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和六皇子二人,听到这话,眼底的屈辱都快溢出屏幕了。 五皇子气得浑身颤抖,恶狠狠的咬着牙,“你、你、路京云!你这是在羞辱我们吗?” 六皇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眼仁猩红,“路京云,你别给我机会,否则我将来一定要掐死你!” 路京云轻笑一声,转身找了个凳子,刚想弯腰坐下,却又忍不住嫌弃。 这屋内的每一样东西,曾经都可能被滚过床单,他才不要碰呢! 路京云站直了身子,走上前去,抬起一脚,狠狠踩在了叫嚣的六皇子脸上,笑得像个狂妄的反派:“请问,你们决定怎么报复我呢?你们这两团被玩烂了的臭肉,有什么本事报复我?” 六皇子整张脸被踩得变了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咽咽的用眼神绞杀着路京云。 五皇子则直接从床上爬起,拖着酸软的身子,挥着拳朝路京云扑去。 路京云丝毫不慌。 根据抹布文的定律,再强壮的男人,只要被抹布了,就会变得身娇体软,力小如鸡。 路京云扬了扬眉,就站在原地,准备迎接五皇子这一拳。 “哥哥!”路知月眼神冷了下来,握住路京云的手腕,准备将路京云扯过来。 但路京云坚决不躲,他试图推开路知月,一脸自信,“没事的,月儿,哥哥身体健壮如牛,挨上十拳也没事!” 健壮如牛?哥哥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路知月抿了抿唇,刚想欺身挡在路京云身前,然而这眨眼间的功夫,五皇子的拳头,已经打在了路京云的胸膛上了。 五皇子用尽了全力,一拳挥出去,可路京云身形仍旧纹丝不动。 五皇子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拳头。 他身为皇子,是练过多年武功的,虽不至于能飞檐走壁,但一拳锤死个成年男人,还是可以的。 他没想到,路京云的身体竟然强硬至此,能生生接下他这一拳,还安然无事。 好、好健壮的身体,好、好想要…… 这么强壮的身体,一定能满足他的性.欲,将他艹得欲生欲死吧? 五皇子怒瞪着路京云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拳头逐渐舒展开,不由自主地在路京云的身上摸来摸去,越摸越心动。 他不住的吞咽着口水,体内的燥热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将路京云扑倒。 路京云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口鼻腥甜,差点吐出一口血。 好疼啊…… 这五皇子虽然被抹布过,力气比原先小了很多倍,可还是打得让他疼得险些呼吸不过来。 要是被抹布前,挨上这一拳,他岂不是要变成肉泥? 路京云后悔了,果然做人不该太装逼! 路京云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将脚从六皇子身上拿下来,缓缓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 他抬起手,萧乾立刻很有眼色的取下腰间的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 路京云很有格调的尝了一口酒,摆出了王者一般的睥睨姿势,不屑的扫了五皇子、六皇子一眼, 然后,讥诮的注视着五皇子,“五弟,就你这小粉拳,我挨上十下都没问题!” 五皇沨子丝毫不在意他语气里的鄙夷。 他心脏砰砰直跳,眼眸中泛着饥渴的光,直勾勾的盯着路京云。 那些肮脏的臭男人,压在他身上时,他都快恶心死了。 可他饥渴的身体,却让他拒绝不了那些男人,只能被迫接受一个又一个男人的侵犯。 如果、如果是太子的话,肯定一个人就能满足他。 而且与那些臭男人不同,太子身份尊贵,身上永远香香的,简直是他渴望的梦中情郎! 六皇子也是同样的反应。 他呆呆的盯着路京云,用手摸着自己刚被踩过的脸,心脏乱跳。 好、好刺激,好喜欢这种被践踏过的感觉! 对于别人的践踏,他只觉得屈辱;但是面对着身份尊贵、高不可攀的太子,他却觉得要爽上了天! 好想被太子狠狠侮辱调.教啊! 被两个人用这么诡异的眼神注视着,路京云困惑的拧了拧眉。 这两人,不是应该对他要杀要剐吗? 这么盯着他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多想,他嘴巴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重,当即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浪费时间了。” 他说着抓起路知月的手,便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就猛得吐出了一口血,脸色苍白的倒在了路知月的怀里。 “哥哥!”路知月见状,抬手搂住了他,挥掉萧乾递过来的手帕,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白帕,小心翼翼的为路京云擦拭掉嘴角的鲜血。 路京云在他怀里趴了好一会儿,丝毫不见刚刚天凉王破的气势,整个人虚弱又无力。 路知月看着染血的帕子,眸光暗了一瞬,“是刚刚五皇子打的吗?” “嗯。”路京云感受着口腔里的血腥味儿,郁闷的开口,“看来抹布文定律还是不可全信。” 抹布文? 路知月眸子微眯,有些听不懂这个词。 他直接抱起路京云,来到了马车上。 他让路京云跨坐在自己腿上,双臂环着路京云的腰,二人脸对着脸,姿势亲密。 路京云没在意二人的姿势,双臂搂着路知月的脖颈,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回宫吧。” 路知月垂下眼睫,从他的余光中,只能看到脖颈间的路京云的嫩白下巴。 他的喉结动了动,轻轻“嗯”了一声,用一只手轻拍着路京云的后背,像是在呵护最脆弱的婴儿。 