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倒是对宁乐意很热情,喵嗷嗷地跑过来,偏着脑袋用脖子在他腿上蹭了一圈,被抱起来呼噜噜地让挠下巴。 “嘿嘿。” 简惠春被他嘿嘿地眉毛都要倒竖,刚想说什么,就见姜易云从车上下来。 他刚才临下车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这会儿刚打完。 “阿姨。” 简惠春一看姜易云,把对儿子的气勉强憋回去:“先进来再说!” 她总觉得姜易云和自己儿子搅合在一起,肯定是被她儿子给带坏了。 当妈的可太知道儿子拐带人的能力了,往好了带,那瞧瞧现在的简明就知道了,要房有房要车有车,手头还有存款,工作也不错。 对比她单位里和简明差不多岁数的大学生,一个月压根存不下什么钱。 但往不好了带,一个不留神就能把人带沟里。 小孟看情况不对,早就溜了。 这个月姜易云没过来,他也没过来,住在卓逸的员工宿舍里,环境和这边根本没法比。 他想念自己的房间,想念简妈妈的厨艺! 不知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宁乐意抱着猫走在姜易云背后,感觉自己快要吃上竹笋炒肉了。 简惠春想了想,直接把他们带到地下室老人们唱歌的房间里,门一关,顿时外面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宁乐意心肝颤,脸上的镇定都快挂不住。 等会儿他喊救命,也没有人来救他。 只有大黄不受丝毫影响,搂着宁乐意的脖子,用自己的脑袋在他脸上脖子上来回蹭,呼噜噜的声音像是摩托车引擎。 二黄被关在门外,扒拉了两下门。 无奈门在里面被锁上了,它还不会开锁上的门,只能愤怒地守在门口。 简惠春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旁边:“坐。” 两个人乖乖坐下。 大黄标记完了宁乐意,走到姜易云身上开始走流程。 姜易云被蹭得开心。 简惠春看着青年浅笑起来更加温润如玉的样子,愈发觉得自己儿子不做人。 一定是看上人家长相了吧? 她就知道儿子一定是随了他奶奶,颜控! 姜易云看着简惠春的表情,就觉得妈妈果然是个好人,乐乐的担心完全是没必要的。 简惠春对姜易云说道:“易云啊,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是不是乐乐骗你了?” 嗯?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姜易云略微有些困惑:“阿姨别这么说。乐乐没骗我。”想想又补充,“我和乐乐是正经谈恋爱,我家里人都很喜欢乐乐。如果您和叔叔方便的话,我爸想和你们见个面,谈谈我们的事情。” 简惠春一听,又瞪了一眼儿子。 瞧瞧,人家一家都是正正经经的好人家,臭小子把人家骗成什么样儿了? 果然有了几个钱就变坏! 宁乐意被瞪得莫名其妙。 他怎么了他? 他一个字都没说啊! 简惠春勉强对姜易云扯出一个笑来:“易云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见面的事情,我得先和你叔叔商量一下。这样,你先去楼上换个衣服。我跟乐乐说两句。” 宁乐意一听要把姜易云支开,就急得直接扑到他背上:“别走!我妈要打死我!” 姜易云:“……阿姨?” 简惠春微笑:“我不打他。”打开门送他出去,把儿子撕下来,把猫塞给他,看到二黄在门口,还叮嘱狗儿子,“二黄,看好门。” 二黄顿时站直:“汪!” 被提溜在简惠春手上的宁乐意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关上,再看着他妈从门后拿了一根细竹竿出来。 这要不是事先准备的,他立马改名叫宁哭哭! “你刚还说不打我的!” 简惠春揪着他的衣领子,照着屁股就抽:“我骗人的!” 宁乐意身上就穿了一条牛仔裤,还不是很厚。 细细的竹竿嗖嗖作响,宁乐意嗷嗷乱叫。 等简惠春松开手的时候,宁乐意只能趴在沙发背上。 简惠春看他这幅样子,就恨不得把竹竿再拿起来抽两下:“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坐下!” 宁乐意只能站直了:“屁股痛,坐不下。” 上次他这么挨揍还是上次……上辈子! 亲妈! 简惠春想说别真打坏了,但想想现在的气氛不宜被打破,继续板着一张脸:“说说你和易云是怎么回事?人家好好的孩子,你别骗人家。” “我怎么骗了?我们两情相悦好嘛。”说起来还是老姜追的他。 “真的?” “真的!” “你真什么真?你现在才几岁?大学还没毕业,别到时候就跟人家玩玩。”简惠春还是觉得自己儿子性格跳脱没定性,哪怕现在爱得死去活来,等过两年就分了。 “不会。”他两辈子就一个老婆,“我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我很挑的好嘛。” 谁能有他小娇妻好? 他小娇妻天下第一好! 简惠春瞪着儿子,有心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宁乐意有些好奇:“妈,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又不瞎!”其实挺瞎的。 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姜易云只是儿子玩得特别好的朋友,虽然差了几岁,但就是特别投缘。 加上姜易云母亲早逝,爸爸似乎也住在市区不怎么管住在郊区的儿子,她就觉得那孩子有点可怜。 