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第三点后半段—— 一本相关书籍的制作与完善,如果和以前一样,仅由一个人来完成,那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可如果由使用天机的所有人一同来完善,每个人的工作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们需要做的,只是去确认这个知识点的对错,工作量大大减少,甚至方觉还提出,哪怕这个确认工作,也不一定需要他们自己人来完成,甚至可以开辟出一个分区,让使用者去验证。 方觉深藏功与名。 这就是人人可编辑的百科的力量。 总而言之,宝典到底还是上线了,不过一开始名声并不大好,不过方觉并不担心,以物识物都出来了,那逐步加上购买渠道还不是轻轻松松,随着时间愈久,宝典的实用性只会越来越强,未来整个网购也不是不可能,他们只需要尽可能保证这些信息的真实性就行。 随着宝典面世,找方觉的阵法师倒也不少—— 但、哪怕要招“码农”,也得搞点面试不是,以往的面试题都是由几个已经学有所成的修士来负责,现在嘛…… 作为白嫖“糕手”,方觉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一番操作后,几个“面试者”就戴上专用天机,进入了他们的面试题,与考官相遇了。 为了他名声考虑,方觉还花信仰值给自己搞了点伪装,假装“我不是我”。 他笑眯眯道:“欢迎大家参与此次面试,本轮面试题目是大家通力合作破解眼前待会看到的阵法——” 有一名面试者就问:“那阵法破解,又算谁通过呢?” 方觉道:“大家应该知道,方子小食天机分部的招聘并没有说只招几个,只要大家在面试过程中对能够提供有关此阵法的有效信息或者有效的破阵举动,都可以被录取,大家虽然是竞争者,但更是合作者哦~” 几个面试者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倒是达成了短暂的协议—— 至少在接下来的测试中,合不合作另说,但互相之间不会给对方使绊子。 方觉见大家配合也高兴,为了安全起见、以及兽人大陆的限制,几位面试者并不是真身到场,而且这阵法可能牵扯到血魔宗,其相关内容算是隐秘,不能轻易让外人知晓,所以,方觉主动道:“对了,因为之后还有其他面试者,为了不让试题泄露,在各位见到面试题前,还得请大家签署一份面试保密协议。”
第158章 几个来参加面试的修者以前虽没遇过这种情况,但大概也了解面试官所说的意思,倒也都没说点什么,只答应了下来。 有系统在,只要大家答应,方觉倒是不担心他们作弊,等几人都准备好,所谓的面试题也就正式开始了。 几个参加面试的人虽然不能说是阵法符篆方面的一代宗师,但能得到消息并且前来的,基本都是有机会拿到天机的修者,而这些人,无例外都是各宗门极有潜力的翘楚,对阵法大多都有自己的认知与见解。 方觉带着几位修者出现在那阵法之前后,几位修者初初一扫就判断出,眼前的大阵只是看起来复杂,其实没太大难度,只是几个阵法叠加在了一起,只要依次破除阵法便可。 方觉:“???” 他虽然开始修真,但对阵法一窍不通,看不出什么生门死门,也看不出众人口中的简单到底简单在那里—— 他能做到的,大约就是大力出奇迹,所以就只闭口不语,只静静看着几人破阵。 其中一名修者大约是比较会来事,还主动凑到他面前来卖弄了一下:“钱道友,此阵虚实重叠,共有八十一个阵法错落其中,此次‘面试’,乃是考校我们对阵法基础的学习是否扎实,出题之人果真天才!” 方觉:“……”呵呵。 说得很有道理,下次不要再说了。 他一直装得不动声色,闭眼等候,此刻便只掀开眼皮瞅了他一眼,道:“大家都在踊跃表现,你不上去试试?” 那修者只摇头道:“此阵最外围乃是重重叠叠的幻阵,我虽擅阵法,可幻阵非我强项,便不上去献丑了。” 方觉和对方瞎扯了几句,很快就见—— 几个试图破阵的修者们突然之间满头大汗,似是遭受了什么恐怖之事,没多一会,几人尽数从幻境之中退了出来,面色惊惶,很是狼狈。 方才主动来到方觉面前那修者对此似乎很是意外,急忙过去找几个道友询问,那几人面有失落,却很快调整好,来到方觉面前,说自己所得。 其中一位身穿狐裘的修者面有不甘,道:“此幻阵依托水势而建,虚虚实实极难分辨,但阵法很是基础,并不精妙,只是……”他看了方觉一眼,意有所指。 方觉:“……” 不好意思这阵法不是我搞的,我听不懂。 狐裘修者见方觉不搭话,心下不满,只一拂袖退后了。 另一位修者脸色也不大好,但到底是把这哑谜给揭破了,“我等虽精于阵法,可若是论起剑法一道,却只平平。” 方觉大约是听懂了一点,意思是这阵法简单,但要破阵必须得打败在里头掠阵的某个用剑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但他又不能表现出自己不知道的样子,便只沉默。 几个修者见他这样,“唉”了一声后,终于还是无奈重新往幻境之中去了。 倒是最开始那名修者又凑了过来,语气中也不乏怨念,说:“若不能以力破之,那此阵要破除,说简单却也艰难,须得找到布阵之人心中的答案方可破除,世间念头万般,想要试出谈何容易……钱道友稍待,我也去了。” 方觉见几位修者都陷入阵法之中,便也主动上前亲身一试—— 打手没准备,只好自己来当了。 方觉略略靠前一步,一个晃神,马上陷入了阵法之中。 山秀云清,花香鸟语,一派怡然之景。 