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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昨天配合得好。是不是偷偷训练了？没少摔吧！” 确实摔了好多次，训练哪有不摔的。迟奚不答，望向天花板。 “好了，先来两百个前后跳热热身。”教练一拍手道。 祈老爷子和余涛自动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三人。 迟奚和祈洲按照教练的指令练习着，两百个，听起来不多，但做起来是真累。尤其迟奚时不时还被教练指出动作上细微的不正确，又得重做，结果就是越做越多了，祈洲做完了站在一旁拉伸，迟奚还在累死累活。 迟奚双目无神，怎么上辈子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的动作还会有不足啊！ 历经良久，迟奚终于也做完了，还被教练痛批基本功不扎实，需要多练。 迟奚：我恨。 “左右踢腿各两百个。” 教练一声令下，迟奚又马不停蹄开始下一个动作，他边做边偷瞄着祈洲，祈洲确实很稳啊！ “停停停！你别看他了。”教练无奈道，“你踢腿腰一直晃什么呢？稳一点。” 迟奚点头，继续动作，汗水粘湿了他的头发，但他的眼神无比地亮，随着呼吸的节奏进行着踢腿动作。 “小奚柔韧度不错啊！”教练赞道。 迟奚的柔韧度确实不错，每一下都可以踢到头顶，但教练看着总感觉少了点劲。 “我看你做这个动作怎么这么费劲呢？”教练纳闷道。 “你先别动，看看祈洲怎么做的。” 迟奚抹了把脸，走到一旁，不住喘息着看祈洲的动作。 “看出点什么没？”教练道。 迟奚点头，看出来了，可做不到啊！ 教练扬头冲那边的祈洲道：“祈洲，你停一下。” 教练随即又把目光投向迟奚：“你再做一遍看看。” 迟奚听话继续踢腿动作，但他越来越吃力，几乎抬不起腿了。 “你的腰太没劲了。”教练总算发现了问题所在，一招手：“小洲，你去帮帮他，知道怎么做吧！把住他的腰。” 见祈洲在发愣，他又道：“算了，我去。” “我去。”祈洲立刻说道，抬步走向迟奚。 教练挠挠头，这么急啊？ 迟奚确确实实没有力气了，但一双手稳稳把住他的腰，他顿时浑身一震，酥麻的感觉爬遍全身，条件反射般继续动作。 “哎！对，就是这样。”教练激动道，“继续做。” 祈洲听话环着迟奚的腰，迟奚借力完成动作，脑子里却一直倒带般回放着昨天在更衣室里的场景，乱得要命。 烦死了，感觉脑子要坏掉了。 环在腰间的手存在感格外强，迟奚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动作了，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动作，直到听见教练喊停。 热流直冲脑门，迟奚一阵头昏，身体微晃向后倒去，落入一个人怀里。他仰头看了一眼，继续心安理得靠着。 “这么累吗？”教练有些疑惑，但看见迟奚瘫倒的模样，犹豫再三对两人道：“休息会儿吧！” 祈洲点点头，扶着迟奚到一旁坐下。 教练也跟着过来了：“迟奚，你的腰腹部力量不太行啊！核心力量不够，这个要多练。” 迟奚点头，祈洲看了教练一眼，移开视线，默默把手中开好的水递给迟奚：“小口喝。” 迟奚接过水，轻抿一口，转头露出一个微笑：“谢谢啊！” 教练拧起眉，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又想着休息时间应该让两个小孩自己待着，不该提训练的事，于是自觉退开了。 奇怪，还是有哪里不对。 “祈洲。”迟奚咽下一口水道。 祈洲立马放下水瓶，侧过头看着他：“嗯？”。 他语气郑重，眼神恬淡，看起来很认真。 迟奚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认真回应。 迟奚也放下水瓶，手撑在身后，整个人向后仰，笑道：“我发现你还真是挺厉害的。” 祈洲呼吸一滞，握紧瓶身，胡乱点头道：“嗯。”
第16章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感觉你做什么事都能做得很好啊！不慌不忙的，也很有耐心，我就不行。”迟奚说着忍不住叹息。 祈洲被迟奚这模样逗笑了，他抬眼仔细看着迟奚，眼里似乎含着无限的温和包容：“你也很厉害。这些训练，你都做的很好。而且照爷爷的话说，你是比我更有天赋的人。” 祈洲说出迟奚比他更有天赋，不自觉低声笑笑，迟奚听得面红耳赤，咳嗽一声低下头。那是因为我比你多练了很多年啊！ 不过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商业互吹啊！迟奚悄咪抬头看了眼祈洲，祈洲眉眼含笑，唇角微翘，看起来像是挺开心的。迟奚心情也大好。 两人在一旁坐了会儿，休息够了就接着开始训练，实打实训练了一上午，迟奚累得恨不得趴在地上不再动弹，老爷子才姗姗来迟把两人捡走。 “今天练得不错？”老爷子看迟奚这副累极了的样子，反而笑眯眯道。 迟奚侧过头撇撇嘴，带着怨气道：“您说呢？” 祈洲过来把迟奚扶起，两人都大汗淋漓，迟奚恍惚间觉得祈洲身上柠檬的气息更重了。 这是……挥发了？ 