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魏观依旧是那样高傲的性子,从来都是不愿意与他商量分毫。 “很可惜魏观,我不喜欢你。之前我们还是朋友但是现在不是了。” 雪时说这话时语气冷淡,可转瞬间你他对上幺幺之后又有了笑容。 魏观听到雪时直接说出那句话之后,心中还存有的侥幸全部都烟消云散,心中忽然窜出一把火。 他想要喊住雪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开口说话,嘴巴就像是被针缝起来一般。 想要说些什么,却让他的心开始痛起来。 雪时不知道的是魏观没有得到雪时回来的消息时,为了不错过,他会每天都来这里看看。 无论是春夏秋冬,他守着这里,就像是守着自己和雪时年幼时的回忆。 可是这些全部都是无用功,魏观应该早都知道,自己做的在不被人知道不过是慰藉自己,被人知道也不过是徒增厌恶。 魏观心有不甘。 爱人时许多人总是会爆发出无尽的勇气,哪怕雪时刚刚那番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但是魏观不愿意放弃。 于是走在不远处的雪时只能在听到脚步声往后看时,被魏观一个猛抱。 魏观紧紧抱住雪时,不让他动弹分毫。 丝毫不畏惧身旁的萨摩耶的狂吠,只是眼睛鼻子忽然酸起来,说的话确实恶狠狠的:“雪时,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就像是以前,不好吗?你欠那个男人的我可以帮你还。操,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强迫你分手!” 只是这番话传到雪时耳朵里显得有些可笑。 男人抱得很紧,仓促跑步,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到雪时的脖颈。 有这么一瞬间,魏观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高三,雪时被他藏在身后,他们仿佛真的成为了一队天生的情侣。 就像现在。 但雪时说出的话却是将魏观最后的幻想打破。 “魏观你是不是有病?”雪时想要挣扎开,却发现没有丝毫作用,反而抱得更紧,“如果你愿意你完全可以把我绑回家。可是这有什么用呢?魏观?” “我不会喜欢你,你将会是一个患得患失的狗,整天围着我转却得不到骨头,”雪时被魏观骤然收紧的手臂疼的斯了一声,“更重要的是,孟亭安会来找我的。” 直到说出这句话,魏观那双眼睛死死盯住雪时。 那双眼睛里面有怒火不解以及愤怒悲伤,魏观在此刻奇异地幻化成了可怜的淋了雨的小狗。 可雪时只觉得好笑。 “不要提孟亭安。”魏观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力道越来越大。 此时此刻,魏观恨不得自己能把雪时融进自己的身体,这样自己既能和雪时在一起,也不用听他说出那样气人的话。 雪时又开口:“魏观,你不介意我和孟亭安上床吗?我和他已经亲吻不知道无数次,都是我自愿的。”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魏观回过神来,发现雪时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当初那个吻雪时并不情愿。 一瞬间魏观那逐渐建立的一点信念彻底崩塌。这几年魏观都是靠回忆这么一个亲密又缱绻的吻支持着他。 可这句话出来之后,那些魏观认为的糖霜全都变成摧心的毒苹果。 想吐出来却又舍不得。 魏观的怀抱渐渐松开了。 只是他的语气不再凶狠,转过身,有些艰涩地说:“抱歉,雪时。” 这句雪时需要好久的道歉到了这辈子才出现,雪时忽然有些古怪,他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魏观那略微颤抖的背影,最后带着幺幺离开。 当魏观感受到雪时彻底离开之后,早已经泪流满面的他忍不住蹲下。 心中百转情绪牵肠,可是能解的人却不愿再看到他一眼。 泪眼朦胧中,魏观忽然看见自己眼前出现了还是小时候的雪时,那双大眼睛虽然依旧淡漠,只是此刻却走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哭了?”缩小版的雪时似乎有些焦急。 最后看着男人还在哭,只能把自己藏起来的糖递给眼前的人。 魏观愣怔地接过糖,雪时却在下一刻消失不见了。 流着泪的魏观哑然,低头一看,手中哪有什么糖,只有自己抓到的眼泪。 这一出来得奇怪,似乎是幼年的雪时也来和自己告别。最后魏观只能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只是泪水却让魏观显得古怪无比。 恍惚青梅竹马,倒落得终生不再见。 * 一眨眼雪时回国已经快一个月了。除了刚开始遇见了顾望京和魏观,雪时倒是没有遇见其他人。 国内正值暑假,天气炎热。 雪时不怕热,但是幺幺怕热,雪时的房间并没有装上空调,到最后幺幺只能送到孟亭安那边去养。 更重要的是雪时差了三年的学习课程,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而贺老在得知他回来之后有询问过雪时到底想怎么做。 雪时自然想要继续完成学业,期间能否和贺老在一个团队也是他的期望。 只是没想到贺老约他出去聊一聊,雪时好好准备一番,但到了地点看到是一家咖啡店之后他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最后雪时拿出手机给孟亭安发了一条消息,随后敛眸将手机放了回去,推开了门。 