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莹,我的同伴,在行宫里。” 塞莹,那个为了救染上恶性传染病的弗兰朗死去的女孩,那个弗兰朗深爱的女孩,还存在于现世。 “她拿走了我的玉珠。” 隐约有什么苗头被抓住。 戴文德:“玉珠可以救人?” 水汽浮起,塞林眉眼清冷矜贵,宛若不可触及的梦境:“生万物。” 神性围绕在塞林周身,戴文德不动声色垂眼,那点阴暗的想法作祟。 如果神也会堕入情|欲,拥有人类的爱恨别离,那该是多么美丽的杰作。 “弗兰朗曾经生过一场病,无人能治,你的同伴救了他。” 戴文德逐渐理清头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弗兰朗将玉珠占为己有,把塞莹囚禁在行宫。 他知道塞林未必懂情感,引诱他有交易的成分在。 不过也没关系,是他心甘情愿,总要清楚塞林想要什么,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满足,而他理所当然也会收取回报。 宽阔的手掌沿着光滑的肩背往下,灼热烫人,哗哗哗,水面忽然晃动,塞林抓住那只手,抬眼面对戴文德。 “何时何地,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戴文德反握住塞林俯身逼近,像一位虔诚的朝圣者。 可朝圣者本该是带着敬意和纯洁的,与之相反,他的眼中满是野心和侵略。 实在恶劣。 塞林神色平淡,既不害怕也不退却,手指轻触英挺的鼻梁,最终点在浅薄的唇上。 目光交接,含了欲念的火被引燃,戴文德又离近了几寸,塞林看着他,似乎有无限的包容和耐心,这彻底唤醒了藏在戴文德心底的那头野兽。 呼吸交缠,吻得深重,戴文德拥着塞林密不可分,隐隐约约水声传来,就算衣袍被浸湿他也毫不在意。 神明与人类在这个荒唐的夜晚做了一个交易,命运的羁绊就此开启。 ——《梦蓝月夜》下卷·上 . 镜头来回拍了八次,随着李然比了个OK的手势,林清鹤了然,这条过了。 他舒口气,准备去卸掉妆容,场地一下子人多了起来,还都把他包围着,李然带头走向他,他有点懵,没搞清这是什么情况。 直到钟雨扬起笑容捧着二十几寸的蛋糕越过众人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笑着祝他生日快乐,拍手唱起生日歌,手舞足蹈,热闹与欢快漫延。 那些面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无比熟悉,一起合作,一起坚持,在剧组里训练,为展现最好的镜头而奋斗,他们都真诚亲切,温暖在心里流淌,林清鹤忽然有些感动。 钟雨起哄道:“李哥昨天就跟我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要给你一个惊喜,让我们先假装不知道,林老师有没有感受到大家的热情啊!” 有人附和道:“我也是第一次在组里给别人过生日,别说,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以前从来没有这种经历,这个剧组里的大家都很友善。” “是啊,大家都很简单。” 林清鹤带着笑意真心感谢:“谢谢李哥,谢谢大家。” 看着林清鹤从一无所知的新人到日益进步,李然很是欣慰:“把蜡烛点上,咱们让寿星许愿啊。” “许愿许愿!” 苏子菡接过打火机,蛋糕上插了五根蜡烛,两根代表二十岁,三根代表三岁,蜡烛被点燃,她开口说道:“清鹤,许愿吹蜡烛吧。” 林清鹤点点头,双手合拢,闭上眼开始许愿,周围安静了下来。 一片寂静中他默念。 希望《梦蓝月夜》顺利杀青。 希望身边的朋友和粉丝所愿顺遂。 希望他事业有成...... 岑先生平安,喜乐。 蜡烛被轻轻吹灭,鼓掌声一阵热烈,仪式才算是完成。 李然揶揄:“拍照的拍照,拍完分蛋糕了!” “分蛋糕咯!” “纸盘够不够?” “没关系,不够还有多余的纸杯。” “得让寿星主刀,林老师餐刀给你。” “我想多加点奶油行吗?还有水果片。” “没问题哈哈哈哈,林老师会给你切的。” ........ 分完蛋糕和大家聊笑一会儿,林清鹤从喧嚣中脱离。 他到现在还没查收过手机信息,不知道是不是错过某些消息。 第六感总是精准。 岑寒:得空的话,可以占用你的黄昏时分么? 岑寒:想陪你过生日。
第48章 合照 消息是一个多小时之前发过来的。 林清鹤先回了句抱歉, 刚才在工作,没有看手机,然后垂下眼思考该怎么给出邀请的答复。 那边几秒后显示正在输入。 岑寒:没关系。 岑寒:今天的工作内容应该结束了。 林清鹤:结束了。 许是跟大家谈笑之后心情不错, 他和岑寒聊天兴致勃勃。 他发了一张跟大家的合照:拍完那场戏本来要去化妆间,大家忽然围着我,等钟雨抱着蛋糕走到我面前才幡然明了。 林清鹤:李然导演给了我一个惊喜。 两人聊天逐渐偏向日常, 距离一步一步拉进,偶尔也会调侃几句。 这种变化让人喜闻乐见,试探并没有被排斥,相处自在融洽。 岑寒这几天公事繁忙, 章华自从得知他的心思就对林清鹤比较关注,提前两天告诉他林清鹤的生日就在最近。 于是再繁忙也要抽时间, 岑寒临时加班处理事务, 空出今晚的行程。 