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不是说他住这儿吗?怎么等了一天都不见他,你是不是骗我。” “嘿,你这小儿,谁骗你了。这儿就是殿下的狐狸洞,你爱信不信。” “好了好了,我信,这不是等了一天,又饿又累,发发牢骚嘛。” 乌度着急白若启的腿,大喊道:“刘伯,你快来替我家殿下看看。” 两人迅速起身,直奔白若启而来。 玄逸更是直接拿开了乌度扶着白若启的手,自已代劳了。 乌度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以及那双搭在白若启胳膊上的手,当即就炸了毛,“谁让你碰我家殿下的。” 玄逸不明所以的白了他一眼:“都是男子,怕什么。” 刘伯拍了拍他的肩,好心提醒,“狐族的规矩,不可与外人发生亲密接触。” 玄逸皱眉看向乌度,“那他怎么可以?” 乌度挺了挺胸膛,颇为自豪,“我从小就跟着殿下,自然不是外人。” 玄逸默默地收回视线,“我不管,你扶得,我也扶得。”×l 乌度还要再争,白若启倒吸了口气,“再不进去,我真要冻死了。” 在玄逸的搀扶下,几人进了狐洞,但由于玄逸不太熟悉,总是走错岔路。 乌度不停地嘲笑他,两人争吵不休。 “殿下,您把衣服掀开,我给您看看。” 白若启正要掀开,乌度一把拦住他,“殿下,我看了转述给刘伯就好,名声要紧。” 刘伯无语地转过身,玄逸嗤笑道:“假正经。” 乌度对玄逸怎样都喜欢不起来,态度就更差了,“你,转过去!” 玄逸不情不愿地转过身,余光却一直往后面瞥。 “好了,刘伯,您可以转过来了。” 乌度放下白若启的衣摆,“殿下双膝皆有淤青,应当是今日跪久了的缘故。” 刘伯点头道:“好,我回头拿一瓶散瘀的药膏来,涂抹几日就无大碍了。” “有劳刘伯。” 几人开始有说有笑的聊了会,没人注意到玄逸脸色阴沉。 “谁让你跪的,你做错了事吗?” 乌度第一个冲上来挡在白若启面前,“我家殿下的事与你何干?殿下只是救了你,你若感恩就该离远一点。” 白若启拉住乌度的衣袖,呵斥道:“不可无礼,玄公子也是关心。” “来路不明的人,赖着不走,谁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玄逸沉着脸,默不作声。 气氛尴尬,刘伯拉着玄逸就往洞外走,“待会我就让人给殿下送药来。” 两人离去后,白若启无奈道:“你那样说话很伤人。” “殿下还顾得上别人,我说的是实话,他既然知道狐族传说,难保不会知道更多。北境寒冷刺骨,寻常人谁会到这儿来,他倒好,赖着不走。” 白若启摇摇头,不再说话。 第二日,天刚亮,白煜就派人来请,乌度忍着一同去了。 第三日,忍! 第四日,忍! 第五日,忍无可忍! 乌度忍不住抱怨道,“殿下,王上也太狠了,他要惩罚您到什么时候啊。” “大约是要等我娶妻后。” 乌度揉着自已发疼的膝盖:“刘伯的药还没起作用就又跪疼了。” 白若启好笑,“你不用再陪我去了,我自已的罚自已受。” 乌度强撑着站起身,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不行,我不能让殿下一个人受累。” “那个,我可以陪他去。”一个声音突然飘了进来。 玄逸探进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乌度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走。” 玄逸难为情地耸耸肩,“我忘了来时的路,我怕一出现,就被你们的人杀了。”𝚡ᒑ 白若启沉声道:“近日繁忙,倒是将你忘了,今夜就让乌度带你出去吧。” 乌度自然第一个同意,“好,我愿意。” 玄逸忽然跪在地上,面露难色,“实不相瞒,我来北境的确有心寻找狐族。我的母亲病倒了,大夫说没几日可活。传说狐族可以起死回生,我便想来碰碰运气。” 乌度气急的冲上前,“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们没有那个本事,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说不定还能见上你母亲最后一面。” 玄逸紧握住拳头,言词诚恳:“殿下救过我,不管成与不成,我恳请殿下帮我一次,我一定会报答的。” 白若启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乌度拖着玄逸往外走,“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真以为我们不会杀你。” 玄逸任由乌度拖着,也不挣扎。 “求殿下救母亲一命。” 乌度生气的捂住他的嘴巴,恶狠狠道:“别给脸不要脸。” 白若启却突然开口:“你能如何报答?” 乌度停住手,狠狠地剜了玄逸一眼。 玄逸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北境苦寒,若殿下愿意离去,可随我去广玉城,衣食住行皆由我玄府负责。” 乌度冷哼道:“这种小恩小惠也妄想殿下相救。” 玄逸紧咬着唇瓣,一双眼委屈至极。 他在赌,赌白若启心软。 白若启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叹道:“好,我可以给你起死回生的药。但事成以后,你不许再来北境,这便是对我的报答。” “为何?” “没有缘由,我狐族在此安身立命,不会离开北境。