顺着祈洲的力气慢吞吞站起，迟奚小腿忽然一痛。 “嗷” 迟奚惨叫一声，险些向下跌去，祈洲赶紧扶住他。他双手牢牢把着祈洲的手臂，觉得不对劲。 “我好像，抽筋了？”迟奚不确定道，甩甩右腿。 “我靠，疼。”迟奚赶紧将右腿悬空，用左腿支撑起身体，斜靠在祈洲身上。 “抽筋了？”祈老爷子发出疑惑的音节，他打算问两句看看情况，却见祈洲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哎！”老爷子连忙出声，见祈洲毫无反应，也跟着他走过去了。 迟奚被祈洲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自觉牢牢抓住祈洲胸前的衣服。 祈洲低头瞥了眼，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更平稳。他轻轻把迟奚放下，抬手轻触迟奚的右腿。 “是这里吗？”祈洲轻声问道。 “对对。”迟奚点头如捣蒜。 祈洲低头看了眼迟奚，无意瞥见他的发旋，看起来很好摸。他淡淡移开视线，坐到迟奚旁边把他的腿捞过来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按摩。 教练见三人没走出几步又回来了，凑过来看，和一旁站着的老爷子对上了目光。 老爷子担忧的目光由迟奚身上转出，锁定教练后立刻变得锐利：“他怎么抽筋了？” 教练：“我也不知道啊！” 祈洲手法不错，按了一小会儿，迟奚已经觉得没那么疼了，他双手向后撑着，看着祈洲的手，没忍住动动小腿。 “怎么了？还疼？”祈洲动作一顿，垂眼遮住眸中晦暗不明的光。 “不疼不疼，你按得可舒服了。”迟奚笑笑，眯起眼睛。 祈洲接着帮迟奚按腿，迟奚则是光明正大打量着祈洲的动作，目光扫过他的眉眼。 看祈洲轻拧着眉，抿着唇，一脸隐忍。又看看吊儿郎当，满脸开心的自己，迟奚有些分不清抽筋的人是谁了。 其实已经不疼了，但祈洲还在继续动作，迟奚也不好提醒。祈洲的手游走过的地方泛起丝丝酥麻痒意，随后变得滚烫，迟奚没忍住向后缩了缩。 祈洲注意到这点，自然收回手，扶迟奚坐好。 “不疼了？”祈洲侧目询问道。 迟奚小鸡啄米般点头，飞快偷瞄祈洲一眼，却恰好被他捉住这目光。迟奚掩饰性轻咳两声，视线飘向别处。 “老爷子，我好了。”迟奚冲着一旁大声道。 老爷子颔首：“还疼吗？要不要小洲背你？” “不用了。”迟奚出声拒绝，老让祈洲负重前行不太好。 祈洲没有说话，只是沉默起身向迟奚伸出手，迟奚看着这双手，心想让他扶一下不算负重，眉开眼笑把手搭上去了。 “下次训练可要注意了。”老爷子看着连走带跳的迟奚无奈道，他又问了一句：“今天下午还能继续练吗？” 迟奚奇怪地看着祈老爷子：“当然了，抽筋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会儿就好了，怎么会因为这个停止训练，您对我也太宽容了。” 迟奚失笑，自己早晚要被祈家两个人惯坏。 祈老爷子一听这话也乐了，自己以前也没这么柔和，看来果然年纪大了，有耐心不少。口头训了迟奚一顿，又把两人带回家吃饭，睡了个午觉，准备下午再送过来接着练。 迟奚难得在家吃了顿午饭，只觉得味道无比好，比起外面那些更好吃，怪不得祈洲和老爷子愿意天天在家吃。又睡了个午觉，精神更加饱满，摩拳擦掌准备开始下午的游泳训练，但老爷子自己犯懒没起床，改了主意，让祈洲带着迟奚在自家泳池训练。 迟奚：哇！原来家里有泳池。 他瞪大双眼的模样让祈洲有些疑惑，对上祈洲的眼神，迟奚才记起自己现在高低也是个有钱人。话说……迟家应该也有泳池？迟奚摸着下巴想道。 但这并不妨碍迟奚看到泳池的时候发出赞叹的声音。这条件，感觉比训练营好啊！ 迟奚暗戳戳问祈洲：“家里还有别的训练场吗？” 祈洲听见这句话愉悦地弯起眼睫：“余叔的训练营有的，这里也有，只是比较分散，所以你想在哪里都行。” 迟奚惊奇地注视祈洲，咂咂嘴，他说话还怪好听嘞！ 祈洲领着迟奚去更衣室，两人换好衣服后准备下水。 “爷爷让我们今天游一千米，游完就可以休息了。”祈洲说道。 迟奚闻言干劲十足，早点训练完早点休息。 祈洲率先下水游了一个来回，迟奚心中估量着他的速度，又对比上次，不由扬眉。上次果然是在放水。 自己现在和祈洲还真的比不了，那干脆不比了。好好游，不看他就是了。 迟奚按自己的节奏专心游，惊喜发现和上次相比，他的速度更快了。当然他没有侧头看祈洲，以免扰乱自己的自信心。 夏天游泳还是畅快的，可能是心境的不同，至少迟奚觉得没有上次游那么累了。他自觉现在心情平缓，于是悄悄看了祈洲一眼，见他速度很快，像是把自己上次和他说的话都听进去了才放心。 迟奚完全按自己的节奏游完一千米，祈洲早已经在岸边等着他了，见他上岸，立马递给他一块毛巾。 “谢谢。”迟奚用毛巾把自己包起来，又被祈洲用一块稍小的毛巾兜头盖脸罩住了。 迟奚顺势用毛巾擦拭自己湿透的头发：“一会儿去哪？要不要再上冰场练练？” 祈洲扫了眼迟奚的小腿，愣了会儿神，而后道：“你这几天练得够多了，安心休息吧！训练不用太着急，操之过急不好。况且距离比赛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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