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祁焱才觉得自已有百分百的理由确定,沧琉温就是故意在玩弄他! “老师?” “别叫我!” 祁焱又羞又恼,心中对沧琉温的不满直线上升。 沧琉温果然没再继续,而是亲力亲为的将祁焱转了个身。 …… ??? !!! 祁焱无法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自已要被沧琉温玩弄坏了。 “老师,你……” 祁焱只穿了单薄的里衣,那一方凸起显得格外明显。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尴尬过! “走,你走!” 强烈的羞耻感让祁焱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站起身将沧琉温推出了门。 殿外的宫人看着被帝师亲自“送”出来的太子,不禁纷纷低下了头。 这怕是要出事哟! 沧琉温看着紧闭的殿门,呆愣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连几日,沧琉温都没再来过,但是有关他的流言却层出不穷。 比如,今日太子殿下挑了几名男宠,明日太子殿下又带着男宠们游湖泛舟。 诸如此类,总之就是,太子也喜好男风! 祁焱听进心里,恨的牙根痒痒,却整日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帝师,太子请您前去授课。” 这天,沧琉温终于想起了学习的事。 祁焱生气归生气,还是将仪容整理了又整理。 跟着全公公前往太子殿,隐隐可闻见丝竹声。 祁焱多嘴问了一句“,太子在做什么。” 全公公弓着身子笑说:“帝师去看看就知道了。” 进了殿,芳香扑鼻,不过却是暧昧的香气。 原本充满书香气息的宫殿,此刻更多了些风尘气息。 条条轻纱从房梁垂落下来,随着清风摇摆。 “吱呀。” 全公公小心翼翼地将殿门关起来,祁焱只能继续往里走。 透过薄纱可以看见殿中坐了两个人。 两个人??? 祁焱加快了脚步,大有一种捉奸的架势。 果然,沧琉温盘腿坐在地上,手握玉箫,轻启着唇将其吹响。 而一旁坐着一个白白净净,身段柔美的男子,正用他的纤纤玉手握着沧琉温的手指。 “对,就是这样,太子殿下果然聪慧,一学就会。” 那男子不光长相柔美,声音更是动人,柔软的腰肢时不时往沧琉温身上蹭去。 “你们在干什么!” 祁焱哪里还会忍得住,他只觉得自已快要气疯了。 那男子见有人过来,缩回了手,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旁。 沧琉温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招呼着祁焱坐下。 “我问你们在做什么!” 正在气头上的祁焱根本听不进去,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沧琉温抬了抬手,那名男子起身退了出去。 “老师为何发火?” 祁焱紧握着拳头,若不是看在沧琉温只是一介凡人,此刻他已经挥了上去。 “我教你的礼义廉耻,太子都忘了?该做怎样的君王,太子也忘了?” 沧琉温轻笑着站起身,祁焱这才看清,他穿着的居然是轻薄的丝纱。 “老师就是为这个生气的?” 沧琉温站在祁焱面前,弯弯的眼睛笑意盎然,祁焱不禁屏住了呼吸。 “太子现在所为,不是一个君王该有的。” 沧琉温挑眉道:“那什么才是君王该有的?我沧元本就盛行男风,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不是很正常吗?” 祁焱忽然有些语塞,他只是太子的老师,又不是太子的老子,凭什么管这么多。 更何况,上梁不正下梁歪,沧景阳都没说什么,他又怎么能多管闲事。 可是,不管,他做不到! “不行!那些人如何配得上太子!” 沧琉温:“那老师以为,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我?” 这一问,将祁焱的话彻底堵了回去。 沧琉温绕着祁焱缓步走着,因特意打扮过,腰封将祁焱的身形勾勒的十分曼妙。 沧琉温不禁咽了咽口水。 “连老师自已都喜好男风,为何我不可以?” 说起这个,又让祁焱想到那个尴尬的瞬间,羞红了脸。 沧琉温突然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近在耳边,“老师是只喜欢我,还是本就喜欢男子。” 祁焱紧张地握着拳头,沧琉温狡黠的眼眸明亮,让他心动不已。 可他要怎么承认他只喜欢他,他说不出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太子应该知道其中的道理。” 沧琉温眸色微动,眉眼间闪过一丝激动。 “老师只是担心世俗的眼光,而并非不喜欢我,对么?” 祁焱认命的点了点头,若他不这般承认,不知道沧琉温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有老师这句话,就够了。” 沧琉温突然凑到祁焱眼前,眼神中带着征服的欲望。 “学生必会如老师所愿。” 祁焱脱口而出道:“如我什么所愿?” 沧琉温眼底升起笑意,指腹摩擦着祁焱的红唇,然后凑了过去。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根手指。 “自然是老师理解的那种事。” 祁焱很想说,我不是,我没有!但看着沧琉温那张脸,又将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第155章 番外祁焱追夫记(四) 此后,两人的关系莫名的升温了。 人前,沧琉温依旧对他温文有礼,敬爱有加。 