而你误入北境得我所救,已是幸运,但这种幸运不会有两次。” 说罢,白若启看向乌度,“将他带出去等着。” 乌度咬咬牙,又拖着玄逸往外走。 不多会,白若启拿着一个瓷瓶出来。 “这个你拿回去,以后莫要再来了。” 玄逸激动地接过,道谢时,却看见白若启苍白的脸,“殿下,你怎么了?” 乌度不管他的疑惑,立即将他拖走了。 白若启转身入洞,痛苦地捂住心口,靠在墙上,大滴的汗液不停滴落。 眼前渐渐模糊,心口处的渗出血来,染红了白衣。他怕一滴心头血不够,所以刺的深了些,没想到后劲这样大。 “殿下,殿下!” 听着乌度的声音逐渐清晰,白若启再没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就看见白煜深锁着眉守在床边。 而乌度则低垂着头,跪在旁边。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声不响的做了,当真是胆大的很。” 面对白煜的愤怒,白若启没有过多解释。 “父王,他不是坏人。” “蓄意接近,你怎知他不是坏人。” “我……我能感觉到。” 白煜被气的不轻,他一向很少对白若启发火。 “可笑,七彩冰心的力量一旦为外人所知,将你杀了剖心的时候,你还能感觉到什么。” 白若启默不作声。 白煜又看向乌度“那人往什么方向去了。” 乌度看了眼白若启,“广玉城。” 白煜站起身,冷冷道:“这段时间,你就在狐洞里好好反省。” 白煜走后,乌度哭丧着脸凑了上来,“殿下,您再不醒来,王上就要拔光我的狐狸毛了。” 白若启好笑道:“放心吧,只是拔毛而已,死不了。” 这下乌度更委屈了,“殿下怎么不去拔毛,殿下的毛发最是好看。” 白若启朝洞口望了望,“玄逸走了吗?” “走了,事到如今,殿下您还惦记他,莫不是你们真是命中注定。” “他,很有趣。”
第4章 带殿下回家 一月过去,白若启的伤养的七七八八,但仍然被禁足。 派去广玉城寻找玄逸的侍卫却一直没有音讯,连白若启都要怀疑,玄逸是不是假的。 乌度端进来一盘黑紫色的圆果子:“殿下,这是王上让人从广玉城买的,您尝尝。” 白若启拿起一颗,打量一番,“怎么吃?” “我也不知道,这是今天刚送来的。” “将外面的果皮剥去,里面的籽吐出来就好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玄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许久不见,他长胖了些,穿了一件玄色的衣袍,上面绣着金色暗纹,衣服下隐隐可见结实的肌肉,衬得他格外沉稳。 白若启正疑惑,一月不见为何差别这么大。 乌度却挡住了他的视线,警惕地看着玄逸,“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报答殿下的相救之恩。” 白若启不禁皱起了眉,“我不是说让你别再来。” 玄逸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若启,“我若不来,殿下还要被禁足到什么时候。” 乌度不悦道:“那也不要你管。” 玄逸无视他,走到白若启的面前,“殿下想不想离开北境。” 白若启摇头,“待在北境才最安全。” “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到殿下。” 白若启又细细的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番,果然,这次的玄逸,无论是服饰还是气度都与最初不一样。 “殿下,我说过您的衣食住行一应由我安排。今日,我就来带您走。” 乌度上前一把推开他,却发现玄逸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已的手,他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我跟你走,但你不能伤害狐族的任何人。” 听到白若启的回答,玄逸笑容更甚,“殿下,您不会为了今日的选择后悔。” 乌度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若启,“殿下,您在说什么?” 白若启不理他,看向玄逸,“我要将乌度带上。” “好。” 离开狐洞时,原本守在洞口的侍卫都倒在地上,白若启蹲下身探了探他们的鼻息,舒了口气。 “殿下,您救过我,我不会伤害狐族。” 看着玄逸正色的脸,白若启忽然问道:“你想怎么带我走。” “跟我来。” 一路跟着玄逸,来到了刘伯所在的屋子,却未见刘伯。 “此事不宜声张,我将他迷晕了。” 乌度冷哼一声,“恩将仇报。” 玄逸不理他,大喊道:“出来。” 从暗处走出来三只健硕的灰狼。 玄逸作了请的手势,白若启未曾骑过任何坐骑,摇头道:“我不会。” 玄逸笑容浅浅,“无妨,我帮您。”说罢,他忽然伸手将白若启抱起,直接放到了狼身上。 一气呵成,不给人思考的时间,乌度和白若启双双呆住。 “乌度,你自已上来,就照着殿下这样的姿势。”玄逸假装没看到二人别扭的神情,一本正经。 乌度敲了敲自已的头,自言自语:“我肯定做梦了,还没醒呢。” 玄逸有些不耐烦,“你走不走,我们可走了。” 乌度抓狂的大叫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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