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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安起身去找水房，林子越起身将房间门关好，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只是揣在兜里的手，默默又抓了颗晶核。 “我可以确保我们的对话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所以学姐，问你几个关于精神力的问题吗？” 艾丽莎学姐眼里露出了几分好奇。“当然可以。” “你有搭档为什么还会发生精神紊乱？” “我们两个人的匹配度并不高啦，是双方主动申请的。” “你自己出现精神力紊乱的原因，以及出现时间知道吗？” “本质原因不清楚哦，不过是在刚出战感觉还没有用全力的时候出现的，还好发现及时，如果直接拼尽全力可能现在已经突然爆体而亡了呢。” “第三个问题”，林子越望着艾丽莎的眼睛问道，“之前都没有发现问题吗？” 林子越看到一个坚定而又锋利的眼神。 “之前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可以无阻碍的使用S＋级精神力。”说话的语气里也带着肯定。 沉默了一会儿，林子越开口说道：“假设还没完全导致精神力暴走的情况出现，一直控制输出的精神力等级不会触发精神紊乱，比如一直是C级，是不是就暂时不需要注射这些针剂了？” 艾丽莎惊讶的看着林子越，思考了一会儿。 “有可能，我战斗都习惯逐渐递增精神力输出，那时候刚S＋不久，差不多刚出手时只是S，打斗中增到S＋的时候身体才发生异常。” “果然不愧是年级第一的学姐，学校都没有教精神力控制，自己已经积累经验，对控制力有了了解并掌控。” 林子越语气略显佩服，脸上却完全没有表情。“但又说过来，如果控制力那么好，理论就不应该会发生紊乱了吧？所以只是我们瞎猜的而已……” “我现在打得针剂就是抑制我的精神力等级让它只到A级，所以你说的应该真的可以。” “是吗？谢谢学姐。” 林子越将手从兜里伸了出来，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果和小刀，认认真真低头削着果皮。 “那学姐看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呢。”林子越对艾丽莎笑了一下，将手上的水果削了一小块喂给艾丽莎。 艾丽莎看着林子越呆愣愣的吃了下去，这种不笑酷拽，笑起来让人心颤的少年真的是让人羡慕啊。 “学姐先吃，我出去找下顾安。” “嗯……嗯。” 艾丽莎等到林子越走远，才从笑容走出来，不禁内心感叹道：不愧是大户家的小少爷，直接看透了怎样避免精神力紊乱。 她笑了一下，就算是军一队里，也是很少有人能感知精神力，林子越说的假设是真的可行，只是要控制精准精神力等级……恐怕要极高的天赋和针对训练吧，可惜了她还做不到啊。 林子越出门便看到顾安站在走廊尽头看着拐角另一侧，而另一侧传来很吵闹的声音。 走近，才听清说话的那个女生说的内容。 “我是他/她的前搭档，前搭档！我已经申请解除了好吧？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好吗？他每天都疼，疼的打滚大吼大叫，我做精神梳理有用吗？再说我凭什么不求回报一直无休止的要为他进行精神梳理？啊？” “小点声……” “啊，啊，好痛，啊——” “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受够了，我真的够了，别说你们给钱，我要的不是钱，这里跟精神病院一样，我待下去就要疯了，他又不是我的谁，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清说话声音后，林子越看了看旁边的顾安。 就那么直直的站着，低着头，手指用力抓着水壶微微颤抖，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林子越拉着顾安快步带他回到了艾丽莎的房间，把顾安按到了自己之前坐的凳子上。 伸手揉了揉顾安的头发，“学姐吃水果不方便，你喂一下，等我回来。” 艾丽莎看着林子越将自己完全当做工具人，说完话转身走出了病房根本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不由得笑出了声。 “顾安匹配了个好搭档呢。” 顾安好像没有听到艾丽莎的话，喃喃道：“学姐……” “嗯？想问什么吗？” “……没事。” 顾安摇了摇头，乖巧的拿起水果，将果肉一块一块喂给学姐。 林子越快速接好水回来，主动加了艾丽莎的联络方式，便拉着顾安跟艾丽莎告别。 出了住院大楼，林子越径直向医生办公楼走去。 而顾安跟着身后完全没注意林子越的方向。 他脑海中只会响着林子越和艾丽莎最后的对话。 “对了学姐，冒昧问一句，那个雷学长是死是活？” “哈哈哈哈，真的是出任务了。” 所以，雷学长跟走廊上怒吼的女人一样，抛弃了艾丽莎学姐吧…… 第9章 “这是哪？”顾安的语气中透着点警惕，看着林子越带他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你瞎吗？医生办公楼啊。进。”林子越快速输入了房间密码，侧身让顾安先走。 顾安看了看门牌上的【杜娜医生】，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林子越嫂子的办公室。 医生的办公室空间并不是很大，因为林子越带他是走的后门，两个人率先进入的是一个比较小像休息室一样的地方。 