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远依旧不怕,男人越是这般他越是兴奋,只见他暧昧的对着眼前的耳垂吹了一口气,似呢喃着,“师尊,我们不睡床好不好?” 辞镜板着脸,微微侧开头,“那为师抱着你去美人榻上睡...” “恩~”谁知楚寒远摇头打断他,伸出嫩色的舌尖在他的耳蜗处打了个转,“睡寒远吧。” 这句话如同两个渡劫期的大能对决的真气爆炸一般轰然在辞镜的脑海中炸开。 睡寒远吧... 辞镜的呼吸急促了不知一点,寒远到底怎么了? 他闭上眼,默念着清心决。 可是这个并不管用,楚寒远恍若知晓他在做什么一般,手顺着那半敞的衣衫探了进去,自言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呢...” 时间? 辞镜猛地睁开眼,腹部的热流不似方才的温和,竟是以一种很是强硬的姿态在他的丹田中横冲直撞直至四肢百骸。 见辞镜越发猩红的双眼,楚寒远得逞一笑,指尖在男人身上一边做乱一边笑道:“师尊,寒远的醒酒汤好喝吗?” 醒酒汤? 辞镜甩了甩头,视线射向桌上的玉碗,呼吸越发的急促。 这醒酒汤有问题... “师尊...寒远方才做了一场梦。”楚寒远笑着撩拨男人,笑着笑着眼中却蒙上了一层水雾,浓重的哀伤与绝望挥之不去,“可寒远知晓那不是梦呢...” 辞镜的气息早已凌乱,体内的真气消失殆尽,只能任由楚寒远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喑哑,“什么梦。” 楚寒远含情的双眼与那双猩红满是欲望的凤眸对视,一行清泪滑下,手下一用力,紧接着便是辞镜的一声闷哼。 “在魔域那晚,是师尊吧。” 辞镜瞳孔猛然紧缩,脸上是楚寒远从未见过的惊慌。 寒远想起来了? 自己的梦境被证实,楚寒远的动作猛然加快,辞镜紧绷着身体,额角处的青筋越发的明显,薄唇间是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的口耑息。 不给辞镜机会让他说出什么,楚寒远嘲讽一笑,眼尾嫣红,媚意恒生。 “您早就知晓寒远喜欢您了吧。” “漠视,冷淡,宠溺他人,不顾寒远的心有多痛。”楚寒远一样一样的细数着辞镜的罪行,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衣袍褪去,“您一次次的在向寒远证明着您对寒远无心。” “每每寒远在感觉到有希望的时候,转身便又将寒远推回原地。” 楚寒远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热铁,有些烫。 “可您为何...”他将辞镜推倒,自己翻身而坐。 撕裂般的疼痛让楚寒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可他依旧倔强着缓缓往下,将那处庞然挤入自己。 直至全然吞噬,他早已满脸泪痕,双手抵在辞镜的胸前,悲切的看着身下的辞镜,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绝望,“可您为何又在魔域那般做,哪怕是齐昭的问题,您为何还会继续下去!” “为什么!” 辞镜也是疼的,可是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寒远已经受伤了。 压住心头的慌乱,辞镜试图伸手擦干楚寒远面上的泪痕,却被楚寒远打掉,发出了一声脆响。 意识逐渐被药力侵蚀,辞镜的双眸越发的猩红,甚至呼出的鼻息都是异常的炽热。 忽然,他猛地翻身将两人调换了位置。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论,用着最原始的动作互相表达着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意。 迷失,挣扎,楚寒远觉得自己好似掉入了深渊,谁都救不了他。 谁都不会来救他... 辞镜现如今就是一只失了意识的猛兽,只会凭借这自己心头的欲望做着动作。 直至清晨的第一道光芒出现,辞镜身体上的药性退却渐渐恢复了理智。 如同上次一般,身下的人如同破损的娃娃,目光空洞的不知看向何处,嘴角带着被自己咬破的血痕,眼尾是未曾干透的泪迹。 辞镜缓缓抽身离开,动作轻柔,却依旧扯痛了身下的人。 楚寒远咬紧牙关等着辞镜退却,狼狈的将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试图坐起来,没想到四肢酸软无力,让他重重的跌了回去。 辞镜动了动喉结,记忆回笼,他已经想起了昨日楚寒远一声又一声质问他的话,想解释,却生生顿住了自己的话语。 灵识中嗡鸣了一声。 是丁勉!如今正在剑宗山门处。 辞镜惊骇,隐藏在被褥之下的手猛然握紧。 他怎的会回来的这么快? 不舍,如刀割般的疼痛卷席而来,辞镜将目光放在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楚寒远身上,眉宇紧蹙,入万根绝情针穿入心脏一般,双眼蒙上一层水光。 这一切却在楚寒远抬头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仅剩冰冷。 “师尊...”楚寒远挣扎着坐起身,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悲痛已然被惶恐所替代。 自己都做了什么? 对辞镜下//药... 他慌乱的抓住辞镜的胳膊,不顾浑身上下的疼痛,跪坐起身,声音沙哑无力,“徒儿错了...” 辞镜不为所动,哪怕喉间满是腥甜,依旧面色不改,他目不斜视的看着楚寒远那张狼狈的脸,“好一个错了。” 他当着楚寒远的面赤果着身子走下床,背上的抓痕触目惊心,将衣衫披在身上,也不曾回头看楚寒远一眼。 楚寒远看到了那处抓痕却无心顾虑这件事,浑身颤抖着。 辞镜的这个态度...同他想的不一样。 自他昨日一梦梦到了当初在魔域同自己欢愉的人是辞镜以后,心如死灰之余却还是存在着一丝希望。 辞镜碰了他,是不是因为...在他的心中,自己不单单只是徒儿那么简单... 昨日的孤军一掷,借着醉意是想试探辞镜。 