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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阳不解，从北川的笑容里他读到的并不是开心，反而感觉到深深的无奈。 是不是不喜欢现在自己的模样？ “我……北川，我如今的炼药术已经入门了，一般寻常药物的炮制我也掌握的七七八八了。我不去书院了，那个交流大会我不参加了……” “不行！”北川声音陡然升高，“书院你去不去我不想逼迫你，但这个交流大会你一定要去参加。” 虽然参加这个大会惹了断肠门的眼，但也同样这次交流大会，查阳才得到后续正式的拜入幻海阁的机会。 查阳皱了眉，想了想还是扬起一抹微笑：“好，我听你的。” “还有，以后不要再炼药赚钱了。赚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查阳眉毛一蹙，想开口反驳，但还是将话生生咽下：“好。” 轻轻叹了口气，北川端起手中杯盏轻啜了一口：“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以后一定会站在高处。这次交流大会是个很好的机会，不容错过。” 查阳敛了眉眼，终是开口道：“北川，我不想化龙，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以后我给人炼药的时候一定低调行事，不会再像今天这样置自己于险境中了。” 北川皱着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今天抓你的人是谁？” “北川是我不好，我私下里有帮同窗炼丹的活计。今天绑我的那个人他儿子也是我的同窗。他们家是做药材生意的。我进书院前，所有同学炼药术用到的药材都从他们家采买。” “因为我替人炼药，有时候同窗们练不出来也会来找我。我又自己找了一家质量好价格低的药材店。因此影响了他家的生意。” 北川知道学习炼药术买药费钱，但不至于费钱到兴师动众□□孩子同学的地步吧？ “啧，你帮同窗炼个药而已，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啊？” “炼药术要掌握的要领有很多，哪怕只是一点点差异，结果也可能大相径庭。炼药术越到最后难度越大。那么炼制成功可能需要的药材量是巨大的……” 北川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沫：“那你同窗的成功率和你的成功率差异有多大？” 查阳抬起头，想了想：“我成功率虽不至于达到百分之百，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两次练不出来的丹。” 北川眨了眨眼：“那你的同窗呢？” “好一些的，大概也得五六次吧。” 麻了，北川彻底麻了。这就是所谓的天才、所谓的主角光环吗？ 果然吃的苦和天赋值是成正比的。 “那怎么办，我今天去的时候把人都给要晕了。把你带走后剩下的人我都没管。你继续去书院会不会惹恼他们？” 查阳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了，今日也是我不够谨慎着了他们的道。以后我会小心的。北川，你实在担心的话，就去帮我跟院长请个假吧。等到交流大会再说。” 查阳点了点头：“也行！那明天开始你就在家待着，我去书院帮你请假。等到了交流大会咱在去书院。” 见查阳点头应下，北川也不多待放下水杯道别转身离开。 目送北川关闭房门，查阳端起桌上的茶杯。刚要递到唇边，眼角却瞥见了桌上的另一个杯子。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查阳伸手将远处的茶杯端起，转了转茶杯选了个角度，将茶杯举到唇边轻抿一口。 放下水杯笑了一下，又放置裙边轻抿一口。 就这样一边笑一边喝，查阳硬生生将半杯凉透的水一口一口喝完了。 北川回到房间，仰卧在床上不禁想起了自己在现实社会中的生活。 其实在上大学之前，他也是胸怀大志的。 他学的是生物专业，他以为自己会是下一个达尔文、孟德尔、列文虎克或者沃特森和克里克。然而事实上，自己就是个连卟啉结构式都认不出来的小辣鸡。 所以后来，他也就认命了。听从了父亲的意见修了金融学的第二学位。只等到毕业后听从父母的安排进入自家集团实习。 今天小啵和查阳给自己上了一课。要想取得成功要么有惊人的天赋要么有惊人的努力。若是都没有，要想获得成功，那无疑是指望天上掉馅饼、痴人说梦。 旁观过查阳学习的北川知道，查阳无疑是那种既有天赋又肯努力的人。而自己，就是那种既没有天赋又不肯努力的人。 这一夜北川躺在房间中的小床上一个人想了很多。直至夜色渐浓万籁俱寂，才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北川就前往书院为查阳请假。把昨天查阳被绑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院长和夫子听，成功给查阳请了十天的假。 等北川回到院子里时，查阳已经收拾好厨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进了查阳房中坐定，北川伸手自己去了茶壶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看着茶盘上空着的面积变大，北川好奇开口：“怎么少了一只茶杯？” 查阳眼睛微眯待着笑意开口：“昨日不小心打碎了一只。” “收拾的时候没扎到手吧？” “没有，书院的事都办妥了吗？” “嗯，已经说好了，我给你跟院长和夫子请了十天的假，还把昨天你被绑架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下，反正不管那个中年猥琐男后来经历了什么，保证想不到咱们头上来！” 