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自己作为一个人类时游泳的画面倒是越发清晰了。 他还在努力的摆动着双手双腿……嗯?双手双腿?! 哗啦—— 晏尔被掐着腰,浮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咳咳……” 乌黑的发湿漉漉贴着额头遮住了眼睛,又被五指把全数的头发朝脑后捋去,完全露出了那双蕴满了水光,眼尾潮红的狐狸眼。 无数水珠从少年纤长的睫毛眨落,像是一颗又一颗晶莹的眼泪。 顺着额头滑过鼻梁和红唇的水珠太多,有些洇透那张漂亮饱满的唇,还有一些顺着下巴,坠在锁骨上,很快汇集在锁骨处那漂亮的小窝里,被洁白的肤肉衬出莹莹的光泽。 盛不下了,便会溢出来,顺着羊脂白玉似的漂亮胸膛蜿蜒而下…… 简直就是传说中所描绘的,出现在月夜下深山之中的精灵。 而最让人移不开眼的远远不止如此。 少年脑袋上还有两只毛毛耳朵,许是因为受惊还有怕水,可怜兮兮的耷拉着,偶尔下意识的抖动几下上面的水珠,显得甚是可怜又可爱。 身后的尾巴更是本能求生似的,缠绕上了那握着他的腰把他从水下“救”上来的男人。 明明就是这家伙使坏。 双手也好尾巴也好,却完全没办法松开这个罪魁祸首。 但是怎么会忽然化形了呢? 是因为刚才在生死之际强烈渴望变成人的原因? 或许贺兰这家伙就是要逼他化形所以才这么干的吗? 晏尔幽怨的望着贺兰亭,张嘴想要撒个娇,没想到一不小心又习惯性一声,“嘤——” 清清楚楚看到了贺兰亭眼底的笑意。 晏尔闭嘴惊艳。 能博美人一笑,社死就社死吧。 贺兰见到了蔫头耷脑的小狐狸,只觉曾经因为少年的那双眼睛而画出的无数只狐狸都远远不及面前这一只灵动。 “原来你竟是赤狐。” 他画过很多小狐狸,有时候不拘什么颜色,但画得最多的却是最普遍的黄褐色的狐狸。 没想到他的小家伙是一只赤狐。 怎么说呢,好像也不意外。 这样的颜色似乎格外衬他的脾性。 “怎么只有一条尾巴了呢?是因为上次那种以死脱身的游戏玩太多了吗?” 晏尔的下颌被男人指尖托住,温润的拇指指腹柔过他唇上的水迹,柔软湿滑。 贺兰亭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他狐狸精的设定,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而且还为他明明死了又活过来还找好了理由。 再没有比这更贴心更为鱼塘主着想的鱼了吧?! 晏尔眸底微光闪烁,伸出嫩红舌尖轻轻掠过贺兰亭的指尖,水光潋滟的狐狸眼似含情似撒娇,少年音色清越悦耳。 “才没有,上回那是不小心着了那杀人傀儡的道,失足摔下来的。”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上半点心虚都没有,“要不是我舍了一条尾巴,现在你就见不到我了~” 舌尖的柔软不可思议,被轻轻撩过的指尖上留下的触感和余温仿佛经久不散,甚至那点微末却无比诱人的触觉瞬间牵引了自己所有的神经末梢,点燃了四肢百骸里所有血液。 眼镜沾了很多水,所以遮挡住了贺兰亭此时的眼神。 但即便如此,晏尔也能感知到他现在的眼神一定挺可怕的。 因为他的气息变了。 托着下巴的手抚过下颌线,来到了他的后颈,扣住了他纤细的颈项。 另一只手由握着他的腰侧改为扣住了他的后腰。 晏尔被力道带动着,与贺兰亭再度贴近。 因为刚才受够了“穿毛衣”落在水里的苦,化形的时候无师自通的没有用皮毛幻化出衣服,此刻少年浑身都是光裸的。 贺兰亭倒是穿着。 他在古堡的时候穿衣服就很讲究。 虽然并不是时刻穿着正装,但也每一套都精心搭配且品质极佳。 此次他穿着依旧让人挑不出错来,虽是简单的衬衫款式,那布料却如同用月光编织的一般,此时沾了水,衬衫全都贴在了身上,竟若隐若现的透出了衬衫底下的风景。 贺兰亭绝对不能形容为肌肉发达,但也绝对称得上线条完美,力量感和爆发力一看就十足。 此时两人贴这么近,湿了的衬衫作用几乎于无,无论是他身体的触感还是温度,对于晏尔来说都无比清晰。 他身体很暖。 在这寒冷的深潭中,让本就常年手脚冰凉的晏尔更加忍不住想贴近取暖。 更不要说他的腰劲窄有力,若隐若现的胸肌和腹肌在水面照射出的光线和湿透的衬衫下形成性感又张力十足的阴影沟壑,让人只想用力扒开他的衬衣,亲手甚至亲口品尝一下那些惹人心痒难耐的弧度和肌理。 晏尔合理怀疑贺兰亭这狗男人不但是要逼他化形,也是借故湿身勾引他。 眼看着小家伙的目光变得越发放肆,直勾勾的不断在他身上游走,一副恨不得把他扒了的色眯眯模样,贺兰亭勾了勾唇。 他扣着晏尔的后颈迫他仰头,摁住他后腰的手用力,让两人毫无间隔的贴在了一起。 什么触感都很鲜明。 无论是胸肌的硬度,腹肌的硬度,还是别的硬度。 晏尔被抵着有一瞬间头皮发麻的感觉,宛若有细小的电流一路窜到尾椎骨。 说不清是爽还是不爽的喟叹出声,唇才微张,就被低头的贺兰亭含住了。 血色的月光倒映在水面上,像是为潭水中的两人披上了红色的纱。 水面有涟漪一圈圈荡开来,轻微的哗哗水流声掩盖住了其他细小却深而粘稠的水声。 似是有游鱼在水中追逐嬉戏。 起初只是荡起涟漪的水面逐渐变得动荡而沸腾。 伴随着潭水涌动拍打的哗哗声,似乎有铃铛声夹杂其间。 连贯且有节奏的。 由一开始的还算和缓到响铃越来越急促。