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瘦了。 李贺州心里想着,默默把养胖洛糯的计划提上日程。 李贺州松开皮尺,踌躇了一下,默默跳过了臀围,先测量起其他的。 不着急,等其他的都测完了,我再测臀围。李贺州心想。 李贺州从来没有觉得测量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磨磨唧唧的,结果其它的位置还是一下子就测完了,这下只剩下臀部了。 李贺州咽了咽口水,喉咙有点干涩。 他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洛糯身前的全身镜偷看洛糯,结果一下子就和洛糯,在镜子里对视上了。 李贺州飞快眨眼,眼神狼狈地躲闪。 洛糯挑挑眉,开口问道:“怎么慌慌张张的?测完了?” “......哦,还有最后一个,测臀围。”李贺州支支吾吾。 听到还有最后一个,洛糯自觉地把衬衣撩起,方便李贺州测量。 衬衣被撩起,与裤腰之间留了两厘米的间隙,从中可以窥出一抹白腻。没有了布料的遮掩,下身一览无余,贴合的布料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 李贺州盯着那抹白两秒钟,默默把视线往下移。 李贺州暗道,洛糯人虽然瘦,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的啊。 李贺州差点就要说,洛糯,要不最后一个你自己来吧,我做点其他准备工作。 转念又想,他才是服装设计师,他在怂什么? 只是测量一个臀围而已,这算什么?洛糯迟早是他老婆。 来吧!真男人!!不能退缩!!! 李贺州的小脑瓜一瞬间过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废料。他一副假装很淡定的样子,把皮尺再次环过洛糯身前,手动收紧。 几根手指倔强地挤在两厘米左右的皮尺上,不敢踏出皮尺之外一步。 好不容易测出尺寸,李贺州大松一口气。 鼻子有点痒,李贺州动了动鼻子,伸手用指背蹭了一下。 低手看见手指上有一抹鲜红,李贺州心中一紧,抬头看向了镜子。 鼻血从鼻子里缓缓流出,醒目地挂在鼻子上。镜子里面的李贺州一脸呆滞,看起来傻乎乎的。 李贺州连忙捂住鼻子,怕被洛糯从镜子里面看到他的衰样,还把脑袋缩进了洛糯的头后面,把自己遮挡住。 “测好了是吗?”洛糯问身后的李贺州。 他刚要转过头来,李贺州立马把他转回去,伸出右手一把捂住洛糯的眼睛。 “嗯?州哥,怎么了?”洛糯不解。 “额、洛糯.......洛糯......”李贺州也不知道怎么圆。 天神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李贺州使劲吸了吸鼻子,企图把把鼻血吸回去。 洛糯听见声响,伸手按住李贺州捂住他眼睛的手,试图拿下来。 “州哥?你哭了?” 洛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担忧地问:“怎么突然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什么事情?” 李贺州CPU都要烧干了。 灵光一闪,想到了万金油借口----借尿遁。 “洛糯,我突然觉得很想去放水,你等我一下,先不要回头啊!”李贺州叮嘱道。 放水?放水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州哥不会尿在裤子上了吧?! 洛糯想了想,李贺州发出的抽泣声,跳起来不像尿裤子,反而像是偷偷哭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洛糯表面上假装乖巧地答应,暗地打算等一下李贺州一松手,他就立刻回头。 李贺州一只脚迈向工作室门口,他不放心地又再次叮嘱道:“千万不要回头!” 洛糯继续乖巧地点头。 李贺州一松开手,就立刻往卫生间跑去。洛糯在他松手的那一刹那赶紧回头,眼尖地看见了一抹红色的残影在李贺州的脸上飞快划过。 洛糯:“......?!” 李贺州一溜烟窜进了卫生间,双手撑着洗手台。那行鼻血在李贺州奔跑的过程中,从上唇飞到了腮帮靠近嘴角的位置。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的那副衰样,李贺州就气不打一处来。 洛糯在外面小心地敲了几下门,问:“州哥,你还好吧?” “没事!!” 李贺州回头应了一声,拧开水龙头,伸手接住水往脸上泼,洗掉脸上和手指上的血迹。仔细观察了一下,血没有再流了。 李贺州擦擦脸,深呼吸一口,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洛糯关切的脸一点点露出来。 洛糯的视线在李贺州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人有三急而已。”李贺州若无其事地回答。手紧紧捏住门把手,总觉得鼻子又开始痒了。 两人相继走回工作室。 李贺州把记录尺寸的纸放到一边,拿起笔开始画图。 洛糯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别人设计,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但洛糯毕竟不是专业的,看了半晌,眼睛又定格到了李贺州的脸上。 他还是对人比较感兴趣。 从李贺州额前微翘的发丝儿,再到低垂认真的眼睛,最后到李贺州的鼻子上。 李贺州的鼻子是洛糯认为最性感的地方,是定睛之笔。并不像其他人鼻梁,飞流直下,而是带了一点点驼峰,一下子就显得整张脸变得十分独特,有味道。 从洛糯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李贺州明显小动作多了起来。 一会儿撩撩刘海,一会儿用指背刮鼻子,一会儿又觉得哪里哪里痒...... 特别是鼻子,李贺州感觉自己有鼻血应激反应了,总觉得鼻子怪怪的,想要流血。 李贺州再次蹭了蹭鼻子,下一秒,他听到洛糯告诉他:“州哥,你留鼻血了......” 话音刚落,李贺州“嗖”地一下跑到了外面的洗手间。 洛糯:“......” 他算是知道李贺州刚刚干嘛了。 ----
