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样?”洛荀盈俯视着他,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气。 靳利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洛荀盈精致的脸庞,语气轻柔:“你不会想知道。” 洛荀盈轻笑一声,学着靳利以前的样子,手绕到颈后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 …… 靳利油亮的皮鞋踩住那根被弃置地板的烟头上,披好衣服,重重地关上门。 还在床上躺着的洛荀盈,缓缓睁开眼睛,嘴角也勾起一丝若隐若现的弧度。 一道门,隔开门外的灯红酒绿和门内的死气沉沉,进去出来恍如隔世。 靳利一条长腿伸直了,一条弯着,靠在吧台上。 服务员懂事地端来一杯酒水,他一只手高高举起一饮而尽,眼睛盯着空荡荡的高脚杯,另一只手把刚刚系好的扣子又解开了几个。 “呃——” 扣子还没全部解开,口腔涌上一股腥甜,靳利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喝多了有些反胃,后知后觉一把匕首已然没入自己结实的腹肌。 而往上一抬头,拿着匕首的人就是刚刚端酒过来的服务员。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高脚杯砸在袭击者的脑袋上,还不算完,又抄起桌子上一瓶整的砸在他脑袋上。 鲜血和玻璃的碎片一齐在袭击者顶上迸裂开花。 这一砸,把袭击者都给砸懵了,转着两只眼睛找是什么东西砸的自己。 靳利根本不给他反扑机会,一脚踢中那人要害,对方一下子失去了反抗和攻击能力,彻底崩溃,抱裆痛哭。 有人暗杀靳利!? 消息极其迅速得不胫而走,舞会现场瞬间变成一团乱麻。 手里举刀拿枪甩酒瓶子的,一群人蜂拥而上,死死围住袭击者,逼迫他跪在人们中间。 唯有靳利还沉着淡定,退出人群,一手稳稳扶住还在自己体内的匕首。 人群内传出袭击者的哀嚎,同时掺杂着言语辱骂和怒扇耳光。 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光头刀疤脸的加戏让人出戏。 “别!……甭打了!卧槽!……爷奶奶!别,嗷嗷啊!我也是、也是,拿钱……” 光头刀疤脸:“以为你是小坦克,碰上刀哥你休克!” “不是,奥哟……!爷爷爹们!咱也是替人消……啊!……” 光头刀疤脸:“哥行哥有理,你行哥揍你!知不儿道?” “饶了我吧!!……等会!等一下!真的!……先别了!打!别!啊!” 光头刀疤脸:“上山龙遇下山虎,刀哥牛逼你记住!” “哥你……卧槽!”拿我练Rap呢?
第34章 就医 袭击者从跪着被打到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哆哆嗦嗦,连连求饶,但却话都说不利索。 拳打脚踢速度异常快,袭击者手护了肚子护脑袋,却哪儿也防不住,只觉得左支右绌,脑子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身后,飘来靳利低沉的一句话:“别打死了,我要活的。” 众人本来停的死手,一听这话猛地停下来。 袭击者好不容易喘上来一口气,想站起身,又摇摇晃晃半瘫半坐在地上,手不禁扶了一下地。 光头刀疤脸上去一脚踹到了这人的胸膛。他有分寸,但一个有攻击性质的人不躺在地上就永远是威胁。 刚爬起来没多久的袭击者又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痛感好似要割破他的鼻腔,陡然咳出一小口血,像涂了抹唇妆式的唇釉,不是很严重。 靳利慢条斯理地走到人群中间,一手还扶着身上的刀,另一只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高高在上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轻蔑一笑:“怎么?还想继续么?” “我……”袭击者一张嘴,被鼻子里流出进入嘴里的血呛了一口。 靳利一脚踩在袭击者胸口,冷漠道:“招不招?” 袭击者被凶狠的一脚踩住,只觉心中压抑,声音嘶哑:“不……不是……” 话还没说出口,靳利脚下用力一碾,踩断了他一根肋骨:“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招不招?” “招……” “要是你屡教不改的话……”靳利不能轻易近身赤膊,防这个人搞偷袭抽出自己还插在腰间的刀,于是他撤脚,给了光头刀疤脸一个眼神。 “不是,我……”那男人还想说什么,“大哥,大哥!” 光头刀疤脸立马会意,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把他整个人提起,俯下身:“看来你不想说实话啊。” 袭击者连连摆手投降,急忙道:“大哥,我招啊!我招,你想知道什么?你倒是先问我啊!” 靳利嘴唇已经有些苍白,还咬着牙,没什么力气说话,扶了一下旁边的翘臀黑皮猪,明眼的兄弟立马搬过来一个座子,扶他坐下。 何瑜丽知道他身体不适了,闪到一边给谭信乐打电话:“喂,信乐你在哪?” 靳利瘫倒在座位上,捂着将要血流决堤的腹部,硬撑道:“你跪下,哥求你个事儿。” 话音刚落,袭击者立即被几个人按头跪下了,耳边还传来了几句嫌弃的辱骂。 “磨磨蹭蹭的!” “性子真肉!” “小滚刀废物!” “……” 靳利额头上微微发汗:“说说看,谁叫你来的,搞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 “他说,他叫,洛什么的,洛什么来着……” 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哦对对对!