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金子就不值钱了呢?” “哎哟!不行,我就不能听你忽悠。” 宁乐意打出一张牌:“怎么叫忽悠呢?我这是实话实说。”加杠杆炒纸黄金才是忽悠,“实物黄金还是有用的。你问问奶奶,旅行的时候身上戴几样不起眼的黄金首饰,关键的时候能很有用处。” 奶奶之前可是去过不少地方,仗着有保镖,除了一些太过危险以及自己体力不能到达的地方之外,对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可以说去了个七七八八。 大的危险没有,小的小偷小摸的还真遇到过。 只不过宁奶奶心大,反正没遇到危险,就也当成一桩旅行时候的见闻,这会儿说起来的时候,语气中似乎觉得还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其实就一次,我们就出去吃个饭,回来发现三个人行李箱被偷了,去警察局报警的路上回来,钱包也被偷了。那会儿,我就拿着手上的一个金戒指,联系到了乐乐。还是乐乐能干,不到半小时就让人给我们送来了钱。 后来我就学乖了,不想着省钱住小旅馆了。还是大型连锁酒店更靠谱一点,不过也靠谱不了多少。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其他人还真没听过这个事情。 尤其是宁翠芬,脸都白了:“这多危险啊。” 宁文山这种一直很心大的人,难得严肃脸:“是啊。真要是在异国他乡身无分文,也很危险了。” 宁欣拿着个果盘从楼上跑下来,找到棋牌室:“怎么了?说什么这么严肃呢?” 宁翠芬说道:“喏,说你外婆在国外被人偷了行李箱还偷了钱包。” 宁欣不以为意:“很正常的。一个人出门别带钱包,身上揣两张小面额的纸币,分开揣。被偷还好啦,我留学那会儿,同学们都被抢过。我们那儿行情价是……” “嗯哼!”宁乐意重重清了清嗓子。 宁欣平时挺机灵一个姑娘,以前从来没说过留学时候不好的事情,这会儿也是在家没什么警惕心,一顺嘴就秃噜了。 她悄咪咪看了一眼自己亲妈,抓着一张牌,手停在半空中,像是被点穴了。 她再悄咪咪看了一眼自己舅舅舅妈,那表情比刚才她进来的时候还严肃。 不是,她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欣欣你留学那么危险的啊?”简惠春完全没心思打麻将了,拉着宁欣坐在自己身边,紧紧抱住,轻轻拍着肩膀摇,像是抱着还五六岁时候的宁欣一样。 国内新闻经常报道米国哪儿哪儿发生了枪击,哪儿哪儿又出了什么事故,但那种感觉距离他们很远。 他们觉得宁欣出国留学危险,是基于一个年轻单身女性独居会引来的觊觎。 他们对危险的认知,大部分停留在国内九十年代那会儿。 那时候他们这里别说小偷小摸了,半夜用榔头敲人脑袋抢劫的,什么老板养了一群打手耍威风的,还有这个帮那个派的,开店还得交保护费,保护费甚至还得交两边。 过年前更是最严重的时候。 一群平时好吃懒做但知道吹的二流子,为了过年体面,胆子小的去公交车上偷手机,胆子大的偷金店,入室盗窃的案子更是比比皆是。 这会儿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小偷小摸的现象还是屡禁不止。 宁乐意和姜易云知道,这种犯罪行为的大幅度降低,还得再过个几年。 一是高清监控设备大量的安装和普及,让小偷知道自己哪怕偷到了,等不及花就会被抓住; 二是人们开始大比例使用电子支付,身上和家里都不会再存放多少现金。 对于很多只想着过年捞一票的业余小蟊贼来说,他们更愿意盗窃现金。 珠宝首饰、名贵的烟酒装饰之类的,他们缺乏鉴别和变现渠道,也可能会觉得多一步销赃的步骤,会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 至于一些专门针对这类物品的窃贼,那是另外一回事情。 宁欣被舅妈搂着,赶紧安慰:“不是不是,我天天两点一线的,连买菜都没买过几回,出门有保镖跟着,什么危险都没遇到。我说的是我那些同学。” 宁奶奶一方面担心自己的外孙女,一方面又松了一口气。 有外孙女顶在前面,儿子女儿就不会抓着她这个老太婆不放了。 姜易云手里抓了一把打火机回来,像是没注意到气氛不对,问:“妈,打火机一会儿放哪儿?” 简惠春的情绪被打断,看他手上一大把的打火机:“怎么那么多?你不会把你姑姑家的打火机都拿来了吧?” “没。他们经常去外面吃饭,找饭店拿的。”他本来就想拿一个的,被米永寿随手塞了一大把。 “哎呀!还能找饭店要的,我们以前怎么没想到!”简惠春顿时觉得亏了一个亿。 宁乐意看老姜重新在他身边坐下,两三下就烧好了线头,把自己手腕伸过去,刚戴上还没抽紧呢,就听到二黄在外面大叫。 “怎么了这是?” 他们小区安保不错,陌生人不会放进来。 宁乐意感觉今天这麻将是打不成了,把牌一合,就站起来:“出去看看吧。二黄很少这么叫。” 棋牌室在地下室的北面,落地窗外就是下沉庭院。 他们从棋牌室里出去,只要换双拖鞋。 宁乐意先出去,姜易云要把手上的东西放好倒是慢了一步。 原本睡在角落里的大黄冲在他前面。 宁文山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就听到外面宁乐意大叫一声:“卧槽!这里怎么有个人!”
