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忌:“又输给你了。” 黎因向来会拍金。主马屁,大手牵小手:“怎么会,明明每次裴会长都赢过我呢!” “哎呀,每次和裴会长闹脾气都想主动道歉呢,都是我的错嘛,下次我一定准时吃醋,好不好呀?” 裴长忌闷笑,用指尖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以后少看恋爱剧,哪学的甜言蜜语?胃还疼吗?” “嗯...”黎因感受了一会:“还是有点疼。” 这不是吹的,吃太多了,刚才又跑,胃坠的发疼。 上了车揉了一会,黎因还是不太舒服的趴在他的膝盖上。 直到车窗摇下来,连宋在外头抽烟转头:“你俩恩爱完了?” 裴长忌:“...完了,回家吧。” 连宋:“得嘞,现在晚上八点,下个月记得给我加班费。” 裴长忌:‘.....’ 躺他膝盖上的黎因:“裴会长家大业大,肯定不会差连宋哥哥的加班费的呀。” 裴长忌:“行。” 连宋抱着方向盘笑了半分钟,他看着裴长忌认真给黎因揉胃的样子,真心觉得这个世界太过于魔幻。 他家裴会长都给钓成翘嘴了。 偏偏黎因不觉得,反而认为自己只是在哄老板顺便和老板谈了恋爱。 还没到家,因为胃不舒服,黎因半路晕车难受的吐了。 两分钟前面还和他高兴的蹦蹦跳跳的小家伙转瞬间就成了蔫吧茉莉。 软哒哒靠在他的膝盖上难受的皱眉头。 吃了多少吐了多少,信息素开始乱飘,狭小车厢里被喷满了茉莉味。 连宋调转了车头直接去了医院。 现如今来医院已经轻车熟路,进病房上医生,三两下抽血,裴长忌守在一遍按着他的抽血针眼。 秦亚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基本该弄的检查已经弄完了。 “他的胃本来就小,很容易吃撑,吃饱以后剧烈运动,就像是装满水的气球到处咣当,不难受就怪了。” 裴长忌没想到跑了三四米对于黎因来说算是剧烈运动。 他沉默接受,又给黎因喝了一口水。 刚吐的胃酸反上来灼烧到嗓子,他的喉管到现在都火辣辣的说不出话,难受的皱着漂亮眉头。 秦亚东忍不住吐槽:“三天两头的跑医院,你家小祖宗这么金贵还不好好捧着?” 裴长忌后悔刚才和黎因在车库里闹了。 黎因拉着他的小拇指,用沙哑的声音说:“是我自己乱跑的,秦主任你不要说他嘛...” 秦亚东瞧着这小不点眼睛湿漉漉的就知道刚才吐的时候没少难受:“得。” “你俩现在真是腻歪人。”他翻着这次检测的腺体信息素数值,平静的脸上忽然多出了几分莫名疑惑的表情:“黎因,你上次发情期在什么时候?” 黎因摇摇头,他不清楚。 以前都打抑制剂,最近因为上学的缘故一直在被裴长忌临时标记,发情期许久都没体验过了。 “怎么了?”裴长忌见他的表情不对问。 秦亚东:“没什么,信息素数值有些高,这些天注意点,可能是发情期要到了。” 黎因微微睁大眼反映了一会,整个人像是被水壶烧开了似得,火速红温。 “那...”要彻底标记吗? 那那那那——那岂不是要做这个那个!!像小电影里的那个!!
第38章 “黎因的身体各方面指标比之前好一些, 但和正常人的水准差一些,我不建议现在要孩子,你们两个注意避孕哈。”秦亚东提醒。 黎小兔的耳尖已经红到快要蒸发, 将脑袋埋在裴长忌的怀里不敢和秦医生对视。 裴长忌捂住他的耳朵嫌弃道:“这种事你和我单独说不就得了?” 秦亚东:“万一你哪天忽然没把持住怎么办,黎因又不是小孩了, 这些生理常识总要明白吧,omega要是被终身标记, 没有避孕非常容易中招,他还有心脏病, 一身说不出来的小毛病, 你得用心呵护。” “......” 裴长忌:“没考虑过要孩子, 你不用担心这个。” 秦亚东不信邪的盯着他:“拉倒吧,就你俩这样的腻乎劲, 我不信, 除非你现在拐去隔壁做结扎。” 裴长忌:“....你滚出去。” 就连一旁的小护士都笑起来。 “谨遵医嘱,OK?”秦亚东靠在门框边邪气的发笑,装酷不到五秒,门就被李黎从外退开, 他一个踉跄差点狗啃地:“你丫的...” 李黎哈哈笑:“不好意思, 影响你装。逼了,走吧,赶紧上楼。” 秦亚东揉揉膝盖:“咋了?” 李黎:“林家的植物人又呼吸衰竭, 要肾上腺素, 你去控制剂量,这边交给我。” 她走进来忍不住摸了一把黎因的小脸:“哎呦我的兔宝宝, 想姐姐了吗?” 李黎本就是女alpha,风流债比香飘飘围绕地球三圈还多, 笑盈盈的掏出腺体浓度检测仪准备再测,她在腺体方面要比秦亚东专业很多。 “想啦。”黎因甜甜的回答,觉得李医生很像哄小孩似得哄着自己。 “这么乖,在学校我妹是不是总烦你?” “不会呀,学姐是漫画社的社长,每天可忙了。”上次他把自己的初稿文件发给李潇,对方一直都没回。 “哈?”李黎像是听了什么荒谬绝伦的话似得:“昨天还带一个小学妹回家亲嘴,她在忙什么?” 