可方觉只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大对劲,他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始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意识好像也朦朦胧胧的,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浑噩。 突然—— 一只手不知道哪里钻了出来,精准地扭上了他的耳朵:“你个小兔崽子!老娘在那边累死累活的,你倒好,躲这边偷懒是吧!” 说话间,一道还算丰腴的身影出现,居高临下看着他,满脸怒意。 方觉脑袋里短路一样,“滋滋”了两声,恍然间如清泉涤身,他一个激灵,顿时清醒,在脑海中向阿金道了声谢,连忙伸手去捂自己耳朵,嘴巴里连连求饶:“娘!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被叫做娘的丰腴妇人却只拽着他耳朵,拉着他往地里走。 方觉略略整理了一下脑海中被突兀塞入的记忆,又看向不远处的大树下,大抵明白眼前的幻景是个怎么样的背景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六七岁的小童,父母是某个小山村里的一户农户,家中除了他,还有一个弟弟。 现下的情况正是如此: 他家里田地不多,爹娘想用这点田地养活家里人,就得精心伺候着,所以他常常被抓去田地里同爹娘一同干活,爹娘除草的时候,他也得钻进长得比他还高的地里,去揪去扣地里的草。 那草也不知是怎么长得,外头看着只不过小小一颗,可长在土里的根却像又多又深,那草根吸满了水土,凭他小小的力气根本拔不出来—— 但他还是得来,爹娘除草,他就除草,爹娘给菜浇水,他就得拿着葫芦瓢在河边把水一瓢又一瓢舀进粪桶里去,一天又一天。 其实小时候,他是没有怨言的。 听村里的老人说,他们赶上了好时候,他们这小村子里出了位仙人,那仙人是个知恩图报的,给了村子里不少银钱不说,还专门见了个宗祠堂,只要是他们村里的孩子到了年纪,都可以到不花钱就能上学堂去上学—— 他一直期望着自己能快点到年纪,这样他就能和其他同龄人一块玩、一块上学了。 可是…… 上学之后,一切并没有像他所想那般。 他的小伙伴们每天上完课就只需要做完先生吩咐的课业,可他还得做饭、做完饭给还在地里的爹娘送去,又和他们一起把地里的活干完才回家,他还是不能和小伙伴们一起玩。 小伙伴们都能吃上货郎来卖的零嘴时,他也看着,眼神里写满了羡慕,好在,他在学堂里上课时候常常得到先生的称赞,先生布置的课业,他总是最先完成,小伙伴们会借走他的课业“参考”,并给他一点零嘴或是其他的小玩意。 他常常想:读书真好,仙人真好。 先生说得对,书中自有黄金屋,只要好好读书,他想要什么都会有。 随着他上学堂的时间久了,他也终于有了和他关系很好的小伙伴,小伙伴家家境富裕,一起去学堂时候,总是会分享给他吃的、喝的。 但小伙伴不喜欢先生上的课,也不想上学堂。 他很着急,他很努力地想同小伙伴讲读书的好,小伙伴虽不解其意,但总还是愿意上学堂里去,不像村子里另一个小孩,为了不上学堂,总是装病—— 对方还偷偷告诉他,怎样装病才能骗过爹和娘。 他不明白,上学堂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要装病来逃避。 那一年,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位照拂过村子里的仙人给了村里一个名额,说需要一个人帮他料理他在俗世的产业,只是,去的地方路途遥远,可能这一去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他不知当中内情,只知道没多久,他爹就不见了。 后来又过了一年,他娘带着弟弟也不见了。 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没有沮丧,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在学堂成绩出色,可以到镇上去上学了! 一同去的还有他最好的小伙伴,他高兴极了! 只是到了学堂后,因为学习的课业难易不同,小伙伴不再能和他一起上同一位先生的课,他很遗憾。 他在镇上的生活如鱼得水,很是快活,可是每每见了他的小伙伴,对方总是愁容满面…… 他原以为只是课业上的问题,主动提出帮助。 可小伙伴却只对他说:“嘉石,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为什么要用好像呢?他不理解。 “高年,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小伙伴拉着他站起身来,两人并列站着,他低头看高年,不解其意。 高年的表情很复杂,复杂到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他只听见高年用一种很轻很轻、却又好像沉重到可以压死一个人的语气说:“嘉石,你没发现,我、我已经很多年没长个子了。” 他陡然一看,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个子已经比徐高年高出了大半个头,而他明明还记得,徐高年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只能仰头看着对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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