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爬山,我们这次坐缆车。” 谭韫之眼睛一亮,缆车好啊,喜欢坐缆车,连忙点头如捣蒜,他甚至怕顾相旬后悔,主动伸手拽住顾相旬的胳膊就往缆车处冲。 直到他的屁股安稳的坐在了缆车的位置,他才放心地松口气,开始认真观赏外面的风景。 顾相旬手握成拳掩在嘴边忍不住轻笑,谭韫之实在是太率真了。 谭韫之耳朵一动,在笑话我?他转头刚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就和顾相旬满是笑意的眼眸对上,一下子又结巴了。 他狼狈的偏过头,耳朵红红的,放在膝上的左手下意识攥紧,怎么回事…… 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奇怪的氛围啊!!谭韫之心里的小人简直要跳起来。 就这样小小的缆车包厢里,寂静到谭韫之受不了时,他低着头闷闷开口:“……我们要去哪?” 顾相旬视线一下子精准的捕捉到谭韫之鲜艳欲滴的耳垂,喉结下意识滚动后才出声:“去青山寺。” 青山寺?谭韫之又想到了那个主持跟他说的话。 勿负眼前人……吗?谭韫之抿唇,视线不经意落到顾相旬身上,感受到心跳扑通扑通地跳动,一股莫名的情绪蔓延。 * 缆车到站,谭韫之与顾相旬一同再次踏向了青山寺的入口,沿着一条幽幽小径向前走,二人竟在路的尽头再次看到了那个小沙弥,他似乎早就在那里等着。 看着二人靠近,小沙弥并不意外,弯腰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主持早已在后院等候你们,请随我来。” 谭韫之心里有些诧异,主持早知道他们要来?是顾相旬说的吗?他抬头看向顾相旬,见他微微皱眉,眼里也闪过一丝讶异,心中不免震惊。 难道是主持自己算出来的吗?!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谭韫之有些感慨。 小沙弥领着二人走到后院便自觉带上门离开,主持正坐在姻缘树前的小石桌上喝着茶,见谭韫之和顾相旬二人来了,便出声:“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来了。” 依旧是那沙哑苍老的声音。 顾相旬淡淡的询问:“主持师父,可以给他看吗?” 主持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微微弯腰:“阿弥陀佛。顾施主,万物有灵,姻缘树能够察觉到祈愿者内心的情感,正因为你对那个他有情,所以上次你会迅速找到那个属于你和那个他的姻缘签。” 顾相旬抿唇,垂眼没说话。 也就是说,要让谭韫之看,就需要他自己主动站到姻缘树前。如果谭韫之对他有意,那么姻缘树就可以感应到,那自然那张姻缘签就会主动呈现在谭韫之的面前。 谭韫之踟蹰站在原地,他明白主持的意思了,但他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顾相旬偏头看向谭韫之,见他咬着嘴唇一脸为难,轻叹一口气,刚想说不愿意那就算了,就见谭韫之慢吞吞、一步一步走向姻缘树。 主持师父笑眯眯让顾相旬暂时回避到屋檐边的凉亭处等谭韫之结束,顾相旬照做。 谭韫之抬头仰望高大耸立着的姻缘树,一阵风吹过,姻缘树上的姻缘签叮当作响,似乎在发出低鸣。 谭韫之的心中充斥着疑惑、不解,他想问问姻缘树,那个属于他的他究竟是谁? 可没等姻缘树作出反应,他的大脑自动给出了答案,那道熟悉的身影,低沉的嗓音,密切地关心浮现在眼前,谭韫之的心跳密集如鼓声,他怔怔看向眼前的姻缘树,明白了什么。 谭韫之深吸一口气,随即转身,抬步迈向主持师父:“师父,我已经不需要姻缘树的答案了。”因为我明白,无论姻缘树上的人是否是他,我早已认定他。 “阿弥陀佛,恭喜你施主,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主持从宽大的袈裟袖子里掏出一个木制的姻缘签递给谭韫之。 谭韫之微愣,接过姻缘签,抿抿唇直截了当翻转,看清字的那一刻瞳孔一缩。 “顾相旬和谭韫之留” 这是…他的字?!!他不会认错的,他写字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在最后一个字末尾点一个点,而他很清晰的看到了“留”字右下角那个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意识到这件事之后,谭韫之陡然捏紧姻缘签,看向主持的眼神带着无助、迷茫。 主持微叹:“谭施主,物归原主。终于,等到你了。” 谭韫之微微张口,小巧的喉结轻轻滚动,艰涩开口:“所以,我……” 所以……我就是“谭韫之”吗? 主持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点点头:“阿弥陀佛。” 明白这一点,谭韫之的眼眸有些湿润,他缓缓眨眨眼睛,原来,在这个世界感受到的温暖都是真的,他也不是偷走别人人生的小偷,他就是“谭韫之”。 “谭施主,万物本应有序,但尚且还未归位,希望你能找到那个企图破坏秩序的人,尽快驱逐他。” 破坏秩序?他能想到的只有……身负系统的余竹。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吗?这一切的真相又究竟是什么? 谭韫之攥紧姻缘签,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这一切的真相。 谭韫之学着主持的样子弯腰向主持行礼:“多谢主持师父。” 主持弯腰:“阿弥陀佛,去吧,顾施主还在等着你。” 谭韫之直起身点点头,将姻缘签小心翼翼收好,小跑往顾相旬的方向赶去。