祝福林清鹤的人有很多, 但独一无二的那个才算不枉,当面和林清鹤说生日快乐, 当面送生日礼物。 岑寒:李然导演有心。 岑寒:所以,林老师要不要给我个机会? 林老师都叫出来了,林清鹤脑海里勾勒出岑寒说这句话时的姿态,应该是收敛了平日里矜贵的气场,眉眼舒展,含了不羁的笑意,让人无端觉得容易接近。 不管怎么样好像都说不出不要两个字,既然如此, 那就顺应本心。 林清鹤:我跟席念讲一声今晚就不在酒店里吃饭了, 出行不便,还要劳烦岑先生来接我。 岑寒心情愉悦:酒店停车场见。 做好约定, 林清鹤折回去尝了蛋糕,又和李然他们闲谈一会儿,换完装准备离开拍摄场地,大家都认为他有别的安排,也就友好告别。 席念路上问他晚上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把琳姐叫过来聚一聚之类。 “可能聚不了。”林清鹤摇头,“岑先生提前定了位置,让我在酒店等他。” 席念先是短促哦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拖着语调长啊:“岑寒哥约你吃饭。” 那语气实在不正经,林清鹤温和笑笑:“怎么了,这副语调。” “没有没有。”席念晃着脑袋,故意眨眨眼,吐露压在心底的疑惑,悄声开口,“就是我想了解一下,你和岑寒哥是不是.......嗯......” 她的话只到一半,但意思却很容易理解。 林清鹤微怔愣,席念居然看出端倪了,他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问道:“艺人会不被允许谈感情吗?” 席念没料到会被问这个问题,斟酌开口:“也不是,分情况吧,其实谈可以谈,圈内有公开的情侣,就是如果在上升期谈恋爱可能会对事业有些影响。” 话锋一转,她侧面提示:“但这不绝对,比如江年和席宴情况特殊,没法公之于众,只要注意别被发现就行。” “这样。”林清鹤点了点头,回到刚才的话题,“一切顺其自然,我会把私事和工作分开,不让大家为难。” 他跟岑寒的关系没有定性,虽然岑寒为人很好,但常言世事无常,在不确定之前还是不要声张,他给不了席念准确的回答,但可以保证会谨慎小心。 席念安慰道:“称不上为难啦,清鹤哥你现在星路顺畅,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忧,无论如何岑寒哥肯定不会允许你出意外。” 林清鹤笑笑不语。 . 西京北海公园是有名的世家消费场所,这里星级酒店靠岸而立,随处可见高档餐厅。 独具一格的城堡式建筑,小道上繁花点缀,再远些碧蓝的海面上停泊了游艇和船只,不时有海鸥歇脚。 黑色轿车行驶进望海路,泊车员已经等候在原地,见到车牌号立即上前礼貌迎接。 副驾驶门被打开,林清鹤弯腰跨出车室,戴着口罩和帽子,稍微低头的角度连眼睛也遮挡住了。 他走在岑寒身侧,间隔不远不近,中途没有其他人,乘着电梯上了二楼,空间豁然宽敞起来。 “岑先生,您预定的位置在那边。”服务员扬起微笑,穿戴整洁,伸手往靠窗那边示意。 “嗯。”岑寒看向林清鹤:“过去吧。” “先前说请你吃饭,奈何总是不凑巧,现在又要差一顿了。” 林清鹤注意到被接待的客人好像只有他和岑寒,大概率是清过场。 “什么时候请我都是乐意的。”岑寒替林清鹤拉开凳子,接着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对坐靠背,点了点下颔轻笑,“来日方长。” 用餐的地方装潢温馨雅致,柚色系木质地板一尘不染,在暖光的照耀下清爽明亮。 餐桌上摆放了雏菊和洋桔梗,碗碟亮洁如新,一面开阔的落地窗将海岸的风景收纳。 钢琴曲缓和轻盈...... 只要在这里,氛围都被镀了几分暧昧。 林清鹤没有像以往那样转移话题,而是迎着岑寒的视线浅笑响应:“也对。” 因为提前预定的缘故,厨师只收到一张菜单,服务员很快端着菜品过来,打断两人之间的交流,岑寒慢条斯理落座,眸光更深邃了些。 杯子里斟了红酒,餐盘也被布好,临走之前服务员说了句林先生生日快乐,用餐愉快。 于是诺大的空间只剩林清鹤和岑寒。 “母亲去世后我很少再过生辰。”时隔这么些年,林清鹤没曾想还会有人专门为他贺生,前有李然导演他们,后有岑寒,不禁让他回忆起在靖城的时光。 这本是件伤心事,但听出倾诉的意味,所以岑寒问起原因。 林清鹤解释道:“算起来我和母亲更亲近些,每年那天她总是会为我做一碗长寿面,带我去夜市游玩,后来她惹上风寒身体越来越差,避免睹物思人,我就不爱过了,下面的人也不再提及。” 加上林峰本就对他不喜,生不生辰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说完他笑着补充一句:“时过境迁,现在觉得其实热闹点也好。” “以后每年都会很热闹。”岑寒的嗓音能听出宽慰人的意思,“你的母亲应该也会高兴。” 林清鹤附和:“如果她知道的话会吧,她是位很好的人。” 不好怎么会教出林清鹤这样出挑的后辈。 岑寒:“能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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