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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做深情炮灰啊![快穿]

时间:2024-11-14 0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一枕孤舟

  【让我闻闻让我闻闻, 今晚回去硬肝景星ABO世界观一万子,问就是雪松味的alpha!】

  【宝宝刚刚那样嗅脖子的样子好像小狗, 被大雨淋湿的湿漉漉的小狗好奇地闻闻来人的味道,好纯好诱好勾人!】

  【草好奇妙的体型差, 之前《破雪》里宁景和有一段拔刀的特写,手掌又宽手指又长,这么一对比感觉沈星琢的手腕他能一手抓一俩……诸君我有一个黄色废料。】

  【我看的是求生综艺不是恋综吧应该?怎么外面滂沱大雨隔壁组的几个都淋成落汤鸡了,我刚心疼三十秒镜头一切这是什么纯爱场面。】

  宁景和有些无从招架了,最后还是渐渐停歇的雨拯救了他。不太自在地轻轻把喻凛拨开,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拿出包里的地图,有模有样地分析起他们解下来的路线。

  喻凛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被推到哪里就站在哪里,视线飘忽不定地四下乱看,有时落在木头上滴落的水流,有时又歪头看着宁景和精心雕琢般的侧脸。

  宁景和的山根很高,眉弓和鼻梁几乎呈了直角。他莫名地想起原剧情里沈星琢对江时晏有过一句夸奖,好像是说鼻子大的人哪里也……

  记不太清了,喻凛不太在乎这些。

  等宁景和确定了行进的路线,二人便再次出发,寻找今晚的容身之所。

  雨后的天阴沉沉的,灰得像鸽绒的颜色。被雨水浸透的泥土又湿又粘,稍不注意就陷进了半个鞋头。

  宁景和本来还顾及着喻凛腿上的伤特意放慢了脚步,但没想到对方像个没事人一样,健步如飞,时不时地还能踩着倒地的树干一跃而下,就是溅起的泥点弄脏了大半的裤腿。

  头上还在飘着水,不知道是未尽的雨,还是树枝上垂着的水滴。

  【感觉沈星琢也不是很娇气哎,不管是中午下水捕鱼还是受伤上药的时候,都没听到他抱怨过,现在也是乖乖地跟着宁景和走,之前为什么说他娇纵耍大牌啊?】

  【笑死了,上综艺和炒CP不愧是最好的洗白方式[点烟.jpg]】

  【楼上说说哪里洗了?事实不就是他老老实实和宁景和一起完成任务,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句话都没说?】

  半个小时后,二人终于到了地图上标出的休息点。它藏在树林深处的山岩下,像是自然鬼斧神工的造物,洞口将近两个成年男子的身高,越往里走空间被挤压得越小,几根人为的粗木支着嶙峋的岩石,也不知道是哪路的探险者讨的安慰。

  岩下的土地干燥,没有被雨淋湿。

  宁景和放下背包,在山洞深处找到几条碎枝点燃,火星四溅,火焰一下子窜得老高。

  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穿在身上不好受。宁景和刚想提醒喻凛让他去把零头盖上,一转头,就见他依旧旁若无人的脱了上衣。

  光裸的腰腹暴露在葳蕤的火光下,像是镀了一层蜜蜡,犹如白瓷。沈星琢不常锻炼,身上也没有夸张的肌肉,小腹上是瘦出来的两条马甲线,纤细的腰身不带一点赘肉,后腰上的两个眼窝在明暗对比中显得格外清晰。

  宁景和眼皮一跳,就见重新套上上衣的喻凛又要去扯裤腰。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prprpr】

  【都截着干啥啊,愣图啊!】

  却不想喻凛的手一顿,思考了片刻,捡起换下的衣服随手一抛,稳稳当当地盖住了无人机的镜头,甚至还把它砸得歪了一下,差点坠机。

  喻凛瞅了眼正皱着眉犹豫的宁景和,说道:“别害羞,换吧。”

  “……我不是。”宁景和扫了眼强撑着的无人机,叹了一口气把话咽了回去,心想我本来是要过去帮你挡的。

  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换了衣服。

  喻凛不动声色地偷瞄了一眼,宁景和身量比沈星琢的大上很多,肩胸腹都有明显的训练痕迹,尤其是宽阔背上的流畅肌肉,特别适合马上骑射。喻凛捏了上腹薄薄的皮,对比起来自己实在像个白斩鸡。

  “我看节目组还准备了两包压缩饼干,将就着垫垫肚子。”换好衣服的宁景和挖出藏在洞边乱石后的压缩饼干,屈膝在喻凛身侧不远处坐下。

  “真小气啊。”喻凛看着宁景和撕开包装,表情恹恹地接过一块,凑到嘴边一咬,差点被细碎的粉末噎了正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森*晚*整*理为白日里的运动量太大,坐下来没过一会他就困了,连咳嗽的力气都没剩多少,整个人晕乎乎地坐在棉花上,硬邦邦的泥土在他眼里都像柔软的床。

  夜晚凉飕飕的山风呼呼地刮着,喻凛含着没吃完的饼干碎屑,动作迟钝地扯出睡袋放好,就这么随意一倒,整个人都摔了进去。

  一旁的宁景和察觉到他不太对劲的状态,问道:“怎么了?”

  喻凛把脑袋往睡袋里一埋:“可能是困了。”

  宁景和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的后脑勺,视线扫过绯红的后颈和耳朵:“只是困?”

  “……唔,还有一点冷。”

  这种冷像是要刺进骨髓里,即使无风的时候也想要发颤,喻凛把自己蜷缩得稍微紧了一些,猜想大概是夜晚树林降温,只要睡着了就好。

  然而宁景和却走上前,拖着他的脑袋把他从睡袋里拉了出来,另一只手贴上了他的额头。

  “发烧了。”宁景和说道,“中午的伤口呢,让我看看?”