洛什么盈来着,来着,洛什么盈……刚刚我还记得来着!真的!” 说话间,谭信乐攥着手机迈着两条长腿,匆匆跑了过来,指着靳利这边在场的人把他们都痛批了一句:“他闹你们也跟着闹?去医院先。” 他的言语里,带着些不明显的怒意。 正在此时,洛荀盈从房间里踱步走出来,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神情却没有半点慌乱,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是他!是他!对对,就是他呀!!就是!!”袭击者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飞速甩锅,拼了老命似的用手指着洛荀盈。 靳利直接一脚踹在袭击者脸上,手已经快要扶不住那把匕首了。 何瑜丽赶紧替他扶稳,光头刀疤脸和翘臀黑皮猪一齐上来架住他。 谭信乐剜了洛荀盈一眼,又瞬间柔缓下来很多,融合成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 他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谅。 讲是非洛荀盈报仇找人弄他是他活该,而讲立场……这可是他兄弟。 “还愣着干嘛?走啊!”何瑜丽赶紧催着几个人把靳利扶出去送上谭信乐的车,大张旗鼓的准备一起去医院。 他们兄弟四个和何瑜丽一起出了门,洛荀盈在后面跟着,一言不发。 几个人注意到了,但也不管他,靳利因为这个人跟他们发过太多次火了,不好惹,所以他们只先把靳利扶上车后座。 上了车,何瑜丽便要立即关上车门。洛荀盈突然伸手别住车门,弱弱的说了一句:“带上我吧,我可能……更了解怎么照顾他?” 何瑜丽一开始坚决不肯。 她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平时是送羊入虎口,她也心疼这孩子,但现在让他上车可能就成了送虎入羊口,她一样心疼靳利。 但是洛荀盈语气却稍微带着一些哀怜:“带上我吧,求你们,我也很担心他。” 他的手一直扒在门边,说什么也不挪开,手都已经撵肿了。 “开啊!”何瑜丽眉头紧锁,催促谭信乐,“走啊信乐,还等什么呢?” 换别人的话,谭信乐根本不会管谁拦车谁死活,早就开走了,可是现在他竟有 些于心不忍。 靳利越来越虚弱,何瑜丽闷了一肚子气,猛地踹开车门,把洛荀盈拽了上来:“行了,关门!快走,一会人没了!” 洛荀盈时不时越过何瑜丽望望靳利,后者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脸和嘴唇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色,腹部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他自己和何瑜丽的手。 在路上,谭信乐开得很快,生怕慢一点就黑发人送黑发人了。 到了医院就医,经过专业人士处理以后,医生说脱离了生命危险,就没什么大碍了,这几天可以先在医院里静养一下观察观察。 拒绝穿病号服是靳利最后的倔强,即便在病床上,他也还在安排着自己公司里的运营工作。 靳利在脸上挤出惨白的微笑,看一眼洛荀盈,对其他四个人说:“人多,太吵,你们都回去吧,我们两个单独谈谈。”
第35章 医闹 靳利想把何瑜丽和三个兄弟遣散,只留下洛荀盈,问问清楚。 虽然问题的答案既定已知,而且他也早就心知肚明,但还是想把话当面说清楚。 谭信乐不是操心的人,听到这话径直就离开了,摇下车窗,在医院门口等着其他三个人下来。 何瑜丽一开始不想走,觉得他只是不想耽误几个人办公,才把他们支开的。何况,把洛荀盈跟他单独放在一起太危险了,毕竟靳利现在受伤很严重,要是洛荀盈因为事情暴露了恼羞成怒,指不定就趁他病,要他命了。 但是,靳利却执意要几个人离开,催促他们走的语气里,包含着不容置喙的凌厉。 “我来就好了,”这时,洛荀盈眸子暗了暗,也说,“难道我不值得信任吗?” 何瑜丽立刻反驳回去:“难道你值得信任吗?” “他值得,”靳利脸上摆出一万种冷漠的神色,替他回答,“何瑜丽,回去工作。” 这是靳利第一次叫何瑜丽全名,足以说明他说话时候的严肃性了。 何瑜丽被气得无语,只骂了一句“恋爱脑”,就愤愤地离开了,光头刀疤脸和翘臀黑皮猪还是放心不下。 靳利嘴唇微动,他俩就急忙说道:“利哥,我们可没工作昂。” 靳利对何瑜丽还客气,对他们就字正腔圆地说了一个字。 “滚。” 把几个人支走以后,靳利想从病床上下来,被洛荀盈扶着躺回床上。 “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的,好好休息,不要什么都自己来做了。” 洛荀盈给靳利盖上一层医用的白色被子,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没有看他。 “你恨我。”靳利本是疑问,从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陈述。 洛荀盈刚刚关上门,回眸中闪过半分犹豫,道:“说不恨是假的。” 靳利道:“所以你找人杀我。” 这同样也是一个带有陈述语气的疑问句。 洛荀盈道:“保佑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这是一个披着否定句外衣的肯定句。 “呵,”靳利冷笑一声,却比之前无力许多,又道,“现在也是个好机会,你怎么不动手呢?” 洛荀盈摇了摇头:“法律在上。” 话音未落,他又帮靳利把被子角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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