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菲尼克斯故意这么叫,很小声地在被窝里跟小黑说悄悄话,“你知道吗,按照我家乡的风俗,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雄子,什么是洞房花烛夜?”雄子总是会说很多他听不懂的词汇,雄子说过,他的家乡在离帝都很遥远的地方,比贫民区还要远得多。 “洞房花烛夜就是,我要对你做会生虫崽的事情。” “不行,雄子还在生病,不能做,会很累的。”小黑严词拒绝完,意识到自己话语太生硬,又给自己找补。 “雄子,等您病好了,我们再过一个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本来就是逗虫的话,不过小黑这个反应他属实没想到,小黑一天天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的劲儿,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拒绝他,“那我就非要今晚过呢?” 小黑分辨不出菲尼克斯话里的逗弄含义,哼哧着支吾好久才憋出两个字,饱含示弱和恳求,“雄子。” 菲尼克斯闷声笑,身体的燥热得到缓解,心情也不错,很快睡着了。 听见雄子逐渐平缓的呼吸,小黑在黑暗中舒了口气,一只手臂在雄子枕下,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地收拢,把雄子搂得跟自己更近一些。 菲尼克斯觉得小黑比药管用,抱着睡了一晚,神清气爽。 里尔胁迫的三天时间已过半,透过窗帘,别墅里外都是身着黑色雨衣的站岗军雌,在雨幕里不动如山。 豆大的雨珠砸下来,菲尼克斯都替他们觉得脑瓜子疼。 菲尼克斯是宁愿鱼死网破的人,能答应里尔半胁迫的要求,只是因为对象是小黑。 接连的雨天,天空黑沉沉的,让人不安,小黑肯定是跟禁药案件有关的,很大可能还是关键人物。 恢复记忆后会有什么变数,都是未知,未知总是动荡的,菲尼克斯讨厌动荡。 “雄子,你别怕,我会保护您,您知道的,我很有力气的。”小黑洗完碗,也走到窗边,看了底下一排开来的军雌,侧身挡住菲尼克斯向院子里注视的视线。 “我当然知道,我老婆一挑十没有一点问题。”菲尼克斯笑着给予肯定。 “单挑二十个也没问题!” 被夸就得意忘形的傻样,菲尼克斯继续点头配合,嘴角是止不住扬起,好像跟小黑待久了就是容易傻乐。 “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菲尼克斯拉着小黑坐到沙发上,沙发是他们一起挑选的,柔软异常,一坐就陷进去好深。 拿过光脑,小黑挨着靠在他肩头,专注地盯着他的动作,菲尼克斯能看到他头顶的两个发旋。 据说两个发旋的大多是坏种?菲尼克斯把保存的视频调出来,没头没脑地想,小黑肯定不是,他就是只傻虫子。 “我找了好久,你看看,咱俩都是新手,我感觉视频里有些粗/暴夸张了,你想要怎样的,跟我说说。” 视频里的雌虫和雄虫相互拥紧,雌虫的声音婉转难/耐。 小黑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在视频和一脸淡定的雄子之间来回转换,最后把光脑屏幕按下去了。 画面看不见,可声音还在。 菲尼克斯本来也没外表表现得这么自在,不过在看到小黑都快化身蒸汽机,满脖子泛红坐立不安的模样,他就真放开了。 “哎,跑哪去?过来坐着,又不是以前耍流氓占我便宜的你了?” “雄子。”小黑求饶。 欺负小黑就是快乐,菲尼克斯装作语重心长的模样,循循善诱。 “总要面对的,你以为今晚你跑得掉?早点学习了你能舒服一些。” “可是雄子还在生病,”小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已经没发烧了,早上你亲自用额头贴着量的不是。”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菲尼克斯不再步步紧逼,坐回原位,还大发慈悲把光脑的声音关了。 小黑一口气还没松完,菲尼克斯就覆身上来,把他围在沙发里。 “别怕。”菲尼克斯轻声诱哄,觉得自己像那个猥琐的骗子,“这个视频你不喜欢?那你悄悄告诉我,是不是想要更温柔的?就是.....” 小黑伸手捂住雄子的嘴,恨不得在沙发上刨个洞钻进去,急得眼睛都泛着水润。 “雄子,您想怎么弄都可以,我都听您的。” 菲尼克斯笑着亲在他嘴唇上,今天这个流氓,他非得当到底,“那我喜欢的你可就不一定能受得住了,” 突兀的门铃声解救了小黑,开门,是浑身湿透面无表情的一个军雌,手里拿着个方盒子。 “菲尼克斯的帝都快邮。”包装是已经拆开检查过的。 “谢了。”菲尼克斯收敛了笑意,仔细看眼底还有些火气,“不过乱碰东西就不礼貌了吧。” “抱歉雄子,我们也只是奉里尔将军命令行事。” 里尔,菲尼克斯关了门,这笔账,他早晚得还回去。 盒子是木质的,被拆开包装后渗了点雨水进去,小黑好奇,菲尼克斯却把东西收着了。 “你先上楼回房间去,我等会儿叫你再下来。” “雄子,那是什么啊?”小黑听话地往楼上走,边走边回头望桌上那个神秘的木盒子。 “秘密。” ...... 等菲尼克斯布置好一切上楼,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 小黑一贯是听话的,中途隔着门扯着嗓子问了他一次能不能出来,得到否定答案后也就不再闹。 一进卧室,入目就是大红的双人床铺,墙上是菲尼克斯贴上的红“囍”字,还有几簇气球。 