第140章 年夜饭 大黄二黄都是宁乐意一手养大的。 要说家里最了解它们反应的人,绝对是宁乐意,没有之一。 刚才二黄一叫,他就觉得声音不对,和平时不一样,出门的时候随手就抄了一根细竹竿。 姜易云跟在后面还在奇怪:“你哪儿来的竹竿?” 这根竹竿一米多长,手指粗细,瞧着像宁乐意钓龙虾时候随手做的钓竿。 宁乐意还分心回答他:“奶奶种的紫竹,蹿太多了,爸每年会砍几根,留着搭棚……不是,我怀疑有坏人。你要不去厨房拿根擀面杖?”好歹也算是个武器。 姜易云一听,路过工具房的时候,直接从里面拿了一把粪勺。 宁乐意不由得看了看工具房里面的锄头铁铲之类,再看看姜易云的选择。 可以,攻击距离长,伤害适中,还带附魔。 虽然粪勺这东西搬过来之后,他爸只用来浇水,但名字自带退避三舍光环。 没人会愿意让粪勺往自己身上招呼。 粪勺也不会像锄头铁铲之类的,容易把人打死打残。 老夫老夫默契十足,对视一眼就产生了默契,看着大黄已经跑了过去,脚步没有停顿,放轻脚步绕到东北侧的院子。 这里种着一排大概三米高的冬青。 二黄正对着冬青边上的窨井盖里大叫。 窨井盖里隐约能听见“去去去”的声音,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漏气了。 但是里面伸出一根不知道什么东西想要赶跑二黄,显然有人在里面。 二黄就绕着窨井盖叫,脖子上的毛都炸开了:“汪汪汪!” 大黄飞奔过去一声不喵,趴在窨井盖边上。 里面的人的视野根本看不到大黄,再一次伸长手想要捅二黄的时候,大黄一爪子下去,直接让人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声把宁乐意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大叫一声:“卧槽!这里怎么有个人!”真有个人! 物业保安和警察先后赶到。 藏在窨井盖下面的小偷被提溜出来的时候,浑身那个气味,也就二黄还想上前给他来一口。 宁乐意赶紧把它拽住:“不行,那么脏,咬了要生病的。” 二黄龇牙咧嘴地冲着他开骂:“汪汪汪!”又冲着小偷瞪得眼白都快翻出来,还舔了舔尖牙,“唔~~~哈!” 个子瘦小的小偷,顿时觉得狗比人还可怕,边上的猫也贼可怕。 他的手指上一道长长的抓痕,血滴滴答答往下掉。 他们还只能先给他的手消毒止血。 小偷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的,手一直在抖,站在院子里就被二黄给“审讯”出来了:“我之前来小区干过活,知道这家人平时没人在家,想着等晚上进屋偷点东西。我是真不知道他们有人在家!” “没人在家,你就可以随便进是吧?”警察叔叔听得人都麻了,把小偷拷上了,闻着小偷的一身气味,特别不想把人送到警车上。 他们还得先把人送去打狂犬疫苗。 大过年的,就这帮贼不安分! 另外一个警察倒是趁着“气氛正好”,问:“你还在哪里这么干过?” 小偷的胆子不大,他要是胆子大就抢劫去了,还特别怕狗,面对凶神恶煞的二黄,竹筒倒豆子一般飞快交代:“三年前过年前,西郊豪庭,偷了两个金镯子、五条金项链、五万多现金……” 宁乐意手上还拿着细竹竿,又去看姜易云手上的粪勺,递了个眼神:你还想附魔攻击呢,人家的魔法攻击更厉害。 姜易云沉默着把他手上的细竹竿拿过来,和粪勺一起放回工具房里。 最后警察把小偷带走的时候,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充满了敬佩。 一家人在警察的叮嘱下,回屋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损失,很快确定小偷并没有来得及登堂入室。 这下没人有心思打麻将了。 简惠春夫妻俩和宁奶奶都难得心神不宁,晚上悄悄把宁乐意叫到地下室,锁了门打开小金库,灯一开,露出里面的许多黄金和首饰盒。 “家里放这么多金子不妥当。乐乐你还是找个别的安全一点的地方放。” 宁乐意和姜易云都有定期采购黄金储备的习惯。 宁奶奶每年也会买几根10克、50克的金条存着。 只是平时他们在外面当野人……旅游,家里面都不待人。 宁奶奶偶尔要放金条,拿点首饰,也不会细看,都是随手一放。 简惠春和宁文山刚开始被金子晃花了眼,几乎天天晚上借口唱歌,过来看金子。 等时间一长,他们也不放在心上了。 只有宁乐意会定期过来清点一下,另外放上一两根金条,或者看到的有收藏价值的宝石之类的,都是哄家里人开心的。 宁文山感觉自己很久没仔细看小金库了:“怎么那么多了?上次我看的时候,这边这些好像还没有?” “嗯。”宁乐意看到一个盒子,拿起来递给老太太:“前两次去拍卖会,看到有一串南红的珠子不错,正好过年,你戴着玩儿。” 南红玛瑙珠子细腻温润,红色相对低调,非常适合老太太的年纪。 宁乐意打开盒子给老太太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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