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失望了。 台上的两人都没有动,楚寒远并没有召出随君,而是负着手静静等待着对方的攻击。 对面的人显然沉不住气,见楚寒远淡着神色又没有召出武器,心生恼怒,好似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般,真气一提冲着楚寒远冲了过去。 楚寒远还是没有动,跟入了定的老僧一般等着他冲到自己面前才换换抬起手,青光一闪,轻松挡住了对方刺来的剑。 他唇角轻勾,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对那人嘲讽一笑:“师兄莫不是只有这点能耐?” 那人大怒,真气凝聚,手中的剑不退反攻,手腕一扭,带着势必要让眼前的人掉下一块肉的狠厉。 楚寒远不慌不忙的侧开身躲过,颇有些兴致的吊着他打,就这样一攻一守好一阵,那人发现了自己被耍,双目气的通红,手中剑气一收与楚寒远拉开距离。 “欺人太甚!” “就是,什么堂堂剑尊弟子,这么耍人好玩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家可能有自己的思量。” 这句话恰巧传到楚寒远耳朵里,他笑的恶劣,思量?他又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他当然有他的想法。 这人他认出来了,刚刚的剑法是灵蛇剑法,书中提过,丁勉手下有一忠臣,名叫吴江。出身青云宗,宗主最小的弟子,性子倨傲,一手灵蛇剑法后期更是仅次于辞镜教于丁勉的子午剑法,风靡了整个修真界,最重要的是... 他在结局之时,丁勉与辞镜决战绝命崖,辞镜处处忍让,这厮却在辞镜分神之际一记灵蛇剑刺穿了辞镜的身体,直接导致辞镜重伤,最后无暇反抗,被丁勉打入绝命崖。 楚寒远想起这段剧情,只觉浑身血液倒流,他的师尊,他最喜欢的师尊在上一世被眼前的小人刺穿了胸膛,他都舍不得让那人疼一下,这人怎么敢! 他越想越怒,真气有些絮乱,懒得再与他拉扯,手腕一转青莲绽放,额心的花瓣一闪而过,墨莲决第一重——莲开。 墨莲决一出,各宗宗主皆为震惊。 青云宗的赵宗主,更是双目瞪圆,手指死死的握紧茶杯,茶水抖了一身他却无暇关心。 竟是墨莲决!这心法他找寻足足上百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辞镜之手,他居然毫不藏私的交于自己的徒弟,此子...此子十五岁的年龄竟把这墨莲决第一重用的如此娴熟...那额心闪过的花瓣是两片...这个楚寒远天资如此之高,可惜...不是他青云宗的人...既然如此... 赵宗主的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青,神色诡异多变,还好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并没有注意到。 此时的楚寒远没时间去在意台下人作何想,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毁了那把沾染了师尊鲜血的剑! 他掌心漂浮的青色莲花瞬间绽放,青光夺目,花瓣如有意识一般的向吴江扫射过去,吴江狼狈的用剑身抵挡。 就是这个时候! 楚寒远得逞一笑,把莲花抛掷半空,双手结决,头顶的莲花瞬间变大,那吴江再也抵不住,真气耗尽,没有足够的真气支撑灵蛇剑此时也尚未生出剑灵,自身的剑气根本受不住如此攻击,啪的一声,应声而碎,与此同时,灵蛇剑毁,半跪在地上的吴江喷出一口鲜血,终是晕死过去。 胜负已分。 “竖子尔敢!” 真气耗空,楚寒远晃了晃身形,没等站稳便听到一声怒吼,随即跟来的就是一阵威压。 “寒远!” “师弟!”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高位上的辞镜一个闪身来到楚寒远身前把他抱在怀中,忙喂了他一颗丹药,带他体内气血稳定后,才放下心。
第23章 寒远重伤 突然他面露狠厉,嗜血的威压瞬时冲着青云宗方向压去,青云宗那些修为低的弟子纷纷吐血倒地,就连赵宗主也涨红着脸,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坐在青云宗附近的人感受到这种强势的威压,真气絮乱,不得不远离这块区域。 直至那赵宗主嘴角渗出血丝,首位之上的云澜仙尊这才迟迟开口,叫住辞镜:“师弟。” 辞镜身形顿了顿,并没有收手,他怀中的人扯了扯他的胸襟,苍白着脸虚弱道:“师尊...徒儿...咳‘咳...徒儿无事...此仇先且记着...日后...日后再找回来,莫要让大师伯失了颜面。” 听了楚寒远这话,辞镜才有些不情愿的收回威压,若不是此时是宗门大比,需要估计师兄颜面,他的徒儿又没什么大碍,不然,他定要把这老匹夫当场绞杀。 “莫要说话了,为师带你回去疗伤。”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召出血剑,抱着楚寒远飞身而去。 他这徒儿此时虚弱的模样,让辞镜的心脏跟针扎般疼痛,方才还与自己调笑的小人儿现在就这样面无血色的瘫在自己怀里,辞镜很久没有像此时一般动过真怒了,青云宗,该死! 云澜仙尊见他走了,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看向正在闭目调息的赵宗主语气带着怒意:“不知赵宗主这是何意?” “此子心狠手辣,本宗主的弟子都已倒下,他偏硬生生的毁其本命武器,伤我弟子根本!即你剑宗无人教养,本宗主只好代为管教一番!” 赵宗主说的冠冕堂皇,各宗门纷纷议论,有的觉着赵宗主说的没错,有的却颇有意义。 “赵宗主此言差矣,先不说这教养如何,您作为一个长辈贸然插手宗门大比,将胜利者重伤,知道的是明白您心疼徒弟,这不知道的...”闻人修顿了顿,话里藏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一宗之主为老不尊,武力压人呢。” “闻人修,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赵宗主身后的那位倨傲少年刚刚并没有在此,侥幸逃过一劫,此时厉声道:“长辈之事,你们宗主还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指责我师尊?” “呦呵?孙向南,怎么着?想与小爷较量较量?” “我怕你?” 眼见这两人要动起手来,云澜仙尊揉了揉太阳穴:“够了!你们当我剑宗是何地?” 闻人修顿时收敛,冲着云澜行了个礼:“云澜仙尊,晚辈只是一时不岔,还请仙尊莫要怪罪。” 虽说合欢宗的修炼法子被这灵云大陆所瞧不起,但除去这个,合欢宗的名望还是靠前的,又与剑宗交好,闻人修自是尊重云澜宗的长辈,这个歉,他道的心甘情愿。 云澜摆了摆手,他倒是没与这闻人小子置气,他只是头疼这事要怎么解决,别人不知道,他们这几个兄长可是打心底清楚自己这师弟有多宠溺他这徒儿,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辞镜怕是要杀上青云宗了。 赵宗主身后的孙向南见闻人修道了歉,他只好不情不愿的说了句:“请仙尊莫怪。” 止战仙尊忍了半天,怒声道:“我剑宗是何教养还轮不到你来说道,赵老匹夫,此时大比老子不与你多说,大比过后,可敢与老子好好较量一番?” “就不有劳师兄了,本尊爱徒受的伤,当然要由本尊亲自找回来,赵坤鹏,大比过后,便是本尊为徒儿报仇之时,你且记着。” 空中传来辞镜的声音,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众人了然,辞镜仙尊法宝众多,其中有一飘渺镜,可用灵识在其中看到自己想看的,也可传声。 赵坤鹏胀红着脸,这战贴不接也得接,不然他以后在这灵云大陆颜面何存。 云澜也知今日这大比是比不下去了,青云宗的弟子被辞镜伤的比楚寒远更重,便宣布停赛三日,三日后再继续。 合欢宗首先告辞,其他宗门也陆陆续续的返回待客峰。 今日所见的一切冲击有些大,他们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第七峰 —— 楚寒远坐在榻上静静调息,片刻后吐出了一口浊气,睁开眼,五脏六腑还是止不住的疼:“师尊...” 辞镜收回飘渺镜,坐在榻上,轻声问着:“如何?” 楚寒远勾起尚无血色的唇角:“还有些疼...”这次可不是他矫情,他是真的疼,虽说没有初次见辞镜那般严重,可是还是一喘气就疼。 辞镜阴沉着脸不说话,思索着什么,突然眼睛一亮:“你且先休息着,为师去一趟第三峰,片刻便归。” 说完不等楚寒远反应,便已见不到人。 第三峰顶,修元仙尊刚刚回来没多久,那蒲团还没坐热乎就见辞镜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师弟这是怎么了?”修元纳闷,莫不是他那师侄出了什么岔子? 辞镜也不客气,张口就来:“寒远内伤严重,师弟前来是想向师兄讨一丹药。” 修元皱了皱眉,也不敢大意,忙问:“是何丹药?” “归元造化丹。” ??? 幸好此时修元尚未饮茶,不然听他这话堂堂仙尊都可能被茶水呛死。 修元目瞪口呆:“你倒是敢说,那归元造化丹是何等品级?何等药效?寒远只是受了些内伤,调养些时日自会痊愈,这宗门大比二十年一次,一次不参加也没什么大不了。” 辞镜抿了抿唇:“寒远性子要强,势必会带伤上阵。” “你就惯着他!”修元气的吹胡子瞪眼,他这师弟为了他那弟子上来就要他老命,归元造化丹是何物?那是可生死人肉白骨的九品丹药,无修炼天份的普通人吃了尚可登上修仙之路,更别提修仙者吃了会如何,光一颗就能引起这整个灵云大陆的修者疯抢,他他他...到他辞镜那,就只为了给宝贝徒弟治疗内伤? “师弟幼年之时被师尊带上剑宗,认识师兄后,上百年来便从未与师兄开口求过什么,如今爱徒受伤,师弟就这么一个弟子,还请师兄...割爱。”
第24章 好惨一修元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深刻表达出心疼徒弟之情,辞镜性子冷,上次变了表情的时候还是凌云仙尊飞升之时。 师徒情深啊,修元表示他太感动了。 但是现在!辞镜这小子在吸他的血,抽他的筋,还要他的命根子!他感动?感动个屁!感动了命根子就没了! “没有没有!你说什么都没用,辞镜啊辞镜,藏的深啊,老子现在看出来了你这小子蔫坏,属强盗的是不是?” 修元此时也不端着了,谪仙的样子荡然无存,他还维持什么形象?维持形象老命都被别人熊了去。 辞镜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想了想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玉盒,放到修元面前:“我知师兄宝贝那丹药,炼制此丹药费心费力费时间,若不是时间太紧,大可请师兄为我炼制一颗便是。” 炼制一颗? 修元动了动耳朵,他师弟这意思...突然脑子一懵,差点尖叫出声:“你那有凤凰翎!?” 凤凰是神兽,千年前最后一只凤凰涅槃后,本就难得的翎羽便几近绝迹,若谁有幸有上那么一根,都隐藏的死死的,深怕别人知道,这造化丹珍贵就珍贵在凤凰翎上,他师弟是从哪里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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