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先生关先生这才歇了心思,按捺住激动,要知道,此时的边境摩擦已经渐渐扩大,波及到了一个府的大小。 医学院中仍然以中药为主,小当归作为主要的先生,教导想要学医的弟子们悉心了解草药,不像是书院中的学子只需要简单地了解救急草药和急救方法。 林清和不时和小当归讨论一番现代急救的方法,还倾情打造了一整套的玻璃器皿,让小当归自个提取高浓度的酒精,学习解剖。 当然,这其中也有困难不变,止步不前的地方,那就是林清和的情感进度,白琅月简直要吐血了,林清和为了躲他,居然一直选择住在书院内的院子里,极少回家。 白琅月没能趁胜追击,但也在林清和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不小的努力。 没能追到人,白琅月反倒是把林府三口人全部说服了,全部知道了他对林清和的情谊,一直追在林清和的身后跟着跑。 林启春夫妻俩原本是痛心疾首他们两个真的混在了一起,听完白琅月的解释恳求之后,又不忍心,白琅月也是在他们跟前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两个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当作没看见,不知道。 林府除林清和与白琅月的三口人,很有默契地一起无视掉了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林清和始终不为所动,他们又开始心疼白琅月,怒斥林清和的不靠谱。 反正都是不想成亲的人,不如就让白琅月照顾林清和的后半生,那也挺好的,一家人一起生活在林府。 林槐夏把林清和的逃避看在眼里,一边为他们的进度感到着急,一边又不想他们两个一直找她传话,真的很烦,有什么不能当面说吗,还要她一个最小的,听两个人的心里话。 要林槐夏说,她的哥哥就是想得太多,时间一久,白琅月那家伙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只能祝她哥好运了。 ----
第157章 一切事情眼花缭乱地过去,时间涌动,眨眼间,定江县已然成为了临川府大有名气的县城,闻名于大光。 无论是昂贵的琉璃制品、稀有的透光无色玻璃、大量廉价的肥皂出品、诱惑人心的美食、各种实用先进的农具,新奇的县报学子报以及定江县出众的教育制度。 无一不令人向往,以至于,来到定江县的百姓更加多了,为了孩子,为了讨生活,定江县于是变得更加繁华,有了府城的景象。 青山书院从今年起,便把青山职业技术学院独立分离,主要教导厨艺、织布、木工,建造房子等实用性极高,出师就能做,能养活自己的职业。 也是今年起,青山书院的蒙学院上升为秀才院时,可以自主选择除了科举外的任何专修科目进行深入学习,还有选修的科目以及每年都会有的实践活动。 青山书院的教育制度无疑是成功的,这也挤压了定江县其他书院私塾的生存空间,招生成了一个大难题。 秋宜年游承安等人凭借着丰富的实践活动,深入百姓之中,更有着主导修路、规划水渠,实地采访-民间等实际的经验支撑,春闱秋闱的成绩极好,秋宜年甚至在当年获得了解元会元的名头。 剩下的青山学子极少落榜,几乎大部分都进入到了殿试这一步,殿试一般出的都是时政策问居多,而从青山书院出来的学子,他们的强项就是策问,简简单单的一道有关于农业的策问,他们都能答出个一二四五六出来。 又有哪一家书院会和官府深入合作到如此深的境地,不仅让学子在书院中的空地耕种,更是让官府发布了相关的种植政策,鼓励百姓种植新的作物,由有实际耕种经验的青山学子们作为指导,让百姓顺利种植新型作物,通过田地赚取更多的银子。 青山学子的出色表现令本就十分关注青山书院的皇帝,十分高兴,人人基本都言之有物,不同于上一年被世家大族硬塞进来的纨绔草包子弟,有了最新一批进士的加入,皇帝想,六部的压力也许会大大缓解。 皇帝一个高兴,本想着点了青山书院的学子全部作为前三甲,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若是真这么做了,青山书院一定会引起世家们的注意以及朝中官员党政的有心打压。 于是,秋宜年等人的名次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殿试结果出来,一块统统被打包去了翰林院,有门路的官员早早等着青山书院这一批新鲜出炉的学子,没过几天,青山书院的学子就被六部的官员抢了个一干二净。 除了前三甲,六部较为感兴趣借调了之外,剩余的进士,要么是家里有门路,有背景不着急,要么是早就被相熟的官员捡走,要么是留在翰林院做着编撰书写摘抄古籍的工作。 翰林院也是第一年被如此大规模借调了许多的进士,还不是状元之流的人物。 秋宜年如愿地进入到了工部下的水利分部,游承安也进入到了工部,不过和秋宜年不同的是,他进到的是修路的分部,蒋川意外地被农部的官员捡走了,其他同窗好友们走的路子大多也是在青山书院时做得比较擅长的科目,这里面没点猫腻他们是不相信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直到他们回籍贯所在的地区还有一两个月,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天天都有官员来借调他们,后来六部索性和翰林院的人打招呼,让借调的进士们直接去相关的部门进行值班,不用再来翰林院。 