咱们……听到这两个子查阳嘴角笑容扩大。端起手中茶杯轻抿了一口，压抑着控制不住的笑意。 接下来的十天，我们可以一只在一起了。 请了假，日子还是一样过，只不过白天两人都没有再去书院。自从上次和小啵提了补贴任务的事，北川断断续续接了不少任务，但都不是什么赚打钱的活。 大多都是抓鸡找狗、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撞不到多少钱，不仅如此，看到个别孤寡老人贫困家庭，北川甚至还会贴钱补贴人家。 不过小事儿也有小事儿的好处，每天中午吃饭北川都能赶回去吃，查阳手艺实在太好，北川短短几天就胖了两三斤了，脸上肉眼可见的圆润了，或许是肉过了，连脸上的疤痕也淡了几分。 时间飞逝，白天他出去做任务，查阳留在家中看书，一转眼十天过去了。 到了交流大会这一天，看着查阳颜值碾压众选手的时候，北川感觉自己很是骄傲。 交流大会原本是不同都城间书院的交流赛事，采用分区赛制，一年举办一次。 交流大会的决赛年年都在仙都——桐瑶城，而现在在惜鹤学院举行的是东部赛区选拔赛。参赛的选手是包括他们所在的耀海城在内的六个都城所有的少年学生。 和那些从小就被家族砸钱培养的学生相比，查阳明显在选手众属于年龄偏大的。每年交流大会的胜出者都会得到仙门百家的关注，被收入门中成为正式的仙门弟子。 因此交流大会的选手中是不会出现往年的获胜者的。 看着赛场上那些长相各异年龄各异的选手，北川都替查阳觉得无聊。 长成这般歪瓜裂枣的模样，在乙女游戏这个看脸的世界里，注定是背景板和炮灰。 作者有话要说： 北川：我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的终极奥义：看脸！ 第12章 果不其然，在查阳参加的炼药术比决中，第一轮初级炼药术比试，那几个长相略显奇葩的选手就被刷了下去。 第二关，升级了难度，在设置了时间限制的前提下，增加了药材用量的限制。 毫无悬念，查阳顺利完成。眼看着其他十几位参赛选手被淘汰。 第三关，难度进一步提升，由选手们自己抽取参赛题目，最终按照评委评分得到排名。 别人抽到了什么北川并不关注，但查阳抽到了什么他很清楚——清心丹。一种可以接触低等毒性药物的万能药。 尤其对精神控制类药物有奇效。 北川看着查阳抽到的配方，十分高兴。因为自从上次被中年猥琐男药倒，查阳就开始认真研究起清心丹来，还尝试着改良配方。虽然效果如何尚不清楚，但北川对他有信心。 就像剧情叙述的那样，在这场交流大会中查阳大放异彩。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比赛项目查阳没有选择术法而是选择了炼药术。 北川此时还没意识到是什么造成了这些改变，也不清楚这些改变会造成什么。他眼中只有那个神采飞扬，站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少年。 回到家中，查阳很是高兴，下厨房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北川递了双筷子过去。“怎么做这么多，我们两个人吃不完的。” “我开心啊！”查阳手中拿着大会第一名奖励的五百两银票，笑得春暖花开。 “行吧，看你这么开心的份上，我一定多吃两碗饭！” 吃完饭，查阳和北川一起收拾了厨房。北川负责清洗，查阳就站在一旁擦拭着北川递过来洗干净的碗碟。 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兔子糖，查阳眼睛凝固在了北川的唇上。 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白色的小药瓶，攥在手里紧了紧，查阳抬头在北川再次将盘子递过来的时候，伸手扯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感受到眼前光线的变化，北川有点发懵，下意识湿着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没有感受到金属面具的冰冷质感，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看着此刻出现在查阳手中的面具，北川有几分疑惑有几分不解 “小阳，你……你在干什么？” 没有听出北川语气中的愤怒，查阳不安的心渐渐趋于平缓。 看着北川那双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嘴，查阳舔了舔唇开口道：“以后不要再带着这个面具了好不好？” 北川眉头一蹙，看着查阳直直望向自己的一双眼睛，鬼使神差的应道：“好……” 等反应过来后，北川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左侧脸颊。 “我……我脸上的疤挺吓人的吧。”北川其实不是个矫情的人，可是看着查阳那张脸，他突然就很在意自己脸上的那道疤痕。 查阳抿唇，眼中出现的神色让北川有些读不懂，但那抹神采只是一闪而过。等北川想要再次探寻的时候早已消失不见。 怀疑自己看错了，北川敛下眉眼转过头去，拒绝和查阳对视。 “不可怕。”查阳不容质疑的声音传来。 想起初次见面他往边上挪了挪的动作，北川对这句话表示怀疑。 将手放下转过头去，北川询问：“你现在不害怕了？” “我从来没有害怕过啊？” “那……算了。” 北川觉得往事提起来也没意思。 “你不介意了吗？” 听着查阳的话，北川内心疑惑。介意？谁介意？我么？介意什么？ 看出北川眼中疑惑，查阳继续道：“你不是一直很介意别人看见你面具地下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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