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随后又嫌弃道:【还有那什么‘京圈太子爷’,那么尴尬的头衔,你能不能别天天提了?】 路京云闭着眼,没理系统。 浅浅的呼吸很快规律起来。 他睡着了。 直到嗅到一阵香味儿,他才睁开眼,看见主角受站在床边,正准备叫他起来吃东西。 屋内只点着一只烛火,火光幽暗,摇摇曳曳。 路京云躺着,自下往上看着主角受这张脸,只觉得像是在看一副暗色调的美人油墨画。 主角受的五官,在这微黄的烛火映衬下,眉眼愈发深邃,五官更加秾艳,又尖又白的下巴,也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质感。 真是好看! 路京云刚想起身,便见路知月端着一碗饭菜,搬来凳子坐在床边。 他夹起一块肉,放到路京云唇边,“路师兄,我做了些家常小炒,你尝尝符不符合口味。” 路京云心领神会。 主角受这是把他当成瘫痪之人,要给他喂饭了。 看着主角受那眉眼温和、毫无怨言的贤惠模样,路京云无法抑制的对他心生好感。 他轻轻张开嘴,将喂至唇边的肉片吃进了嘴巴里。 好香! 他不停咀嚼着,刚咽下去,路知月又夹了几粒米饭,喂到了他嘴里。 待路京云完全吃饱,路知月才去吃饭。 吃完饭,路知月去烧了些热水,在屋子角落给自己擦了擦身子。 屋内光线昏暗,路京云隐约看见,路知月那又瘦又白的身躯,半隐在黑暗中,神色认真的半蹲在地上,拿着帕子轻轻拧着水。 路京云心中猛得一跳,邪恶的欲.火差点被勾起来。 他低低的咳了一声,不敢再看,索性收回眼神,闭眼假寐。 过了一会儿,路京云感觉蜡烛被吹熄,同时有一人轻轻爬上了床,然后小心翼翼的睡在了床沿。 室内安静下来。 路京云等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 他轻轻抬手,推了推路知月的肩膀,“路师弟,你睡了吗?” 发觉路知月没动静,他舒了口气。 他掰开路知月的嘴巴,轻轻将聚灵丹塞到了他嘴巴里。 灵丹一入嘴,路知月便警觉的惊醒了过来,死死扣住路京云的手腕,眼神警惕。 然后他便愣住了。 灵丹一入口便融化成了灵水。 他口中含着甘甜的灵水,傻傻的盯着路京云,没有说话。 路京云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解释道,“路师弟,我可不是要害你,白日里不是说要给你五颗聚灵丹吗,你不要我就想着偷偷给你吃。我就是这样一个说到做到之人,所以从今往后我给你任何东西,你都不要推辞,知道么?” 路知月口中仍旧含着灵水,直直的盯着秦子棠,然后眼眶又红了。 半晌,他将口中的灵水咽下,轻轻点了点头。 黑暗中,路京云没看见他通红的眼眶,安心的睡下了。 路知月盯着他的侧颜,久久没有合上眼。 …… 第二日,路京云醒来时,路知月已经将饭做好了。 昨日路知月还买了个轮椅。 路知月将他抱起,放在轮椅上,二人吃完了饭,路知月便推着路京云,来到杂役弟子上课的地方。 然后,他们便察觉到了一阵阴寒的视线。 转过头,便看见陈闻正穿着白色的内门弟子服,缓缓走进了授课堂,站在了讲台上。 原来今日来授课的是陈闻! 陈闻的一只手臂,裹着厚厚一层白布,看起来像个笨拙的鸡腿。 路京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萨比,学他们捉火蚁,结果手伸进了毒蛇窝,没被咬死算他命大! 陈闻瞥见路京云的笑,眼神瞬间染上狠厉与恨意。 他顾及着形象,没有发作,寒声喊了一句上课,然后便开始讲起了课。 路京云本想潜心学些东西,结果越听越不耐烦。 这个陈闻,还以为他是内门弟子,有多优秀,结果讲课全是照本宣科,机械的读书本上的内容。 他看向身侧的路知月。 发现他睁着浓墨般漂亮的眼睛,明显也听得十分吃力,不由得感叹,这个陈闻真会误人子弟。 原著中,陈闻与主角受同住,白日里给主角受讲课,装成正经师兄,夜里偷主角受的白袜狂嗅,做尽猥琐之事。 陈闻讲得课狗屁不通,却还整天自卖自夸,主角受根本听不懂他讲的东西,却因为单纯好骗,一直将原因归咎于自己愚笨。 一连三个月,主角受也没有进入炼气期。 在修真界,三个月未摸到修道的门槛,便等同于废物。 主角受路知月成为了宗门弃子后,陈闻便肆无忌惮的对他下手了。 如今有路京云在,这些弯路,他不准备让主角受路知月再走了。 路京云打了个呵欠,拍了拍路知月的手背,“路师弟,他这课讲得狗屁不通,咱们走吧。”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也没刻意压声,顷刻间便传遍了整间授课堂。 陈闻的脸顿时变得阴寒,死死盯着路京云。 “你说什么?”陈闻厉声质问,“你敢质疑我的才学?” 路京云不以为意道,“我难道说得不对?你只会照本宣科,有何资格当老师教我们?宗主要是真的想壮大天火宗,就应该请个好点的授课先生。不少内门弟子,都是从底层一步步混上去的,只有我们这些杂役往上升了,内门弟子才会越来越多,天火宗才会越来越强。” 陈闻闻言,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壮大天火宗,让内门弟子越来越多? 