第46章 吻 谭韫之和顾相旬二人坐在下山的缆车中,一时两人都无言。 在明白自己对顾相旬的心意后,谭韫之每每目光触及顾相旬都会觉得心跳加速,脸颊上的阵阵热意蔓延全身。 顾相旬主动打破沉默:“你,刚刚找到姻缘签了吗?”主持师父让他回避,在凉亭等待,他也就歇了想看的心思。 见谭韫之出来时面色如常,似乎没什么反应,他的心不由得一沉,谭韫之没有感应到姻缘树。 这个观点一旦在脑海中形成,他的心就越低落。 谭韫之听到顾相旬发问,有些紧张,下意识说谎:“没有。” 果然,顾相旬的脸色更淡,整个包厢陷入了低气压,无言的寂静再次蔓延。 “嗯。”顾相旬偏头看向窗外心情不是很好。 正等着顾相旬进一步发问的谭韫之等了一会儿,见他迟迟没反应,不由得抬头一看,顾相旬脸色很臭,开窍了的谭韫之心里企图疯狂暗示,喂,你继续问我啊?!你不问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察觉到灼热的视线,顾相旬回头,“怎么?” 谭韫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居然觉得顾相旬此刻的语气有些委屈?! 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谭韫之做了这辈子最冲动大胆的决定。 他迅速站起身,在顾相旬诧异的目光下,直白且热烈地将自己的唇撞上了顾相旬的薄唇。 顾相旬惊地下意识揽过谭韫之的腰,脖颈的青筋暴起,揽着谭韫之腰的手逐渐收紧。 谭韫之静静贴了一会儿又稍稍离开,红着脸,憋出一句话,有点着急:“你怎么没反应,我,我不会啊……” 这话一出,谭韫之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顾相旬有力的手臂直接将谭韫之揽到自己怀里,让他双腿敞开跨坐在他腿上,正准备进一步进攻之时。 谭韫之右手轻轻抵住顾相旬的胸膛,脸都涨红了,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羞涩。 顾相旬慢慢靠近,与谭韫之额头相抵,低声询问:“怎么了?” 救命,一下子就这么激烈吗??谭韫之欲哭无泪,他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 “我……”谭韫之张口还未说出话,就被顾相旬贴近堵住嘴,他惊的睁大双眸。喂!他话还没说完啊啊啊!! 顾相旬不管他,依着自己的想法急切想要撬开谭韫之的唇齿去捕捉灵巧的舌头,他亲密的用舌头抵着谭韫之的唇缝,仔细的探索着他的每一处角落,就好像他的嘴里有蜜一般,迫切的想要汲取一丝甜。 顾相旬好似在干枯的沙漠中行走的人,而谭韫之就是拯救他的那一汪清水。 谭韫之有些承受不住,感觉全身都使不上力,嘴里不停的发出唔唔声,抵在顾相旬胸膛的手试图推搡,只不过被顾相旬随手一抓,就变成十指相扣。 顾相旬稍稍退开,二人的唇齿间拉出一丝暧昧的液体,他喉咙滚了滚,沙哑道:“乖,张嘴。” 谭韫之红着脸喘着气,连忙摇摇头,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又被顾相旬看准时机上前再次堵住,顾相旬这次轻松地shen/ru了他,他精准着捉到了口中企图逃离的舌尖,更进一步紧紧缠绕上去,企图拉着谭韫之一起共沉/沦。 谭韫之被迫承受,闭上眼感受到顾相旬的来势汹汹,就好像他要将他一口吞下去般。 缆车包厢里的渍/渍水声响起,交杂着喘/息声,透露出暧/昧又靡/烂的气息。 谭韫之脑子发沉的想,为什么还不到站,缆车有这么慢吗?! 正这么想着,缆车到站的声音响起,顾相旬克制的从谭韫之的口中退出,伸出大拇指擦向谭韫之的嘴角,将刚刚的暧昧证据一一仔细抹去。 谭韫之还有些恍惚,顺从着顾相旬的动作站起,然后被牵起,呆呆地跟着顾相旬出门。 * 直到谭韫之被牵着坐到副驾驶,被顾相旬系上安全带,他的大脑还是混乱着。 顾相旬轻笑,也不出声打扰他,安静发动车子。 等谭韫之终于缓过劲儿,第一件事就是扭头控诉:“顾!相!旬!” 顾相旬转动方向盘,“嗯”了一声,连语调都和平时不一样,此刻明显透露着一点轻快,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谭韫之扣着手指,又想到了刚刚坐在顾相旬大腿上发生的一切,以及到后来底下的硌起,他的心一颤,脸上又染上几分薄红。 “太,太过分了……” 谭韫之抬起头,企图冷脸陈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顾相旬挑眉:“怎么过分了,说说?” 好啊,要他说是吧,谭韫之酝酿着语气刚要开口,又憋了回去,来回往复结结巴巴:“你…你不顾我的意愿,擅作主张,把、把舌头……伸进……” 谭韫之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消失不见,他的脸也越来越红,头也越来越低。 顾相旬是流氓吧?!表面看上去那么正经,实际上可恶至极!!流氓!!谭韫之捏着拳头愤愤不平。 顾相旬一眼就知道谭韫之在想什么,放低声音,语气诚恳:“抱歉……” 谭韫之一愣,呃,也没有那么严重,他刚想摆摆手,又听顾相旬再一次语气诚恳道:“下次还能这样吗?我会提前询问你的意见。” 什、什么?谭韫之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他迟疑的扭过头,看着顾相旬真挚的样子,疑惑的又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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