人后,沧琉温虽未动手动脚,但看着祁焱的眼神缠绵的很。 以至于,祁焱每次对这种眼神都闪躲不及。 这种暧昧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沧琉温冠礼那年。 “老师,温儿长大了。” 提起冠礼,沧琉温总是掩不住的喜悦。 祁焱一手翻着书,一手拿着戒尺,“嗯,太子心系天下,日后必定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君王。” 祁焱的心不在焉,引起沧琉温的不满。 沧琉温将戒尺夺了过来,不轻不重的在祁焱后背拍了一下。 “老师不高兴?” 祁焱自然是高兴不起来,先前他算出沧琉温冠礼那天,边陲小国派往使者前来观礼。 也就是那天,竟有人意图刺杀沧琉温,自此沧琉温命垂一线,沧元国运也由此衰败。 而沧琉温吊着条命,却也没活过二十五岁。 距离冠礼还有三个月,祁焱头痛的很。 若是他替沧琉温挡下一击,就再也不能以帝师的身份留在沧琉温身边。 若他不挡,沧琉温必然活不过二十五岁。 死局! “老师在想什么?” 沧琉温见他神色凝重,也不再玩笑,坐到了祁焱身旁。 祁焱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沧琉温关切的眼神,又一时心软了。 罢了,即使不能以帝师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留在他身边,只要他安然无恙,便也不算什么。 太子冠礼在沧元国极其重要,举国上下一片欢庆。 沧琉温忙于准备礼仪事宜,找祁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三天,五天,七天,半个月…… 直到后来,过去了一个半月之久,祁焱才终于见到忙碌的沧琉温。 夜里,祁焱正躺在床上,忽然听见门口有轻轻地叩门声。 起身开门,沧琉温满脸疲惫的站在门外,眼下乌青让人心疼。 这一个多月,他瘦了也长高了,脸部轮廓分明,身上的帝王气息也越来越重,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在看见祁焱那一刻,一切都荡然无存。 “老师,我想你了。” 沧琉温猛然扑进祁焱的怀中,闻着祁焱的气息才逐渐平息了数日的思念。 祁焱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后将沧琉温带进了屋子。🞫Ꮣ “太子怎么瘦了这么多。” 怪让人心疼的! 沧琉温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冠礼事宜繁琐,常常来不及用膳。” “宫人都是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提醒太子。” 祁焱端过今日膳房刚送来的糕点放在沧琉温面前。 “我这里也只有这个,你先将就吃点。” 沧琉温笑嘻嘻的接过,狼吞虎咽的吃着,让祁焱更加心疼。 “也不怪他们,主要是我思念老师,茶不思饭不想的。” 祁焱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瘦弱的脸庞。 沧琉温惊讶的止住了动作,这些年来,还是祁焱第一次对他“动手动脚”。 “太子要好生照顾自已。” “好。” 沧琉温吃饱喝足后,又乘着月色溜回了寝殿。 走到半路,沧琉温忽然顿住脚步,他知道祁焱也在身后默默地看着他。 沧琉温转过身时,眼眶微红,脸上还挂着泪痕,让祁焱的心猛然揪了起来。 沧琉温提步便祁焱奔来,他如今的身高与祁焱不相上下。 “老师,等我。” 说着,沧琉温第一次抛弃了礼义廉耻,轻柔的附在了祁焱的唇上,压抑许久的思念在此刻逐渐缠绵。 直到沧琉温离开,祁焱还呆滞的站在原地。 阿温…… 再见沧琉温时,已是在冠礼之上。 沧琉温一直希望祁焱可以参加他的冠礼,但祁焱空有帝师头衔,实际上并无势力,只能默默地退到角落里观礼。 冠礼庄重复杂,服制繁琐,祁焱甚至都在担心这一身衣服会不会压垮沧琉温的身体。 忽然人群中一个身影吸引了他。 那人站在距离沧琉温几步之远,低垂着头,但祁焱看的真真的,他的衣袖中藏着一把利刃。 看来行刺之人就是他了。 确定目标后,祁焱也没有了心思。 冠礼按照计划有序的进行,就在沧琉温躬身及冠时,忽然一阵明光显现。 祁焱顾不得其他,飞身上前将沧琉温推了出去。 而他的身后,插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有刺客,护驾!”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众人惊叫着逃窜。 那人见刺杀失败,正要逃跑,却被身手高强的侍卫抓了个正着。 沧琉温看着渐渐倒地的祁焱,疯一般扑了过去。 “老师,老师……” 祁焱躺在沧琉温怀中,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阿温,我终于也光明正大的保护了你一次。” 看着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沧琉温早已惊慌失措。 “不,我不需要你保护,老师,我还有一份礼物没送给你,你不能就这么离开。” 太医颤颤巍巍地提着医箱赶来,一看是祁焱,退堂鼓就已经响起。×լ 沧元国医术最好的人都觉得自已必死无疑,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有法子。 沧琉温见他们发呆,猩红的眼眸怒斥,“还愣着干什么,救不了老师,要你们全都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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