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等会儿就回医院。” 纪白榆现在担心的,还是纪听澜的身体情况,所以当听到他所说的也只好放心。 忽然想到现在被林景衍搂着的姿势怪怪的,连忙要推开他。 但是林景衍却没有松手,他早就已经告诉纪白榆自己对他的意思。 可对方就是没给个准信,他也有所猜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纪权。 纪权这个人,像个噩梦一样笼罩在纪白榆和纪听澜的身上。 所以林景衍也没有逼他,只是现在他总得有些怨气在。 纪听澜不在意这个插曲,跪在林桐君的墓前,“哥,能让我单独跟母亲说话吗。” 纪白榆应了一声,很是无可奈何的打了一下林景衍,却又没有反抗。 等到他们离开,纪听澜才敢伸手去抚摸墓碑。曾几何时,他在很无助的时候会来这里跟母亲诉苦。 但是时间久了,他也就很少这样了。 只是现在,他真的熬不下去了。 “母亲.....我爱上了一个人,他和我一样是个男子。” 说到这里,纪听澜哽咽了一声,“只是....他死了。” “我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纪听澜很清楚,时添在他心里的份量。 忽然时添出现在他身边,恰好听到了他说的这句话。 即便心如刀绞也无能为力,他想要抱住这个脆弱的人,但是却穿过他。 每一次他都碰不到他。 “我以为只要不去想他,就可以短暂的让我全神贯注对付纪权。” “但是我才知道,我根本做不到,我一闭眼就能看到他.....” “我以为我自己的心足够坚强,但其实.....根本不是....” 纪听澜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时添的。 可是他很清楚,从此以后,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也永远都不可能释怀。 纪听澜哭了许久,才继续开口,“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 “不然.....我想死的。” 时添心口一酸,他轻轻的抱住纪听澜,声音轻的能飘入人心,“对不起,我爱你。” 这次纪听澜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连忙扭头像是在寻找什么,眼眶的泪也在此刻落了下来。 时添伸出手替他擦拭泪水,俯身在他干裂的唇上落下一吻。 纪听澜呆愣在原地,哪怕面前什么都没有,却能感觉到这种熟悉的触感。 也是在此刻纪听澜的眼里不再是死寂,而是迷茫。 “小添....是你吗....” 时添用亲吻来回应他。 纪听澜几乎是难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唇,一股难以言表的复杂之情席卷全身。 他弯下笔挺腰身,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时添其实也很诧异自己能够碰到纪听澜,但是现在却足够了。 他抱住他,轻轻的拍打他的背,安抚着这个脆弱无助的人。 ——— 纪白榆第四次试图挣开林景衍的束缚,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林景衍你够了,松手。” 林景衍却抱得更紧,两个人现在坐在车里,纪白榆被他这么抱着,本就逼仄的空间更是拥挤。 “林景衍,你玩够了没有。” 林景衍却很郁闷,将头搭在纪白榆的肩膀上,“没有。” “你还要这样跟我玩多久?” 纪白榆从来都不相信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哪怕从小他就能感觉到林景衍对自己的在意,也不敢确定。 “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林景衍带点小情绪的咬了咬雪白的脖颈,“你每次都对我的示好当做玩笑。” 纪白榆被他咬的猝不及防,叫了一声,随后脸一红,打了他一下,“林景衍!” “你....松口....” 林景衍在纪白榆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就不要,除非你答应我的表白。” 纪白榆也并非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是现在他不能答应。 “不行。” “哼。”林景衍又咬了一口。 这会儿用了些力道,急的纪白榆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腿,“你真的够了!” 林景衍知道纪白榆的底线在哪儿,也感觉到这次他生气了,才松手。 当纪听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人沉默无言的画面。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坐上了后面。 林景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主驾驶,开车后就朝着医院的方向开过去。 纪听澜坐在纪白榆的旁边,当然也注意到对方的脸色格外的红。 “哥,你怎么了。” 纪白榆连忙摇头,“没...没事。” “嗯。” 纪听澜现在的气色比原先在医院的好多了,但依旧很差。 时添很清楚,就算能短暂的触碰纪听澜,也不能忘记他在墓前说的那句话。 “等我,等我解决好一切,我就来陪你。” 回到医院,纪听澜就回到了原来的病房。 虽说表面上他愿意待在这里,但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待在这里。 纪权的事情,他一定要插手。 所以在病房的时候,纪听澜打了个电话给吴齐,对方很快的接通了。 “先前我告诉你的事情,没有证据,但是我想你应该很在意卫森的死。” “所以我能告诉你的是,你可以通过赵褐的指控对纪权进行拘留。” “在拘留期间,我会找到证据,只要你能帮忙。” 纪权不是在意那个合同吗,与其让他在结束后被抓捕,倒不如让他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纪听澜绝对不会让他那么好过的。 不出所料的吴齐自然答应了,并且他的速度很快,纪权被请到警局的事情,人尽皆知。 当纪白榆回到医院找纪听澜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在窗台不知道看着什么。 在国外的时候,那盆蝴蝶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窗台旁。 纪听澜看的入迷却也被纪白榆开门声,收回了视线。 “纪权被带走了,你做了什么。” 纪听澜丝毫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是我。”
