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呢... 黎因的眨眼开始变得缓慢,继续盯着裴长忌的刺青。 像.... 哄骗亚当夏娃吃下毒苹果的撒旦化身,太奇怪了... 黎因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开始哭哭。 像幼稚班的小朋友放学终于抱到了家长大腿似的,小声说:“我又生病了...” 多多少少有些自责,可转念一想更委屈起来:“我也不想要这样的...” “我知道。”裴长忌摩挲着他的后背,大手缓缓探进他的睡衣中感受到那撑起来的薄薄皮肤。 想到他下午问自己涨N的事,看来真的涨起来不舒服了。 裴长忌甚至没资格说黎因太娇气,这都是他手欠还摸了人家后背,所以他能说什么呢? 反而心疼又后悔的。 黎小兔哼哼唧唧,鼻腔里发出几分忍耐的唉声,裴长忌的喉结微滚。 在摸到罪魁祸首的部位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原来今天他感觉黎因身上有奶糖味不是错觉,只不过不是巧克力和糖的味道,而是黎因身上自己发出的味道。 这几天都没什么感觉,今天忽然严重起来,约莫是因为王妈给炖了大补汤的缘故。 补太多,反而上火。 黎因不明白他要怎么帮,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被这个动作吓到朝后躲,镜子上冰凉激荡起他身上的汗毛树立,裴长忌拉着他的手腕将人搂在怀里。 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威慑力:“别躲。” “我...我怕痛...”黎因的眼角泛红,白皙的肩膀和即将落的泪成一条让人热血沸腾的线。 以前都没有这样过... 痛感延迟有时并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在这个卫生间里面不是的。 黎因最开始只能感受到痒,随着涨感全部被逐渐吮走,他反应过来,第一次看到裴会长的视角在自己锁骨下,整个脑袋像是被人从后打过,阵阵空白。 裴会长正在... 黎因艰难的撑着上半身,腰僵住似得,最后又没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早就气若游丝。 裴长忌抱着他回卧室,给他换了一个小熊棉绒的睡衣。 “不睡觉了嘛...”黎因见他要走。 “你先睡。”裴长忌吻了吻他额头。 黎因拽着被子,眼皮发沉,关机之前只看到裴长忌拿着他刚才弄湿的睡衣进了卫生间,是去帮他洗衣服嘛? 那怎么关门了... 怎么还洗澡了... 他困了,没想那么多,等再次见到自己的睡衣时,发现他可爱的小兔睡衣已经躺在了垃圾箱里,被人揉的皱皱巴巴,宛若经历过二。战。 这可是他超可爱的小兔睡衣!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兔。 怎么可以这样对兔兔!! 他刷牙刷到一半,气鼓鼓的跑到楼下准备质问,噔噔噔的到楼下,睡醒翘起来的小呆毛在空中一动一动。 王妈今天请假,裴长忌的衬衫卷起手腕,围着围裙正在切水果,把果核从樱桃里剔出最后放进摆盘中。 不等黎因扬起愤怒的小脸进行质问,裴长忌就伸出手在他脑后抹了一把。 没按下去,呆毛又翘起来。 裴长忌无奈了,笑了笑捏了他的脸:“洗完脸吃饭了,慢点走,别跑。” 不等他说话,裴长忌就亲上他的额头:“快去。” “哦....” 黎因稀里糊涂的转过身,直接拐到客房里洗漱。 他刚才气冲冲下楼是要做什么来着? 自己不是假孕嘛!难不成已经开始一孕傻三年啦? 黎小兔表示非常气,无敌气,他要掀翻桌子,就是要狠狠质问凭什么扔他的小兔睡衣。 饭桌上,裴长忌先开口:“明天想不想去买个房子?” 黎因话噎在喉咙里,一转弯:“啊...啊?” 裴长忌说:“老宅离市区比较远,你学校也不常去,市中心去哪里都方便,想买一个吗?” 黎因:“....” 为什么裴长忌把买房说的像买菜一样简单。 “写你名下。” 黎因:“....”其实也没有那么想生气啦。 都怪裴会长太大方,弄的他都生不起气来了,QAQ 三天后,短漫创作赛已经进到最后一步评审。 黎因进了前三十名,名字就在学校进门大屏上展示滚动。头一次这么见到自己的名字格外骄傲。 他将近小半个月没来学校,薛眠之给他讲这阵子的奇事。 程子越那天被程父在学校里打的哇哇哭,最后强制休学。 说休学是好听些,其实和开除没什么两样。 裴长忌的商业头脑真不是盖的,把程父的生意全停,程家的货累积在海上没有港口能往外运。几百万的货都砸在手里,裴长忌用违约金买了这些货,转手卖到国外,听说在海岸城市已经形成新的服装潮流,注册了品牌。 当天给程子越说话的几个室友害怕被波及,都已经申请了自主休学。 薛眠之忍不住说:“你把裴会长吃的太死了!!” 黎因眼睛睁大:“我没吃!” 