小黑背对着他趴在床上,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翻来覆去地看。 “瞧把你稀罕的,不就是结婚证,看那么起劲儿呢。” 确实看得入迷,连他进门都没有察觉,听到声音才转头,一脸傻笑。 可能是这半年来他们动不动就亲吻拥抱,菲尼克斯能明显感觉到,小黑脸上的虫纹痕迹在一天天变浅。 菲尼克斯取了一根半米宽的红丝带,几经折叠,朝小黑招手,“过来,把头扬起来些。” “雄子,您要干什么啊?”小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马挪到床边,仰着脸,乖乖地半跪在菲尼克斯面前。 丝带蒙住眼睛,绕到后脑勺,菲尼克斯给打了个不松不紧的蝴蝶结,多出来的部分垂落肩头,和小黑红润饱满的嘴唇相得益彰。 “小黑,真好看。”菲尼克斯低头亲在小黑的嘴唇上,直白地夸奖。 小黑嘿嘿笑,开心的同时有有些不好意思。 “下床,牵着我的手,跟我出来。” 雄子不多说,小黑也不多问,反正牢牢牵着雄子温暖的手,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出门,下楼,小黑凭着记忆,知道他们正在客厅站定,有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蝴蝶结被扯松,丝带滑落。 满客厅都是气球和红玫瑰花,从楼梯底到餐桌的路途都摆上了白蜡烛。 烛光摇曳闪烁,尽头是一桌丰盛热腾的晚餐,餐桌正中间摆着主人费了老大劲儿做的双层蛋糕。 菲尼克斯活了两辈子,也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想不出更新颖的点子,只能按照从狗血电视剧中得来的经验,略显笨拙地一一布置。 条件限制,布置完成的时候,菲尼克斯站在客厅,感叹自己也是有点老土,但随即又释然,他知道小黑肯定不会觉得土的。 “专门给你做的,喜欢吗?”菲尼克斯笑着问。 “雄子,好漂亮啊。”小黑喃喃,呆呆地看着,烛苗倒映在黑瞳里,让眼睛都酸胀起来。 “我喜欢,我好喜欢。”转身投怀,小黑有些急切地搂着菲尼克斯吻了一下。 菲尼克斯享受着这个热情黏腻的吻,眼见有了失控的架势,才堪堪出手推开些距离。 “先吃饭,等吃饱了,今晚有大把时间给你表现。” “好!”小黑还没听懂菲尼克斯的弦外之音。 填饱肚子后,小黑也终于看到了那个小木盒里的东西。 那里面躺着一枚银质的小圈,在烛光下反射光芒。 虫族没有婚戒这种东西,小黑也不知道婚戒的含义,就算菲尼克斯直接套在小黑手指上,这小傻子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只犹豫了那么片刻,菲尼克斯还是朝着小黑,单膝跪在了地上,心脏突然就加速跳动,砰砰砰的,指尖也有些发麻。 尽管菲尼克斯肯定,他这个异世的爱人一定会接受他,但在单膝跪下时,心里除了巨大的喜悦激动,他还是止不住有一丝忐忑。 “小黑,戴上这个银指环后,你就是我唯一的爱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在顺境时我们互相爱慕,在逆境时我们互相扶持,你愿意接受我吗?” 没有哪一只雄虫会主动做出这样的姿态,半跪在雌虫的面前,以低伏的姿态,来表达他对雌虫的重视和爱慕。 小黑呆愣了一秒,跪下拥住了他与众不同的雄子,哽咽地虔诚地回答。 “我愿意,雄子,我永远是您的雌虫。” 一对戒指戴上,菲尼克斯牵着小黑的手往楼上走,小黑太稀罕了,把带着戒指的手扬起左右看个没完,因为情绪激动而眼眶泛红,久久没有恢复。 ........ “肚子都鼓出来了,晚上是不是吃撑了?”菲尼克斯躺在床上,手心覆上去打着转儿揉。 小黑点头后又摇头,仰头追着雄子的嘴唇,整只虫都被亲迷糊了。 “要雄子亲我。” ........
第18章 不安 清早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倾盆大雨还没有停歇,但菲尼克斯心情很好。 小黑挨着他,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微肿的红润嘴唇向外嘟起一点,好像还在索吻。 菲尼克斯凑上去轻吻了一下,止不住扬起嘴角。 挺大个块头,在床上却是软乎乎的,说什么就做什么,予取予求,情到浓时哭泣,也乖得不像话。 “雄子,抱,再睡一会儿,好困啊。”小黑皱着眉头往他怀里缩,嗓音嘶哑。 他们已经完成了完全标记,只是看着对方,就会感到无限的亲密,菲尼克斯把小黑额头上的黑发拨开一些,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小黑的体温比他要高一些。 “小黑,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菲尼克斯有些担心,昨晚小黑坚决拦着他做措施,事后也不肯让他帮着清理干净。 两个男人之间的事菲尼克斯了解的也不多,害怕那些留在身体里的东西会让小黑生病。 “困。”小黑微微睁开眼睛,强撑着困意在菲尼克斯下巴上亲了一下,又倒下头睡着了。 菲尼克斯轻笑一声,好像除了体力没平时好,完全标记并没有给小黑带来多大变化,脸上的虫纹没有消失,记忆也没有恢复。 轻手轻脚地下床,准备先到厨房给小黑做点吃的,关好卧室门的时候,菲尼克斯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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