  喻凛软绵绵地把腿从睡袋里挪了出来。

  宁景和撩起他的裤腿,撕开被组织液浸潮的敷贴,伤口的状态比他想象的好上一点。

  “应该是伤口发炎又淋了雨,会难受吗?”宁景和撩开他的头发,抚了抚喻凛的额头。

  喻凛摇了摇头:“困,想睡觉,还冷。”

  “先吃药,我再给你处理下伤口。”

  喻凛听话地抬起脑袋,张开嘴。

  宁景和:“……”是让你自己吃。

  但他还是翻出退烧药递到喻凛的嘴边。后者像小狗似的拱到他的手边把胶囊含进嘴里,干涩柔软的唇蹭过宁景和的掌心,湿热的触感一触即离,又残留了一点难以磨灭的痕迹。

  宁景和僵硬地收回手,抿着唇面不改色地拆了根碘伏棉签,重新给喻凛的伤口消毒过后,敷上软膏,拿了片新的敷贴轻柔地覆盖上去。

  喻凛侧躺在睡袋里,昏昏沉沉地眯着眼。山风又溜进了岩石底下,他整个人被冷得战栗起来。

  喻凛嘀咕了一声“好冷”,然后不受控制地挣脱了宁景和的手将暴露在外的腿收回,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似乎还不经意踹到宁景和的大腿。

  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在乎这些了。

  火光跳跃着,宁景和往里面又添了块木头,烧焦的木片爆裂开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没一会,喻凛感觉有一道阴影笼罩在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前放下,紧接着手臂被搭上,脸颊贴上柔软的布料。

  迷蒙的眼瞬间睁开,本能驱使着他去驱赶和反抗接近自己的物体,却在模糊的柔光下看到了半张清俊的脸。

  “是我,你睡吧,现在应该不冷了。”

  宁景和隔着睡袋搂着喻凛的肩,把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喻凛“唔”了一声,再次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但这一觉睡得不太舒坦,一会觉得自己在冰天雪地里埋着,一会又觉得自己被挂在火上炙烤,干净冷冽的雪松气味又不知从何处飘来,牢牢地将他包裹着,仿佛又回到了上个世界的温柔乡里。

  一片恍惚中,有人压着自己的脑袋把他抱在怀里,不是宁景和的身体,也不是林鹤的,或者说那不像一个男性的躯体,而自己就这样乖巧听话地被搂着,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布偶娃娃。

  突然,机器运作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身后搂着手一松,将他往后拉开。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生病吧,按照实验计划,你不应该生病的。”

  是女人的声音。

  喻凛发现自己此刻的身体很小,像是孩童,要奋力地仰起头才能看见说话人的脸——

  是一个长发的、五官明艳锐利的女人。


第35章

  女人瞧着三十多岁的模样, 身上披着白大褂,长发随性散落着,发尾有些打卷, 一双锐利的眼睛攻击性十足。

  喻凛身后的机器手臂递来一块白瓷碗,她抬手接过后,轻轻一靠坐在了软椅上。喻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动作, 像个木头人似的动也不动,呆愣地站着。

  “过来点, 你得吃药。”女人拍了拍大腿,喻凛听话又机械地向她挪了两步。

  木质的勺子盛着乌漆嘛黑的液体送进喻凛的喉中, 他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喝白水一般地一骨碌的吞咽了下去。

  “会生病也是好事, 说明改造不是很成功,还有的救。”女人一勺又一勺地将药喂进他的嘴里,“苦吗?”

  喻凛懵懂地眨了眨眼,歪着头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苦是一种味觉,大概就是嘴中发涩, 大脑清醒的感觉。”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 女人随手从桌上拿起一盒果干,挑了一颗最大的, 也没管喻凛愿不愿意, 就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是甜,是味蕾连着大脑的兴奋和满足。”

  喻凛还是不太明白, 囫囵地嚼了两下便吞了下去。脸上没有半分的变化。

  女人轻柔地抬手触碰着他的脸颊,指腹描摹过他僵硬的脸部肌肉, 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忿忿不平地骂道:“一群未开化的草履虫, 干的都是什么破事。”

  喻凛不知道她在骂什么,木然地盯着她看。也不知这副模样是触动到了女人的哪根心弦,她的语气又沉静下来:“但是没关系,我会让你像常人一样的。”

  背景里的电子音“滴滴”的响,紧跟着“咔”的一声后,女人手上的光脑传来出了被电流磨得失真的声音:“顾老师,我是AS下属谍报成员。我们的长官认为那个孩子作为贵研究所唯一成功的试验品,具有非同寻常的作战天赋,还是希望您能将他移交给我们。相信他会成为……”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滚蛋!”女人掐断了通讯,手中的碗径直向门上甩去。

  下一刻天旋地转,轰鸣的雷声与瓷碗的碎裂中重合在一起。喻凛被人压着脑袋按进潮湿的泥土里,他不停地挣扎反抗,瓢泼的大雨打在身上,却一反常态地有火在体内燃烧。

  那人俯下身,贴进了他的耳畔,恶狠狠地说道:“听说你没有痛感,不知疲惫?可是世界上折磨人的方法有千百种,我们可以慢慢来,总会有你求死的时候。”

  喻凛的挣扎逐渐脱力,那人终于松开了手准备起身离去。

  重新接触到新鲜的空气,喻凛快速地大口吞了一口气,挺身撑地冲着防备松懈的男人奋力一绞,禁锢着他的脖颈一起跌进泥地里。

  喻凛急促地喘息着,炙热的温度烤得他脑袋发胀,但手下所愈发无情狠厉,他吐开一口咸涩的泥土,冷淡地说道:“随便你。但活着出去的,只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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