可如今... 楚寒远无意识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在掌心的血肉之中。 辞镜穿好衣衫,凤眸凛冽的射向楚寒远,眼底再无半分温存与宠溺,如冰窟一般冻结了楚寒远的心。 “楚寒远,你好样的。”辞镜冷笑,越笑越大声,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如今年龄大了,本事也跟着增长了,专是学了一些腌臜的手段。” “给自己师尊下//药?你是怎么敢的!” “多年来道德伦理让你学到狗肚子里了?” 话音落地无声,楚寒远如同吓傻了一般,呆愣的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辞镜。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后又回过神,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扑入辞镜的怀中,眼眶中的液体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预期中满是慌乱与怯弱,“师尊,您别生气...求您了。” “您别这样好不好,徒儿害怕,真的害怕,求您了...师尊...” 怀中温暖的触感让辞镜不舍推开,他闭上双眼微微仰首,打算推开他的双手悬在楚寒远的肩膀两边,却迟迟不肯落下,无处不透露着绝望。 他以为时间够的,他以为还有一些时间的。 一道水光顺着那处凤眸滑下,辞镜咬紧牙关,衣袖一挥将楚寒远挥开,在楚寒远摔倒的一瞬间赤果的身体被本应在床榻上的被褥罩住。 “看来,魔域一行,让你在心魔那处学会了不少脏污的东西。”辞镜走到楚寒远面前缓缓蹲下身,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让楚寒远被迫抬起头颅。 对上那双布满血丝满是失望的双眼,楚寒远想躲开,却被钳制住一动都不能动。 “楚寒远,本尊是你的师尊,从你尚在襁褓之中便养育你的师尊,你怎么敢的!”辞镜的话音越发狠利,狠狠的将楚寒远甩开。 楚寒远被这力道甩的侧开了脸,不住颤抖的身体竟是缓缓镇定下来,他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呢喃道:“师尊...那又如何?” 话音很轻,也不知是说给辞镜说的还是说给自己听得。 辞镜心尖一颤,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在去看跪坐在地上的人,薄唇毫无感情的吐出四个字,“大逆不道。”
第148章 失心ytt(中) “大逆不道...”楚寒远重复了一遍,缓缓的站起身,遮挡在身上的被褥滑落,楚寒远就这样赤果的走到辞镜身前,苍白的唇角轻勾,他凑近辞镜含泪笑出了声,“师尊不也是很享受?您又为何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莫不是徒儿记错了,在魔域的那晚不是你?” 青年站在那处,浑身上下青痕遍布,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笑的肆意疯狂。 “师尊,您听,它为你而跳动。”他强硬的拉过辞镜的手,覆上自己的左胸口,眼中水光晶莹,虔诚的看着辞镜,眼前的人好似他的信仰一般,“寒远喜欢您。” 辞镜任由着他的动作,面上无一丝的波动,静静地看着他,这种表达爱意的话对他来说好似根本就不值得他有什么反应。 许是有所预感,此时的楚寒远出奇的冷静,就这样与男人对视着,说着掩藏在心中多年的话。 “很早就喜欢了。” 他勾了勾唇角,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继续道:“那时候你是不存在于我世界中的人,我只能通过文字想象的方式不断的去描绘着你的轮廓,却怎么也描绘不出你的长相,描绘了无数双眼,无数个鼻子,无数张嘴,偏偏凑在一起都配不上你的气质。” “我活了二十九年,围绕在我身边的男男女女何其之多,午夜梦醒之时我也会想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只存在书中的纸片人,就跟疯魔了一般,怎么都摆脱不开你时常浮现在我脑海中的身影。” “可能。”楚寒远吸了吸鼻子,像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轻笑出声,“许是我的真心得了上天垂怜,让我一觉醒来就来到了灵云大陆,见到了你。” “辞镜。”他没有叫他师尊,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看待辞镜,“你同我想象中的一样...” “不,不对。”他摇了摇头,回想着曾经脑海中无数次浮现处的背影,“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我来时,这具身体才九岁,我只好借着楚寒远的身份一步一步的接近你,处处小心步步为营生怕惹得你一丝厌恶。” “我将我有的,没有的,所有的爱恋都给了你。” “我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先一步都将他们毁于襁褓之中,大选那次,你问我为何要毁了那人的剑。” 辞镜心中骇然,他早就知晓寒远的灵魂被人替换,但是他以为仅仅只是被哪个生魂占据,又或者是被哪位大能夺舍。 竟没想... “呵呵。”楚寒远笑的痛苦,想忍住鼻间的酸涩却控制不住,他含泪对上辞镜的眼,“你知不知道,在那本书中,那把剑...它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穿透你的胸膛。” 他的指尖抵在辞镜的胸口处,像是证明一般,“就是这里,生生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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