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吗?” 许须仲道:“对,很快我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相信我好不好?” 时添没说什么,可外面却来了不速之客,就连松岛木下都被逼得连连退入营帐里。 阿宁是被人桎梏着,随山代前田踏入这里时一起出现的。 男人阴鸷的目光散漫的扫视周围,最后落在了许须仲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 “我就说军营里溜进来了一只老鼠藏到哪里了,原来在这里啊。” 许须仲下意识护着时添的动作很小心,眼神凛冽的与之对视,寸步不让。 松岛木下咬牙,“山代前田。” “松岛,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的任性了。”山代前田眼里的怒意很强,尤其是看向松岛木下时是说不出的失望,“你已经违背了我定下的规矩。” “他是我的朋友。” 山代前田笑,“我可不知道你有一个身为起义军的朋友。” 松岛木下讶然。 时添此时看见山代前田都有些应激,身体都止不住的抖。 松岛木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忽然思想顿悟,震惊不已,“你是……故意的??!” 一切难道都是山代前田布下的一个利用自己的局,他知道自己这次出现的目的并不普通。 他从未想过相信自己的话,因为他要的是利用自己,从而暴露出起义军的人。 松岛木下下意识的猜测令他对眼前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就是说这个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学会伪装。 山代前田勾了勾唇,嘲笑他的轻信,“你还真的一如既往的好骗啊。” 松岛木下隐有怒火即将喷发而出,可是看到他们身后挟持的少年时,又只能忍下来。 可是时添却在此时出声,他的声音犹如嘶哑的恶鬼,连带着看人的眼神里都藏着一股狠劲。 “山代前田你造下的杀孽越多,就越无法心安理得的活着,你所重视的一切,都将因为你的贪欲而毁灭!” “我诅咒你……永远都得不到想要的!” 山代前田眸光一沉,将身后的少年带到自己面前,利刃就架在少年的脖颈处,泛着寒光。 时添眼皮发紧,下一秒所有怒气都被紧张忧佈占据,“不要动他!” 许须仲见他情绪激动,连忙扶住他,也跟着眉头紧锁。 山代前田看见少年纹丝不动的样子,心思更是复杂,他看到松岛木下也有一刹那的慌乱,不免苦涩的勾唇道,“想要换他的安全可以。” 他指了指时添,掷地有声,“拿你来换吧。” “……”许须仲已经有些忍受不住,甚至手往身后枪的地方摸去。 可就在关键时刻时添抓住了他的手。 虽然下一秒传来的疼痛令时添死死咬着牙,不露出一句痛吟,可是脸色死白。 “好……” “你在说什么?!” 时添看见了山代前田的讥讽和认真,这个疯子还真的被自己戳到了痛处。 “我可以和你交换,但是你应该不想把事情做绝,我一个人留下你把他们都放了吧。” “呵,不行。我可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危害在外。” 许须仲明白了他的话,自己是起义军的人,那么对于他来说可不就是一个危害。 他不能让少年为自己的事情丧命,所以在扶稳时添后,他就站了起来朝着山代前田的方向而去。 “我跟你走,你放了阿宁。毕竟从一开始你要的,不就是我吗?” 山代前田意外的扬了扬眉,随着他的话落下,嘴角翘着,带着掌握之色。 “好啊,那就拿你换他的命也可以。” 就在许须仲要上前的时候,松岛木下却再也容忍不了,眼里失落和愤怒的种种情绪交加,“混蛋!” 可山代前田无所谓,他要的从始至终都不属于自己。 既然不属于,那就想办法让他只能成为自己的。 “来人把他们两个一起给我抓了!” 山代前田答应过松岛木下要留下时添一条命,自然不会在动手。 只是眼下他的把阿宁放了,却将许须仲和松岛木下都抓了。 时添想要起身,可是身体的其他伤口也在一刹那翻涌上来,疼的他喘不上来气。 阿宁见状,立刻跑至他的身旁,满眼焦急。 许须仲虽然也想立刻前去查看,可是他早被桎梏住了行动。 山代前田最后看了一眼大口喘气的人,甩袖带人离去。 时添红了眼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声不吭,可是心里却千疮百孔。 他忍不住浑身发颤,可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的落下。 【宿主……你还好吧……】 时添在阿宁的搀扶下,平躺在床上,可是一口气死活上不来,他难受的阖眸休息。 系统在旁帮忙周转,可是外面不知道的阿宁却红了眼眶,他以为是自己的事情让时添成为这样的。 可真当绿豆大小般的眼泪滴下来的时候,头上搭着一只被纱布缠绕的手。 阿宁呆住,“大哥哥……” 时添眼里没有责备,只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不公,“别哭了……这些不是你的错……” 少年本来在这个年纪就该活泼开朗,可是如今的他却比有些大人还要沉稳冷静。 时添怎么忍心去说他,又怎么有资格去说他。
