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在楚寒远失神之际为他上好了药,见他又习惯性的分神不由得用指尖在他的伤口处恶劣的一按。 楚寒远疼的一个激灵,生理泪水在眼中迸发,他半捂着脸,语气中带着恼怒,“很疼!” “哼。”齐昭冷哼了一声,将一旁的药瓶收了起来,并没有再搭理楚寒远。 楚寒远想了想也便回过味儿来,自己在齐昭面前失神的次数太多了,这男人本就是个小心眼儿的。 他叹了口气,眼珠子一转转移了话锋,“算一算日子,桃花醉已经可以喝了。” “恩。” 男人依旧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他是在捉摸不透,楚寒远那颗小脑袋瓜中到底都存在一些什么东西,怎么总会在两人相处之时分神想着其他东西。 自己在他的心中就那般不受重视吗?怎么什么事情都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楚寒远讨好的拽住男人的衣袖,晃了晃,语气中带着难得的软糯,“过几日,我为你准备些下酒菜,咱们一起品尝可好?” 齐昭本想继续沉默着不搭理面前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却在视线触及到那张明显带着讨好的脸时泄了气,“本尊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嘿嘿。” “你呀,先休息一会儿,先不要睡。待到过会儿下人吧汤药送来,喝了药再睡?” “好。”
第126章 小孩儿的唇,比酒甜。 魔域之中,魔尊的寝殿处处透露着温情,而作为当事人的楚寒远并不知道,在玄天国主城的城主府中,有一人已经为他炸了锅,差点掀翻了城主府的屋顶。 “你们说,寒远被一个神秘男子掳走了???”闻人修在这一路上都没有遇见楚寒远几人,便顺着御魔阵的方向寻到了城主府,他本想向城主打听是否知道楚寒远几人的下落,没想到在这儿没有遇到楚寒远,反而遇到了他的两位师兄。 柏林一想起这事脑袋便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正是。” 闻人修气极,“这事儿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怎的你们还在这城主府逍遥自在不回剑宗禀告长辈,将寒远找出来!” 楚寒远的失踪让闻人修傲人的理智全无,他不敢想象在这一个月中,楚寒远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越是这般想看着柏林与袁峰二人的眼神越发带着怒意。 “...”袁峰看着面前暴躁的闻人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只好将目光放在柏林身上。 他当初也想着立即通知剑宗的各位长辈,可是被柏林给阻止了。 这一个多月,他每天都在担心着楚寒远的安危,可谁知柏林不动如钟,一点都看不出急切的样子。 见两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柏林苦笑道:“我也不知为何,虽不知那人身份,却又对他的话异常的信任,他说不日便会将寒远师弟送回剑宗...” “他说送变送?”闻人修气恼,语气尖锐的如同一把刀,“这事儿若是发生在袁峰身上,你还会像今日这般沉着?柏林,你不过就是不在乎寒远的安危罢了,本少主以往还真是高看了你!” ???袁峰有些发懵的看向闻人修,这人怎么突然把话锋转到他这里了? “闻人修!”柏林双眸一厉,“慎言!” “怎么?”闻人修见柏林生气不怒反笑,将本命武器握在手中指着柏林,“气急败坏了?要与本少主打一架?” 柏林当即就站起身,打架就打架,怕他? 诶?眼见着这两个人就要打起来,袁峰忙站到两人的中间,劝慰道:“你们两个行了,如今寒远师弟的问题才是大事,你们打什么打?” 提起楚寒远,闻人修的气势瞬间崩塌,心中升起无限的惶恐不安,寒远如今身子骨虚弱,万是不能受得一点儿罪,若是掳走他的人是青云宗的人该怎么办? 这一个月都过去了,若是出了什么事... 闻人修再不敢往下想,平日中惑人的双眸变得异常狠厉,“柏林,若是寒远出了什么事,本少主必杀你。” 柏林闭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也明白了闻人修对寒远师弟的心思,再睁眼是看向闻人修的目光满是怜悯,“若是寒远师弟当真出了什么事,不必闻人少主来杀我,我自会在众位长辈面前以死谢罪。” “记住你的话!” 两人不再说话,都面色严肃的坐在凳子上,袁峰左看看右看看不由得开口问道:“不然...我们去找找寒远师弟?” “...”两个人的眼神同时看向袁峰,好似看着白痴一般。 若是知道楚寒远在哪里,他们还会干坐在城主府中等着楚寒远被送回来? 闻人修瞪了袁峰一眼,对着柏林说道:“本少主知你的本领,但是...若是寒远在十日之内还未曾有什么消息,本少主便会亲自去你们剑宗告诉你们宗主这一事。” 柏林的额角抽疼,他不是怕剑宗的长辈知道此事,而是他总有一种感觉,若是寒远师弟失踪那日他们回去通知剑宗的话,会有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一直托着,拖到现在。 哪怕早就心急如焚。 不过,柏林还是答应了闻人修,他承诺道:“好,若是十日之内没有消息,我会传音回去禀告长辈。” “哼。”闻人修站起身冷哼了一声,便走出了柏林的房门,留下柏林与袁峰两人两两对视,最终谁都没有说出什么。 ----- “楚公子,这便是你为魔尊大人所酿制的酒吗?好香啊!” 楚寒远正低头将酒坛中的桃花醉分到一个个巴掌大的玉瓶中,听到了阿奴的话,他轻轻笑了一下,回道:“你们魔尊嘴巴叼的很,自是要酿的好喝一些。” “您对魔尊大人真好。”阿奴不觉得感叹了一声,语气中带着羡慕。 楚寒远哑然失笑,“你们魔尊大人对本公子不好吗?” “也好!”其实阿奴觉得魔尊大人对楚公子的感情可比楚公子对他的要深的多,可这话他不敢放在明面说,只能自己偷偷在心中想着。 