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摔疼了?” 哈?楚寒远懵了一下,眨巴眨巴双眼,反应过来辞镜原来不是在生气自己连御剑都御不好,顿时眉开眼笑。 把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小脸就差埋进辞镜怀里了:“疼,师尊,徒儿连御剑都御不好,是不是太过蠢笨了。” 嘴上说的可怜心中却是腹诽着,疼倒是不怎么疼,但既然师尊您问了,当然是要往惨里说咯。 “我徒重新修习,一时掌握不好也是情有可原。”说完,辞镜手中凌空出现了一支玉瓶递到楚寒远面前:“这是玉肌散,用在伤口处不日便可痊愈。” 楚寒远跟得了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稀罕了好一会儿,才收进怀里。 见他这举动,辞镜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墨色玉佩,亲自挂在了楚寒远的脖子上,交代道:“这玉佩与储物戒相同,滴血认主后,来日若是得了什么东西,也好有放置之处。” “谢谢师尊。”楚寒远用剑锋划破了手指,把血珠抵在玉佩上面,又用意念把刚刚辞镜给的玉肌散收了进去,这才美滋滋的拿着它瞧了好半天,心里不由得嘚瑟起来。 这是师尊送给他的第一件东西呢,哦不,是第三件,第一件是那洗髓丹。 “好了,回去修炼吧,为师有事要去拜访一位旧友,不日便归,为师不在的这几日,莫要荒废了修行。” 师尊说的旧友,应该是书中提过几次的原华真人吧。 书中写着那原华真人是位散仙,久居深山不问世事的,不知师尊找他到底所为何事。 楚寒远松开握着的墨色衣角,一脸乖巧道:“徒儿知道了,师尊来回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徒儿等着师尊。”这句注意安全说完他都想骂自己了,在这修真界...谁还能轻易伤了堂堂剑尊。 辞镜倒是觉得新奇,自凌云仙尊飞升后,便没人与他说这样的话了:“回去吧。”说完唤出赤血剑,飞身离去,独留下楚寒远一脸羡慕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修炼到这种境界,那到时候不就谁也不怕了。 羡慕归羡慕,他也知道这修仙之路要稳扎稳打,没有捷径可言,只期盼着自己道路顺遂,在主角出现之前尽快到达一定告诉才好。 此时谁都没有想到楚寒远一语成偈,这一分别竟是几年,辞镜带伤归来,楚寒远知其原因后更是疼的揪心。 ----- 夜幕低垂。 第七峰正殿内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端坐在蒲团上,周身的青光忽明忽暗,少年此时眉头紧皱脸色煞白,额角的汗珠顺着那刚刚有些棱角的轮廓滑落下去,像是遇到了瓶颈。 忽然砰的一声,青光大作,清冽的莲花香瞬间充斥在大殿的各个角落。 过了片刻,少年慢慢睁开双眼,额心的青光一闪,竟是出现了一片莲花花瓣。 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少年动了动手臂,关节处噼里啪啦作响:“终于突破这墨莲决第一重了,修为也到了筑基中期,要知道,十五岁便是筑基初期的以称得上位天才,更何况是中期,看来这墨莲决会让众人眼馋也不无道理,这才是第一重,便已足足拖下同期修炼者的大半修为了。” 没错,这少年就是在辞镜离去一年后便开始闭关的楚寒远。 楚寒远站起身,感觉浑身上下紧绷的慌,低头一看竟是衣服小了,喃喃自语道:“我这是闭关了多久,连衣服都小了,也不知师尊他回来了没有。” 若是还在闭关也罢,这出关了还见不到师尊,心里难免空落落的,好想师尊呀。 垂头丧气的回到侧殿,找了身换洗衣服,想着去寒泉泡一会。 没成想到了寒泉竟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透着雾气可以看到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绸缎般的发尾浸在泉水之中,上身未着寸缕,肌肉的线条微微凸起,凤眸轻闭,表情有些慵懒。 楚寒远语气带着惊喜的喊出声:“师尊!” 正在泉中闭目养神的辞镜闻声睁眼,注意到少年眉心处的一片花瓣印记,勾了勾唇:“可是突破第一重了?” 摸了摸额心还未隐去的印记,楚寒远有些失望,没想到辞镜回来的第一句便是跟自己说这个,不过也提起精神,看着男人:“是,徒儿不负师尊期望,刚刚突破了第一重。” “如此甚好,下来罢。” 楚寒远愣了愣,师尊这是让自己与他共浴吗? 这惊喜也来的太突然了吧? “怎的?莫不是嫌弃为师不成?” “不不不...不是,徒儿怎会嫌弃师尊,徒儿只是心中欢喜一时没反应过来。”边说边退下那身不合身的衣袍,跳入泉中。 或是修炼这墨莲决的原因,楚寒远才十三岁,身高却比同龄人来的修长,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已显现出肌肉的雏形。 “过来。”辞镜摆了摆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 楚寒远咽了口口水,刚才见到师尊有些兴奋没注意到这些,现在... 赤裸的师尊正在眼前...这要他... “发什么愣?” 楚寒远回神,忙移到辞镜面前,恭敬道:“师尊。” 辞镜未回话,抬手扣住楚寒远的手腕,一息真气探入,楚寒远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刚凝聚起来的真气便被打散,那气息绕着楚寒远的经脉游走了一圈,最后撤了出来。 想起刚刚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楚寒远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对师尊如此防备,见辞景面无表情,以为他生气了,忙解释道:“对不起师尊,徒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无妨。”辞镜打断他的话:“我徒有这等戒备之心是好事。” 楚寒远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男人肩膀上的一缕殷红:“师尊,您受伤了?”皱着眉头也顾不上其他,忙到男人背后。
