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游世顿了一顿后半直起身倚坐在床边,目光微妙且危险的投向羞红了脸的都不敢直看他的白莲,哑声问他:“你确定?” 白莲微微抬头看了看他,抿紧了唇,又迅速的低下头去,接着轻轻的颔首,答都不敢答他了。
第21章 白莲这幅半迎半顺的模样实在勾人,游世的喉头干涩的滚动两下。 犹豫片响后,他反身俯撑在白莲身侧,把白莲笼罩在自己身下,缓缓低下头在白莲红透的耳鬓低语道:“那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真的不愿意和白莲过早的亲昵接触,但这傻小子几次莽撞的勾起了他的欲望,若是他再严声拒绝,这人再傻的可怕也会感觉不对劲,不利于后事的发展。 反正这人也是心甘情愿,那他何必再苦苦压制自己呢? 虽说游世自小修习的是天法道,讲究平心静气求道,摒除凡尘杂念,但也看重顺气自然,从应理法,偶尔的情欲渲染无需克制。 不会像某些严苛法道一般的过于看重本身修行,清心寡欲的一丝红尘之物都不能沾染。 低首亲着白莲的耳畔时,游世暗暗心想,既然白莲要给他,那他接着就是,只是希望以后他莫要后悔当初才好,就算后悔了,那他也无法。 他已经劝过了这人多次不是? 是他不听啊,怪谁呢! 游世呼吸说话间的热气悉数喷洒在白莲耳里,耳尖又被游世轻轻含住,柔湿温热的触感令白莲激起一阵细微颤栗! 他又羞又紧张的不敢看游世,却又心喜游世的厉害,舍不得少看游世一眼,因此迟虑了好久才转眼看住身上的游世,却又被游世正好垂眼望他的面孔迷得三魂去了七魄。 于是游世就兴趣盎然的看身下的白莲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伸出手拥住了他的肩后与他紧密相拥,双手紧紧挽着他,在他颈边哑声哑气的唤道:“师兄,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听罢,游世着实想笑又无奈,这傻小子今晚都不知重复这句话多少次了,他也不嫌说的麻烦。 随后他又想道,这傻小子怕是真的爱极了自己,不然这一往情深的痴情模样如何装的出来。 也不知自己身上到底是那点好,竟能令他义无反顾的痴情至此。 “好了,我听见了。”游世叹着气的在白莲耳边亲了一下,像是鼓励,像是哄慰,声音更柔更温和道,“傻小子,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傻的傻小子!” 白莲笑声含悲的郑重回他:“只要师兄喜欢,傻我也认了。” 情话这种东西果然是床上妙趣的得力助手,催情秘药,因了白莲的几番真心表白,纵使自持如游世也控制不住的心神非荡,情欲顿升,于是连连吻着白莲,手底下也开始脱白莲的衣服。 白莲依旧乖巧的顺着游世,见游世脱得不顺时还配合他脱下。 随着衣物的减少,两人坦荡面对的越多,气氛也越发的暧昧缱绻,屋里漫开的吮吸声与紊乱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令人面红心跳。 只是在最后关头时,游世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盯住下方整个身体都在细细颤抖,紧紧闭眼咬唇的人,默了会儿才锁了眉头道:“你怕?” “不,我不,我不怕的!”听出游世语中的低沉,怕他不快,白莲立刻睁开眼,慌忙解释道,“我只是,只是,有些紧张……对,有些紧张而已!” 他说这话简直就像是自哄自己一样,说完抖着手的拉住游世的手往身前带。 可覆在游世手背的那只手冰凉的很,还颤抖的不住,足以说明他确实是怕的厉害,只是忍着哄骗自己与游世。 可他这个抖得不行的惊惧样子连自己都哄骗不了,何况要心明眼亮的游世相信! 他自然是怕的,他不像游世还是清楚些情爱之中的前戏与过程,任何超过牵手以外的亲密程度他一概不懂,两眼茫然,就连如何接吻都是刚从游世这里学来。 这也不奇怪,毕竟他活到现在就从未出过弟子峰一步,每日也少与他人来往,那些东西自然知晓的可怜。 对于欢爱一事,他所知的紧紧限于半月前有几位师兄们私下打笑时丢给他的一本春宫图册偶然看到其中画页的两眼,过后就手忙脚乱的把那本书抛还给了师兄们狼狈逃跑了。 隔得极远的距离,尚且还能听到身后师兄们的哈哈大笑,以及他们毫不遮掩的取笑声。 那些笑语当真污言浊耳的不堪入目。 不想起来就罢了,可一想起来又正是这个当口,竟让他紧张的生惧,怕的要命,是以就成了现在这个状况! 怕归了怕,却万万舍不掉游世,何况两人间的情欲正值浓厚,箭在弦上哪里是轻易就作罢的,也想与游世多亲近些。 因此他怎样也不肯放游世走,就固执的把游世拉在身前抱住后,再学着那画册上的图面描绘,两腿交缠在游世身后想讨好与他。 游世被他突然一缠,那坚硬的欲望就抵住白莲的那处,同是火热的两物碰撞在一起皆是双双微颤,游世被他这一下弄得快要撑不住了。 可瞧着身下白莲畏惧不已的神色又最终狠不下心硬来,但到了这种时刻也不能半途收手。 所以他紧紧皱眉盯住身下犹恐的闭紧眼的白莲半刻后,忽然一咬牙,破壶沉舟的沉声道:“换你来吧。” 闻言,白莲猛然睁大眼,好久好久才恍然的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然后失声的啊了一声,神色震惊,十分怀疑自己是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好梦还未醒。 而游世看着白莲这样的反应,只觉得,这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夜晚。 