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本尊是谁?”魔尊挑了挑眉,随意编了一个身份告知于他,“不过一届散修罢了。” 散修…吗? 楚寒远抿了抿唇,有些不相信,继续问道:“你一直都在此处修行吗?” 不是他心大的掂量不清楚眼前的局面,这个男人的修为高深莫测,若是想弄死他,他就算是想跑都跑不掉。 他这问题明显是在侧面打听自己的身份,魔尊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脚尖轻点跳到了身侧的大树上,他坐在上面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本尊便告诉你。” ??? 楚寒远摸不清这个人的脑回路,方才还要掐死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是要与自己聊天? 也不知为何,他对这人怎么都起不起恐惧之心,是因为他带给自己的感觉,太像辞镜了吗? 见楚寒远站在原地不动,魔尊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了树干上,神情慵懒,“怎么,怕了?” … 楚寒远犹豫了片刻,他想搞清楚为什么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会跟辞镜那么像,咬了咬牙,脚尖一点便坐到了魔尊的旁边。 “呵呵。” 这小孩儿可是比记忆中的那个人讨喜多了。 想到那人,魔尊的眼色一暗,猩红的光芒从眼中一闪而过,带着阴霾。 他才回来不久,很多人很多事,他会慢慢地解决… 一个不留。 这男人周身的气压怎么又变得这般让人喘不过气,楚寒远尽量向外侧挪了挪屁股,心想着这人别又抽风,拿着自己撒气。 魔尊回过神便看到楚寒远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咪一样,向一边蹭了又蹭,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瞅着就要从树叉上面掉下去。 他长臂一挥,拽着楚寒远的胳膊把他拽到了自己身边,楚寒远吓了一跳,想跟他拉开距离却挣脱不开男人禁锢他的大掌。 视线停留在上面良久,楚寒远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却只能看清男人眼珠的颜色,表情变的黯然,他真的好像辞镜… 可光看那双眸子… 魔尊见楚寒远又晃神,手下的力道加重,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酸味,“你又通过本尊在想谁?” “没。”伸出并未被束缚的手把男人的大掌拉了下去,魔尊挑了挑眉,顺着他的力道倒也松开了他。 “你一直都是在此处修行吗?”楚寒远再次提起了方才魔尊未曾回答的问题。 后者点头,“本尊一直都在此修行,从未离开过。” “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讳吗?” “本尊的名讳?”魔尊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寒远,语气莫名,“这很重要吗?” 若是小孩儿不提,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名讳。 楚寒远听到他这句话,失落的垂下了头,侧脸被鬓发遮挡住,让魔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魔尊叹了口气,大掌抬起摸了摸他的头,“本尊…名唤齐昭。” 就连掌心的温度好像都与辞镜一样... 可是他说他叫齐昭... 齐昭…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一个在书中…都未曾出现过的名字。 不知道楚寒远在想什么,轻揉了一下手底触感极好的发丝,魔尊的眼神颇为认真的看着他。 这是自己未曾修行之时在凡尘所唤的名字,应该也不算是欺骗小孩儿吧。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楚寒远不甘心的问道:“那你修仙之后,你的师尊没有为你取过什么名字吗?” 见他这般迫切,似乎不打听出自己想要听的话誓不罢休一样,魔尊放在楚寒远头上的手一顿,过了片刻他缓缓放下,语气平静,“本尊的师尊…也是一届散修,从未讲究过这些。” 师尊… 真是一个遥远的词汇。 魔尊嗤笑。 那个老不正经的…如今应该在上界活的逍遥自在吧。 想起曾经那双看向失望之中又带着心疼的眼神,心中难得升起一些苦涩。 “原是这样吗…” 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消失不见,这个人说的话有理有据,不像是瞎编的。 看来,他真的不是师尊。 想来也是... 若他是师尊的话,怎么会对自己出手呢? 果然是他自乱了手脚,居然...会将别人认错成师尊... 太傻了... 没了说话的欲望,楚寒远从树上跳了下来,便想离开。 反正在这个人身上,他已经感觉不到对方对自己的任何杀意了。 走了两步,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手中青光一闪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酒坛放在了一旁的大石上。 “虽然不知方才前辈为何会对我动了杀心,又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不过,还真的谢谢前辈的不杀之恩。如今又与我讲了这么多话,这坛酒是我自己酿的,区区薄礼,前辈莫要嫌弃,明日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魔尊并没有说话,眼神早在楚寒远拿出这个酒坛之时就变得幽深,他看着那抹有些纤细的背影逐渐走远,身形瞬间消失,下一秒便出现在放置酒坛的大石前。