矮床，椅子，靠墙的地方堆了几台医疗设备，旁边还有个小隔间。 “找个地方坐着。”林子越按照记忆走到设备区翻找了起来。 顾安站着没动。“你要干嘛？” 林子越没说话，从旁边一个小隔间拖出一台医生专用的精神力检测仪器到顾安跟前，拍了拍仪器。 顾安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这台机器是直接绑定到了医生本人的光脑上，因此无论谁使用了这台仪器，报告并不会有检测人姓名，比自己在大厅做的实名认证的检查要保密的多。 林子越靠着仪器，眼神有些冷漠。“你应该知道，如果我能帮你检测出精神力紊乱，那能给你做梳理让你能痊愈的就只有我。 你可以用婚配系统强制要求我给你精神梳理，但我劝你最好不要用，报告会在我手里，我只要让我嫂子给你加个诊断，拿出来就可以让你没办法进军队。” 他弯下腰，脸靠近顾安，盯着他继续说道：“ 如果没有这个检测报告，只要你不作死，就算我不给你做精神力梳理，你也不会轻易死掉。只不过只能一直是现在这个精神力等级或者逐渐衰退降级而已，那样你也照样能进军队。” “就算这样，你想测吗？” 顾安拳头再次握起。“想。” “行，我帮你。” 林子越点了点头，他对顾安的回答很满意。 这个时候，林子卓推门进来。“没来晚吧？你是顾安对吗？我是子越的哥哥，你也可以喊我哥。” 林子卓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衬衫和西装裤，眼睛和林子越一模一样却微微弯起配上亲和力满满的笑容，显得十分亲和。 顾安连忙起身站好，即使没有跟林子卓对视，也还是清晰的感觉到林子卓的目光，正好奇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 “来了呀哥，那我们开始吧。”林子越站起身，看着林子卓帮忙打开了检测仪器做好准备。 “顾安，我现在的状态只能帮你一次。等下我喊开始之后，你不能像往常一样尽量输出精神力，直接一次爆发懂吗？” 说着，林子越拉着顾安坐到床头，将他的右手放到检测仪器上，自己的右手握住了顾安的手腕，左手揽住了顾安的腰，胸口几乎贴着顾安的后背。 顾安突然绷紧了后背，林子越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他的皮肤。 林子越将自己的精神力尽可能通过全身向顾安身上靠拢，包裹住他的精神力。 “开始！” “滴……检测完成。报告已上传。” 林子越听完，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为了防止问题出现，林子越将自己全身的精神力都透支了来稳定顾安的精神力。 “碰——”林子越心里暗骂了句“这具身体也太菜了”径直的晕倒在了床上。 林子卓快速将他抱起，眉毛紧皱，但还是耐心扭头跟顾安说道：“我老婆还在出差，等过两天她回来后我让子越把结果发给你。” 顾安点点头，右手不受控的微微颤抖，望着汗淋淋的林子越，心脏砰砰砰的开始狂跳。 送顾安离开后，林子卓回头看了看趴在他背上的弟弟。 “不管长多大，还是令人操心啊。” 等到林子越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起身走出房间，隐约听到了楼下有说话声。 “醒了呀。”杜娜率先看到了下楼的林子越，起身去厨房将给子越留的饭拿了出来。 一碗营养粥。 “我就是精神力耗光睡了一觉，至于只给我喝粥吗？跟营养液除了口感有区别外没啥区别。”林子越内心开始对自己家庭小少爷的地位产生了怀疑。 “这不是知道你不爱喝营养液，而且你睡了两天了，吃难消化的食物胃会不舒服。这粥里面好歹还有异兽肉，你嫂子特意给你煮的。”林子卓笑着说道。 “谢谢嫂子。这次真的麻烦你了。对了报告怎样？” “先吃饭，我再给你端点小菜。”杜娜说着，从厨房翻出来点腌菜，给林子越用来下饭。 林子卓和杜娜都没说话，两个人在一旁坐着看着林子越吃完又喝了几管营养液，这才开口说话。 杜娜掩去了之前挂在脸上的淡淡的笑容，挂了几分凝重，说道： “我以前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回来后查了许多资料也没有看到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手上这份才是顾安真实情况。” 杜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为什么自主检测只有A？你是怎么察觉顾安的情况的？是因为匹配的原因吗？你又是做了什么让顾安的精神力能快速到S？” 虽说A级和S级只是差一级，可就是这一级，是许多人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能够在学校就达到S级以上的能有多少呢？基本两年才会出现一个。 而且进入军队后，太多人在升S级或者更高等级的人时出现太多精神紊乱了。 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里，没有发现过任何一个可以像顾安这样不打抑制剂就维持在A级不会影响身体的人。 林子越自然知道面前两人内心的震惊，这几天对精神力的了解让他已经知道精神紊乱的情况有多么严重。 他斟酌了一下，说：“我当时用精神力尽可能梳理缓解他身上的精神力紊乱，确保他发出S级精神力时不会导致崩溃，但我的精神力只够坚持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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