回去后,路京云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向来不服输,因此只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下,然后便打发路知月出去了。 路知月手指抓着衣角,注视着路京云苍白的脸,片刻后,乖顺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路京云一人。 路京云艰难的从被子里坐起来,叹了口气,再次反省自己不该装逼,非要硬生生抗下五皇子那一拳。 “呵!”忽然,一道轻快的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路京云立刻警惕起来。 他眯眸,看向了坐在窗边的一名年轻男子。 男子一身月白衣衫,看起来干净又美好,手中拿着一本《诗经》,像个文雅的儒生。 路京云好心提醒:“这位大兄弟,你坐的可是高贵的我的窗户,不怕被当成刺客,乱棍打死吗?” 虽然抹布文里的护卫相当于没有,但这男子也确实太大胆了。 男子冲着路京云扬了扬眉,“大哥,你怎的这般狠心了?” 大哥? 路京云听到这个称呼,皱了皱眉。 所以,眼前这个男子……是那久未曾谋面的四皇子路曦光? 他原本以为,常年在外领兵的四皇子,会是个虬髯大汉,没想到竟是文雅书生模样。 “我只是开玩笑。”路京云立刻虚伪的笑了一下,“四弟,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四皇子忽然神色认真的念了一句诗,跳进了殿内,走向路京云。 他将手中的那本《诗经》丢给路京云,然后道:“大哥,这是一本千年前的诗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路京云拾起《诗经》,“奇怪什么?” 四皇子轻轻笑道:“千年前,大酆有《诗经》,有《论语》,有忠义廉耻,有仁义礼智信,可是如今为何都消失不见了?” “四弟想说什么?” 四皇子道:“如今大酆境内,三纲五常形同虚设,合.奸、乱.伦、共.妻,甚至一群人公然在街市上苟且,这一幕幕乱象,难道大哥不想探究是为什么吗?” 路京云闻言,忍不住猜测四皇子游离于剧情之外,是不是觉醒了什么。 或者说,四皇子也是穿越者。 但他已经惨死过两次,不敢信任任何人,他隐隐觉得这个抹布世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诚如四皇子所说,千年前这个世界是正常的。 一切秩序井然,和所有的封建王朝没有区别。 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路京云收敛起笑容:“四弟究竟想说什么?继续胡言乱语的话,就请出去吧!” “大哥,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觉着你与别人不同,你不沉迷任何人的美色,甚至你身边常用的一些侍卫,也从不乱发.情,甚至洁身自好到了极点,连相好的都没有,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四皇子说着,愈发靠近路京云。 他单膝跪在路京云的床边,眉眼真诚,“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联手,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 改变世界!多么令人心动! 路京云缩在被中的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你觉得这样的世界好吗?你对这个肮脏又混乱的世界还留恋什么?”四皇子没等来路京云的反应,神色微微僵住,像是觉得路京云冥顽不灵。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握紧了手指问,“难道是因为路知月?如果这个世界混乱下去,你就能和路知月光明正大在一起,甚至还能娶他,和他生孩子,是吗?” 路京云面无表情的盯着四皇子,“你想多了,我不爱路知月,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柔弱可怜,需要被保护的弟弟而已,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私情。也许我在未来会喜欢上某个人,但那个人绝不会是路知月。” “啪”! 一道瓷器碎裂声,在殿门前响起。 路京云转过脸,看到了路知月红彤彤的眼,和凝结着冰霜的面容。 “你明明说过,有可能爱上我的。”路知月含着因为偷偷跑去给路京云煎药,烫得红肿的指尖,语气平静得出奇,“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会信你了。” 路京云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糟了,又惹路知月生气了。 * 四皇子走了。 路京云惴惴不安的看着路知月,觉得自己像个犯错的孩子。 可路知月却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闹着要收拾行李离开,而是沉默的看了路京云好一会儿,然后丢下一句,“我再去给你煎一份儿药。” 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药煎好后,路知月还贴心的给路京云拿了糖块和水果,让他就着苦涩的药一起吃。 诡异,太诡异了! 路京云心惊胆战的过了两日。 终于,时间来到了宫宴这天。 想到今日的晚宴上,路知月会被老皇帝看上,然后掳进后宫被日日侵犯,路京云就心急如焚。 他虽然有催眠术,但老皇帝毕竟是这个世界里的真龙天子,书里曾说过,老皇帝对催眠的免疫。 所以,如果老皇帝真的看上路知月,路知月就会重复原来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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