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逼一逼? ... 像是想到了什么,楚寒远眉头轻皱陷入了沉思。 自己...何时才能像柏林师兄这般对待袁峰师兄一样,逼一逼师尊呢? 夹在两人中间的袁峰并没有注意到楚寒远与柏林之间的一瞬交流,现在他心头异常的杂乱。 柏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气啊?之前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他都没有生这么大的气。 这是后反劲儿? 莫不是今日自己的举动太过分了? 他会不会以后真的就不搭理自己了? 哼,不搭理就不搭理,小爷还不稀罕呢... 唔... 要不找个机会趁着寒远师弟不在的时候哄哄他吧... 袁峰想起每次两个人之间的争执都是柏林先向自己低头道歉,这次换自己道个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下定决心要去找柏林道歉的袁峰瞬间恢复了元气,再次提起对美食的欲望。 啊...多久才可以开饭呀... 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凡间的吃食了,好想吃... “小仙人!原来是您!”一道温润的声音把三个心思各异的人打断。 肖然觉得自己能再次见到楚寒远是异常幸运的,他本以为此生无缘再次相见,没想到老天居然能眷顾他能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楚寒远一面。 方才他听到爷爷的唤他出来的声音还以为又是什么村里的媒婆来给自己介绍姑娘,就拖拉着一直不愿意出来。 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楚寒远! 楚寒远一愣,在看向来人时也露出一抹微笑,“肖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已然大好了!小仙人今日怎的会来采茶村?”肖然一边问着一边坐到了楚寒远的身边,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光亮。 “家中长辈交代了一些事,所以今日便与我这两位师兄一同前来,顺道路过了这里。” 肖然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人,站起身冲着柏林与袁峰微微行了一礼,“二位原是小仙人的师兄,肖然失礼了。” “无妨,肖公子不必这般客气。”柏林摇了摇头,对于肖然看楚寒远的目光生出无限的好奇,见对方气质颇为淡雅,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不知肖公子...是怎的与寒远师弟相识的?” 他这句话本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怎么会对楚寒远露出那副爱慕的表情,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然而却没曾想一旁的袁峰在听他与肖然说话之时,藏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指甲都快嵌在肉里了。 心中有些发闷,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袁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又看着柏林的表情带着温柔,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不同小爷说话,对他人倒是有这好脸色,柏林你真是好样的。 看来方才小爷脑子好像是被门挤了,居然还想着找你去道歉! 人家的恩人是寒远师弟,又不是你! 你瞎问什么!可显着你了? “日前,采茶村有一狐妖,专门抓我们这些尚未成家的男女...做一些...”肖然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想了想便把这句话跳了过去,“还好最后两位仙人路过,救了我们整个采茶村,也救了我的性命,此等大恩无以为报...” “不如以身相许?” ... 屋内寂静了一瞬。
第85章 醉酒谈心 听得柏林的话,惹得肖然支支吾吾的羞红了脸低下头,“小仙人是何等身姿...” “柏林师兄!”楚寒远打断两人的话,神色颇有些严肃,“莫要开这等玩笑。” 呦,这是动怒了? 柏林笑着摇了摇头,“肖公子莫要介意。” 肖然因为楚寒远方才说的话脸色有些苍白,他勉强的勾起一抹微笑,“无事的,我不会介意。” “那便好。”柏林点了点头,“寒远师弟与‘哥哥’收妖一事,怎的从未听寒远师弟提起过?” “又不是什么大事...” “菜来咯~”这时,肖婆婆端着盘子出来,“小仙人这是在聊什么?” “方才听闻肖公子所述,寒远师弟曾救了肖公子一命,我这师弟回家后也从来没有提过此事,不免有些好奇。” “原是这样,来,咱们一边吃一边说,来然儿,给奶奶搭把手。” “好。”肖然默默的接过肖婆婆手中的菜盘,放在了桌子上的空位上。 就在这时肖伯伯也从外面回来,楚寒远与袁峰默默的咬着馒头,一边听着肖伯伯为柏林讲述当日发生之事。 而肖然则是补充了在狐妖老巢发生的一些事。 面对柏林频频投过来深有含义的眼神,楚寒远表示他有些吃不下去了。 怎么柏林的眼神越来越暧昧,好像他跟这个肖公子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一般。 整顿饭吃下来对于楚寒远和袁峰来说都有些煎熬。 一个人是受不了柏林的眼神,另一个人...是见不得柏林与肖然相谈甚欢。 待到酉时,他们才回了房间。 肖然被肖伯伯拉去与他们老两口一个房间,而楚寒远本来想着自己去住肖然的房间,曾经与辞镜一起住过的西屋就留给袁峰和柏林一起去住,正好缓和一下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没想到最后被柏林给拒绝了,非要与楚寒远挤在一个屋里。 楚寒远无奈的盯着站在窗边偷摸往西屋看的柏林,“你若是惦记,大可与袁峰师兄住在一起。” “不可。”