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调一杯?” 孟清州侧开眼,胡乱点点头,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热度一点点升起来。 温礼能成为国民度最高的大明星,是有一点硬件在身上的。尤其是那张脸,处处夺目,最挑剔的人恐怕也挑不出错。 而且他们刚刚才做了一点那种事情,欲望无法疏解,那双漂亮的眼也难免沾惹些过分的情、色。 被他挑、逗的目光看着,孟清州要是再无动于衷的话……他就不该去当将军,而是该去当禁色禁欲的和尚了。 温礼会一点调酒的知识。 他曾经为了某个角色去学了一些调酒的技巧,虽然那个角色最后没有到手,但该学的还是学了。 包厢没有足够专业的调酒设备,不过一些简单的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粥粥酒量如何,温礼没敢调度数太高的。 粉色的液体流淌在高透的玻璃杯里,这个颜色好奇特。 孟清州凑近闻了闻,是水蜜桃的味道。 温礼举到他嘴边,“尝尝。” 孟清州想接过来自己喝,但温礼态度强硬,最后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入口是清甜的果香,只有一点酒精的辛辣,味道还不错,但不够劲! 一连喝了大半杯,孟清州张嘴还要继续喝。 温礼不赞同地抵住他,“尝一尝就好了,混的很容易醉。” 说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孟清州霸道地把杯子夺过来,咕咚咕咚几口喝见底了。 大口下去,再甜的酒也难免有些辛辣。 孟清州的脸直接皱起来,咽下去的酒在食管横冲直撞,缓了十几秒,才慢慢舒展开。 开口第一句就指使他,“我还要。” “不行。”温礼怀疑他已经醉了,把杯子从他手里拿回来,“刚才谁说只浅尝几口的?” 磨磨唧唧的,怎么比他爹还烦。 孟清州瞪他几秒,见他依旧无动于衷,最后扶着他的手慢吞吞的爬上去。 他学着温礼刚才的动作,整个人伏在他身上,脸埋在锁骨处,又舔又咬,最后哼唧两声,“……那你陪我玩。” 看来是真醉了。 被他难得主动,温礼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最后缓缓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扶着他。 嗓音低哑得很,“玩什么?” 孟清州觉得自己没醉,他脑子清醒的很。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就连现在这些暧昧举动也是他故意的。 酒精不仅壮胆,也无形放大了人的欲望。 如果是清醒时刻他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举动的。 但醉鬼通常不会说自己是醉鬼。 孟清州低头啃了一会,嘴巴有点累,干脆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开始认真的思考,‘什么比较好玩呢?’ 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个东西。 他好像找到了。 喉咙是很脆弱的,对于喉结明显的男性而言尤甚。 温礼闷哼一声,手上动作加重。 喉结处被人突然咬住,疼痛立刻传向脑海。 孟清州感觉身上的力道有些重,耳边也有难忍的喘息。 他慢慢意识到,好像咬疼他了。 好在他很快掌握好了力道,啃咬变成了轻舔,最后又变成了麻麻的细吻,像是在安抚刚才的伤处。 温礼重重闭上眼,压不住的气音随着呼吸四溢。 他嗓音独特又好听,在这个时候就更让人想凑近听一听了。 孟清州抬起头,借着他的力道往上趴,耳朵直接凑到他嘴边,直白霸道地命令,“叫!继续!” 温礼回过神,沉沉看着眼前的发旋。 他喜欢他这个时候的主动,但还不够主动。 把人从怀里拉出来,让他软了的身子努力坐直,温礼和他面对面,引、诱道:“怎么叫?你帮帮我?” 以前听曲的时候还要打赏呢。 孟清州有些凝滞的脑袋瓜转了转,低头就要掏钱,“一个时辰一百两。” 明码标价。 这又是过得什么朝代? 温礼没忍住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把衣服兜翻了遍。 孟清州没好气的扯着裤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在哪呢? 他放钱的荷包怎么没了? 难不成被偷了? 孟清州停下动作,顿一会,手往下狠狠一拍。 太大胆了!敢偷他的钱! 那些小贼他统统都要抓起来! 温礼原本半倚在靠背上,手顺着他腰部的线条细细滑动,冷不丁被他狠狠拍在腿上。 痛到手刚挪开,就看到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顾不上管腿了,温礼急忙拉住他,“去哪?” 孟清州哼哼唧唧地,“钱…被…偷了!” “没钱……给你……” 钱在他上衣口袋里,怎么会丢? 温礼温声细语哄了半天,才把人又哄坐下来。 “钱在玩捉迷藏呢,粥粥再好好找找。” 捉迷藏? 孟清州来了精神,伸手摸了遍,最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黑色夹子。 他翻了翻,又数了数,最后不耐烦把红色钞票全部抽出来,一把甩在温礼身上。 “都……给你。继续叫!” 温礼没有计较这是自己的钱。 他把钱又塞回去,耐心解释,“我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不是钱? 