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证书倒也不是谭信乐为了洛荀盈特意学的,只是他跟靳利对着干的时候,两个人内卷考证,顺便拿下来的证书本儿。而已。 这只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考完除了勤更勤换到现在半辈子了也没怎么在实际操作里用过。 没想到打脸效果还不错。 说靳利,靳利到。 他一来,就火药味十足。 两个人都像干燥的火药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爆炸了,互相冷嘲热讽一顿,无非是为了争夺教洛荀盈开车的位置。 谭信乐宣示主权:“我是他老板,他是我员工!” 靳利直接把他中间的“板,他是我员”等废话去掉,直截了当:“我是他老公!” 谭信乐道:“吊王八犊子,放什么屁呢?” 靳利道:“没你嘴臭,别太聒噪。” 一边句句扎心字字带刺,一边脏话成章破口大骂。 坐在旁边小凳子上的白榆露出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这他妈也值得吵一顿打一顿? 这洛荀盈开车他俩是非教不可吗?那不是给自己找气生找罪受? 要换成白榆自己,那该求爷爷告奶奶,敬谢不敏呢!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位洛荀盈学员是白榆带过的所有学员里面,最轻松悠闲的一位。 有靳利和谭信乐在,根本没他的事。时不时的,还能在旁边嗑嗑瓜子看这俩大傻逼总裁互掐,那操纵杆在他俩手里疯狂抢夺,好像那个大风车吱悠悠地转。 帅哥干架那真是相当吸睛啊,上一秒和颜悦色,下一秒就开始我去年买了个表(wqnmlgb)了。 练车五分钟,打仗两小时,那叫一个难解难分。 钥匙早都已经被两个人夺过去撕扯了,洛荀盈夹在中间,人动不了,车也动不了,索性从车上下来跟白榆在外面坐着观战。 白榆坐不住了,看看旁边的洛荀盈,道:“啧,你可劝劝啊。” 一听这话,这不是让洛荀盈去送死? 洛荀盈道:“你是活菩萨,我给你上柱香,你劝。” 给白榆戴高帽,好一击毙命,置之死地? 白榆盯了他一眼:“你是阎王爷,我去了你给我烧不了纸。” 这场没有硝烟也没有休止的战争结束于两个大傻逼总裁骂了个口干舌燥,累了。 白榆趁机上去递了两杯水,叫了十几个学员过来拉架。 当时,靳利脸上挨了一拳 有点小肿,谭信乐的头发也被拽成了鸡窝。 谁知道,这十几个学员往那一站,还没动手呢,两个人就立马休战了。 一眨眼的功夫,靳利便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口罩戴上,还贴心地扔给谭信乐一个,谭信乐没要,而是非常自然地把白榆的太阳镜和防晒帽一把抓了过去全部穿戴好。 至于靳利给的那只口罩呢,谭信乐任凭这垃圾落到他身上又无所依靠地滑了下去。 瞬时间,两个人之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冠冕堂皇。 头可断,血可流,家丑不可外扬,出门面子不能丢。这是规矩。 刚叫过来的十几个学员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像个木头似的杵着,根本还没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信乐斥他们:“不抓紧练车过来干嘛呢?” 靳利紧跟着也闷声说了一句:“永远不要花自己的钱,凑别人的热闹。” 十几个学员心里觉得他们两个人有病,也觉得白教练有病。 本来一上午干站着,练不了几把车,心情就不好。现在这三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又没事找事。 这十几个人挨了批评,心情就更差了,嘀嘀咕咕咧咧着骂了两句,手一甩又回去练车了。 他们前脚刚一走,后脚谭信乐暴脾气窜火,就把矛头指向白榆了。
第112章 弟恭 谭信乐道:“你没手吗?拉个破架还兴师动众叫那么些个人,显得你有嘴了?别整这死逼出。” 白榆不服道:“谁他妈敢一个人拉你们啊,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谭信乐道:“那你惜命就好好惜你的命啊,他妈吃饱了撑的叫什么人,还叫那么多?拉不住别拉,我们爱吵就吵爱打就打,又死不了人,有你鬼吊事!” 白榆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他妈的都在老子头上拉屎了,还要逼着我给你递纸?” 靳利冷哼一声,笑他两个道:“菜鸡互啄,太浮躁。” 谭信乐瞥了靳利一眼:“再呲个大牙乐,我把你头旋下来,挂路边树上,当科三作弊点。” “我拷,真刑啊,”白榆撇嘴,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赞道,“牢有所依,牢有所养。这日子太他妈有判头了。” 谭信乐皱眉看他:“你他妈比他强不到哪儿去,让我逮着拿你当科二作弊点,你又狂什么呢?” 白榆回怼:“我这不是让狗咬着呢?也没打狂犬疫苗,浅狂一下还不行?” “不行!”谭信乐眼底怒意更甚几分,“你就他妈是上吊了,死之前我让你跪下你也得跪下,让你爬起来你也得爬起来。” “你算个......” 白榆后面两句“什么东西啊,有几个臭钱真没有王法了!”还没脱口而出,谭信乐抹了机关枪似的小嘴就已经转移目标,炮轰起了旁边看戏的靳利。 “还有你!你他妈的还有脸在这笑呢?”谭信乐指着靳利,手指跟他的鼻尖距离仅仅两厘米。 这话说完,还不算完,谭信乐盯着靳利的眼睛不动,把手臂一划指尖指向洛荀盈:“你看不见吗?他就是一条忘恩负义的狗,你养它那么久养不熟的!你挨骂他看戏,你死了让他给你刨地吗?” 洛荀盈:“......”你俩人身攻击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带上我了。 “你家那么多狗你都不嫌,我养一只,又怎么了?”靳利一脸无所谓,淡淡道,“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死了他给我刨地,你死了可没有葬身之地。” 洛荀盈:“......”鬼给你刨地?你有葬身之地?你当然有。你死了以后我把你骨灰都给你撒了,你化成的灰铺天盖地,遍地都是你的葬身之地。 成其不备,谭信乐又挥了一拳出去,靳利闪身一躲,耳边刮过劲风,腰身又弹回来,用掌心包住了他的拳头,嘿嘿一笑:“乐哥,还跟我玩兵不厌诈吗?” “抓着不放有什么用?”谭信乐明面上在评价靳利的打法,却拐弯抹角地另有所指。 ——抓着洛荀盈不放,有什么用? 靳利听出来了,朝他挑衅一笑:“我掐死他也不给你。” 被衣物遮盖着的部分,谭信乐双臂肌肉鼓胀,要跟靳利一决胜负。 靳利呢也不是吃素的,心里捏着一股狠劲,随时准备奉陪。 拳拳到肉,看他们打了一会儿,洛荀盈终于像个白莲花似的登场了。 “你们不要打了。” 说时迟那时快,洛荀盈刚站到两个人旁边,伸手要拦住,就硬生生地挨了靳利一拳,打在颧骨上。 靳利手太快了,此时反应过来,也忍不住在心里疼了一下。 这可是洛荀盈的! 脸! “不要打了。”洛荀盈又重复道。 他满眼的担心和恐惧,好像他很怕见到出人命似的。 谭信乐拉住洛荀盈的后领,一下子就把他拎到自己旁边,挡在他面前抬手护住那微微发红的皮肤,狠啐了靳利一口:“你真他妈是个怂逼。” “你呢?”靳利笑一声,“你心疼?” 谭信乐抬声道:“我看不惯。” 靳利接着挑衅:“那你就弄死我。” “谢谢你,但就这样吧,不要为我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停一下吧。”洛荀盈微抬双眸看了看谭信乐,又用淋雨幼鹿似的眼神望了望靳利,眼底尽是可怜无辜和温柔缱绻。 “我他妈......”谭信乐咬牙切齿,顿时有种被绿了的感觉,憋出一句不完整的粗话。 这种无力感,就像一个人面对满汉全席准备大快朵颐了,结果一拿筷子居然是拿纸叠的一样。 “放开他。”靳利道。 谭信乐极不情愿地放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起火狠狠抽了一口。 比抽靳利大嘴巴子抽得还狠。 洛荀盈明显感觉到谭信乐放开他的时候带着怒气,身子猛地往前一倾,又给两个人出了一道难题。 “握手言和吧。” 两个人:“......” 谭信乐道:“不用。” 靳利道:“我们哥俩好着呢,握手矫情又生分。” “是呢。”言语间,谭信乐面露官方死亡微笑,已经把手伸出去了。 来者不善,靳利接战,他也立刻伸出手,死死握住了谭 信乐那只充满了讽刺意味的不速之手。 白榆:“那你们这是......?” 两个人不约而同:“掰腕子。” 白榆:“......”尊重祝福锁死,别把我场子掀了就行。 谭信乐和靳利两个人彼此疯狂碾着对方的底线,互相嘲笑对方的狼狈样儿,僵持不下。 一直到两个人分道扬镳,谭信乐甩开手去签合同,靳利带着洛荀盈回了家以后,他们心里的骂声仍然没有间断。 对洛荀盈来说,这一整个上午去驾校的收获,就是开了仅仅五分钟的车。 真·满载而归啊,嗯嗯。 也不亏,看了俩小时的马戏搏斗。猴子互殴。 下午,洛荀盈难得没去驾校,请了一次假,跟着丞轩出去吃饭,算是个“CP+电灯泡”形式的小团建。 为了奔赴这场饭局,洛荀盈又差点挨了一顿打。 事情的起因,是洛荀盈接到了丞轩的礼貌邀约,准备赴约。 临走的时候,他在镜子面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潦草的地方。 发现被靳利打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小块淤青。 因为洛荀盈皮肤很白,虽然淤青很小,但是也非常明显,所以就戴了个眼镜。
第113章 心鬼 但是,洛荀盈发现还是遮不住颧骨上的淤青,于是就从抽屉里面拿出遮瑕膏,在自己脸上砌墙。 然而靳利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检查仪容仪表差点变成了检查遗容遗表。 “你最近镜子照得很勤嘛。” 洛荀盈没有说话,向对方发出合理诉求:“我出去一趟,两个小时回来。” 靳利道:“出门就出门,照镜子干嘛?”言外之意,这次出门又想去勾搭谁呢。 洛荀盈道:“同事约了人公司团建,我出去跟他们吃饭。” 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脸上完全被遮住的伤痕,把遮瑕膏放回去,转过身来拍了拍靳利的脸:“总不能给你丢脸吧?” 靳利嗤之以鼻,提醒一句:“别忘了规矩。” 洛荀盈老老实实按照“家法”依次回答:“出门。团建。在新乐附近的购物楼。都是男的。两个。”
141 首页 上一页 68 69 70 71 72 7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