第376章 我的偏执医生很幼稚(50) 纪白榆得到答案后,也没有过问原因,毕竟纪权会怎么样他都无所谓。 相反纪权被带走了,他就可以去办公室偷拿机密了。如此想着便也直接奔着公司过去。 纪权向来心思缜密,就算真的有留下的证据,也会很谨慎的藏起来。 先前纪白榆就在跟着纪权的期间,通过特殊手段得到了一些有力的证据。 但是光只有这些还远远不够,但要是证实了卫森的死的确与他有关,那么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有牢狱之灾。 毕竟光是从卫森是警察的这一个身份上来看,就足够判的严重一点。 纪听澜伸手轻触蝴蝶兰,轻声呢喃道:“阿添,你在吗?” 时添叹气,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在。” 纪听澜勾唇浅笑,“很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添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虽然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不是这样。 但这个傻子就是固执己见的觉得,是我在等他一起。 纪权在面对眼前人的询问时,面上依旧是上位者的冷静自持,“警官你应该没有什么事实证据证明,是我让他们迫害卫森的吧。” 吴齐敛眸,虽说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准确证据,但是总有办法能够拖住他。 就是要看看,纪听澜是否真的能得到那些证据。 ——— 纪听澜一直坐在窗口,看着天色逐渐变晚。 似乎有预料一样,回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刚开门进来的纪白榆。 “找到了?” 纪白榆点头,擦了擦额间的汗,“得到了。” 纪白榆属实是没想到,纪权就算是被带走了,也还有人盯梢。 他也是费了好的一番功夫才能进入办公室。 更令他想不到的事情,反而是纪权保险箱的密码会是母亲的生日。 这件事情令他有点捉摸不透纪权了。 明明不在乎她,那又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密码设置的与她有关。 纪听澜闻言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窗外良久才开口,“哥,你帮我给吴齐吧。” “小澜,你要做什么?”纪白榆向来敏感,从纪听澜的身上,他也貌似有了不好的猜测。 纪听澜靠在椅子上, 忽然他扭过头,脸色惨白如纸。 纪白榆暗道不好,连忙叫医生,可是纪听澜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早在纪白榆来之前他就已经喝了百草枯。 就在下一秒,纪听澜再也忍不住痛苦,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他想要吐,却呕出一大口血,口腔的灼烧感与喉管相通,窒息感涌上心头, 他是医生,自然知道百草枯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要说这瓶百草枯,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买的呢。 应该是在进警局前,他中途下了车,去了商店买了一瓶。 有的时候,即便他装的再怎么平静,可对逝去之人的爱意却在脑海中翻涌。 他在昏迷前,也只是朝着空中伸了伸手,笑意苦涩。 时添早在他拿出百草枯的时候就开始慌了。 谁能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把百草枯藏在自己的骨灰盒里。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放的。 医生赶到的时候,纪听澜已经不省人事了。 纪白榆都被吓了一大跳,可当看到角落的百草枯的瓶子,顿时如鲠在噎。 医生自然也看到了,更是慌张的把人带去洗胃。 百草枯这种东西,属于剧毒,虽然一般都拿来给农作物使用。剂量越高,致死率越高,致死时间也越短。 光是纪听澜所服用的剂量已经远远超出了致死量。 眼下各功能和脏器也会因为百草枯的毒性而衰竭,要是不及时催吐洗胃,死亡概率极高。 这一天,纪白榆坐立难安的守在手术室外,直到林景衍赶过来。 他才想起先前纪听澜说的话,必须要把证据交给警方。 才让林景衍带着证据去警局,他们的事情,林景衍最清楚。 医院离不开人,只能他去。 林景衍不敢耽误,只能立即前往,但是对纪听澜服毒自杀的事情,心有余悸。 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快要报仇成功的时候,纪听澜会服毒。 来到警局,林景衍一上来就找了吴齐,并把手头的证据,包括那些电脑文件的加密证据给提交了出去。 电脑文件什么的,都是有关于纪氏集团暗中背负人命的赔付金转账和封口费记录。 之所以要留下这些,纪权有一部分还是为了以此来确保那些人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来找自己索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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