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 【老婆你还好吗?】 【当我正对着堡主大人的湿身画面无法自拔的时候,眼前一黑,屏幕上我只能看到自己猥琐傻笑的脸!!啊啊啊他妈的!!】 【我以为贺兰大人这波家庭暴力在第一层,老婆马上就要没了,没想到原来堡主大人已经在了大气层……我魂都没了!!】 【老男人太心机了!!阿央你快来呜呜呜……】 【美少年来了没用,要叫就叫涂真大人啊!涂真大人才是贺兰的克星啊!】 【会还是你们会磕!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晏晏老婆的感受啊?再来两条鱼,这水潭不得沸了?】 【呜呜呜呜,我老婆好白好诱好漂亮,我老婆的老攻好性感啊啊啊!】 【我眼前的黑不叫黑,但你说的白是什么白?敢不敢给我看!】 【有鬼大佬你还在吗?该不会已经去百鬼夜行了吧?但是感觉你这次别想见到晏晏了。】 果然,你床底下有鬼并没有冒泡回答。 看来真的已经去百鬼夜行无疑了。 大家对金主爸爸深表同情。 也都做好了这次直播间会黑到最后的准备了——毕竟百鬼夜行整个庆典的时间也就只有十二个小时,天亮以后就结束了。 就这么点时间,够贺兰亭玩几下嘛~ 但显然,哪怕他们一个劲在直播间口嗨叫这个叫那个,但谁都没有想到,真的会有正主到来。 觋央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观众们呆住一瞬,然后就是满屏的尖叫了。 险些连整个画面都被挡住。 好在大家很快反应过来,控制住了内心的土拨鼠,停下了“啊啊啊”的手。 画面上,苗族美少年一身的银饰在这种血月、深山、幽潭的环境下,简直充满了神秘的美感。 他站在潭水边,周围草地中都是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 乍一听还以为是风吹过草地的声音,也不觉得可怕。 但仔细听去,总觉得那是成百上千的不知名生物摩擦着草地正在躁动的异响,已经急不可耐要从黑暗里挣脱,吞噬掉些血肉才能得以平息。 【嘶……·玩蛊的人,真的对害怕虫类的人极其不友好。】 【还有密集恐惧症的。】 【不害怕虫子的人也会怕的好嘛!!】 【阿央美人你不要这么阴森啊啊啊,人家堡主大人都知道湿身诱惑,你快点支棱起来啊,不要浪费了你的美色!】 【所有鱼鱼中,阿央你最美!不要怂,就是干!】 观众热血沸腾,极尽怂恿,看热闹不嫌事大。 水里的晏尔很努力的挣扎着想把自己沉下去些,但总是被贺兰亭恶劣的提上来。 当然了,抛开他其实本就没什么羞耻心不谈,贺兰亭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 他不会真的让觋央看见什么他不该看的。 但晏尔不知道啊! 晏尔觉得,饶是他很清楚这些个切片身上都有同出一脉的恶劣因子,也从没想到他们能无下限到这种地步。 要不你们还是把我杀了吧 ̄- ̄
第115章 也该到新前任出场了吧(虽然其实也不是没出过场哈) 这么羞耻无下限的情景,晏尔只能选择当一只鸵鸟。 他把头深深埋在了贺兰亭的肩窝里,所以也没有看见觋央复杂的目光。 “你食言了。” 觋央却没有如同晏尔和观众们猜测的那样,一来就大打出手。 什么食言?什么玩意? 觋央和贺兰亭之间又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吗? 晏尔抖了抖,只觉得自己腰好疼。 一个坏家伙就已经让他无力承担了,这要是两个坏家伙联合了,那他真的腰离家出走算了。 小狐狸埋着头当鸵鸟假装自己不存在,但是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却悄悄的竖了起来。 是的,他以为他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 却不知道两个男人望着他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 那小耳朵抖啊抖的,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定是又在寻思什么坏主意。 贺兰亭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偏过头不留情的含着他的耳朵尖尖咬了一口。 晏尔:…… 你妈的! “是你先毁约。” 贺兰亭咬完了耳朵,好整以暇的抬眼睨着觋央,“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那就是没得谈了。” 觋央真是人狠话不多,招呼都不打就发动了攻击。 成千上万的毒虫从草丛中蜂拥而出。 毒虫之中还有毒蛇。 这场面,谁看了不喊一句“卧槽”! 贺兰亭掐着晏尔的腰没有动,但黑暗中无声无息的冒出来一只人偶。 人偶战力虽高,但毕竟觋央使用的是虫海战术,它要应对也是相当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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