笑话!天火宗资源匮乏,山中灵气稀薄,连一只灵兽也无,僧多肉少,内门弟子多了,也就便宜不占优势了! 哪个内门弟子,想让底层升上来,占用仅有的资源? 路京云竟敢说这话! 要是让这些底层的卑贱杂役听了,纷纷觉醒,岂不是对他们内门弟子不妙?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厌恶中带着杀意,喝道,“路京云,你简直好大胆,敢对宗主有意见?” 路京云不紧不慢道,“别给我扣这么大帽子,宗主日理万机,可不会管谁来授课这种小事,我是对你有意见。” 此言一出,不仅陈闻气得胸膛起伏不平,授课堂内的其他弟子,也纷纷炸开了锅。 路京云一个杂役,竟然公然对着内门弟子陈闻挑衅! 这可是内门弟子! 以陈闻炼气九层的修为,一只手便可拍死十个杂役! 路京云这是瘫痪了,疯魔了,想作死? 一名弟子起身,不屑的望着路京云,正准备替陈闻开口教训他,便被路京云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路京云斜斜看了一眼面前这人,“原来是你啊,你个强盗!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穿过的。” 他瘫痪之后,院子里的所有东西,以及多年攒下的积蓄,全都被其余杂役哄抢了,连身上的衣服都被剥得精光。 面前这人,便是第一个冲进院子里的。 当时他眼中闪烁的贪婪之光,和烧杀抢掠的强盗一模一样。 那弟子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有些心虚。 底气不足的瞪着秦子棠,“你胡说什么?谁是强盗?这衣服是我买的!” 在场所有杂役都参与过哄抢,自是统一战线,不屑的盯着路京云嘲讽道, “你个瘫子,有什么证据说人家的衣服是你的?” “这瘫子无证据就乱咬人,究竟谁才是强盗啊?” 路知月见他们嘴脸刻薄,一句一个瘫子,不禁拧了拧眉,红唇微张,“你们——” “路师弟,别理他们。”路京云握住路知月的手,“咱们走吧。” 这些不知好歹,又愚昧恶毒的家伙,不配脏路知月的嘴。 他有心报复,又想到修真界一旦动武,势必伤人性命。 他从法治社会而来,还没做好杀人的准备。 路知月于是没再说话,闭上唇推着路京云,离开了授课堂。 陈闻见二人无视自己,径直离去,丝毫未阻拦。 他轻蔑的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笃定道,“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没有我的教导,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进步!” 其余的杂役弟子,对他的能力十分信服,纷纷附和: “那个路知月,看起来脑子也不太好,竟然跟一个瘫子走那么近!” “一个瘫子,一个傻子,哈哈!” “陈闻师兄能力超群,那两个蠢货竟然敢怠慢,就这脑子还想修仙?痴心妄想吧。” “嘿嘿,我倒要看看,他们二人在考核大会上,会死得有多惨。” …… 路京云不必听,也知道他走后,这些人会怎样对他嘲笑。 毕竟在小说世界里,这些恶毒炮灰就是这个德行。 回去小院后,他便又被舒舒服服的放置在了床上。 一边悠闲的躺着吃昨天买来的葡萄,他一边顺着原主修炼的记忆,指点着路知月引气入体。 路知月刚盘腿坐下,便入了定。 可见天赋惊人。 加之有昨晚吃下的五颗聚气丹的功劳,不过一会儿,他便突破了炼气期,进入炼气一层。 路知月睁开了眼,低下头感受着体内的气流,刚想开口感谢路京云,口中便被塞了一颗被剥了皮,酸甜软烂的葡萄。 路知月含着果肉,眼睛亮晶晶的。 路京云肩膀下垫了一床棉被,斜斜的躺着床上。 二人有些距离,路京云伸长手臂,拿帕子给路知月擦了擦额角的汗。 然后催促道,“继续。” 路知月于是再次闭上了眼,二次入了定。 寻常弟子,入一次定就要酝酿好久,他短短时间便入了两次。 若是说出去,肯定有很多大能抢着要他。 路知月的如今的起点太低了,要是进入的是某个大宗门,早就被慧眼识英,成为某位仙尊的嫡传弟子了。 小小的天火宗,根本配不上路知月的天赋。 修炼了一整日,路知月再次突破进入了练气二层。 路京云见他进步,十分有成就感。 一个一点就透的学生,哪个老师会不喜欢? 路京云一边悠闲的躺平吃东西,一边欣赏着路知月的美貌。 路知月闭着眼,精致到过分的脸庞,在灵力滋润下更加漂亮,不愧是引得整个修真界动荡的主角受。 路京云在一旁拿着帕子,时不时为他擦拭的脸庞边的汗水。 擦着擦着,他便发现了一个邪门的问题。 他嗅了嗅帕子,然后愤愤不平的问系统,“为什么主角受从后天境界进入炼气期,没有排出黑泥和浊气,只流几滴汗水?更过分的是,他连流出的汗都是香的!” 怪不得剧情里,陈闻那么爱舔路知月的脚,爱闻路知月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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