柏林收回视线,“总得让他长点记性。” “长记性?”楚寒远嗤笑,从储物玉佩中取出了两坛桃花醉,把其中一坛扔在了柏林怀中,“你怕是按耐不住了。” 柏林接过迎面飞来的酒坛,“都这么多年了,这人还少根筋,这是什么东西?” “酒。”楚寒远顿了顿,又解释道:“我酿的。” “哦?”把玩着手中成人巴掌大的酒坛,柏林有些好奇,“你何时酿的?” “来到这个世界没几天,为了讨好辞镜,便酿了。” 楚寒远倒是没有隐瞒讨好辞镜这件事,这句话却惹得柏林微微有些惊讶,“你竟是在刚来的时候便惦记上了小师叔?” 对于柏林又是一副八卦的模样,楚寒远翻了个白眼,“你到底喝不喝?不喝还我。” “喝。”柏林又看了一眼西屋的方向,最后把窗户关了起来,走到楚寒远对面坐下身,“我倒是想尝尝看,味道如何。” 说完,打开了酒坛上面的封口,顿时甜而不腻的桃花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柏林眼前一亮,感叹道:“好酒啊。” “还未曾喝便是好酒了?”楚寒远昂首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桃花醉,语气颇有些嫌弃,“你还真是好应付。” “切莫妄自菲薄嘛,寒远师弟。为兄相信,你能用来讨好小师叔的酒,绝不会是什么凡尘俗物。”低头闻了闻酒香,柏林轻抿了一小口,“...果真好酒。” “甜而不腻,桃香四溢,后劲又足,不愧是小师叔都会喜欢的酒。” “你怎的知道他喜欢?” 柏林轻声笑了笑,“你到现在都还在酿制,这不就是小师叔喜欢的证明吗?” 楚寒远没有回答,桃花眼微微垂下看着手中精致的酒坛。 过了良久,他叹了口气,“怕是这酒日后便被丁勉的花茶所替代了。” “不会的。”柏林下意识的肯定到。 直到楚寒远带着疑惑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柏林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嘴快了。 楚寒远轻皱着眉头,视线不停的在柏林如玉的脸上游移,“柏林师兄...怎的这般肯定师尊不会?” “咳咳咳...若小师叔是那般容易便改了喜好的人,也不会执意的追求剑道了。” “哦~”对于柏林的话,楚寒远自是不信的,他歪了歪头,桃花醉的后劲有些上头,上挑的眼尾有带着红晕,“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寒远师弟,若是为兄知道,怎的可能一点都不告诉你,留得你一人在那里独自伤神呢?”没有了方才的慌乱,柏林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有条有序的解释道。 楚寒远就这样盯了他好久,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心虚或者一点的不对劲,可是他观察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失望,“也是...” 楚寒远如今这幅模样就像是被主人遗弃了的猫崽,无助又惶恐。 而面对这样的楚寒远,柏林也只能在心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嘴上却也只能说着安慰的话。 不是他不说,是他不能说... 想到这他不由得开始埋怨起辞镜。 小师叔啊小师叔,您若是再不加快些速度,寒远师弟便要失望透了。 介时...你可是有好一番苦果要吃的。 “罢了,不想这件事。”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会让柏林有些为难,楚寒远自动转移话题道:“瞧你如今这架势,是准备逼着袁峰师兄思考你们的关系了?” 提到自己的事,柏林无奈,“你的心情我之所以能体会,大抵是我们一直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吧...” “是啊...”楚寒远呢喃着,“都同样的追在一个人屁股后面跑...” “哎...” 这边的两人互相倾诉着心事,而袁峰那边连个倾诉心事的对象都没有。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本想着入定打坐,却怎么都静不下心。 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柏林白日的怒颜和方才与肖然说话温和的态度,惹得他异常烦躁。 他为什么要对那小子笑的那么欢? 明明那个叫肖然的是寒远师弟的旧识又不是他的,那么热情做什么?笑的就跟那个民间招揽生意的红尘女子一样,哼。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长的好看吗? 袁峰赌气的趴在了床上,一侧脸颊的肉把眼睛堆到变形,嘴上小声的骂着,“该死的柏林。” “小气的柏林!” "臭不要脸的柏林!" “阿嚏!”本来与楚寒远聊天聊的好好的柏林突然打了个喷嚏,给楚寒远吓了一跳。 他调笑道:“你这是伤寒了?” 当然这话是在开玩笑,修仙之人哪有染上伤寒这一说,他只是单纯的在调侃柏林。 柏林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眼中闪过笑意,“想来是阿峰在骂我。” “咳咳。”楚寒远清了清嗓,向着西屋的方向看了看,“你还真的事足够了解他了。” “当然了。”柏林饮了口酒,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未曾下去过,“就阿峰那些个小心思,不用猜便可以看透。” “有时真的是羡慕你。”楚寒远摇了摇头,喝下坛中最后一口酒,“这酒也喝完了,我就先睡了。”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一边脱着鞋一边对着柏林说:“至于你,我想你又不会真的与我睡在一起,还不如趁着此时袁峰师兄并未入歇息,你们两个谈谈心,把话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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