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大家,还在做着老四拉他一起赚钱的白日梦。 时星今天把没有卖完的猪肉,让刘磊给他送回家。 大家不免感叹。 之前做的多风风火火,说没生意,就没生意了。 有些村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还是私下来问时星,还要不要做,依然卖给他,时星说后面应该不会做了,让他们去卖给老院,不用愧疚。 他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每天卖菜也才赚那么点。 更何况,哪些人从一开始就叛变,哪些人过意不去,他心里都有底的。 天要黑不黑的时候,天边黑压压乌云,往村子这边弥漫。 看来今晚上有场大雨。 没过一会儿,果然起了大风。 狂风把他们家的香味儿卷得到处都是,可把村里人香惨了。 “好香啊!” “这段时间,刘大严家天天都这么香,每天吃肉的日子可真好。” “还不是剩下没卖完的猪肉吧,自已又舍不得便宜卖,不吃了能怎么办?总不能喂狗吧!” “可真奢侈,天天吃那么多肉,别噎着。” “你们就酸吧,自已没吃着,就在那边乱说,回家回家,下雨了。” 豆大雨点往地上砸,所有人忙往家跑。 是的,他们家现在是真的天天都在吃肉。 今天也是。 两弟弟坐在桌上,一人抱着一个猪蹄啃得正香。 刘大严喝着小酒,桌上放着满满当当下酒菜,猪耳朵,猪舌头,猪心,猪肺,猪大肠小肠,猪头,猪尾巴...... 换句话说,桌上放着二师兄的整个身体,或者说,大卸八块的二师兄,凡是能吃的,全部都卤了出来。 “这好日子,就是过年多没这么奢侈的。”冯柳感叹。 “是啊,星儿,我觉得行。”刘大严表态。 时安高高举手,“哥,我也觉得行,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定能赚大钱的。” 时浩和冯柳也点头。 这就是时星的后手,卖菜太过于简单,谁都能模仿去。 他就在想,能不能卖点儿现在没有的东西,既能赚钱,又让人偷不走。 他想赚钱的方式还有很多,很多。 欢迎来偷,呵呵。 时星去找赵富贵,和他说,想买一批香料,不知道他有没有熟悉的路子。 “你这可找对人了,我这么大个店在这里,肯定是有一定的来路的,你要多少,保管给你一个公道价。” 赵富贵自已那么多店,干了这么多年,怎么都会有特殊物质来源。 不过时星不给他送菜了,他这么好的质量可不好找。 之前赵富贵去找过时星,问他要不要帮忙? 被时星一口回绝。 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在打价格战。 用价格留住客户,又用价格把对手拖死。 时星告诉他,自已有其他想法,反正,店铺是不会荒着的。 赵富贵没多问,只让他有需要帮忙的,来找自已。 “我应该要的不少,怕对方没有那么多货,以后也许要长时间合作。” 听完时星的话,赵富贵笑了。 他说,“你就放心,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那人是我们的战友,也是因为受伤退伍,不知道怎么找到这么一个门路,现在算是他们那最大的香料大老板。” 赵富贵的话让他顿时放心下来,别的不说,当兵的人,一个唾沫一个钉,和他们做生意,最安全。 时星先让赵富贵和那人联系,把他列好需要的东西,全部写在纸上,递给赵富贵。 看着单子,他眉头紧锁,担忧道,“要这么多?” “嗯,要是能做起来,估计以后需要的更多。” “好,我马上去联系。” “谢谢富贵哥。” 时星走出好又来,骑着车走了。 跟踪他的人,抬头看了看好又来,又回去汇报情况。 身后尾巴甩掉,时星把车子骑到面馆王哥后院停着。 王哥还对他长吁短叹,问他怎么就放弃生意了,要不要让他拉一把,时星谢谢他的好意,说自已找到另一个生意,过几天请他吃好的。 王哥被他身上不服输的意志力感染,真是好样的,不就失败一次嘛! 年纪轻轻从头再来。 时星坐上去市里的车,买了好大一堆香料回家。 白天没办法藏,幸好他在市里买了一个非常大的编织袋,又好拿,又好藏。 他为什么不用空间,首先,这些东西都是要用的,明面儿上摆着不会奇怪,其次就是要让他们好奇。 因为,好奇会害死猫。
第87章 瓮中捉鳖 刘大严在门口一把接过他的编织袋。 “还挺重。” “那可不是,以后赚了钱,我们买辆车,直接开到家门口。” 时星这么说,刘大严当梦想听。 俩弟弟还没放学,冯柳说去帮冯兰,给她家秧田放水。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大雨。 时星伴着雨声睡得香得不行,隐约中好像听见有人起来过,他实在太困,晚上又是练武,又是练针,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刘大严把袋子放在桌上。 房间里的床移了个位置,桌子也是,时星发现。 以前那个位置,地上湿哒哒一片。 早上他急冲冲出门,都没在这个房间来。 “昨晚上漏雨了吗?爸。” 刘大严抬头看着屋顶,“应该是昨天没有盖好,我一会儿上去再添点儿茅草。” 昨天刘大严看有变天的样子,和冯柳商量把房顶盖盖,要不然,晚上大雨,家里床铺保证打湿完。 冯柳听他说要上房,心里就害怕,之前帮人家修房子,掉下去,把腿摔成那个样,现在又要上去。 但两人都知道,必须得上。 