第97章 就凭这酒…他便不想放过他了 他拿起酒坛,开了封口,放在鼻尖下面轻轻一嗅,熟悉的清甜扑鼻而来。 齐昭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把目光移到方才楚寒远离开的方向,舔了舔唇角,连说话的尾音都有些上挑,“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呢。” 本来想着放过这个小孩儿的,他既然能影响到自己,自己又舍不得杀他,以后不见便是。 可如今… 他微微仰头,饮下一口酒。 擦掉嘴角的水渍,齐昭邪笑,就凭这酒…他便不想放过他了。 瞧小孩儿的那身装扮,应该是居住在附近的人。 而这附近又没有人家,只有… 齐昭眼底微敛,呢喃出声,“方家的人吗… ” 若真是方家的人,还希望明日之事,小孩儿不会在场。 他如今的修为,随便一个魔修都可以碾死他。 不过…若是在场也好,他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小孩儿掳走… 怎么办,他突然对明日之事,有所期待了呢... 还真是…期待呢。 ── 第二日一早,楚寒远几人便跟着方家人一同前往苍离山。 楚寒远故意走在最后面,一会看看柏林一会看看袁峰,回想着昨日在门外听到的声音,怎么都想不偷这两人怎么勾搭上的。 背后的目光太过明显灼热,柏林倒是还好,他昨日便感觉到楚寒远出现在门口,故意弄出了些声响,警告他别来打扰自己的好事。 可袁峰就不一样了,他昨日被柏林欺压,根本没有精力去发现别的事情。 也并不知道楚寒远在昨日便已经发现了他和柏林的关系,如今被他这般盯着瞧,还以为楚寒远知道了什么。 柏林的嘴角不怀好意的勾了勾,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便隐了去。 不行,楚寒远如果没有好好反思,不主动过来跟他认错,他才不会给楚寒远好脸色。 把所有人的好心都辜负了,未免太过任性了。 这次仅仅是探查御魔阵也还好,轻易不会出什么岔子。 若是以后有什么危机之事他还像昨日那般自不量力的逞能,岂不是会直接丧了命。 要强也好,执拗也罢,这些都不是他可以辜负他人一番心意的理由。 他的经脉本就恢复的逐渐缓慢,甚至因为某些原因停滞不前,真气吸收的还不如剑宗最底天分的弟子快,还要那般任性的逞能。 真是被娇惯的不像样子! 楚寒远注意到了他这一瞬间的情绪改变,摸了摸鼻尖,表情有些尴尬。 柏林居然还在生气… 大概是在等自己道歉吧… 提起道歉一事,他昨晚反思了很久,越想心中越发的愧疚。 他曾经就算是融入了剑宗的这群体,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总是再以一个上帝视角在看他们。 肯能因为熟知这本书的剧情,知道接下来这个世界的发展,所以…有些自傲了吧。 没想到在差点死了一次后,居然还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非要人家给自己骂醒。 想来大师伯在他们出行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那些话,也是因为了解自己,看出了自己的一些心态,所以才那般担忧的嘱咐柏林师兄,保护好他吧… 因为带路的人颇多,三人都是随着这群人步行,虽说这些护卫都是习武之人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劳累之色。 可方维就不一样了,从小娇生惯养,并没有修习什么武术绝学,而是专攻权谋,此时早已经累的满头是汗,眼前冒着黑花,却又怕他们觉得他麻烦,一直咬着牙**着。 楚寒远看了看日头还早,便开口吩咐道:“原地休息一会吧,日头还早。” 那些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柏林,因为柏林一直都是说话主事儿的,但不是他们自己累了,而是他们的少城主… 柏林瞟了一眼楚寒远,又把视线落在脸色苍白的方维身上。 他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方维的不对劲,只不过就是没有提这件事。 如今楚寒远开口了,就算是他正在与其生着气,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驳了他面子。 停下脚步,柏林率先找了一个树干靠了上去,冷声道:“原地休息半刻钟。” 说完便闭上双眸,做出一副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 楚寒远偷偷的把袁峰拽到了角落处,悄声问道:“那个…袁峰师兄…” “嗯…嗯。”袁峰吓了一个激灵,浑身紧绷着,脸颊处带着可疑的红晕,整个人都透露着紧张,生怕楚寒远语出惊人,问自己与柏林的关系… “咳咳。”楚寒远摸了摸鼻子,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别扭,毕竟昨天刚听了人家的活春宫,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奇怪之处,“我想问…柏林师兄今日的心情…可有好上一点?” 毕竟昨晚…柏林师兄应该挺尽兴的…这一尽兴,心情应该好了不少吧。 而听到他的问题,袁峰瞬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问他和柏林的事啊… “应该…还不错吧。”毕竟对自己表现的那么骚气,全然看不出这人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意味,“他今日还跟我说说笑笑。” 听到袁峰的答案,楚寒远暗自翻了个白眼。 柏林对你同对我能一样吗? 算了问他也白问…老实道歉去吧。 想到这,他拍了拍袁峰的肩膀,眼神中诡异的颜色让袁峰下意识的想要跑,这人接下来的话不会是自己想听的。 果然,楚寒远同情的把视线落在他的腰上,叹了口气,“袁峰师兄,有时候,男人也是不能这般娇惯的。适当的让他素上几天,对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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