他今夜就不该长留白莲在此。 翌日游世醒来,腰酸犯疼的起身时,只有唯一一个想法。 他就不该因为一时心软,而让白莲这个蠢笨小子当了上面的! 彼时,屋外日头初悬,鸟声鸣鸣,而屋内的床榻上只见满目混乱,蓝白衣物各撒了一地,白白嫩嫩的年轻公子正卷缩在床上的一角闭目酣睡,嘴角还隐隐带笑,仿佛是在做着一个美梦不愿醒来。 殊不知,有人就站在床边冷冷的盯着年轻公子削瘦白嫩的后背许久,心里思忱是不是该现在就下手一掌打死这个折腾了他半夜还睡得欢快的蠢东西! 思虑一番后,最终游世还是愤愤的叹气一声,极尽嘲弄的自骂道:“我才是蠢的没救,竟会因为怜惜他而应了这等子破事!” 说完,他刚一转身欲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屋子,却因为弧度过大牵扯到某个受伤不轻的位置就龇牙咧嘴的低嘶一声。 大腿内侧隐隐有粘稠液体顺着腿根流下,不知是血还是一夜荒唐后没处理的东西,又或者两者皆有! 游世咬着牙不愿继续深想下去,招手召来一套崭新衣物缓慢换上,勉强遮住遍身痕迹,他着实不想再多看身上各种狎昵的淤痕一眼,免得掉头就唤来天归把罪魁祸首刺个对穿! 只换套衣物都花费了一番大力气,换好后的游世又累又痛,便一手扶腰一手撑着身边的小茶几稍作缓息,眼尾赫然似恼的泛着艳色的红,表情怎么看怎么狰狞可怖。 足足半柱香都挪不得身子,待游世终于缓和些许后,他越想越是生气,抬手一掌就把身边的小茶几拍的粉碎以作泄愤! 昨晚他就不该在最后一刻竟对白莲心软,瞧他修为浅显,身板柔弱又可怜,自己又是第一次与人欢爱经验不足,怕他受不住自己的折腾,万一因此后来对他畏惧生恐,被那妖魔趁虚而入,那他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何肯甘心把到嘴的肥肉拱手送上?! 当然,这些都还不足以让游世舍身成仁,就为了哄住这个傻小子能把自己爽快的献出去,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昨晚瞧着白莲怕的连连颤抖时的模样,突然就想起来上一世时这人死在自己怀里时的情景。 “他骗了我,他骗了我……初时他待我极好,我以为他是真真爱我的,他要怎样我都顺着他,就算他每次弄的我好疼都忍着不说,可真的太疼了,我实在受不住了,我怕了他!” “后来我推拒两次,又不肯说出门中的内修功法,他一怒之下就把我锁在黑屋里,拿铁索穿过我的琵琶骨,每日都来强迫我与他交欢,那时我才知他是把我作为炉鼎,要挖干我的每一分精元。” “我也不知道被他囚禁了多久,只记得很久很久之后他突然就不来了,而是换了别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明明,明明我那么爱他,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给他的,他要怎样说一声,我都会顺着他的呀……后来我无意知晓他们欲要攻打师门,千亲万苦的逃了出来,路上却撞见了魔君,他掏了我的心放我走了……这识人不明的心没了也好,可我还是没能救得了师门……我有愧啊……” “大师兄,我好疼啊,我真的太疼了……就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妖魔,所以天道就要这么惩罚我么……” “……我好恨自己啊,要是我当初爱上的不是他……我就不会做这些错事……大师兄,你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大师兄,我不想喜欢他了,我恨他啊……我原本只是门中一普通弟子,若是没有他,我应当是平安无事的活下去,也不会让师门受我遭祸……” “我愧对自己,愧对师门,愧对大师兄……我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认错……” 说完最后三个字,一袭白衣却是大片大片浴血的白莲因为太过悔恨竟是眼眶泣血,满目不甘的闭上眼沉沉死在了他的怀里。 死前他紧紧抓着游世的衣袖,指尖都掐的苍白,而他的怨恨太大,死后竟都扯不开抓着游世袖子的那只手。 原本青山秀水的白云门弥漫着大片刺鼻的血腥气,遍野皆是尸体残肢覆盖视线,千人血泊中的游世抱着这名死后都怨意汹涌的弟子,亦是哀莫过心死。 “好,我答应,我帮你。” 然后就是第三世的重生,游世向来说到做到,但他找不到能代替那魔人的人,也再不敢与他人说出实情,因此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自己毅然顶上实践诺言。 可是,他绝对没想到会成为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的说出那句话,后来就真让白莲翻身为上。 白莲是个没经验的初生牛犊,所谓的前戏技巧当然没有,做起来比游世还两眼摸黑,游世也不是太懂男子之间的欢爱过程,便由着他折腾了去。 没想到白莲平常瞧着跟只无辜家兔般的柔弱乖顺,楚楚可怜,到了床上却一点不含糊,弄的游世差点把命都折在昨晚! 男子承欢本就不易,一个不小心就会破损严重,所以昨晚白莲一顿毫无技巧的蛮干让游世全程下来只觉无尽的痛楚没有半点快感,只盼着快些结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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