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热,身体好烫。 下身涨的难受。兰礼紧紧抿着唇,如临大敌般闭眼靠在沙发上不敢动。他的身体此刻敏感得可怕,任何一点儿摩擦都会引起山崩海啸。 自从知道海茵抗拒亲近的原因后,兰礼在这方面的兴致一点儿没有,平时跟海茵亲密,也只是当作帮海茵做脱敏训练,即便产生邪念也不多,很快就消散。 现在不行,在酒精的催化下,他想得抓心挠肝,难以自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兰礼脑袋越发不清醒的时候,感觉有谁来到了他的身边,并单膝跪到了他随意岔开的双腿中间。 很快,他搭在膝盖上自然下垂的指尖,传来被轻轻握住的温热触感,对方大胆扣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雄主,醒醒,别睡,我带您回家。” 兰礼豁然睁开眼睛,顿时坐直身体。 散开的视线逐渐聚焦,他心口猛地跳了几跳,“海茵?” 兰礼又惊又喜,盯着穿着银白作战服跪在自己面前的红发雌虫,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生怕是把别的谁错认成了海茵。 “雄主,是我。”海茵走得急,连作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宴会现场而来。 没有雌虫能单独拥有雄虫,无论是他们的身体还是感情。 但海茵希望,雄主选的雌侍,都是发自内心喜欢的,而不是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硬塞给他。 海茵用牙齿咬住作战手套的中指,将手套取掉,抬起掌心,熨贴在兰礼红到发亮的脸颊上。兰礼高热的体温,让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空气中的欧血雄虫信息素在变质,兰礼在主动释放求偶信号。 扰得海茵心神不宁。 兰礼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自己突然好黏海茵,想时时刻刻跟海茵贴在一起。 他握住海茵的手腕儿,主动用脸往海茵掌心蹭了蹭,语气也变得黏黏糊糊的,“海茵,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前线了吗?” 海茵平复下剧烈起伏的心跳,保持着绝对的理智,“我很担心您,不放心您独自应付晚会,所以冒然回来了。” 被在意的感觉很好。 兰礼默不作声地看着海茵,身体里躁动的血液在翻腾,醉意深浓的眼底染上欲色。 海茵被他的眼神烫到,紧急避开了眼,“雄主,您醉了,我送您回去休息,好吗?” 兰礼处在被酒精或别的什么东西麻痹的状态中,思维有些迟钝。他看着海茵,喉结上下滚动,觉得口干舌燥。 想亲海茵的嘴,很想,克制不住的,近乎疯狂的想。 不等海茵反应,一双滚烫的手,捧住了他的下巴,下一秒,柔软湿润的唇印在了他的嘴巴上。 海茵忽地一僵,想用‘回去再亲’当做拖延的借口,话语却被兰礼用吻堵了回去。 欧血雄虫的信息素,伴随着不断加深的吻,在海茵的口腔内化开。 处在僵化期的雌虫,对这方面的需求强的可怕。 这枚意乱情迷的吻,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分不清是谁在向谁索取。 兰礼情动的厉害,已经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亲热。他托起海茵的腰身,将海茵反压在了沙发上。 骨节分明的手,搂上海茵的腰,一点点放肆,深色礼服袖口下的血管,因为太过用力而高高凸起。仿佛想要将那把劲瘦单薄的腰生生掐断才满意。 他扯开了海茵的作战服,毫无阻隔地揉捏着海茵伤痕遍布的皮肤。海茵骤然浑身一紧,顿时瞪大眼睛,所有沉醉的思绪荡然无存,眼底爬满惊惧。 海茵紧急曲起双臂,隔在紧密贴合的两具胸腔中间,试图让兰礼冷静。 “雄主,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海茵偏开脸,不敢直视兰礼的眼睛。 “不好。”兰礼眸色深沉地盯着他,不似平常那般好脾气:“这里不会有谁进来。” 海茵侧着脸,低低垂着睫毛,气息抖得不像话。 兰礼慢慢松开他,起身去反锁了门,接着找水喝。 海茵跟着一骨碌爬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儿,“雄主,别喝,这水有问题。” “我知道。” 当兰礼吻上海茵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今晚被下药了。 酒里有,水里也有。 在虫族整个历史上,并不缺乏雌虫为了得到雄虫青睐铤而走险,剑走偏锋的案例。 更何况,这药还不是雌虫下到他酒杯里的,而是虫皇。 虫皇不可能让自己最宝贵的欧血雄子,一辈子守着无法孕育后代的海茵。 于生性风流的雄虫而言,多一个雌侍,不过是多一份倒贴上来的财产,百利无一害。 这些用在雄虫身上的药,药性十分温和,不会对雄虫的身体造成实质性伤害,只是起个助兴的效果。许多雄虫自己也会主动用,只要不过量,十分安全。就像今晚一样,兰礼并没有因此而方寸尽失,只要他不想,即便在电光火石,千钧一发的时候,也能做到坐怀不乱。 所以即便雄虫事后了然于心,也会把这看作是雌虫讨好自己的手段,并不会多加责难。 可偏偏撞上来的是海茵。 兰礼拂开海茵的手,定定看着海茵的眼睛,在海茵惊愕的注视下,把水喝的一滴不剩。 他放下水杯,探身向前,再次抱住了海茵,在海茵耳垂上细细密密地啄。 “海茵,我知道这样太心急,但我不想再惯着你了。” 模样分明那么乖,可犯起混来,丝毫不留余地。 “雄主……”海茵浑身止不住颤栗,咬住嘴唇,着急到眼泪簌簌地落, “海茵,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送我去医院,或者当我的解药。”话是这样说,可尾钩已经缠住了海茵的腰,不准他逃。 “你要送我去医院的话,就快点儿,我要…受不了。”兰礼将额头抵在海茵的肩窝上,发出难受的闷哼声。 海茵又心疼又无助,忍不住责备,“雄主,您学坏了。” 兰礼不认,他咬在海茵的锁骨上,含糊不清地道:“我更希望你理解成,我在对你撒娇。” 担心逼得太急,海茵真会说出要送他去医院的话,兰礼的唇一点一点往上扬,吻住海茵的睫毛,对海茵温柔蛊惑道,“不开灯,这样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海茵不看兰礼,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流眼泪。 “海茵,你不想要我吗?”兰礼亲吻他的耳廓,话语伴着滚烫的呼吸,钻进他的耳朵,让他的神经彻底崩溃。 想的。怎么会不想。想的要命。 可叹身体上的缺陷,让他无法坦然地把自己展现在雄主面前。
第44章 觉醒 迟迟得不到回应,兰礼闷闷喘了几口气,强行将捣乱的尾钩收了回来,“算了,我去看医生。” 他刚转过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了上来,海茵用近乎祈求的语气道,“……雄主,别厌恶我。” “我会受不了……” 兰礼闻言,不由一怔。他缓缓拿开海茵的手,转身与海茵面对面,垂下视线,用大拇指摩挲上海茵的下颌骨,忍不住叹息,“海茵,我有点儿难过,你在心里这样想我。” 海茵立即摇头否认,仰起脸的瞬间,眼泪从他两个眼角滑落,声音越来越弱:“我只是对自己很没自信。” 兰礼抱他,吻他的发,“海茵,你很好。我不会因为你拒绝我,就收回对你的感情。更加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以后也不会。” 兰礼抬手,抹去海茵断线的眼泪,有些抱歉地说,“是我太心急,不该在你还没准备好的时候逼你。” 海茵仰起下巴,愣愣看着他,半晌,“雄主,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海茵啊,我爱你,所以尊重你。” 尊重…… 这两个字于雌虫而言,太过珍贵。尤其是从雄虫嘴里说出来。 海茵觉得不真切,好似活在一个一戳就会破的气泡里。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药效达到峰值,兰礼忍得很辛苦,缓缓低下头,滚烫的额头抵住海茵,用鼻尖蹭了蹭他,暗暗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用嘶哑又低迷的嗓音道,“走吧,再不看医生,我很有可能要难受死掉。” “不……” 海茵慢慢退后,抬手关掉了灯。他深吸一口气,化身一簇热烈明媚的火焰,勇敢地扑向兰礼。 他贪恋地拥吻上来,“……雄主,我要您。” “雄主,让我成为您真正的雌君。” 即便雄主见到他最不堪的一面后,对他生出嫌恶,他也认了。他现在只想用最粗俗的方式占有雄主,成为最幸运拥有雄主第一次的雌虫。 “我渴望这一天很久了,从前害怕吓着您,所以一直隐忍克制着。冷静克己都是装的,我无时无刻不想跟您做这种事。” 兰礼被海茵这番露骨直白的话激得浑身血液躁动难耐,他用力抱紧海茵,回应他的热情。 性|爱对于承受方来说,是一种攻击行为。 兰礼忍着药效的催磨,耐心体贴安抚紧紧搂着他脖子在瑟瑟发抖的海茵,用手掌一下一下揉他绷得僵硬笔直的后背。 “海茵,放轻松,交给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该掌握的知识点,学霸一个没落下。 何况在这种事上,雄性自带与生俱来的无师自通属性。 跟自己喜欢的对象亲密,简直世界上最棒的事,水到渠成,该发生的顺其自然发生。 静谧迷人的夜色里,他们拥抱彼此,十指交扣,掌心紧密贴合在一起,共享体温和心跳。 兰礼知道会很爽,但没想到会这么~爽。 泛滥的快感,将他的骨髓都洗了一遍。有什么古怪又强大的力量,在他身体里悄然苏醒,如同电流般,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海茵也感受到了,原本尚存的理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侵蚀干净,僵硬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渐入佳境。 黑灯瞎火,视觉下线,其余的感官却变得更加敏锐。海茵捕捉到雄主舒服的低喘,那声音磁性极了,滚烫地落在他耳侧,性感得要命。他能想象得到,雄主此刻的神情,红唇紧抿,眼睑低垂,所有精力都集中专注在某一个点上,沉沦在欲望里迷蒙。 光想着那个画面,他顷刻间头皮发麻。 “雄主……”海茵难堪地叫出了声,用指甲盖在兰礼后背上无措地抓挠。 学霸顿时露出欣喜狂热的表情,“我找到了你的孕腔,对不对?是这里……” 海茵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不体面的动静。 “海茵,告诉我,是不是这里?”兰礼的吻如同急骤的雨点落下。 海茵跟随他浮沉,呜咽着点头。 摸着石头过河的学霸,仿佛得到了世间最好的奖励,变得更加勤奋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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