孟清州迟疑片刻,突然想到祖母身边嬷嬷的耳提面命。 难不成这人想要进他们将军府的门? 可他只是来听个曲,怎么就要娶个妻子回去了呢? 孟清州委屈极了。 他竟然遇到黑店了。 突然没声音了。 温礼低下头凑过去,竟然看到他低着头抽搭抽搭地掉眼泪。 怎么喝酒了还会哭呢? 温礼哭笑不得,把人揉进怀里,“别哭了,我不要了好不好?” “我要听!”孟清州一边抽噎一边提要求,“你是我媳妇,你得听我的!” 媳妇? 温礼都要赶不上他的脑回路了,但他生怕又把人弄哭了,只能继续应下,“好。” “……不过我一个人做不到,你得帮我。” 帮? 手被人慢慢攥住,孟清州疑惑抬头。 …… 随着他的动作,温礼兴奋地倒吸一口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孟清州早已忘了刚刚的委屈,弯下背继续琢磨。 良久,一声闷哼响起,气氛渐渐平缓下来。 孟清州嫌弃擦了擦手,等到终于擦干净了,又趴在他身上,时不时说些天马行空的话。 温礼半阖着眼,偶尔应声一两句。 说了好久的话,口干舌燥,孟清州不满地从他身上下来,伸手抓起桌上的瓶子就喝。 这些酒度数可不低,等到温礼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半瓶已经没了。 脑袋更加浑浑噩噩,孟清州抓住眼前晃个不停的人,想跟他说别动了。 但这人一点也不听话。 “庆云……”孟清州低低呼唤。 庆云是他身边的伺候的小厮,伺候他十几年了。 温礼凑近耳朵,只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话,“给本将军……按住他。” 将军?粥粥醉了还爱cosplay? 温礼哭笑不得,但他没有多想,伸手把人抱到了里面的隔间。 这家酒吧包厢有供人休息的隔间,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孟清州被放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勉强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温礼也有些累了。 他脱掉脏衣服,拿起手机发消息。 让王志明早来这个地址送衣服。 —— 二人依偎在床上,紧紧贴在一起。 温礼稀奇这种温馨的经历,伸手将人抱的更近。 密密麻麻的吻不停落在额头、眼窝、鼻梁、嘴唇…… 孟清州挣扎不开,嘴里嘟嘟囔囔更甚。 …… 二人紧贴着,有些话听的就更清楚了。 温礼的动作一停,抬起头看着身下红彤彤的脸,干涩问道:“……你说什么?”
第72章 相伴 头疼欲裂。 孟清州捂着头剧烈喘息,挣扎着爬起来。 这是个极其陌生的房间。 房间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 一脸懵地呆坐好久,直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孟清州才觉得迟钝的脑子开始运转,记忆也一点一点回现。 昨晚他和温礼一起来酒吧玩,温礼给他调了好喝的酒,然后他……就没有然后了。 等等……昨晚?酒吧! 脑内灵光一闪,孟清州面色一白,急忙低下头。 昨晚他里面穿的是件黑色毛衣,毛衣现在还好好套在身上,虽然有些乱,但并不像做过什么事情的样子。 还好。 孟清州刚松一口气,就被领口下的红痕吸引了目光。 掀开领口后,痕迹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孟清州一个一个开始数,“1、2、3、4……” 密密麻麻的红痕入目皆是,深深浅浅,有两点极其严重,甚至还有咬痕,状况惨烈。 不是,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啊! 如果不是屁股没什么异样,单看这身红痕,他还真要怀疑昨晚的尺度了。 孟清州想要捞手机,结果动作太大,痛苦地倒吸一口凉气。 胸前有点肿,擦到毛衣上了。 缓了一会,孟清州气鼓鼓的打开手机。 这个点已经到中午了,温礼八成已经在回去的飞机上了。 聊天框赫然一条信息。 【温礼:走了。】 极其简洁明了。 消息是早上八点发的,距现在已经四个小时了。 这个时候人应该已经落地了,质问也已经没了意义。孟清州想了想,最后还是回复一句。 【一路平安。】 他也得走了,包厢可是按小时收费的。 孟清州想了想瘪瘪的钱包,最后凭着巨大的毅力爬起来,腿软脚软去洗漱。 这具身体酒量不佳,一点点果酒就醉了,到现在头还晕晕乎乎的。 孟清州扶着盥洗台,终于看清镜子后,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就算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后还是忍不住心惊。 除了衣领下面密密麻麻的,还是几颗不安分地裸露在外面,衣服根本遮不住。 而且嘴巴也又红又肿。 孟清州一醒来就浑身酸疼,昨晚肯定没休息好。 但镜子里的人可以说是神采奕奕,搭配上微肿的嘴唇和满身痕迹,肤色白皙,唇红齿白,活像是吸饱了精血的妖精。 只要不瞎,是个人也能看出来他昨晚干了什么。 温礼真是属狗的。 孟清州骂骂咧咧近半个小时,才勉强收拾的能见人,不过痕迹太难消,细看还是能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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