今天有综测的期末考,从考场走出来黎因发誓,假期里自己一定每天八点钟起来学习,每天都遨游在书本的海洋中,下学期洗心革面认真做人,成为一代学霸! 他的英文确实太差,且不说留学呢,就算将来出去旅游也蹩脚。 怪丢脸的。 他说完自己的计划,薛眠之忍不住哈哈笑:“从小学开始,我每一个假期都准备好好做人。但放假以后,能十二点起床都算阿弥陀佛。” 黎因反驳说自己是认真的啦! 刚出考场,他发消息给裴长忌,下午还有一场速写考试,结束就能回家。 “今天学校好多人啊,因为考试吗?好多人都拿行李箱呢?放假这么早?” 有些系的考试并没有艺术系考的这么早,要等到下月初。 薛眠之看了一眼人比较多的宿舍楼说:”西校区金融系和海外贸易两个系搬到咱们校区了,你好久没来学校才不知道。” 京艺院分两个校区,东校大多都是烧钱专业,西校大多都是理科和金融相关,因为裴总投资建楼,明年学校扩大招生,陆陆续续要把整个大一年纪都笼到同校区。 黎因点点头,跟着薛眠之中午偷偷吃了麻辣香锅。 有时候科技产品真的很好吃呢。 在裴公馆养了一阵子他小脸确实便的更有气色,不像以前白的和纸人没差。 特意还买了蔬菜粥用来假装自己中午吃的健康。 下午速写两小时考试,薛眠之的专业课一直非常水,考到一半隔着画板想打小差:“黎小兔,衣褶怎么勾啊!” “当我老了看不见了?”陶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从台阶上走下来,一个脑瓜崩弹在薛眠之的脑门上。 薛眠之吃瘪,实在画不下去,靠在画板上等到时间,他宁可挂科。 两人坐的近,薛眠之偷偷给他递过来一块糖,嘴里已经开吃。 芒果味淡淡的从身边传来。 黎因看着桌上的芒果糖,一时之间竟有些噎。 明明芒果糖的味道是甜的,但他只要闻到这味道或者吃到这个味道根本感觉不到一点甜,脑袋里踊跃出来的满是未成熟芒果的酸涩味。 有种咬桃核的龃龉感,涩涩的,让他浑身不舒服。 黎因把芒果糖推远一点,薛眠之不解:“可好吃了,你尝尝。” 不行。 尝不了一点。 黎因放下画板甚至来不及请假,跌跌撞撞的朝外卫生间跑出去,陶老担心的问:“是不是吃什么东西吃坏了?哎呦你快去看看。” 薛眠之拎起水杯追出去,黎因去哪边的卫生间了?左边?右边? 有时候不听家长话原来真的会倒霉。 黎因吐了个昏天黑地,即便是微辣的香锅也灼得他嗓子痛不欲生。 “咳咳——” 胃里彻底掏空,胃酸反噬上来的感觉让他口中发苦,生理性的眼泪都被逼出来,短短几秒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脑袋空空,指尖发麻。 同时小腹部也绞痛似得下坠,他按着池边好一会都没缓过来。 其实他以前也常吐。 胃口太小,多吃一点就会反胃,在裴会长的悉心管控下已经好了非常多。 这种每一个细胞都吐到麻痹的感觉卷土重来,让黎因忍不住的发抖,捧了一把水漱口,生水的味道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铁锈味,他又恶心的干呕。 眼前朦胧一片,镜中的眼睑边都变得猩红。 难道是假孕还没过吗... 他下意识的抚摸后颈,没有发烫,是正常的呀... 应该只是吃错了东西吧,下次还是要乖乖听话,不能吃麻辣香锅了。 缓了半天,最后含了一块糖压了压才好一些。 转弯的时候走廊里蹲着一个人,手上的文件夹也散落一地,黎因从旁边路过,这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个时间考试,除了他是违反规定跑出来的以外,走廊中根本没有其他人。 “同学..你没事吧?”黎因自己也难受的要命,胃里着火,嗓子冒烟:“我帮你叫个老师行吗?” “可乐..我要可乐...快给我可乐...”这位同学呼吸急促眼瞧着要晕厥。 黎因:“?” 可乐里有大。麻? “我..啊?” “低血糖,我要晕了——”同学缓缓坐在地上,两眼一翻。 黎因慌里慌张从兜里掏出一块糖:“这个行吗?” 他赶紧喂了一口。 这位晕厥同学一个大字躺在地上两分钟,薛眠之从另一边的卫生间找过来:“咋了这是?” “他低血糖了。要不要送医院?”黎因手足无措,他一个人肯定弄不起来。 这人一看年纪不大,长相清秀,后颈有腺体,是omega。 地上的文件都是金融系书籍,是从西校区新来的同学。 薛眠之叫了车,跟黎因一块送人去医院。 “谢谢你,我...”话没说完,又晕了。 黎因:“....” 低血糖能理解,他低血糖也是这样恐怖,有时候晕了干脆不爬起来,原地躺一会缓缓就好。 薛眠之掰开他的嘴往里面灌饮料,到医院挂号打针,偶然翻开他的书:“周然...记住了,一会医药费找他报,黎小兔你没事吧?刚才咋了?吐了吗?”
125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6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