第二十九章 ==== 10月12日,皇家宴客厅。 宴客大厅四周都用红丝绸缎进行装潢,给人以厚重奢华的感觉。 描金的墙壁四周挂满了星际名家作品,大厅内摆放着一列列的桌子,上面陈列着精美的餐具和看起来十分可口的美食。 中央空出了一大片空地作为舞池,宴会还未开始,舞池上的宾客脸上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三三两两,相互交谈。 因为都带着面具,辨别不出身边之人的身份,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试探与打量。 突然,门口走进来了两个男人,一蓝一白。 体型高一点的男人穿着藏蓝色的圆领袍,脸上戴着同款藏蓝带白银云纹的半脸面具,露出锋利的下颔线。 而另一位男子则身着白色圆领袍,脸上戴的是白色的,带蓝银云纹的半脸面具,露出精致小巧的下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两人身后各挂着一柄剑,衣袍上都绣有刺绣。 藏蓝色袍服上绣的是金银刺绣;而白袍男人的衣袍上绣着白金与蓝银的金银刺绣。 两件衣袍上都是绣的环形云纹,相互映衬,宛若天合。 在场的众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服饰,视线纷纷好奇地凝聚在他们身上。 不认识李贺州的人分外诧异: “咦?他们是谁啊?怎么穿的衣服从来没有见过。” “好奇特的服装!这到底是什么服装?你们知道吗?” 也有知道LI的人议论道: “没想到希音公主真的把他请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LI不是说只是一个人吗?怎么有两个人穿汉服过来?还有一个人是谁?” ...... 急着出门,李贺州和洛糯两人都只吃了一点东西垫肚子,洛糯还好,李贺州现在已经有点饿了。 一进入宴会厅,洛糯拉着李贺州去到大厅一旁的角落,两人开始旁若无人地干饭。 这时,一阵喧闹声传来。几个少女嬉笑着,正从宴会厅侧门向宴会厅中央舞池走来。 中央被簇拥着的少女穿着金色系的晚礼服,领口围了一圈蕾丝,两侧及肘的泡泡袖的袖口也围了一圈橙金色的纱状蕾丝,顺着小臂下垂。 胸前点缀着一大片来自法兰绒星系的金钻,随着灯光闪烁着细密的光芒。 宽大挺括的裙摆上绣满了红金色的复古花纹,裙摆两侧是层层叠叠的金黄色蕾丝。整件晚礼服都把华贵与奢靡发挥到了极致。 这位被簇拥在中央的华服少女,一定就是希音公主。 即使大家都蒙着面具,众人也心照不宣。 看样子,希音公主怒砸百万星币找人做裙子的传闻是真的了。 只不过,美确实是美,贵也确实是贵。 但是本质是也不过是现场晚礼服当中的Pro版本,说不上多么特别。 众人又忍不住看向了角落里不停干饭的两人。 这俩人身上的衣服是现场里面最低调,却又最突出的。 低调是因为衣服上并没有多么华丽的装饰,只有简简单单的云纹,只有在灯光下才能看到上面一闪而过的流光。 突出是因为衣服的样式是在场的众人身上穿得都迥然不同,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古典、含蓄、轻盈、飘逸的美。 如果说希音公主的晚礼服是用金银珠宝砸出来的华贵;那李贺州两人身上的汉服提现的,就是一种低调的奢华。 希音公主一入场,眼睛就开始想探照灯一样扫视。 她十分有自信,今天一定是全场最靓的囡。 目光找到了角落的两个干饭人,希音公主眉头一蹙,怎么这次还来了俩? 上下隐晦地打量一圈,希音公主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看自己花重金搞的晚礼服,好像被比得有点俗气了...... 陪伴在希音公主身旁的一个皇室旁系女看见,心思一转,顺势挖苦起了李贺州两人的穿着:“这俩人穿的是什么玩意啊?稀奇古怪的,看他们像没吃过饭的样子,是没衣服穿了吗?” 其他人也见风使舵,纷纷看眼色跟着附和。 希音公主盯着洛糯身上的汉服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眼睛一转,瞟了旁系一样,张嘴说了一句:“那是汉服。” 旁系几人顿时一噎,虽不解其意,但也知道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呐呐不敢再多嘴说话。 希音公主又看了李贺州两人一眼,想到这是自己的主场,随即又硬气地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迎面而来的人群。 角落里,洛糯笑眯眯地从远处偷运一只猪蹄花回来。 “州哥,看!” “你从哪弄来的,我也想搞一个。”李贺州把嘴里的大红虾吐掉,扭头看了一眼。 “男朋友,我们一人一半吧,我不想吃上面肥的。”洛糯一早就想吃了。 李贺州想了想,还是识相地把“要多吃点”收回肚子里,十分体贴把猪蹄花一分为二,把肥肉都搜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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