不是说楚公子对待魔尊大人不好,就是因为太好了,好到阿奴觉得楚公子的反应特别不真实。 当初楚公子初到魔域的样子他是见过的,对魔尊大人并没有太过热络,反而客客气气疏离的很。 可又不知是为什么,在某一天过去后,楚公子的态度来了一个很大的转变,让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是胆子小,可在这件事上他看的很是通透。 楚寒远并没注意阿奴的失神,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认认真真的在那里将一个个小玉瓶中灌满酒水。 就这样忙了半个时辰,终于将一个大酒坛的酒水分好。 他满意的站起身,忽然倒抽了一口气。 他不过就是弯了一会子腰,怎的就变得这般酸痛。 看来没有修为...自己还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最后他只好吩咐阿奴将这些玉瓶带回寝殿。自己则是去小厨房准备一些下酒小菜,待到齐昭回来后,两人便可以饮酒畅谈。 齐昭回来的时候已是亥时,还好楚寒远准备的都是一些凉菜,并不怕口感不好。 “陪本尊饮酒?”齐昭听了楚寒远的话绕有兴致的挑起眉梢,这件事儿小孩儿曾与他讲过,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日倒是连酒菜都准备好了。 “对呀。”楚寒远举了举手中的食盒,眼中满是期待,“今日天气不错,还是圆月,我们去院子中赏月饮酒吧?” 将楚寒远手中的食盒接到自己的手中,齐昭看着楚寒远这一副馋酒的表情,语气中带着疑虑,“你...可行?” 虽不知这疑虑从何而起,齐昭却是很确定楚寒远的酒量不会好到哪里去。 ??? 楚寒远闻言狠狠剜了齐昭一眼,冷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路过齐昭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反驳道:“我酒量好着呢!” 齐昭只好认命的陪着楚寒远的性子胡闹,他跟在楚寒远的身后来到了一处石桌旁,颇有些诧异,“这石桌?”是哪里来的... “这个啊。”楚寒远一边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凉菜一盘一盘的摆放在石桌上,一边回道:“那日遇到了北冥王,拜托他为我寻来的。” 齐昭嗤笑,“你倒是与他混熟的快。”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醋意,楚寒远悄悄做了个鬼脸,拽着男人的手臂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好啦,这些都不重要,来,我们喝酒。” 他已经好久都未曾饮过桃花醉了。 瞧着眼前人的兴奋劲儿,齐昭也不泼他冷水,“好。” 楚寒远将食盒最底层的玉瓶拿了出来,将齐昭面前的酒杯填满,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后又将就被抬起,冲着齐昭微微挑衅,“敬你?” “呵。”齐昭笑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桃香四溢,萦绕在唇齿间的香甜迟迟不肯散去,就像...齐昭的双眸忽然一暗,将视线落在楚寒远沾满酒水的唇瓣上。 不...小孩儿的唇,比酒甜。 一杯酒下肚,楚寒远之觉得自己体内的寒气尽被驱逐,整个人从里到外的都暖了起来。 看向齐昭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齐昭,我有一事想请教一下。” “恩?”齐昭对上楚寒远的双眸,好奇他想问什么,“说吧。” 楚寒远刚想动用储物玉佩,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修为被再次封存,只好向齐昭求救,“你先将我玉佩中的一个香囊取出来。” 香囊?齐昭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于他来说,香囊一般都是女人才会用的东西,莫不是小孩儿... “发什么呆?”楚寒远等了半天也没见齐昭有动作,眉头微皱,问道。 齐昭回神,眼中带着他人看不懂的情绪瞥了一眼楚寒远,指尖一动,石桌上便显现出一个淡蓝色的香囊,上面还绣着一对鸳鸯,这让齐昭的脸色更难看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齐昭越发阴冷的表情,楚寒远伸手解开香囊,“齐昭,你看里面。” 齐昭冷个脸,一言不发的看着楚寒远,这小孩儿还真的是越发大胆,这种东西不藏好也就算了,还让自己亲手拿出来,拿出来不说,还要让他看里面的东西。 自己当真是给他惯坏了。 他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容忍吗? 见齐昭一动不动的的看着自己,楚寒远这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谁送你的?” “恩?”楚寒远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齐昭问的是什么,后来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中,才知晓他问的是香囊,随意的回答道:“闻人修送的。” 齐昭的脸色黑成了墨汁一般,语气越发的危险,“他送你这个东西做什么?” 此时的楚寒远还未曾意识到危险的到来,齐昭问他便也就说了,“我也好奇他送我这个做什么,送东西还要用香囊装,跟个大姑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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