这才节约了大量花费在路上的时间,而六部的政务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就比如户部,左丘栾好运气蹭了末榜,进了殿试,名次也是末尾的同进士,但是架不住青山书院的钱先生有门路啊,左丘栾一进到殿试,他就马上写信,让户部的同僚捞捞他的徒弟。 人是捞上来了,左丘栾的命也差不多没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户部居然有这么多的账目和账本需要核对,而且不核对不行,每个账目全都是关于国家大事,有武将需要的粮草,工部修路架桥的拨款,大光各处发生灾害时需要下发的赈灾款。 左丘栾头都秃了,每天睁眼就是核算账本,户部的同僚上司们核算的速度比他还要慢,每天算盘拨得啪啪响,账本的数量就是不见少,左丘栾想死的心都有了。 左丘栾想,一定是他在青山书院时做得不够好,被钱先生嫌弃了,所以才会让他来下场科举,现在好了吧,每天睁眼不到头的账本,算得他两眼昏花,头昏脑胀,唯一值得夸赞的地方就是上司罩着他。 过了一段时间,左丘栾不这么想了,他在上司的案桌上无意间看见了钱先生的笔迹,那一刻,电闪雷鸣,心念神转间,他悟了! 这是钱先生和他上司之间卑鄙无耻的交易,一定是钱先生想惩罚鞭策他没有经商头脑,所以才被打发到这里来算最简单的账本。 由于账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左丘栾没办法只好上手把他的好同窗,好朋友绞尽脑汁,死缠烂打,把进入到钦天司的齐华清拉出来,到户部一起埋头苦算。 齐华清无语死了,他现在天天半夜不睡觉,每天半夜到点就摸黑去钦天司夜观天象,拎着上好精致的灯笼,吹着冷风,抬头四十五度望向夜空,这一望就是一夜,连续一个月下来,堪比水灾时发生的一切,无论刮风下雨。 而且,晚上的皇宫,真的好可怕,黑洞洞的,风声穿过还会发出凄厉的嚎叫。说实话,齐华清他怕了。 白天还要被左丘栾缠着去户部帮忙,在青山书院活动那么密集的情况下,他都没有长黑眼圈,来到了大光,他居然长了,晴天霹雳! 齐华清无比想念他的毒舌师父,关僧。焉不知,正是他的好师父将他送过来历练的。 反正齐华清最先受不住了,其他同窗都是打一份工,凭什么他是一个人打两份工,白天黑夜不间断,他又不是铁打的神人,于是,在左丘栾又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并提供了数名青山同窗,让左丘栾选择。 羊毛不能光拿着他一个薅啊! 久违地,青山书院的学子们在下值后,一同聚在了光都某个小酒馆里面,非常隐蔽,非常清净,一般人还真找不到这家藏在巷子深处的小酒馆。 在某一种程度上,秋宜年他们是为了在寸土寸金,房价极高的光都中省钱。 小酒馆里人不多,嗯,好吧,实际上也只有秋宜年一行人落在在大堂长桌的位置,每个人的神情不一,可是眉宇之间的淡淡疲惫感却是相似的,每个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喜的丧气——名为社畜。 “好,青山学子会现在正式开始,我先说我的困难。”左丘栾几乎是在饭菜酒食上完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抢先发言,表情急切,眼神诚恳,“户部的账本实在是太多了,你们哪个有没有空帮我一起算,我真的不想再算了,要算死我了。” 以前在青山的时候,左丘栾还在为不能帮助娘请算帐本而烦恼,现在,有一说一,他真的想死,你知道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账本等着你去核算的滋味吗,工具人莫过于如此。 “是啊……我已经帮他好久了,我每天晚上不睡觉去钦天司夜观天象,你们都不知道晚上的皇宫有多可怕,我一个人提着灯,走在去钦天司的路上有多害怕,钦天司还那么远,那么偏僻!我原本不怕黑的,现在天天走夜路,心里发毛,白天还要去帮左丘栾这家伙算帐本,我真的好苦哇!”齐华清连气儿都不带停的,一连串就说了好多关于钦天司和户部的事儿。 其他人脸上不由得讪讪,特别是秋宜年,心虚地夹起了菜,饿了,吃一口,呸,难吃!又默默放下筷子,拿起了酒杯啜饮,味道还行,怪不得没客人来。 秋宜年在工部分部水利下,说实话,他近来一个月全部把时间花在看往年水利工程的资料了,现有的水利工程项目,相关负责的官员早已离开,剩下的都是等着下面州府的申请打上来,他们就下去带着地方官员干活。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户部不给钱,他们就没办法动,上一笔资金已经给了其他水利项目,也就是说,剩下的项目还在等着户部发钱,发了钱还不行,还要和工部的其他分部抢资金,内部角逐,抢到了就能下去地方搞水利工程了。 秋宜年和游承安有幸见到一次,水利工程和修官道,农具改造和军械制作,口水齐飞,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秋宜年就站在水利官员后面和游承安他们几个遥遥相望,谁也不说话。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能出来和你们见面就算好的了,我,堂堂一个想要参军,上场杀敌的好男儿,居然被兵部按在了管粮草的位置,我不仅要面对兵部的挑衅,每天手底下见真章,还要去点粮草,算兵部粮草的账本。”杜晃摸着破了口的嘴角,眼神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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