什么时候觉得有点不对的呢? 嗯,是给简明找工作……应该是简明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 她一个当姑姑的,哥哥嫂子不在,她就有些不放心,找了个机会去接简明下班,顺便看看简明的工作环境。 怎么说呢? 她本来以为姜易云家的工厂,可能就是个百人左右规模的厂子。这种工厂附近多得是。 万万没想到,卓易会是那么大规模的一个工厂,还是卓逸集团下属的很多子公司其中的一个。 卓易的易,难道是姜易云的易? 她都不敢想姜易云家里多有钱。 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会经常住在她家里,不回自己家住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她就多观察了一点,就越看越不对劲。 两个小子之间是不是太腻歪了一点? 一样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如果是宁乐意和简明,两个小子就是一人一边死狗一样瘫着。 换做宁乐意和姜易云,两个人绝对是黏糊在一起,腿挨着腿,有时候还一个躺在另外一个腿上。 地下室里的工作室,明明是姜易云和简明在用,但宁乐意经常抱着个笔记本在里面。 有时候宁乐意突发奇想个什么东西,简明听了就当耳旁风,偏偏姜易云过一段时间就给做出来了。 姜易云去加班,宁乐意也陪着。 宁乐意有些好奇:“那你不生气我喜欢男的?” 简惠春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见过!你小学对面就有一家两个女的结婚的,我们工厂还有个男的自己把那啥给剪了。” “嘶——”宁乐意听得脸色发白。 简惠春劝他:“你们要是有这方面的问题,我咨询过了,有正规医院做手术的,千万不要自己来,很危险的。” 宁乐意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们不变性!” 他还以为他妈就算咨询也是咨询心理医生呢,没想到会咨询那方面的医生。 话谈完了,宁乐意走楼梯的时候,有点瘸。 简惠春看得还来气:“装模作样!” “我没装!”只许她打人,还不许他疼? 宁乐意吃饭都是站着吃的。 宁奶奶想关心几句,看儿媳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忍着没说话,看着孙子罚站。 等吃过饭,宁乐意回房,姜易云跟着上楼,宁文山才小声问:“不是都说好了吗?” 小年轻谈恋爱,别人越是反对,他们越是要死要活。干脆他们不要管,顺其自然,说不定过两年就淡了。 如果他们真的能够长长久久在一起,那也很好。 简惠春气得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 简外公瞪了女儿一样:“什么时候学会拍桌子了?” 简惠春:“……” 楼上宁乐意一回房,就被姜易云扒了裤子。 屁股上的红印子已经肿了起来,大腿和后背上也有几条,瞧着挺惨。 “我去拿药膏。” 宁乐意趴在床上:“家里哪有药膏?” 姜易云直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来,神色微妙:“都是消肿的,应该都行。” 宁乐意:“……我还是先洗个澡再涂药膏。”该夸老姜脑子转得快? 两个人干脆一起洗了个澡,姜易云一边抹药膏,一边遗憾:“好好一个周末……没想到妈真的会打人。她拿什么打的?如来神掌吗?” 他张开自己的手掌放红印子上比划了一下。 宁乐意被他碰到伤口痛得斯哈斯哈:“什么如来神掌?她藏了根竹竿!抽得贼狠。” 等涂完了药膏,姜易云把他抱起来:“还起来干嘛?你就这么趴着看会儿电视,早点睡?” 宁乐意指了指衣帽间:“我穿件睡袍。” “不会蹭掉药膏吗?”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进去找了件丝绸的睡袍给他披上。 “……总比你忍着强点。”啧,这睡袍是不是有点太贴身了? 宁乐意还在低头皱眉,下巴就被勾起来,亲了个猝不及防。 姜易云伸手从松垮的系带摸进去:“想到你里面什么都没穿,感觉更受不了。” 他上个月忙得昏天黑地,夫夫生活的频率下降,本来想着这周算是忙完了,能吃一顿好的了,没想到会这样。 心理上他知道乐乐得好好休息,但生理上……刚才两个人一起洗澡就忍得很艰难。 宁乐意只能贡献了自己的双手。 刚换上的睡袍,立马进了洗衣机。 他就知道自己房间里装个洗衣机是正确的。 姜易云收拾完,重新进了衣帽间。 宁乐意还以为他在找睡衣,等半天没见人出来,问:“老姜,你干嘛呢?” “看看是不是要整理换季衣服了。”姜易云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睡衣睡裤,手上还拿了一件黑色丝绸睡袍。 宁乐意看着这材质就皱眉:“换一件,不要丝绸的!” “不……”姜易云打量了一下宁乐意的脸色,又转回衣帽间,过了一会儿手上拿了件纯棉的T恤,“那穿这个?反正你今天晚上不能穿裤子。” 宁乐意选择T恤,低头看了看到大腿根的下摆,又扯扯快滑到肩膀下的领口,疑惑地看向姜易云:“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姜易云装傻。 宁乐意嘀嘀咕咕:“我不信就没件正经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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