第250章 民国粉墨花脸 (47) “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时添知道许须仲被山代前田带走,一定会遭受刑罚。 他必须要尽早救他。 【宿主你应该知道的吧,我虽然有办法可是……凡事做什么都是要代价的。】 【就比如你要是为了救许须仲可能就要用极端的手段,同样也会对下个世界造成影响。】 时添抿唇,“会有多大的影响?” 【这个说不准,但是所有的实际伤害都是对你进行的,轻则身体虚弱,重则永久失忆等等……】 “好了。”时添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止不住的头疼,身体的不适侵蚀精神。 他躺在床上,思索许久后才开口,“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帮我吧。” 【……好。】 ——— * 彧城,贺家。 “咚。”席楼弃拍桌而起,眼里藏着的愤怒几乎喷涌而出,“那个混蛋!” 谢咏庭和南炔此时站在一旁,谢咏庭的手上捧着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的东西不言而喻。 就连贺浔都忍不住摔了杯盏,怒骂道,“那群人简直欺人太甚,……他们居然敢……”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可是却因为亢奋过激,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南炔垂在两侧的手也攥紧了些,看着他们无言以对。 “援军已到,何时进攻。” 谢咏庭想起方才巴维尔看到木盒之物时的表情,别说是他,就连自己也都郁结于心。 “很快,只等合适的时机。” “什么算是合适的时机?”席楼弃问,他实在是没法继续坐下去了,“难道要继续看下去?你们能忍,我忍不了。” 说完他起身离去,就连贺浔都没想到,追过去却反被男人甩开,“别跟着我。” “你要去哪?”贺浔急呼出声。 席楼弃现在的神情,就像是要独自前去敌营救人的气势,要说贺浔不担心都是假的。 他抓住要上车的席楼弃,眼神第一次哀求起来,“不要去……” “贺浔……时添他是我的徒弟……” 所以他已经没办法在等下去了。 即便此行是死路,也要拼上一拼。 席楼弃的秉性没有谁比贺浔还要懂,他知道这人能够熬到现在已经是底线了。 可是……他还是很担心…… 席楼弃准备上车时,却见到有人比自己的动作还要快,开了副驾驶的门就坐了进去。 “……你这是干什么?” 贺浔感觉心脏狂跳不止,但对上席楼弃面上稳如老狗,“别忘了时添可是我带到梨园的,凭什么只能你这个做师傅的去救他。” “我也要去。” 席楼弃不满的皱眉,“下来,别胡闹。” “我没胡闹,我贺浔贺家少爷说话一向很认真,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 贺浔是贺家唯一的小辈,自然是格外重视的。 席楼弃就不一样了,他父母双亡,并无血亲自然无需顾虑这些。 但是贺家待他不薄,自己怎么可能将贺家这个命根子带走呢? “贺叔不会答应的。” “哼,反正我就要去,你不带我走,那你也别想离开。” 席楼弃:“……” 贺浔靠着车椅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就要赖在这里,最终还是席楼弃迫于无奈,只能随他胡闹。 其实他不想要贺浔以身犯险的,但是看这个小少爷一时半会儿,也怕是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车驱车往城门口开去时,望着里面依旧的人来人往,车流涌动。 席楼弃的心里,充满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可是一旦想起失去踪迹的许须仲和危在旦夕的时添,席楼弃又觉得自己的多愁善感简直太奇怪。 当靠近城门席楼弃就停下了车,贺浔抬头往前面看去却发现城门口早已等着一辆车,车旁一对羡煞众人的佳人才子,立足于此。 似乎在等什么人。 贺浔降下车窗,佳人一身素色旗袍,乌发盘至脑后,眼里尽是温柔。 “雯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雯娘身边的才子,丰神俊朗,长开的容貌却比藏拙时凌厉不少。 林有君此时也穿着同雯娘同款的马褂,“席先生,贺少爷。” 雯娘的眸光含泪,粉唇微抿,“园长和贺少爷是要去找阿添吗?” 席楼弃颔首。 “阿添他……应该受了太多的苦吧……园长…这一去些许生死离别,我和有君要送你们一个礼。” 林有君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大物件,在递给他们的时候小声嘱咐道,“这是新研究出来的火药,威力超出了预期,不到最后一刻最好别用。” 席楼弃接过后道了声谢,虽知此去危险重重,但是为了那两个人,众人也愿。 “我们该走了。” 贺浔是知道起义军前往探寻敌军军营的方向和位置,不然也不会坚决要去。 席楼弃这么毫无准备的就去,非但会耽误行程时间,还会让自身陷入危险。 有贺浔在,才能确保他们精准找到位置。 *** “把他们给我绑起来。”山代前田坐在木椅上,双腿交叠目光就落在原先捆绑住时添的那个十字架。 既然这两人交情如此好,倒不如相互体验一下对方体验过的苦楚,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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