第9章 寒远这是害羞了? 果然,男人身后一道狰狞血印从左肩直至右侧腰迹,一半伤口在寒泉中浸泡的发白。 “不必担忧,无碍。”辞镜侧了侧身子,显然对身后的视线有些不适,自师尊飞升后,人人便只记得他是至高无上的辞镜剑尊,却再无人关心他受伤与否。 孤身一人足有百年之久,他早已习惯了。 现如今,露出这等神色的,居然会是当年不得不捡回来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的小毛头。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他却难得并不讨厌。 “不行,师尊不可以泡在水里,这伤口要趁早上药才是。” 楚寒远此时早已乱了阵脚,那还管的上辞镜说了什么,这伤口晃得他心中抽疼,竟把现代的常识带到了这里,一心想着伤口不能碰水,拉着辞镜的胳膊要他快些起身。 “寒远。” 楚寒远呆愣住。 时间就此静止,除去水流声清脆绕耳,这四周静的居然连呼吸声都可听见。 男人第一次唤他的名字,不是冷冰冰的我徒,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会有如此动听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不复般往日冷漠,有些慵懒,又有些温柔。 “师..师尊?”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勉强让自己冷静一些。 “这寒泉可使伤口尽快愈合,你怎的忘了。” “...”楚寒远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他真的忘了。 “呵呵...”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辞镜竟然笑了。 他这徒弟,以前怎未发现他如此可爱,看来这些年他错过了不少趣事,想想竟有些遗憾。 这笑声回荡在耳边,楚寒远只觉着自己从耳朵酥麻到后脊骨,耳垂有些发烫。 师尊这笑声,简直太撩了。 辞镜被他这小模样逗的又笑了两声,大手拉着楚寒远的手腕让他坐在自己面前,调侃道:“寒远这是害羞了?” 此刻楚寒远的脸越发的涨红,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在水中,低着头不敢与辞镜对视:“没..才没有..就是..就是师尊唤了徒儿的名字...徒儿觉着异常的好听罢了。” 想他加上现世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会这样轻易害羞,楚寒远不由得埋怨道,都怪师尊太撩人了。 “那为师日后便这般唤你,可好?”辞镜想着,如今这孩子性格讨喜,又如此依赖自己,他何不偏宠着一些。 楚寒远一头扎进辞镜怀里,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当然好!徒儿最喜欢师尊了。” 他当然乐不得这样,前几年才刚刚与辞镜亲近些,还未等多相处,辞镜便出了远门,这一走就是六年,这次回来也不知是哪个举动触及了辞镜的内心,让这男人主动与自己亲近,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都这般大了,还这般喜欢与为师撒娇。”辞镜无奈的伸手摸了摸怀中人微湿的发丝,没推开他,只当他是依赖自己,并没多想什么。 “年幼之时徒儿好不容易能与师尊亲近,师尊便出了远门,一走就是好几年,徒儿日盼夜盼,总算把师尊盼了回来,徒儿当然要把这几年未撒过的娇统统撒一遍才过瘾。” 这话说得可怜,辞镜也只能纵容。 抱了好一会儿,楚寒远想到了什么,身形微退,抬头看向男人,问道:“师尊不是去拜访旧友,怎会伤的这般严重?” 这世间能伤到辞镜的人寥寥无几,此次伤的这般重,怕是辞镜主动做了些什么。 “那日在桃花林,徒儿与为师交心之后,为师想着自你入门便没送过你什么,便去旧友那里为你寻得一味药,好让你这修仙之路更为顺畅。” “那师尊可寻到了药?” “寻到了。” 说到这,楚寒远不解,眉头轻皱着:“既然师尊寻到了药,那这伤?” “为师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到你那日御剑,兵器并不趁手,因着修习墨莲决,为师这里也没有适合你用的灵石为你炼制本命剑,便转了路线,去了趟魔渊深处。” “魔渊深处?”迷茫了一瞬,楚寒远猛地回想起书中写过这么一个地方。 魔渊深入有一魔兽,名唤腾蛇,其性亦正亦邪。 按正常来说腾蛇本不是魔兽,而是上古仙兽,奈何它犯了过错,被镇压在暗不见天日的魔渊深处已有千年。 虽被镇压,腾蛇那里的宝物倒是不少。 在书中,辞镜坠魔后因着喝醉了酒误闯了魔渊深处,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这眼珠子恨不得长到头顶的腾蛇认了主。 可想而知,认了坠魔的辞镜为主,这腾蛇过得有多荒凉,因为辞镜天天惦记这他的宝物想要变着法子的送给主角。 不过最后他死的也凄惨,与辞镜一同被主角重伤,打入碎魂崖。 那师尊此次前去,莫不是为了腾蛇的那些宝物?? “相传魔渊深处,腾蛇宝物众多,更有一至宝,清幽石,为师拿着等价之物相换,谁知那厮脾气不大好。” 果然...楚寒远不知道现在应该感动还是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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