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嫂嫂,却浑然不知? “娘你别生气,是我自己想那么做的。”在那时听到他们的对话时,他就这么想了,尽管他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谢母恨铁不成钢的戳戳他额头:“蠢东西!” 她还欲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就知道是谢潇澜来道歉了。 果然。 谢潇澜进来后便示意谢母出去,而他则是坐在谢母的位置,准备和谢潇潇推心置腹,那些缘由他已经不想知道了,但弟弟不能不爱护。 “……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她很不高兴。”谢潇潇又再次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若说不委屈是假的,但只要哥哥安慰他,他就不觉得委屈了。 谢潇澜怜爱地摸摸他还红肿的脸,自责道:“是哥哥不好,没问清楚就动手,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 “我喜欢嫂嫂,不觉得委屈。”谢潇潇顶着肿胀的小脸笑嘻嘻的。 “你说娘不高兴,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谢潇澜神情严峻地回到主屋。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的《小瞎子》求个收藏~ 明天搞个小抽奖~
第118章 “潇潇如何说?” 何意见他脸色难看, 只当谢潇潇依旧不肯开口,便安慰道:“不肯说便不说了,往后咱们多看顾他就是了, 你没跟他置气吧?” “潇潇先前在善仁堂,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知道海清源对你不规矩……” 话已至此, 何意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有些顿悟的眨眨眼睛, 再看向谢潇澜时无助不已,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 怪不得娘会突然用那种态度对他, 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自己的孩子为了不相干的外人, 做到那种程度。 “……抱歉,是我将他牵扯其中的。”何意下意识先道歉, 言语间有些颠三倒四,“那是我该去道歉才对,我竟然还说你过分。” 他觉得可笑,他才是最过分的那个。 谢潇澜蹙眉双手握住他肩头:“夫郎,没有人怪你, 就连潇潇都说喜欢你,没人会舍得怪你的。” 何意苍凉一笑:“怎会?娘不就是在怪我吗?” 他无法克制的往最坏处想,谢母不清楚缘由时就已经将错处都怪在他身上了, 如今知道了谢潇潇行事的动机,怕是会更讨厌他。 何意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可谢母待他那么好, 他也是真的拿对方当家人, 因此, 稍微一丁点儿的疏远, 都让他觉得天要塌了。 果然啊,人有亲疏,他早就知道的。 “娘她也只是担心潇潇,我们明日就去城外玩,决明在城外有庄子,你如果不想在谢府,我们可以在那暂住。”谢潇澜轻声安抚他。 他当然知道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谢母对何意的偏见,躲避并不能解决任何办法,但他现在只能先按照何意的情绪来做。 至于娘那里,他自会想办法。 何意确实如他想的那样只想逃避,听到谢潇澜这提议立刻点头答应:“明日就去。” “明日就去,娘那么喜欢你,不会因为这些事就不疼你了,有什么事我顶着呢。”谢潇澜抬手抚着他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安抚好何意,谢潇澜便出门去了谢母的院子,此事定要解决,否则日后他夹在中间也是难做。 听到柳梢禀告时,谢母已然坐在屋内的桌榻上,显然是知道他回来,早就等候多时了。 谢潇澜默然走近坐下,捻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解释道:“明日我会带他去城郊外小住几日,等娘心情好些再带他回来。” “看你这意思,我若是和他久不能相处,你还准备不见我这个母亲了?”谢母讽刺一笑,“我儿到底是长大了。” “娘既然知道我爱惜他,就不该将事情全都归咎于他,他也不知潇潇会那样做,而且娘,您向来疼爱他,怎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 谢潇澜不理解,从前谢府家境难过时,娘都不曾委屈何意,和以致于现在要让他怀着孕还要忧思这些? 谁知谢母听到他这番疑问却也是面露茫然,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那时候气愤不已,儿子们不能苛责,下人们无错处可挑,就只能将火气全都撒在何意身上。 嫁到谢家这么多年,除了谢家落魄那几年难过,谢家曾无一人给她立规矩,给她下马威,可她仅仅和京城的那些夫人们走近了数月,竟是学了那些挤兑儿媳的习惯。 “娘也不知……当时就是气昏了头,你知道我与他无血缘,对他那般已经十分良善了。” 又怎么可能会故意苛责他呢? 谢潇澜闻言松了口气,露出笑意:“娘只是忧心潇潇才说了气话,意哥儿是真的敬爱您。” “……去外面住几日也好,府上有我照看着,对了,柜里有我前些日子刚给他做的袄子,城外风大,莫冻着他。”