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倒是挺好看的,你喜欢啊?” 何倩没多想,点了点头。 贾勇就蹿出去了。 “喂……你别乱来!” 但是何倩显然说晚了,贾勇已经摘了好几朵拿在手里,又跑回来,“送给我亲爱的宝贝~鲜花配美人。” “刚还说了小心一点不要乱来啊!”何倩抱怨了一句,但看贾勇笑嘻嘻的样子,声音还是小了下去,接过了花。 贾勇嘿嘿一笑,搂着何倩要亲。 何倩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架不住他死皮赖脸的,还是被他抱着亲了好一会。 弹幕里有观众说:【主播还挺会搞浪漫的,这房子看起来这么漂亮,不进去搞一下岂不是可惜?】 贾勇看见了,有些心动起来,就搂着何倩边亲边往房子门口走。 何倩一开始没注意,等察觉贾勇去推门的时候她一惊,连忙推他,“别乱来!” 贾勇一手牢牢搂着她,还不忘在她脖子上乱啃,一边推门一边说道,“怕什么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何倩的力气抵不过贾勇,就这么被他搂着带进了屋子里。 贾勇显然精虫上脑了,一进去什么都顾不上就去撩何倩衣裳。 何倩被他弄得直喘气,忽然感觉一阵强烈的被注视的心悸感。 她推着贾勇埋在自己胸前的头,努力抬起头来朝前看。 这一看就惊得“啊”的尖叫了一声。 “有,有……有人,有人!!” 贾勇也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何倩跳到旁边,朝何倩望着的方向看去。 却见这不大的屋子里,布置得跟个豪华卧室似的,到处都是闪闪发亮的装饰品。 正中间却有一张看起来非常豪华的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 第一眼看去,他们还以为看到了少年时期的晏尔。 但说不出哪里怪。 于是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小心翼翼又靠近些,再探头望去。 这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 这哪里是一个人! 这根本就是很多很多个人!!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由很多个人“拼凑缝合”而成的人。 因为缝合的技术很高超,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身体,四肢,脑袋,脸上的鼻子嘴巴,甚至那颗泪痣……可以看得出来全都是照着晏尔的模样找的。 除了他没睁开眼睛,不知道眼睛像不像。 这根本就是有人专门选取了别人身上和晏尔长得很像的部位,把这些全部拼凑在了一起,试图还原出第二个晏尔来!!! “这,这他妈得多变态……”贾勇喃喃。 何倩抖着嗓子道,“我们,我们快走吧……” 话音刚落下,却听一个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
第59章 骨为针血为色,要乖些 因着先前纵欲,后又不管不顾使用天赋技能打架,晏尔好容易积攒起的一点精气神又全部耗尽。 万小小给他治疗过后,他就昏昏沉沉的陷入半梦半醒之中。 那种疲倦到无法清醒,但又无法完全熟睡的感觉非常难受。 他也就在黑木寨副本,被阿央抱在怀里的时候能睡得好些。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太冷而阿央身上热乎乎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对阿央的气息无比依赖的原因。 就好像对贺兰亭也是如此。 虽然贺兰亭折腾他的时候不留情,但晏尔却很喜欢被他抱着入睡。 可惜贺兰亭也不知道要忙什么去,勾着他又戴耳朵又穿尾巴的做了那么辛苦的事,却还能忍下来不碰他,还把他丢下了。 晏尔睡梦中都觉得委屈,还浑身冰凉难受得慌,皱着眉蜷缩着抱住自己。 像是做梦又像是被自己遗忘掉的记忆,浓浓的雾霭和泛着青色的天光下,一条血黄色的大河缓缓流淌着,无数渡不过的亡魂在里面沉沉浮浮,或麻木着被腐蚀,或发出凄厉的哀嚎。 河的两岸绵延开来大片大片火红的花朵,越往深处,那花朵红得越深,甚至即将转变为黑色一般。 仿佛被无数鲜血一层又一层的浇透了。 只有花朵开到荼靡,不见半片叶子存在。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真奇怪,这是什么地方? 仿佛记得有人总在河的那一端等他,他时常会偷偷化形溜过去玩耍。 后来怎么没再去了? 那个人好像一直等了他很久很久…… “晏……” “晏。” 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裹挟而来。 冰冷的身体似乎被抱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晏尔仍旧闭着眼醒不过来,但紧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他都不知道他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白皙纤瘦的手指蜷曲着,毫无力道,但又分明让人感觉得到他在很努力的抓住对方,生怕对方走掉。 “他这样多久了?” 他好像听到有低沉带着冷意的嗓音在问。 回答的人声音模模糊糊的,浑噩中的晏尔分辨不出来了。 只觉得很难受。 骨头缝里的痒又伴随着他的虚弱而趁虚而入,他无力低垂着的脑袋努力的伸一伸,下巴抵着男人的锁骨去贴蹭。 “先生……贺兰……” 他听得男人似乎笑了两声,但笑里凉悠悠的。 “不叫你的阿央了么?” 脑子不听使唤,听到这句话,嘴巴里的呢喃又变成,“阿央……” 男人气笑了。 “私自偷溜,一走数年,回来就带回这么一身病骨。” “他有什么好?” “让你过成这样,还念念不忘?” “晏,我就是太疼惜你了……” 之后还说了什么吗? 晏尔听不到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了贺兰亭卧室那张大床里。 室内一片昏暗,熟悉的气息覆在他的身后。 “醒了。” 他欲开口回答,却猛地感觉后背一片刺疼。 这才惊觉他浑身,大概是从肩胛的位置开始往下蔓延,一片火热隐痛。 “唔……” 他难耐的弓了弓背,却被一只手压住。 “别乱动。” 背后的人似乎是跪坐在他身上,只是没有坐实。 垂着头说话的气息离他后背很近,温热的吐息洒在他皮肤上,激起另一种热。 随着贺兰亭话落,又一阵细密的刺痛感。 晏尔不是不能忍痛。 但是这种带着说不清别样感受的刺痛让他难以招架。 他再次“唔”了一声,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把脸埋进枕头中让自己屏住了呼吸。 热痛中又有丝丝凉意透进肌肤。 但那凉意维持得很短暂,像是什么融入了他的皮肤,之后就钻入骨骼,变成炙热。 原本压着不让他动的那只手又移到了他腰侧,说不清是为了固定他不让乱动,还是只为了摩挲把玩。 从点到线再成一片的刺痛热烫依旧在蔓延。 晏尔耐不住哼了几声,偏头把自己的口鼻从枕头中解救出来,声音沙哑轻喘,“您在……做什么?” 像是在他背上作画? 但不对,这更像是在刺青啊。 “给你刺青。” 晏尔诧异一瞬,又好像没什么好奇怪的。 “刺的,什么?” 他似乎一点儿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也像是乖得没有半点脾气似的。 不论是在床上被贺兰亭怎样摆弄,或者睡得好好的被痛醒发现对方莫名在给他刺青。 也只软绵绵的问一句“刺的什么”。 看似乖软可人,实则冷心冷情。 是了。 就算很多时候看起来再像乖巧粘人的小狗,本质上其实是狡猾的狐狸。 原本就是贪玩误入自家,被好看好吃的暂时迷了眼,于是就被圈养了那么一段时间。 但本质上并非是家养的,总是想回到外面,自由自在的。 不过当上过一次就罢了。 他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贺兰亭眼眸深邃极了,眼底丝丝缕缕的偏执阴郁,被掩藏在了他此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之后。 “刺了让你不论跑到哪里去,都无法忘记我的东西。” 晏尔感觉到他俯下身来,气息贴着自己耳畔,带着一丝凉意的什么东西轻轻扫过他的脖颈。 他扭头看看,才看到那是一条垂下来的金色眼镜链。 本就俊美的男人戴上眼镜,细细的镜链随着他的动作垂下来轻轻晃动的场景,完全让晏尔移不开眼。 贺兰亭作画的时候是会戴眼镜的。 这一点晏尔知道。 但是这是第一次戴这种有眼镜链的。 怎么说呢。 这种眼镜总感觉有点骚包。 戴在贺兰亭脸上,却展露出一种别样的性感来。 他又想挨上去贴贴了。 可是贺兰亭不让他动。 “还要多久啊……” 语气轻软中总像是夹杂着一丝撒娇,他惯常这么和贺兰亭说话的。 贺兰亭又直起身,安抚似的摸摸他的脸颊,“一会。” 一会又一会。 刺青的感觉挺折磨的。 何况那又不是单纯只是疼。 不知道贺兰亭用的是什么颜料,渗透进他皮肤之后,他总能感觉自己体内的蛊毒很骚动。 连带着仿佛自身周围的空气都越来越热。 但是贺兰亭摆明了就是在惩罚他,除了刺青并不对他做更多多余的碰触。 晏尔无可奈何,只能恹恹的趴着,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的熬着。 直至他怀疑自己要熬到地老天荒,终于听到一声,“好了。” 晏尔如蒙大赦,想要爬起来却被拍了一下。 “不要乱蹭,等一会。” 晏尔只能泄气的又趴下去。 随着他的动作,颈间的铃铛发出丁玲脆响。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被脱光,贺兰亭竟然依旧没有取下他的项圈。 他以前不这样的。 这次又是项圈又是刺青的,是因为被自己后腰处只有热起来时才会显现出来的刺青给刺激到,所以也执意要在自己身上留下记号么? 贺兰亭已经从晏尔身上起来了。 晏尔侧着头趴着,看他慢条斯理的收拾了刚刚给他刺青用的工具。 那像一根形状奇特的针,通体是玉一样的乳白色,中间空心,灌进鲜红如血的颜料后更是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那是什么?” “骨针。”取了自己身上的骨制作的。 就连“颜料”中,也用了大量自己的血。 贺兰亭只是回答,却没有让晏尔看看的意思,径直收起了针,又离开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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