冯柳把梯子扶得很紧,怕惨了。 刘大严下来,看着妻子脸色不好,把人拥进怀里,哄了半晌。 “爸,修一套房子需要多少钱?” 时星抬头盯着屋顶,脱口而出。 “那可不少,孩子,能住我们先住着,你才赚了点儿钱,后面又要本钱,房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孩子已经不止一次跟他说这件事情,可是,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 要修房子,基本所有费用都时星来出。 那不行。 时星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没有强求。 他手上的钱,现在也不多。 “那我们就努努力,多赚钱,希望明年能把修房子的钱赚出来。”时星给自已打气。 “行,我相信我儿子。”刘大严也给自已打气。 冯柳回来,就见这两人傻帽样。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把两人吓了一大跳,刘大严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妈,我在和爸商量修房子要多少钱。”时星解释。 冯柳立刻抓住刘大严耳朵,“我不是叫你千万千万劝儿子不要修房子吗?你在干什么?还算起账来了?” 刘大严去抢夺自已的耳朵,“不,不,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这房间就你们两个,” 时星收到他爸求救的信号,“妈妈妈,没说现在修,我们就是在做打算。” “好啊,你还让儿子打算?刘大严,你是不是今晚上想睡灶房?” “不是,柳儿,我真没有。” “妈,妈,爸真的没有,我说的,我说的,我就想知道修房子要多少钱,我们一起赚,朝着目标努力。” 冯柳盯着刘大严扭曲的脸,怀疑道,“真的?” “真的,真的。” 得到解脱的刘大严,揉了揉红红的耳朵,委屈得不行。 时星岔开话题,问他们到底修房子要多少钱。 刘大严是专业的,他说一般土瓦房最便宜,也要两三千,主要是瓦贵,要是砖房,那就要多一半的价格,现在还流行修预制板的二楼房子,大一点儿的话,估摸着得上万了。 不算账还好,这么一算,心里拔凉拔凉的。 最便宜的都要两三千,他们家现在还是只有差不多一百块,还是时星平常给的。 时星自已都没想到,这个时期修房子这么贵。 不过,没关系,有个目标总是好的。 第二天,他收的菜更少,天气凉,下过雨,今天更加没什么生意。 那个话多的问时星,今天菜价定多少。 时星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决定加价,既然卖不出去,那我们就宰客,进来一个赚一个,再不赚钱,我都没钱给你们发工钱了。” 他神神秘秘,又可怜说完,便看见大家变化多彩的脸。 没人说什么,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那个话多的,借口说去上厕所,去了好长时间。 她回来后,那个话少的也说去上厕所。 刘慧开玩笑说,“今天大家挺尿频哈。” 时星差点儿没憋住笑。 今天店里一把菜都没有卖出去。 第二天,时星又说昨天价格太高,没有卖出去,今天把价格调低,比那家还少一分。 第三天,少两分。 第四天,少三分。 这可急坏了刘大俊。 他一脚踢在装菜的箩筐上,“他是疯了吗?这么下去,还赚个屁的钱。” “我就说别和他比,我们自已卖自已的不行吗?”刘大明白了他一眼。 这个四弟就是被娘惯坏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都要围着他转,遵循他的意思才行。 刘大俊又踢一脚,“你知道什么,这是计谋,只有把他赶走,将他打压得不做这个生意,我们才能一家独大,以后只有我们一家,我们想卖什么价就卖什么价。”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笑起来,刘大明看着他这个样,都有些怕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马上坚持不下去了,应该是没钱,才想把菜卖出去,卖点儿钱收手,明天,最多后天,准得关门。” 刘大明不知道,他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本来他是想提工资的事情,看人在发脾气,他没敢开口。 回去后,被张翠花好一顿数落。 王老太这些年弯下去的腰,总算在这一刻给打直了,出门都是拿鼻孔看人。 不少人家在她们家卖菜,或多或少也要恭维着些。 张翠花更是挺着高傲的胸脯,“你们放心好了,我们家绝对不会亏待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可不能抠抠搜搜自已吃肉,让大家喝汤,这么龌龊的事情,我们可做不出来。” 冯柳在冯兰地里摘葱花,心想着,这么大声,中气可真足,就是不知道刘大俊将来不给钱的时候,还有没有这么足,可千万不能算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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