服务生问他是否有预约,雪时将贺老的名字报出来,随后那个服务生把雪时带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雪时刚坐下没多久服务生就拿了一杯拿铁过来,轻声说:“这是预订位置的人为你点的。” 雪时轻轻点头,随后结果。只是他并不喜欢咖啡,反而是拿着勺子在那里捣鼓。 看了眼时间还有几分钟就要到了,雪时往外面看了一眼,却见一辆宾利停在了附近。 雪时的眼睫颤了颤,随后将拿铁推开他的位置,之后便沉下眉眼。 贺临亓骗了自己。 果不其然,贺临亓匆匆赶来,身上还穿着一身西装,面上的表情却很好,仿佛是即将要见什么人。 推开门贺临亓往整个地方一扫,就看见雪时坐在床边。 当初雪时被孟亭安带走,贺临亓本以为自己不过是生会气,何必跟个小年轻一样动了真格。 只是没想到这几年不见,贺临亓倒是一直记着雪时,那病怏怏的样子时常让贺临亓记着。哪怕他并不是认为自己还对他有兴趣。 但当贺临亓知道雪时从国外回来之后却莫名动了些心思。 当他知道他的父亲还和雪时有着联系之后,他又动了别的心思。今天这出就是他的手笔。 而贺临亓来到咖啡馆,只看见雪时穿着淡蓝色的衬衫,袖子被挽上手臂。若是常人穿蓝色衬衫总是穿不出它的气质。 现在穿在雪时身上倒有了几分味道。一截雪白的后脖颈,微微低头,拱起一点清瘦的骨节。 比起之前病怏怏随时要倒下的样子,这么一点既健康又带着莫名病容的样子更让贺临亓心动。 之前贺临亓还怕这趟白跑,现在倒是不用担心。 雪时心平气和地看着贺临亓坐在了他的对面。男人又摆起以往那应对万人的笑脸。 只是现在有些狎昵。 雪时讨厌这样的打量,于是他抬头直接说:“你找到到底什么事情?” 贺临亓看着雪时面前那杯动都没动的咖啡,伸手拿了过来,随后喝了一口。 雪时皱起了眉,说:“贺先生,请问到底有什么事情?” “雪时,”贺临亓挑眉,眼神带着深意地问,“你和孟亭安在国外待得怎么样?” 雪时沉默,那双长直的睫毛颤了颤,并不想回答贺临亓这个问题。 于是贺临亓终于好好回答了雪时的问题:“我不能找你聊聊天吗?我父亲的性子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他已经决定带你了。” 得到预料中的回答雪时就并不打算浪费时间了,于是他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有离开座位,贺临亓便拉住了他的手腕。 比起前几年的手感,现在的雪时肌肤更加滑腻,也更加健康。 贺临亓莫名地想,孟亭安把雪时照顾得还算不错。 “贺临亓,你到底想干什么?” 雪时没有给贺临亓好脸色。上一世雪时不能找工作就是因为他。 压死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为的就是帮顾望京出气。 可是现在反而不再围着顾望京转,反而对他纠缠不休。雪时已经因为贺老是他的父亲而强力忍耐住对他的厌恶。 现在又做出这样的举动。 而贺临亓感受到自己抓住的手腕被挣扎开,那双平时总是淡漠的眼睛此刻却带上一丝愤怒。 贺临亓想要好好欣赏,但是不得不给出一个答案。 “孟亭安帮了你多少?”贺临亓忽然有些后悔,要是当初没那么早放弃,那么现在养着雪时的便是自己。 雪时会换一种语气和他说话。 雪时心中恶心,他当然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看了贺临亓一眼,说:“和你没有关系。” 只是贺临亓依旧不愿意放雪时走,他扫了雪时几眼,那长直的睫毛在眼皮上晃呀晃,他忽然想伸手碰一碰。 但是显然不能让他如愿。 就在贺临亓以为自己即将碰到雪时的睫毛时,另一个忽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动作。 雪时抬眼一看,发现是孟亭安。 比起贺临亓,孟亭安虽然年轻,但是气势比起来并不比贺临亓差,甚至在某些方面更胜一筹。 比如现在,孟亭安挡住之后拉住雪时的手,随后轻声说:“贺总,人我就带走了,你慢慢喝。” 半点废话都不说,只是贺临亓察觉到男人眼底而那点愤怒。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爆发出来,反而隐忍着,随后将雪时带走。 但出了门,雪时被孟亭安带到车前。 “没有事吧?”孟亭安垂眸看着雪时,“你发消息给我我就赶过来了。” 雪时摇摇头,最后只是和孟亭安往车上坐。 车子开到一半,孟亭安忽然开口:“你想要去看看幺幺吗?” “可是你不是还要回去工作吗?” 雪时不是没有看出来,孟亭安显然是还在公司就被他的消息叫过来,现在话要陪着雪时去看幺幺,可能会耽误孟亭安的工作。 但是孟亭安显然不在意,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半路回家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雪时明白孟亭安的另一层意思。 他们以这种关系待在一起雪时还从来没有去过孟亭安的家。 于是孟亭安便带着雪时往自家走去。 其实并没有很大区别与李家的装横相比,只是草坪很大,雪时看见幺幺的时候他正在被佣人逗着在玩飞盘。 只是幺幺一看见雪时和孟亭安之后嘴上叼着飞盘,兴冲冲地跑到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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