黎因:“....” 再测浓度,她将发情期的时间推断在下周:“浓度还没到顶,这几天没问题,不建议彻底标记,腺体太脆,到时候看情况可以给我发消息。” “好哦。”黎因乖巧的点头。 李黎最受不了这种软萌小O,伸手揉他的脑袋又掐脸,黎因性子又乖,就任凭人家随便揉捏,甚至还眯着眼睛乖巧的给她捏。 裴长忌的心里有些不爽,他还以为黎宝和自己撒娇随意摆弄是特权,原来只要是个人说两句好听的哄一哄他就随意给捏。 这和幼儿园里给块糖便傻乎乎跟人走的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看来防止被人口贩子拐卖的课程还有待普及。 含了一会咽喉糖,偶尔听见李黎在和楼上的秦主任通话,共同商议一个病人的治疗方案。 黎因听着有些耳熟:“这个病人是P城林家的儿子吗?” 李黎点头:“对,这人从小就因为意外植物人了,一直养在医院吊命,也没人过来看,前一阵开始就开始衰竭器官了,再找不到合适的腺体植入,也就这几个月的事。” 生命的脆弱好像就在弹指间,李黎作为医生见怪不怪。 黎因听着,好像一句话就判了一条生命死刑,觉得怪可惜的。 李黎见他表情微凝忙解释:“哎呀,人各有命,咱们小兔肯定不一样对,检查完了,老裴,带着你家小祖宗回去吧。” 裴长忌拿着外套给他穿好,顺便转头警告:“这种吓人的事以后你也别说,他胆子小。” “知道了知道了。” 折腾到家都快十点。 嗓子痛,黎因到家连棉拖都没穿,直接软哒哒的以一个大字倒在沙发上,残喘着剩下的气似得。 裴长忌端起他闷在沙发里的小脸:“一会睡着会憋到。” “唔...”困劲上来,黎因把脸撑在他的掌心中。 裴长忌的手若是一放开,他的小脑袋又重新摔进了沙发里。 裴长忌忍不住笑问:“黎小兔,你的电池被人卸掉了吗?” “嗯...”他微微仰头张嘴,露出里面还在发红的口腔,淡淡的薄荷喉糖的味道散出来:“没力气了...” 该吐的吐干净,原本饱饱的胃口洗劫一空,还被莫名其妙抽了一管血,组合拳体检下来,已经饿的头晕眼花。 裴长忌怕他低血糖,让他含了一块奶糖,转身到厨房里做了一碗好消化的蛋羹。 黎因又困又饿,边吃边要睡着了似得点头。 垫吧了三两口,又抿了几勺子蓝莓山药,裴长忌把人放在洗手台上坐着,洗漱刷牙。 两个小时之前蹦蹦跳跳,如今堪比蔫吧的小黄花。 洗脸弄湿了刘海都被抓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湿漉漉的刘海还滴答水,他把脑袋靠在裴长忌的肩上,小布偶娃娃似得。 裴长忌伸手抱着人回房间哄睡。 夜晚悄悄,月光淡洒入房。 他摸着黎因后背的脊骨,养了这么久好像效果不太明显,摸起来骨骼感很强,秦亚东说黎因是从幼年就开始做实验导致身体营养不良,对食物吸收不好导致,这套消化系统都已经定型,只有仔细呵护才能把人逐渐养回正常。 刚亲两口晚安吻,黎因皱着眉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唔哝抱怨的说:“不要亲了不要亲了——好大声哦。” 裴长忌:“.....” 不亲就不亲。 他背过身去,黎因钻不进怀里,又哼哼唧唧用指尖戳他后背:“抱抱,裴会长你怎么不抱我了...” “我嗓子好痛哦...” 裴长忌无奈又转回来,把人搂进怀里:“你怎么这么磨人。” 黎因早就睡着了,全都是下意识动作,他才不知道自己多磨人。 黎小兔只是想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啦~ - 学期眼瞧着过半,考试也要来了。 油画系里哀嚎遍地,系里大多数人从小双语教学,学美术是幌子,英语能过怕专业课过不了,黎因恰恰相反,他的英文确实不好。 没有太多基础,努力奋战半个学期四级也没过,专业课的随堂作业和抽画黎因都是第一,他的画风非常独特。 专业课老师称他的画中有梦,期中上交的作品指尖轻触玫瑰花瓣的水珠画作,名叫《玫瑰之约》 常人印象中的玫瑰是红火热烈,黎因却很少用红色表达,一整幅画多用鹅蓝和暖黄打出笔触,画风温暖,老师给的评价很高,交画下课后,老师留他谈话。 陶主任是个总梳油头的小老头,脸上肥肥的很有憨态,黎因扒着讲台等着他说话的样子有些紧张。 “你别紧张,你是我带这届里最有灵气的小孩了!”陶主任笑着说,从怀里掏出老年机,眯眯眼努力看屏幕说:“你们年轻人现在是不是还用丘丘呢?加我!” 黎因“丘丘?”反映过来他笑了,人也放松:“是**吗?” 陶主任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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