的名字侮辱本座,本座该怎么罚你才好呢……” 第135章 被玄幻邪肆妖尊觊觎 “……唔。”宴谪睁开眼睛,昨夜睡得还不错,就是唇上总觉着酥麻刺痛,不过这些年经常这样,也没太在意。 “煤球,去哪儿了?” 他披上薄衫,朝外面喊了声,不多久一匹威风凛凛的黑狼就窜进来,狼眸凶悍,呲牙低呜出声。 说了多少遍,不要叫煤球,从来都不长记性! 宴谪已经习惯它脾气不好,三年前捡它回来,现在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从前以为是狗,如今才发觉或许是狼。 “煤球,你说我怎么每天起来都觉得唇上刺痛,明明也没有上火……”宴谪摸了摸唇,随口问道。 涅殉幽暗的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过无人察觉,它想着都是宴谪自找的,敢叫它煤球,自然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的。 简单的洗漱完毕,下颚上淌着清亮的水珠,面颊越发的清秀细腻,似羊脂玉般有光泽。 让人有股蠢蠢欲动之感,分外的想要舔弄,涅殉有些躁动,不动声色的走到宴谪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宴谪的手心。 鼻尖从柔嫩的指尖拂过,温热的触感让涅殉心尖狠狠的战栗,眼底有些欲念横生。 它伸舌头舔了舔宴谪的手腕,兽类舌尖上带着倒刺,瞬间就刮红了柔嫩的肌肤。 “……别闹,舔得都是口水。” 宴谪随手把它推开,拿帕子擦了擦发红的手腕,踱步出了房间。 余下涅殉在屋里,幽暗的狼眸显得有些躁意,黝黑油亮的毛发让它看上去就似通体凶悍锋利的冷刃。 舔弄根本不够,这三年里涅殉对宴谪的欲念越发的厚重。 它想要把人抢回去,锁在自己的寝榻上,日日让人在它身下雌伏,想必以宴谪的修为,耐性应当会坚韧不少,不至于刚开始就哭哭啼啼的。 脑海里满是香艳的画面,宴谪从外面探头喊道:“煤球,干什么呢?赶紧出来。” 又叫煤球! 涅殉紧了紧后槽牙,暗暗发誓道,宴谪喊它几次煤球,它日后就要让他哭几次,求饶都不会放过他,若非宴谪是个男子,它必定要弄得他生一地的狼崽子。 心里虽气,但涅殉还是踏着步子出去了。 小厨房里冒着袅袅炊烟,宴谪端出盆东西来,招呼它:“煤球,过来,吃鸡汤面了。” 记账,两次了。 心底的小本本翻得呼啦响,涅殉表面不动声色,靠近宴谪看看他做了什么好东西。 鸡汤面? 这是鸡汤糊吧?谁家好人把面煮成这个粘不拉几的模样,怪不得让它吃,当真是狗都不理。 涅殉嫌弃的撇开脑袋。 “诶?你不吃吗,闻着还是很香的……口味真刁。”宴谪觉得有些可惜,虽然卖相不好,但这真的是他三年来煮得最成功的一次汤面了,没想到煤球居然不领情。 或许是这些日子吃惯了散养的鸡鸭鱼肉,都不屑于这样的清粥小菜了。 “……算了,不吃我吃吧,味道鲜着呢。”宴谪挽起衣袖,当真准备自己吃掉。 他当然不嫌弃,自己做的吃食,只是品相差了些,可食材都是新鲜美味的,倒掉可惜,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味道。 涅殉惊了惊,心道这东西狗都不吃,你一个凌云门的小长老,日子拮据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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