谢母说道。 话已至此,这便是无事了。 谢潇澜知道他娘心中定然别扭,便拿了袄子离开了,回到屋内,就把衣裳挂在显眼的地方,想着等何意醒了让他看着开心。 翌日。 谢潇澜就带着何意去了城外褚决明的庄子上,近来因为总有其他国域的人来互市,城门处查的也稍微严格些,即便是看到谢府的马车都没松懈。 谢潇澜对侍卫统领笑道:“辛苦了。” “大人哪里的话,都是为着城中百姓,大人可是出城去玩,近日好些官员都会带家眷外出,大人和正君小心些。”统领恭敬说着,还不忘对他们关切叮嘱。 谢潇澜笑着道谢,而后车夫便驾着马车出了城门。 前几日下了雪,城外气温深寒,积雪还未曾全部消化,枯枝挂着积雪,瞧着一副银装素裹,光是看着都觉得胸口郁气消散不少。 何意掀起帘子看着,脸上洋着松快的笑,谢潇澜见他风吹的鼻尖红红的都舍不得放下帘子,就知道此行算是真让他开心了。 他做事向来有章程,昨日动了心思,就让人去知会褚决明那边了,庄子上早就被打扫好了,吃食用具一应俱全。 “冬日里来空气虽凉,但闻着心旷神怡,很舒爽。”何意惊叹地看着不远处的山峰,不管何时,大自然总是最完美的造物主。 谢潇澜见他开心,眉宇间也松快些了。 庄子上有人收拾,何意便等不及要去河滩上滑冰了,前世时也只有幼时去乡下才有机会滑冰,河床结起厚厚的冰层,比那师徒四人走通天河时结的冰都结实。 就是不知这里的河滩能不能行。 此行本就是以何意的心思为主,何少爷想去玩,谢小厮自然要跟着,当即就带着他朝河滩处走去。 哪里确实有不少城中少爷们在玩乐。 谢潇澜如今可是新贵,城中就无人不知的,见他来便有人凑上前殷切的打招呼:“谢大人带着正君来玩?冰层光滑,可要仔细着些。” “就你知道的多,人谢大人不知吗?” 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吵闹起来,何意觉得有些好笑,可见权力地位不管在何时都是最重要的,人都是会看碟下菜的。 谢潇澜神情淡淡的,回应他们的话时也只是微微点头,摆明了不愿交谈,可还是有人总凑上来。 “诸位不用拘谨,我只是陪夫郎出来游玩,与各位没什么不同。”他说着半蹲着帮何意绑好护膝,连衣摆上沾的干草屑都亲手拂去。 一旁看着的人无一不是暗自惊叹,早就知道他宠夫郎,谁曾想竟是这种宠法? 谢潇澜也穿戴好,就牵着何意慢悠悠走到冰上,结实不结实的,其他来游玩的都已经帮他们试过了,自是不用再担心。 “小心些,我扶着你。” 若是放在之前,何意早就撒开花儿的玩了,但他眼下揣着谢家的金崽崽,着实不敢太大胆,任由谢潇澜带着滑,也已然够他开心的了。 这里虽说是河滩,但周边都是田地,河岸边虽然水位不深,冰层却也结实。 田地与田地相隔的小弯屿处还有人在凿冰抓鱼,何意看的出神,不由得上前走了几步,谢潇澜赶紧跟上,生怕他被人群撞到。 “啊!!!” 突然前面的小弯屿处冲出来一道人影,惊声尖叫着,眼看着就要直直撞上何意,他有些惊慌的往旁边让了让,可也不知是不是在冰上难以控制的缘故,他分明已经让位置,对方还是朝他撞来。 好在谢潇澜一直护在他旁边,眼疾手快的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带着他躲到了旁边。 而那朝他们撞来的人却是因为惯性扑在了冰上,疼的他惊呼一声,片刻功夫,小弯屿处就出来更多人。 “子瑜没事吧?” “真是够烦人的,不会滑冰就不要横冲直撞,倒是显着你了,差点撞着人还不赶紧道歉?” “他可不知什么叫礼义廉耻。” 谢潇澜抓着何意上看下看,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吓到了?” “有点。”何意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裳,心脏跳的厉害,还有些后怕。 他朝那人看去,就见那少年眉心一点红,穿着倒是金贵华服,被身旁的男子扶起时还有些委屈的红了眼。 就是不知是觉得自己摔了一跤委屈,还是被那几位性格耿直的姑娘说了委屈。 “何大夫!” “方才就瞧着眼熟,居然是何大夫!” 何意这才仔细瞧她们,确实有些眼熟,想来是先前曾在善仁堂见过的。 几位姑娘瞧着他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全忘了。 “我们先前与你在防己堂见过的。”夏香馥性子活泼,便忍不住自报家门,“我叫夏香馥,家父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她们二位是江白薇和苏绫栀。” 何意听她说的详细,立刻就想到了之前为她们把脉的事,这几位小姐也是性情中人。 他笑道:“记起来了,江小姐身体可好些了?” 江白薇有自汗症,那时开过药没多久就因为谢潇澜外调之事不曾再见,遇到从前的病人,总是要多问几句的。 江白薇先前因为病灶总是腼腆居多,但随着情况好转,人也开朗不少,她大方点头:“多谢何大夫的方子。” “那便好。”何意也跟着笑。 这厢聊的痛快,方才摔着的林子瑜就有些不太高兴了,明明摔着的是他,怎的她们都去和别人说话了? 但他父亲官职低,他不敢在她们面前造次,只能对身侧的男子撒娇:“世子,子瑜摔的有些疼……若不是他们方才躲开了,我也不会摔着。” 何意眉梢微挑,少年好茶艺。 只是不等他和谢潇澜开口,夏香馥就先冷笑了:“方才就说你烦人,你还真是蠢的没救了,分明就是你自己逞强作死,这也能赖别人?还有!肖世子是绫栀的未婚夫婿,你这副模样是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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